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放心,我知道越上勾雲被軟禁在哪裏,而且其實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他雖然被軟禁,但是行動能力還是有的。”葉聽楓胸有成竹的說道,“至於要怎麽讓他有動作,其實很簡單,不過這個是秘密,不能跟你說,反正我可以向你保證,這個計劃絕對萬無一失。” “好吧,為了把小……西子救出來,我就暫且信你一迴。”話雖這麽說,莫少天臉上的愁容卻絲毫不減。 葉聽楓神秘一笑。 他早就知道西子,東子這兩個名字其實是假的。 一個人叫習慣了某個人的名字,陡然之間換了個名字,叫起來肯定不習慣,一次兩次心直口快,叫錯是難免的。 雖然莫少天總是能及時改過來,但是還是被他發現一絲跡象。 兩人心懷鬼胎,卻不知道真正心懷鬼胎的最終大老板其實隱藏在重重的黑暗中,誰也不知道那個人什麽時候會行動…… 第118章 因人而異 天上掉下塊令牌! …… 翌日 季子木一大早就從偏殿醒過來,這是太陽還未升起,天邊隻一片微弱的明亮,正陽殿的宮女太監們也隻有一部分人醒過來,正各司其職。 若是平時,季子木一定會睡到自然醒。 不過這個正陽殿讓他沒辦法放心的睡覺,總覺得有人在監視他一般。 看了即便表麵上對方很放心的讓他住進來,實際上還是會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就不知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當年他當著他的麵偷走了雲石。 雖然順利的逃脫了,但是他卻有種感覺,對方在意的或許不是雲石會不會被偷走的問題,而是能不能抓到他的問題。 所以他必須盡快的出宮找到夜幽楊。 正陽殿內 於總管正有條不紊的指揮著眾人小心的進入殿內,臉還未轉過來,他似乎感覺到身後有人,便看到朝他走過來的少年。 少年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那一套,穿戴不能算整齊但也不會淩亂,雙目清明,略帶幾絲犀利和精明之色,然而精神卻有些隨散,將這幾份掩蓋掉。 “公子可是來要令牌的?”於總管轉過身,在少年麵前恭敬地說道。 他之所以會這麽問,不是因為他知道王昨天說的話,而是少年的樣子分明就是衝著他來的,若是來找王,他不會連一眼都看也不看裏麵寢室的情況,因此他才斷定少年是來找他要出宮的令牌的。 “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於總管便從懷裏摸出一塊金紅的令牌,上麵刻著一個邪字,想必就是代表邪王身份的令牌。 不過季子木並不知道這塊令牌的重要性,他隻是接過並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的話。 “公子謹記一點,這塊令牌旁人使用隻有三次的機會,一旦超過三次,除非王親自使用,否則不會再有效用,守宮的禁衛軍也不會再認這塊令牌,您使用的時候,會有人通報,三次會記錄在案,所以請謹慎使用。”於總管不慌不忙,徐徐的說道。 三次? 季子木有些訝異,不是因為這片令牌隻能使用三次,而是越上陌離似乎想讓他使用三次,他還以為迴來之後,越上陌離應該會收迴這塊令牌。 “三次是指,我可以用在任何地方嗎?”季子木突然抬頭問道。 於總管仿佛早料到,表情不變的說道:“王並沒有特別說明,應該是可以的。” “那如果我要用它來殺人呢?”季子木拎著令牌隨意一問。 於總管仍然十分之淡定從容,“這個恐怕不行,在皇宮殺人是死罪。” “這麽說,在外麵殺人就不是死罪了?” “公子,這塊令牌是讓你方便出入的,不是用來殺人的”於總管緩緩地說道,語氣平淡出奇。 季子木盯了他一會,然後跟於總管說了一聲就離開了正陽殿。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於總管才收迴視線,隻是表情變得有些奇怪,眼睛有些空空的感覺,並且無端生出一股寒意。 拿著令牌,季子木毫不猶豫的使用了一次。 守衛一件邪字的令牌,立刻給他打開了城門,神態恭敬至極,不過季子木看到有個守衛似乎在確認他的樣子之後,就和其他人打個招唿往正陽殿的方向跑去了。 是去通風報信吧! 季子木隻看了一眼就頭也不迴的離開了皇宮。 走進紛紛擾擾的人群,由於是早上的關係,所以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季子木幾個閃身就消失在人群中。 這是兩名沒有表情的黑衣人出現在季子木消失的地方,發現四周在沒有季子木的身影,相互看了一眼,倆人也消失在原地,然而從頭到尾都沒有人注意到。 某個角落,季子木微微探出頭,親眼看著兩名黑衣人消失。 他從懷裏摸出那塊金紅的令牌,麵無表情的將它扔給隔壁一間廟宇裏某個乞丐的討飯碗裏,然後就離開了。 “鏘”的一聲,正在睡覺的老乞丐突然睜開眼,神情是被驚嚇到後的惶恐,他用一雙顫顫巍巍的枯瘦的手拿起那塊令牌,金紅色的外表讓老乞丐眼睛瞬間瞪得猶如一對銅鈴。 老乞丐興奮地用牙齒咬了咬,結果……崩壞了自己一顆牙齒。 