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它住在籠子裏。” 秋天抿了抿嘴,剛想跟他解釋,突然聽起季子木又說了一句。 “而且,老虎也屬於貓科動物的一種,所以叫貓沒有錯啊!” 貓科動物?這是什麽? 越上陌離把目光投向秋天,後者聳了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不過他很認命且自覺的開口。 “這幅畫是王畫給越上勾雲幾天後的生辰禮物,至於寓意是什麽,到時候你來參加就知道了。” 季子木似懂非懂的點頭。 “好了,說說越上勾雲此行叫你去,是讓你辦什麽事?”越上陌離隨手把畫筆一放,再沒有畫畫的心情了。 “他讓我幫他偷塊令牌。” “是不是這塊令牌?”越上陌離拿起桌上的令牌,正是季子木丟給乞丐,最後被海樓拿迴來的邪字令牌。 季子木點點頭,絲毫不覺得羞愧。 “他給你多少天的時間讓你來偷這塊令牌?”雖然沒聽到他們的談話,不過越上陌離約莫能猜出他們談話的內容。 秋天看他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頓時有種預感,這個少年恐怕要遭殃了! “三天。” 天可見憐,其實正確的說法是五天,不過季子木也不算說謊,越上勾雲給他三天的時間偷令牌,剩餘的兩天是在前三天偷不到的前提下才有的。 “嗬,越上勾雲打的算盤倒是精,五天後就是他的生辰,恐怕是想在保證能偷到令牌的前提下,在他的辰宴上進行他的計劃。” 季子木眯起眼,用一種打量的眼神若有似無的從越上陌離身上掃過,卻又被他發現自己在打量他,外表看起來就像是犯困了一樣。 “之前把令牌給了你,結果你卻扔給了乞丐,實在是讓我難辦,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越上陌離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季子木頭一歪,“你直接拿給我不就行了。”這麽簡單的道理竟然還要他教? “你覺得有這麽便宜的事情嗎?”越上陌離不惱,反問道。 “有!” 秋天一個沒忍住,噗哧的又笑了出來,隻不過很快他就捂住了嘴巴,哪還有一點宰相的風度。 “不急,反正還有三天的時間,慢慢來,你可以試著從我這裏偷偷看。”越上陌離說著,便把令牌收進了懷裏。 季子木,麵無表情,“你憑什麽為我非得偷這快令牌?” 然而,越上陌離卻不怒反喜,嘴角邪邪一勾,“憑你的哥哥東子在我手上,你覺得如何?” 季子木,臉色微微一變,“他怎麽會在你手上?” “他現在應該拿著聽楓的令牌去找雲娑,雲娑早已收到我的命令,隻要你哥哥去找他,立刻會把他扣留起來,簡單的說就是軟禁,現在你可以告訴你的選擇!”越上陌離笑容越發的邪氣。 “葉聽楓?” “你沒聽錯,這個計劃聽楓也參與在內,所以才會把令牌拿給他,讓他直接送上門來,總比抓他的時候弄出亂子來的好。” “所以?”季子木挑了挑眉,並不覺得意外,他早就知道葉聽楓有問題。 “所以……把你的麵具摘下來,讓本王先看看你的真麵目!” 第124章 打賭 顛倒黑白,拿手好戲! …… “真麵目?”季子木目光微微一凜。 “不過,這隻是第一個要求,本王可不想和一個真麵目都沒有見過的人合作。”越上陌離臉上露出明顯的笑意,似誌在必看的模樣。 “你確定我們是合作,而不是你要挾我?”季子木抱以十分懷疑的挑了挑細眉,眼角有著微末的風情。 “當然是合作。” “哼!”季子木嘲諷的冷笑一聲,“我要一間密室,我不希望在卸容的時候被人看到,另外還要一盆清水。” “在那塊黃帳後即可,不會有人看到的。” 越上陌離指著他平常臥榻的地方,那裏有一條大而寬的黃帳隔開,黃布是特殊的料子製成的,從外麵看不到裏麵的情況,裏麵卻能將外麵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於總管很快就讓宮女送了一盆清水進來。 季子木拿出袋子裏的瓶子,開始洗去臉上的易容藥,就在他即將洗幹淨的時候,右手一翻,在掌心正中間出現一團膏狀物的東西。 此物正是他平常用來易容的東西,隻不過他並不知道這些易容藥早已被月離颯改變了,就算過十天也沒有問題了。 隻見他一邊洗去左臉的藥,一邊又將膏狀的易容藥塗抹在自己的右邊臉上。 季子木不是傻子,所以他才不會真的讓越上陌離看到他的真麵目。 秋天眯起狐狸似的細長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家大王,被他盯著越上陌離也不氣惱,反而心情很好的和他說起話來。 “再怎麽看下去,我身上也不會多個洞。” “一個洞太少了,如果會的話,我想不止一個,其實我也挺期待能目睹一次他的真麵目,這麽有趣的少年,我想長得一定不差。”秋天不想跟自家王扯些有的沒的,立刻岔開話題。 “秋愛卿,要不要來打個賭?”越上陌離眸中精光一閃,說了個提議。 “怎麽打賭?” “我們就來猜猜,他的長相是哪一種類型的。” “好,那就請大王先猜,秋天洗耳恭聽。”秋天微微笑著拘身,儼然像一隻笑麵狐狸。 論氣勢,越上陌離並不輸給秋天,反而勝過許多,不過論智謀,既是軍師有事百官之首的宰相,秋天顯然要 更勝一籌,然而越上陌離卻總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當他認真的時候,是個威嚴氣勢衝天的帝王,當他笑著陰謀論的時候,卻是個運籌帷幄,自信狂妄無比的陰謀家。 秋天自小便和他認識了,所以非常的清楚這一點。 看到越上陌離露出這種他最為熟悉的表情,不禁感到懷疑。 “本王猜他應該是個麵容精致的絕色少年,不是俊秀,亦不是俊美的那一種。” 其實一個人再怎麽易容,他也很難改變原來的輪廓,除非削骨,從他的臉部特征,比如耳朵,鼻子,嘴巴,眉毛,以及眼睛,這些都可以大概的判斷出來,不過就算是這樣,王又如何能肯定是個絕色少年? 秋天覺得自己可能看漏了一點最為重要的東西,而這點東西恰恰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接下來輪到你了,秋愛卿!”此刻的越上陌離笑得比秋天還像隻真正的狐狸。 “眉目清遠,氣息飄渺,雖然冷,卻不至於拒人千裏之外,舉手投足自有一番風味,不過依我看,他的年紀尚小,所以應是那種俊秀中略帶稚氣的臉。” 帳外,季子木已經完全弄好了,在兩人說完的時候剛好就走了出來。 所謂精致的真麵目,被玉青嵐那張俊秀清靈的臉取代,的確如秋天所說,由於兩人年紀不同的緣故,家族易容的那張臉就像少年時期的玉青嵐,秀中帶著未忒的稚氣,不過可以看得出來,當他真正長大之後,應該會是個俊美斯文的美男子。 四周頓時靜默…… 秋天忍了一會,最終還是沒忍住,大聲的笑了起來。 要不是這間內室有由一種可以隔音的木材建造的,恐怕笑聲已經傳到了正陽殿外。 越上陌離一張臉沒有表情,手上的扇子卻輕非常緩慢的搖了起來,銳利的雙眼閃爍著犀利的精光,緊緊的盯著少年的臉。 良久他才吐出一句話,“這就是你的真麵目?” 秋天總覺得這句話有磨牙的嫌隙。 “不是你們要看的嗎?”季子木覺得越上陌離很莫名其妙,明明是他要看他的‘真麵目’的,怎麽這會看起來很不滿意? 越上陌離目光閃了閃,突然說:“你剛剛在裏麵似乎弄了很久。” “哦。” 秋天不禁感到好笑“你不解釋嗎?” 季子木奇怪,“解釋什麽?” “解釋你為什麽要弄那麽久啊!” “這有什麽好解釋,本來就是這樣。”季子木懷疑的在兩人臉上轉了轉,一邊洗一邊易容本來就是需要這麽多時間,不過這還是他最快的速度了,若是按他平常的速度來算,可能還要再加上一段時間。 秋天畢竟沒見識過易容術,所以聽了季子木的話,隻是稍微疑惑一下而已。 越上陌離卻知道易容術博大精深,有時候越是高明的易容術要解下來就於是麻煩,所以他也是半信半疑。 兩人就這樣被季子木給糊弄過去了…… 天微微亮,季子木從正陽殿走出來後,剛好遇到跑過來的葉聽楓。 “西子,太好了,還好你沒事,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麽向東子兄弟交代,對了,你又沒有看到東子兄弟,我看你進了正陽殿,東子他應該……”葉聽楓氣喘籲籲的抓緊少年的手臂,將他從上看到下。 “我知道了。”季子木冷淡的打斷他的話。 不知是否葉聽楓多心,他總覺得少年經過這次事件,好像變得有些不對勁了,但是仔細看卻又發現不了哪裏不對勁。 “對了,東子怎麽沒看到他?” “我也沒看到他!” “哦……”太不對勁了。 此時,越上陌離口中所謂已經被雲娑‘軟禁’起來的莫少天正在皇宮中亂晃,原因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雲娑的住處在哪裏。 文學院的老頭都是一群古板的烏龜王八,他本來想去文學院找雲娑的,結果還沒踏進半步,就剛好被一個經過的古板老頭叫住。 指著他鼻子說他鬼鬼祟祟的,不是個好人,而且現在是大半夜,文學院的學生又都在武學院那裏,就更加斷定他不是好人了,於是‘嘭’的一聲就大門給關了。 進不了文學院,就找不到雲娑,找不到雲娑,就救不了小木。 於是,莫少天隻好去繞著文學院找突破口,豈料……他竟然迷路了! 氣急敗壞的莫少天,悲哀的發現天已經快要亮了。 “什麽人?”一隊巡邏的禁衛軍突然捂住他的嘴巴,燃盡就使勁把他拖到其他遮擋物後麵,然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莫少天,我是 夜幽揚!” “夜……” “別出聲!” 那隊趕過來的禁衛軍四處都找不到人影,便重新離開去巡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