眼看著天佛大酒樓就快到了,在浴血寶馬放慢步伐的時候,馬車震動了一下,男人一聲低吼,在少年的緊致中泄了出來,同時瀉出來的還有少年,無力地倒在棉被上,臉頰因情.欲而紅透了,兩眼發昏,幾乎要昏過來去。 男人看著少年粉紅色的身體,眼眸中未褪的欲色又是一暗,然而頃刻間就被他壓了下去,一臉饜足的將軟趴趴的少年抱起。 當兩人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後,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第303章 硬闖 每天都有空中飛人,飛飛更健康! …… 天佛大酒樓,像座古典輝煌的宮殿,十分耀眼地坐落在十字交叉口上。 任何經過的人都能一眼看到天佛大酒樓,像府邸一樣高高掛起的牌匾,燙金的字體奪目耀眼,如果不是上麵寫著酒樓二字,任何看到它的輝煌的人都不會想到這隻是一家酒樓而已! 佛城第七城相對於外圍那些,人數要比較少,不過在天佛大酒樓前前後後往來的人群卻十分之多,而酒樓裏從外麵看進去,卻隻有寥寥幾個人,和傳聞倒是有分相似。 黑色馬車很拉風地停在酒樓前,浴血寶馬的嘶鳴聲很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大部分都在好奇地張望著,想看看是哪個家夥這般囂張,竟然停在天佛大酒樓前。 不過更多的人是看笑話的心態,畢竟天佛大酒樓遠播的可不止是美食之名。 佛夜梟和虯髯公策鞭快馬,奈何還是比不上浴血寶馬的腳程,所以一下子就被甩在後麵,過了一會才從後麵追上來。 佛夜梟深沉難測的俊顏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不過看他收在身後的拳頭就知道。 在這一天當中,他吃的暗虧比活到昨天全部加起來的可能還要更多。 作為天之驕子,從來隻有別人在後麵追著他跑,而像今天這樣被甩在後頭不停地追趕著還是第一次,怒意讓他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直到看到天佛大酒樓近在眼前才稍微緩解,隻不過,原本打算稍微改變的計劃,他現在卻不打算改了。 馬車的黑簾被掀開,男人從裏麵出來,轉身將腳軟的少年抱了下來,少年臉上紅暈未褪,看起來依然可口至極。 看到這一幕,佛夜梟雙瞳不由得暗沉了幾分,他果然沒猜錯,看來傳聞十之八九是對的,這對父子不顧世俗在一起了。 男人抱著少年一聲知會都沒有就徑自走了上去,從容不迫瀟灑自放的姿態似一點也沒有將酒樓的規矩放在眼裏,猶如君臨天下的霸者,一身霸氣讓眾人知道有好戲可瞧了。 果不其然,男人才踏上幾坎台階,立刻有人出聲阻止他繼續往上。 “站住,酒樓今日不再接待客人,這位客人還是請迴吧!” 開口說話之人乃是一名佛姓弟子,名喚佛牆,在酒樓多年,口氣一直都是這般強硬,很多人都已經習慣,所以並未感到意外,不過他們有興趣的是男人的反應。 男人斂起鷹一般的雙眸,唇邊猶帶著淺笑,神情邪妄異常,動作卻沒有因為他的阻止而停下半分。 佛牆不悅地沉下臉,以前不是沒有這樣的人出現,但是那已經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後來知道天佛大酒樓在佛城的威名,幾乎沒有人敢再以如此強硬的姿態硬闖,哪個不是客客氣氣,像這個男人一句話不說就直接硬闖的,佛牆卻是第一次見到。 手中驀然出現一條黑鞭,佛牆手臂一使力,黑鞭頓時像吞吐著毒液的眼鏡蛇朝男人正麵攻擊過去,如無意外,男人連同他懷裏的少年會被直接掃落。 可惜意外的幾率雖低,但是並不代表就不會出現。 黑鞭穿過空氣,直接鞭打在台階上。 佛牆一愣,瞳孔驟縮,眼角餘光瞅見一道紫影詭異地飄過他身邊,男人的速度很快,但是……黑鞭像條反撲的毒蛇飛向男人寬闊的背…… 迅疾而過,卻不料黑鞭還沒劃過他的頭頂,他就感覺到後背被一道掌風打中,一陣劇痛,像火辣辣地燃燒,佛牆慘叫一聲從大門口摔到台階下。 周圍頓時安靜得銀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 佛夜梟雖然早就料到男人會出手,但是卻想不到會如此幹脆利落,直接將佛牆掃到台階下,這下子後果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什麽人竟然敢在天佛酒樓前鬧事?” 