然而他不僅不喊痛反而樂得大聲地叫起來。 之後怕被其他人發現,他趕緊把令牌揣進兜裏,偷偷摸摸的從廟宇的後門離開了。 目標當鋪! 季子木迴到當初他們入住的那間酒樓,查問了一下,意外的得知了夜幽楊竟然還沒有退房,隻不過掌櫃告訴他那間房的客人此時並不在,似乎一大早就出去了。 “我知道了,如果你看到他迴來,就告訴他有個人在隔壁房間等他。” “是,公子。” 當初夜幽楊訂三間房間時,都是連在一起的,所以隻要掌櫃一說,夜幽楊肯定會聯想到他或者莫少天。 本以為夜幽楊隻是出去一會,卻不料他從早上做到晚上,他卻始終沒有迴來,點心被他吃了一盤接一盤,趴在桌上睡了兩個時辰,左等右等,人影都不見一個。 正當季子木站起來想先迴去的時候,空氣中飄蕩著幾絲芳香的氣息,有種醉人的芬芳,緩緩地充斥著大腦,他腦中警鈴頓時一響,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咚的一聲就倒在桌上。 就在這時,房門被從外麵推開,門外站著的人赫然便是夜幽楊。 冷酷的俊臉沒有一絲表情,看到倒在房裏的少年,沒有一絲詫異,然而他卻沒有踏進門,反而往旁邊退了一步。 夜幽楊站的地方出現一個神秘的紫袍男子,男子容顏絕世無雙,一雙狹長微微上挑的紫色眼睛冷寂而深沉,氣息卻平淡如水,仿佛一個普通人,然而明明氣勢比紫袍男子還要勝幾分的夜幽楊,與他站在一起,卻仿佛矮了一截。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房內,待月離颯坐在少年身邊後,夜幽楊才忍不住開口問。 “主子,您怎麽會猜到少爺會來找屬下?” “皇宮是越上陌離的老窩,寶貝要想在裏麵來去自如談何容易,現在恐怕已經被識破,行動也受到了限製,自然需要來求助於你,畢竟莫少天還在皇宮裏,若不先把他救出來,寶貝會擔心的!”最後一句說得極其輕柔。 月離颯輕輕抬起少年趴下的頭,將少年擁進懷裏,一隻手摸進他的衣領,從裏麵拿出雲石,白乳的色澤似乎變得越來越濃。 夜幽楊內心一顫,主子似乎生氣了! “那現在怎麽做?” “想不到寶貝出來一趟,就交了個朋友,而且還學會了友情。”月離颯像是在自言自語,束著少年腰際的手緊了一圈。 夜幽楊低下頭,沒再開口。 “既然寶貝那麽想救他的朋友,你就盡你的全力幫他,務必讓他不留一點遺憾。”月離颯輕柔的撫著少年的頭發。 夜幽楊輕聲的應了一聲便又低下頭,他有股不好的預感。 “你去找黑冥,他會告訴你需要做的事情。” “是。” 直到房間隻剩下昏迷的少年和男人兩個人,安靜的房間透著一絲詭異的靜謐…… 月離颯將少年抱了起來,走到床邊才將人輕輕的放下,修長的一指摩挲著少年蒼白的臉蛋膚色,微微的凝起眉,那是一張陌生人的臉。 思緒仿佛隨著指尖的流轉,月離颯最終還是收迴,隻不過手指卻往下移,一指挑開少年的衣衫,少年懸掛在腰側的一個小袋子頓時露了出來。 這是少年藏的秘密,多年來以為他不知道,實際上從少年擁有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了。 袋子裏有個綠瓷瓶,瓷瓶裏裝的正是千機子給少年易容藥。 月離颯打開瓶蓋,一股清涼卻也帶著一絲略微刺鼻的味道飄逸而去。 “看來寶貝的卻是個天才,能將易容藥改為三天使用期限,可惜對皮膚的危害仍然很大,我可不希望讓寶貝的漂亮臉蛋受到一絲損害。” 男人盯著綠色瓷瓶,似乎想將這瓶易容藥再次改進,隻見他從懷裏摸出一個藍色瓷瓶,一股芬芳的香氣頓時從瓶口溢了出來,幾滴透明的液體滴進了綠瓷瓶。 夜半無人,男人擁著少年席塌而眠,兩耳不聞窗戶外麵細微的打鬥聲…… 第119章 強大的蚊子 滅蟲殺蚊真驚人! …… 越上陌離看一眼又吐血的天雲,不禁打趣的問道:“天雲啊,我怎麽發現你最近都在吐血,難道你的血太多了,需要吐幾口出來才會感到舒服嗎?” “是啊,血多的沒地方流,所以出去跟人打了一架。”雲天很配合的笑起來,滿口的鮮血像吃人的怪物一樣恐怖。 海樓嘴角微微一抽。 “你到底跟誰打架,怎麽會傷成這副樣子?”秋天打斷這兩主仆離譜的對話。 天雲抹了一把嘴角,把沾到的血擦幹淨,才說:“天榜第四的夜幽楊。” “你怎麽會招惹到他?” 聽到夜幽楊的名字,秋天不由得皺起眉,雖然他是朝臣,但是也多少聽到天榜上一些高手的名字,夜幽楊這個名字是他聽得最多的。 “還不是主上讓我去查那個小鬼的事,那個小鬼不簡單,堂堂天榜第四的夜幽楊竟然會守在他的房外,就好像隻是個單純的守門。”天雲一邊說,一邊活動著差點骨折的右手。 “既然是夜幽楊,你怎麽就和他打上了,這樣一來豈不是打草驚蛇?” 天雲蒼白的臉頓時陰邪的勾了勾唇,“秋宰相,像你這種不會武功的人是不了解武者的世界的,我是很想跟他交交手,但是畢竟是有任務在身,隻是沒想到在離開的時候竟然被發現了,隻好跟他打一場!”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秋天怎麽會不了解他的心思。 “大王,您怎麽看待這件事?” 海樓見兩人話題越偏越遠,不由得詢問起悠閑喝茶的越上陌離,一句話頓時把兩人的注意力拉了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