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聽楓想了想,咧著笑容超越上陌離彎身,“叔父,這裏應該沒聽楓什麽事了,聽楓先行告退。” 說完不等越上陌離讓他走,人就像火箭一樣衝了出去,這時才真正像個毛毛躁躁的小子,隻是看他那種表情,任誰都看得出來,葉聽楓似乎快要陷下去了! 雲娑親眼看他衝出去,不禁奇怪地問道:“為什麽不阻止他?對方畢竟是個來曆不明的人,這樣下去,聽楓遲早會陷下去的,到時候豈不晚了?” 越上陌離勾起一方嘴角,些許清冷和無情,“這樣才能讓他成長的更快!” 這句話寓意很深! 雲娑卻微微皺起眉,似乎很不讚同般。 “雲娑,一顆心隻有經過打磨才會變得更強大,不必擔心,那小子沒有你想象中的脆弱!”秋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說道。 雲娑依舊鎖緊眉頭,隻是他不說,誰又知道他心裏真正想些什麽! …… 武學院和文學院是兩個獨立的部分,為了不影響到雙方的教程,兩者之間的距離就差用天南地北來形容了。 文學院的學生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子弟,所以內力的裝飾比武學院要顯得貴得多,端莊大氣自然非同凡響,唯一較差的一點是,武學院的範圍要比文學院大了不止一倍多。 由於武學院涉獵的範圍比較多,所以他修建在正陽大殿後方的狩獵場旁邊,直接延伸整一片東邊。其範圍之廣不是文學院比得起的。 不過範圍太大,裏麵的建築就不能用華麗來形容了,基本上隻能算是粗糙和簡略,唯一不同的是結實,不易壞。 但是這種環境對於習慣了錦衣玉食的少爺小姐們來說,大概都是無法忍耐的。 所以當他們一個個聽說要搬到武學院過一段‘艱辛’無比的交流時,爭議比菜市場的雜音還要多,其中以貴族的子女為最多,其次才是大官之子。 唯一沒有持任何反對意見的卻是太子越上行風,小小年紀卻已經頗有冷眼觀天下的氣勢,最後眾人的爭吵在他一句話之下劃下句點。 據說越上陌離對此表示很滿意,甚至嘉獎了他,結果那小鬼仍舊板著臉,比他親爹還像個冷麵帝王。 當天和他們一同搬到武學院的還有被趕鴨子上架的季子木。 長長的紅狼,寬三米,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差點沒被一大群人給擠爆,一群紅男綠女擁著正中央的冷麵太子王武學院的方向走。 為了配合小太子的步伐,那群貴族們一個個像蝸牛在漫步,拖在後麵成了一條長長的隊伍,個個都不敢走在太子前麵,於是便形成了猶如陪同領導勘察地方的畫麵。 相比越上行風這邊浩浩蕩蕩的隊伍,那條走廊卻顯得特別清冷,隱約之間一個瘦弱的身影緩緩徐來,似乎和他們是同一個方向。 季子木本來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卻被一陣鬧輕輕的聲音打斷,遠遠就看到一大群人從另一個方向走來,走在最前麵的是個小孩。 那個小孩他認得,是當初叫住他的太子,好像叫越上行風。 性喜清淨的季子木,隨著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響,不由得皺起眉,腳下步伐也加快了一些,正好就趕在他們之前先一步走出了紅色長廊,武學院高大的門就在前麵。 紅色的宮門清清冷冷,像被隔絕了一般。 季子木想到那應該就是雲娑說的武學院,爭相走過去,身後一道充滿憤怒的聲音喝住了他。 “站住,什麽人竟敢無視太子的存在?” 開口的人似乎也是個練家子,腳下略顯虛浮,幾步便攔住了季子木麵前,不了當他看到季子木的臉時,表情突然露出幾分不軌的興奮之色。 “哎呀,這不是我們的白夫子嗎?這麽急匆匆的是要到哪裏去?”像是故意說給後麵的人聽,他的聲音比剛才還要大聲,甚至夾著幾絲幸災樂禍,明顯不懷好意。 “跟你有關嗎?”季子木微微側過頭,盯著攔在他麵前的首年說道。 少年臉上明顯露出一抹詫異的神色,似乎沒料到白小石竟然敢如此跟他說話,臉上不由的怒氣一閃。 “叫你一聲白附子是給你麵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告訴你,敢惹毛了我們,就算到了武學院,我們也有辦法收拾你。”少年湊到季子木跟前,低聲威脅。 隻是轉眼他又大聲說道:“白夫子,就算你是夫子,見到太子難道就不用行禮嗎?你眼中還有沒有太子的存在,還有沒有大王的存在?” 身後一群人聽他這麽說,又議論了起來。 “有沒有關你什麽事?”季子木上上下下看了他一圈,考慮著要不要直接把他踢飛算了。 少年被季子木嗆了一聲,臉上怨怒之色更深。 “好你個白小石,不要以為有雲娑大人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無視太子的存在,對太子不敬這可是死罪,如今你不但不知悔改,而且還當著我的麵辱罵太子,你,你可罪?” 少年閃爍著憤怒神色的臉像難以置信般,身體倒退了一步,指著季子木哆嗦的怒斥,但說他辱罵太子卻根本就是無中生有的。 不過這句話很有效果,身後那群人的情緒頓時被他帶動了。 “想不到幾天沒見,白夫子的膽子就大了一圈,竟然敢辱罵太子?” “辱罵太子可是死罪。” “白夫子看來是覺得自己或太長了,所以想早點結束自己的性命,哈哈!” “沒用的廢物,還是早死早超生吧!” “……” “沒用的廢物?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一道薄涼的聲音突然橫插了進來,一個年輕的身影從石柱後走出來冷眼看著底下的人,赫然便是葉聽楓,看他氣息平靜,似乎站在那裏已經有一會兒了。 季子木雙眼微微縮了一下,同時捕捉到葉聽楓仿佛不經意朝他瞥過來的一眼時,眼底閃過一絲欣喜之色,稍微一想,他便明白了是怎麽一迴事。 明明之前還答應過她,不會透露他是假扮的白小石,結果那份保證卻連一天的時間都沒過就打破了,看來百小石的師兄雲娑也是不能相信的。 果然,他真的很天真嗎? 不知為何,季子木腦海裏總是會閃過男人那張邪魅的臉,以及總是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笑意的嘴角,果然,即使跑了出來,那人的影響已經深入骨髓中,要拔除恐怕不是很容易。 由於葉聽楓並不常在皇宮,所以前麵這些人大部分都不認識他,看到有人出來替‘白小石’說話,不由得打量了幾分。 結果發現是個生麵孔,那麽應該是武學院今天來的幾個人中的一個,這樣一想,他們的膽子就大了起來。 “哪來的不要命的人,難道你是他的同夥,見到太子也不用行禮嗎?” “我看著兩人都應該交給刑部去處理,對太子不敬的罪名可不輕。” “哼,行禮?我隻知道叔父曾經跟我說過我並不需要像自己的堂弟行禮,如果你們堅持要治我的罪,我才不介意你們跟我到叔父麵前對質,如何?”葉聽楓傾身向前,露出一抹輕蔑的冷笑。 叔父?堂弟? “我想起來了,他是葉聽楓少爺,傳說那個最有可能接人百萬雄獅統領的人,聽說他今年也要進入武學院。”說話的人瞪大隻眼,嘴唇發幹的緊盯著葉聽楓。 百萬雄獅的為名,震懾得不僅僅是敵國,還有國人,誰不知道,如今掌控者百萬雄獅的統領是秋家長子秋風,秋家本就受先王信任,到秋風這一代依然如此。 不過由於秋風將近四十,所以有人便傳言邪王要找個可以繼承秋風位置的人,而這個人選便是與秋家來往甚密的葉聽楓。 雖然葉聽楓姓葉,但是誰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邪王的侄子,也就是當今太子的堂哥,這麽大的一頂帽子誰敢得罪他,也隻有那些不長眼的瞎子! 太子今年才五歲,他也是第一見到所謂的堂哥。 被叫破身份後,所有人都不敢出聲了,特別是剛剛那幾名叫的最大的聲音,身體使勁的往人群裏縮,就怕被葉聽楓看到一樣。 葉聽楓滿意的看到他們不敢再開口的窩囊樣,這才轉頭看向‘白小石’,然而原來應該站著某少年的地方,隻剩下空氣…… 第114章 名單 夾心餅幹其實也不錯! …… 話說葉聽楓不顧眾人驚詫的表情便追著‘白小石’的背影跑了過去,在對方即將踏進武學院的門檻時終於一把拉住他的細胳膊。 “白小石,聽說你是雲娑的師弟,我是葉聽楓,初次見麵,我們交個朋友吧!”