聽到佛牆的慘叫聲後,立刻有兩個人從酒樓裏衝了出來。 兩人也是佛姓弟子,怒火燃燒的雙目一下子就鎖定在男人身上,不過他們的理智並沒有因為怒氣而喪失,以他們的目光自然看得出來男人的不凡,隻憑一股霸氣,就能斷定,這個容貌俊美的男人武功還在他們之上,硬拚的話,隻會鬧大笑話。 “把佛佛叫出來,就說本尊要見他。”男人輕瞥兩人一眼,說得極其平淡,卻不知這句話給他人帶去多大的衝擊力。 整個佛城隻有一個佛佛,那就是天佛大酒樓的幕後人,天空之城的大長老,其名是個禁忌,所以人們隻稱他為大長老,同一地位的人則稱為佛老。 誰也不知道佛老的高堂是如何想的,在他出生時就為他取了個重名,那時佛老還未成名,所以周圍的人笑,他也無可奈何,不過自從他成為佛城大長老後,那些取笑他名字的人就再也不敢當著佛老的麵,連在背後提起這個名字都不敢,因為它是佛城第一大禁忌。 而現在,從未有人敢挑戰的禁忌卻被一個外來的男人當著所有人的麵打破了,甚至聽他的口氣是想要大長老親自出來迎接他。 兩人張張嘴,卻有些啞口無言,見過膽大包天的人,卻從未見過如此不要命的人。 見兩人不說也不動,男人眼神一凜,殺氣驟起,猶如狂風暴雨席卷侵襲,殺氣之盛,就連下麵的佛夜梟和虯髯公都能感受到。 其中一人頓時迴過神來,臉上既有著無處可泄的怒氣,又有著一絲顯而易見的懼意,隻見他凝了凝神才開口說道:“家師正在接待貴客,早已吩咐我等守在外麵,誰也不能打擾,閣下若是想見家師,可以在外麵稍等片刻,待家師出來,自然會有答案!” “貴客?”男人說著往前踏出一步,唇角揚起帶著寒意,聲音卻有些平穩溫和,好似在迴味所謂的貴客一般。 那人卻忍不住一驚,倒退了一步,盯著發麻的頭皮,“是的!” “那我們一起去見貴客好了!”季子木從男人懷裏抬起頭,冷不丁地冒出這句話,他的臉上明顯寫著不悅的神色。 的確是很不高興,都到了大門口,竟然還不讓進,他都能聞到裏麵散發出來的濃濃香味,肚子都在抗議了。 “那就一起去吧!”男人淺笑,總結。 兩人一搭一和,在兩名弟子被他們說得傻愣住的時候,男人大搖大擺地從兩人身邊經過,被風帶起的衣擺劃過一道暗影,一股香味撲鼻,兩人才大夢初醒般。 “等一下,你們不能進去。”兩人趕緊追了上去,卻不料,男人的步伐看似緩慢,實則如影隨形,毫無聲息便掠過。 雖然沒有大鬧起來,但是跟他想的也差得不遠。 不過看到這一幕,佛夜梟臉上卻沒有絲毫喜悅的神色,因為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略思片刻他便跟了進去。 再說兩名追上去的弟子,吵吵嚷嚷的立刻引起酒樓其他人的注意。 幾個老家夥從拐彎處走了出來,看到兩人急匆匆的模樣,其中一個大嗓門的立刻吼了出來,“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兩人不驚,反而歡喜起來,連忙說道:“師伯,快,快攔住那個男人,他要硬闖。” 老者一愣,顯然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定睛一看,弟子口中指的男人正慢慢地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猶如閑庭漫步,但是那步法卻精妙絕倫,就連老者都忍不住瞪大了眼。 不過真正讓他驚訝的卻是男人的臉,有一種久遠的熟悉感,隻是還未等他想出個所以然,身邊脾氣最為暴躁的佛火立刻大聲地喝起來。 “好小子,看我佛火的厲害。” 一句話說完,他便衝了上去,朝五步之外的男人一掌轟了過去,佛火的掌法就跟他的人一樣,暴躁無章,卻破壞力十足,如果他全力一擊,幾乎可以將一座新蓋起的房子一掌轟塌。 男人冷眉一挑,身形僅是輕輕一晃便躲過佛火一擊,抱著懷裏的少年,看似輕鬆無比,紫金色的袍子被佛火的掌風尾掃到,冽冽地響起,聲音微冷,暗藏殺氣。 老者眼中映著男人俊若非凡的臉龐,矯健的身姿猶如敏捷的黑豹,毫無負擔地避開佛火的掌風,一臉邪肆無情,似隨時能爆發,那雙紫色的眼眸更是折射著冰冷噬人的寒光,一個熟悉到令人懼怕的景象頓時清晰無比地浮現在老者的腦海裏。 老者一個激靈,立刻出聲喊道:“佛火,快迴來!” 可惜他喊得太晚,男人身形鬼魅般出現在佛火身側,長腿一掃,結結實實地踢中佛火的腰側,力道很大,佛火整個人頓時飛了出去…… 第304章 陰險 炮灰的意思就是隨時被泡! …… 老者驚悚地想起這個男人分明就是二十年前那個小魔星,現在,竟然又找上門來了? 可惜,他提醒得太不及時,聲音才剛響起,佛火就被他一腳給踢飛了,十分難看地砸在地上,摔得七暈八素,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男人出手僅一招,佛火就被打趴了,這幅畫麵的衝擊力實在是太驚悚了,好多人張大嘴巴,半晌都合不攏,就連虯髯公這個武癡都有點神經被掐到的感覺。 老者半捂著臉,不好意思看。 佛火雖然七老八十的,但是老當益壯,一身骨頭就跟他的脾氣一樣,又臭又硬,這一腳雖然把他踢得頭暈眼花,但是沒一會又重新暴烈地跳了起來,火氣比之前強盛了幾百倍不止。 “好小子,有兩下子,難怪敢來天佛酒樓鬧事,原來是仗著自己有幾分能力,哼,敢到天佛酒樓來,讓你進得來出不去,佛武,我們一起上,我就不相信還製服不了他!” 被男人當場踢飛,佛火非但不感到丟臉,還氣衝衝地準備叫上老者一起對付他,揎拳捋袖,恨不得來場群毆似的。 老者即佛武,朝他擺了下手,無奈地說道:“佛火,把你的脾氣先改一改,你都一腳被踢飛了,難道還看不出來,就算加上我也不是他的對手,還是省點力氣,免得再被踢飛,你不丟臉,我都替你感到丟臉。” 佛火挺了挺胸膛,理所當然地說道:“好漢不提剛才勇,剛剛我隻是一時大意,接下來我一定能將他打趴下了,不信你等著瞧!” 酒樓頓時集體黑線…… “我瞧了,可是不信!” 佛火自信滿滿的時候,清脆的少年聲猶如一盆從千年寒潭盛上來的冰水,一句話就將他的熱血澆得火苗都不剩下一點,嘴角都僵硬了。 佛火用火眼精目在酒樓搜索了一圈,然後就落在男人懷裏的少年身上,兩眼一瞪,“剛剛的話是你說的?” 季子木眯著眼睛看著他,“好像是。” “什麽好像不好像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到底是不是?”佛火個性直來直往,最見不得別人彎彎繞繞地說道,當即便不悅地怒斥出來。 “哦,那就是吧!” 佛火又被他漫不經心的話給氣到,眼睛又瞪了起來,“你這小娃,說話扭扭捏捏的,你到底是不是個男子漢?還有,誰教你這麽跟長輩說話的,看你模樣長得討喜,怎麽一點禮貌也沒有,你爹娘沒教你要尊敬長輩嗎?”原先的話題被季子木一說,頓時被佛火偏到三千裏外去。 “沒有!”幹脆利落的迴答,這下子就直接了,一點扭捏也沒有。 佛火立馬被噎,幹瞪著眼說不出話來。 佛武率先‘噗哧’一聲,悶笑了起來,大概是有他的帶動,接二連三又有人偷笑了起來…… 男人亦似笑非笑地看著佛火,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佛火臉皮厚,所以假咳了一聲就當沒聽到,不過他對季子木的迴答非常的不高興,哪有小輩這樣子迴答長輩的話的,至少也要給他點麵子。 “無禮的小娃,你不會委婉一點嗎?”佛火這句話頗有種惱羞成怒,老臉掛不住的感覺。 季子木鄙視地掃了他一眼,“說話扭扭捏捏,不是男子漢。” 全場鴉雀無聲,個個都表情奇怪地盯著佛火,要笑不笑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滑稽。 佛火就算臉皮再厚,神經再粗,也被季子木這句話說得一愣再愣,三愣四愣,然後徹底偃旗息鼓沒了聲響,半晌過後。 “好小子,你行,竟然敢拿我的話來堵我,有本事來和我過兩招,逞嘴皮子算什麽男子漢,敢不敢?”佛火說完,並沒有發現,整個酒樓的人都以怪異的目光看著他。 季子木轉動著眼珠子,斜眼睨著他,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是不是男子漢關你什麽事!” “……”佛火再次被噎住。 酒樓的人已經忍不住偷笑起來。 佛火似是惱羞成怒,厚著臉皮繼續怒瞪,鼻孔朝天,耍賴皮般地說道:“哼哼,你們要進去,就得過我這一關,否則休想過,不過,看在你還是個小娃的份上,隻要你能接得下我一拳,我就不再阻止你們,敢不敢?” 男人挑眉,正欲說什麽,頭發突然被輕輕地扯了兩下,低頭。 原來懷中的少年突然伸手拉了他的頭發幾下,見男人低下頭來,立刻露出一抹笑容,幾分自信,幾分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