葉聽楓並不知道少年已經知道他知道他的身份的事,所以便打算借雲娑之名親近少年。 他哪裏知道,季子木已經把雲娑列為拒絕往來對象,而葉聽楓本人他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瓜葛。 於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怎麽?莫不是我高攀了你,所以你才不願意跟我做朋友?”葉聽楓一如既往發揮他厚臉皮的效用,沒話也要找話談,冷笑話也要一個勁的講。 季子木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下便說:“如果我說是,你是不是馬上離開?” “當然不。”葉聽楓聽到這句話就笑了,緩緩的說道:“我想跟你交朋友的心天地可鑒,日月可明!” “為什麽?” “因為我喜歡你。”葉聽楓立刻脫口而出。 “跟別人做朋友就是喜歡的表現嗎?” “可以這麽說,不過這種喜歡是表麵的一種,感情沒有深入到非要對方不可,我所指的喜歡是另一種。”葉聽楓湊到少年跟前,年輕的臉散發著灑脫的朝氣。 季子木微微眯了下眼,“那一種?” “那種喜歡就是愛情,對對方的喜歡深刻到有種要把對方吃進肚子的衝動……啊……”葉聽楓剛說完,肚子突然遭到一記重擊,痛得他彎下身體,臉些許扭曲,低下的頭剛好看到少年緩緩收迴去的腳。 內心一片苦笑! 季子木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痛得有些扭曲的臉,沒有一絲同情,正想直接越過他身邊走進武學院,葉聽楓一隻手又伸了過來,抓住他的手腕。 “西子,別這麽無情嘛,我跟你開玩笑的。” 葉聽楓幹巴巴的皺著臉,終於示弱的攤牌,其實找來的時候就沒想過能瞞得了他,剛剛隻不過是試探而已,哪想到他竟然真動手,虧大了! 可是肚子好痛,他到底用了幾成力氣?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季子木皺了下眉,掙開他的手,終於開口問出心裏一直在想的問題。 “我要是說我隻是單純的喜歡你,所以才想接近你,你信不信?”葉聽楓認真的說道。 “不信!”季子木很幹脆的給了他答案。 葉聽楓就知道答案會是這樣,倒也沒多大的失落,換做以前他也不相信,不過現在不一樣,既然西子不相信,他有的是時間可以讓他相信。 “好吧,算你贏了,我來找你除了因為我喜歡你這點,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正如你所知道的,白小石跟個什麽的組織秘密的往來,雖然得到的消息都不是內部重要的消息,不過我們希望能借助由白小石這個身份將那個什麽的組織一舉鏟除,所以需要你的合作,隻要你肯幫忙,我們保證絕對不會拆穿你的身份,這個交易不吃虧吧?” 季子木冷然,“這些話你已經說過了。” 葉聽楓抿了下唇,“呃,其實我是來跟你接洽的人。” 季子木挑眉,然後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走人。 葉聽楓摸摸鼻子,他隻是想跟他說說話,這樣也不行,太小氣了! 身後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葉聽楓像隻哈巴狗一樣粘在‘白小石’身邊,還時不時的賠笑,畫麵怎麽看都覺得像幻覺。 太子越上行風表情深沉的看著兩人的背影,似若有所思。 武學院蛀牙以武學為主,教練皆是豪爽和嚴厲的人物,他們的教學是以對待一個士兵的方法來進行的,所以在武學院有的隻是各種各樣的訓練場地,唯一有房頂的就是學員和教練的房間,以及一間大型的室內。 看到這樣簡陋的地方,那些尾隨太子而來的貴族們皆傻眼了,雖然有怨言卻不敢說出口,一個個跟啞巴似的悶不吭聲的站在太子身後。 秋雷雖然詫異,單看看到一個個都小心翼翼的瞄向葉聽楓的放向,再聯想到剛剛一前一後過來的順序,他大概就明白是怎麽一迴事了,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