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食怪的真相        我輕輕的飄過,帶著一陣狂風把你給刮走!    ……    一個英俊高大的男子穿玄色繡金長袍,腳踏雲靴出現在食廳外,不喜不怒的俊顏卻有著霸氣十足的狂傲,然而嘴角一抹邪佞的笑容卻破壞了男子臉上剛毅的正氣,倒有幾分邪魅瀟灑。    男子便是當今四雀國的邪王越上陌離,如今雖然已有三十幾歲,卻是正值壯年。    這十年來,越上陌離大肆改革,四雀國大部分地方幾乎被他翻新了,很多地方原來的風貌都改變了不少,經濟更是在原有的基礎上翻了幾翻,真可畏做到富國強兵的政策。    世人皆知道,越上陌離野心勃勃,十年來的舉動可以說隻是個前奏。    就連越上勾雲都知道,他的五弟,當今的邪王帝下野心絕對不會僅局限於四雀國,然後必然會有大動作。    不過幾年過去了,遇上摸了卻遲遲沒有其他動作,他越是這樣不動聲色,越上勾雲就越心急。    五弟的手段他是最清楚的,當年僅僅一怒之下就滅了周邊幾個小國,據說那幾場屠殺簡直就是人間地獄,這種魄力和手段幾乎讓人聞風喪膽,正是因為如此,當年他才會一時糊塗,沒有及時鏟除這枚威脅,結果反而被五弟踩在他頭上。    這口氣他自然咽不下,若是沒有五弟橫空出世,就憑母後家的勢力還有朝堂上支持他的眾臣,王位遲早是他的囊中之物,然而這個唾手可得的王位卻被既無背景又無勢力的五弟所得,如何能叫他不恨?    正當他決定弑父奪位之時,五弟卻帶著百萬大軍兵臨城下,以清君側為借口,進攻皇宮,將所有反抗之人屠於刀下。    最是無情帝王家。    四雀國的每一任君王哪個雙手不是沾滿無數鮮血,不過卻從來沒有一個想越上陌離一樣,麵無表情的斬殺自己的兄弟和父王,就連自己的母後,四雀國母儀天下的王後都難逃一劫。    若不是他手上有雲石和母石,恐怕他也會成為那場屠殺中的一縷冤魂。    從那場宮變開始,越上勾雲就對這個五弟又敬又怕,不敬他會死,不怕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就不會有野心,十幾年前他一直隱忍著,秘密的訓練一批殺手,而且還在暗地裏招兵買馬,就為了等越上陌離派兵進攻他國時,趁雄獅未歸之前,奪迴王位。    可是,他左等右等,足足等了四五年,卻依然不見越上陌離有所舉動。    不能不著急,因為再繼續等下去,不等越上陌離發兵,龐大的費用支出就足以用光他的金庫,雖然有娘家在背後支持,但是由於懾於邪王的威名,娘家的人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所以才致使他的金庫越來越吃緊。    若真是這樣,他就隻剩下兩條路走了,但沒有十全的把握,他不想鋌而走險。    所有的想法皆是一閃而過,越上勾雲像隻笑麵虎般走到越上陌離麵前。    “王怎麽有空來雲王府,若是提前通知一聲,臣也好去迎接。”    “王兄不必多禮,現在不是在朝堂上,直接稱唿五弟即可。”越上陌離勾起一方嘴角,滿臉愉悅卻有些意味深長,檀黑的雙眼蘊著模糊的銳光,凝視著他人的時候卻讓人以為那是一閃而過的笑意。    越上勾雲驚疑不定的垂下頭,猜測不出越上陌離這話是何意思,隻得說:“臣不敢,帝下乃是最尊貴之人,不管是在何處,在臣心中,您都是不可侵犯的邪王帝下。”    “那便隨你。”    越上陌離淺笑的環視了周圍一圈,眾人抱愧越上勾雲都感覺有一股壓迫從頭頂籠罩下來,一時間竟然顯得幾分安靜和詭異。    這就是王者的威儀,僅僅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心驚膽戰。    越上勾雲雖然同為皇子,但是毫無疑問,他身上卻沒有那股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    稱王?比上不足不下有餘。    這就是尤景第一次見到傳聞中的邪王帝下,不知為何,當那雙邪氣外露的雙眼看向他時,他不爭氣的腿軟了,心髒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起來,就是當年雲王爺親自接他來王府都沒讓他這般激動過。    他本就是歡館的男妓,雖然越上勾雲是他第一個恩客,而且事後他的男人也一直都隻有越上勾雲一人,但是早在歡館之時,他就已經被教導出一副天生淫蕩的身體。    如今有辛目睹當今的邪王帝下,不僅僅生得比越上勾雲還要俊美幾分,微笑的時候俊美的麵容更是多了一股狂邪之氣,說不心動是假的,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正在隱隱的失衡中。    尤景在歡館的時候就曾經聽說這位邪王帝下後宮佳麗,男寵也有不少做事隨心所欲,從來不會在乎旁人的目光和意見,唯我獨尊的氣勢,和莫測難辨的脾氣令朝野上下的人都十分忌憚。    如今看來,傳聞並非虛假!    若是,若是能攀上這棵大樹,日後必定能大富大貴。    越上勾雲雖然不錯,亦帶他極好,但是近年來,他感覺王爺脾氣越來越暴躁,而且亦不再像以前一樣隨手就送他一箱珠寶之類的,有時候小氣得連一件也不給。    當然,不是他想抱怨,他總得為以後打算。    男人總改不了喜新厭舊的毛病,越上勾雲現在帶他好,但是這種好又能維持多久,所以他要準備一筆錢為自己的未來打算打算。    這是他本來的計劃,可是在這時,邪王帝下突然出現在雲王府,又重新燃起他對權力和金錢的渴望。    尤景不是個容易滿足的人,他不會像歡館其他男妓一樣,甘願窩在歡館渡過自己的一生,或者靜靜的等待某個恩客大發慈悲的給他贖身,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機會要自己創造,他成功了,所以才會被雲王爺贖迴王府,否側現在他可能還在歡館裏,傻傻的等著自己的恩客再來。    邪王帝下,從名字聽上去就知道是個絕對令人癡迷的王者,這樣的男人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隻要看一眼就絕對會無法自拔的迷上他,尤景是個很庸俗的人,所以他也會在心裏比較雲王爺和邪王兩人。    毫無疑問,邪王是真正的強者,而雲王爺不過是失敗者。    這樣一比較,尤景突然也有一些看不起雲王爺,隻不過他很巧妙的掩蓋自己眼裏泄露出來的一點點情緒,然後把自己偽裝成一副柔弱的樣子。    越上陌離像是不經意的掃了他一眼,然後便轉移視線停在跪了一地的仆人身上,似乎覺得這一幕很有趣,隨口一問,“五哥府上看起來似乎很熱鬧,戀人都綁起來了,不會是在玩神馬好玩的遊戲,說來給本王聽聽。”    惡劣的本質依舊不改,一看就知道王府出了事,卻說成了遊戲。    “讓王見笑,隻是一件小小的竊食案而已,怎敢驚動您!”越上勾雲如實說道,如此家醜,的確不宜外揚,況且他也不想讓越上陌離看他的笑話。    “王兄不必再說,本王剛好閑得發慌,這件事就交給本王,竟然膽敢無視皇家的威儀,在雲王府偷竊,這種竊賊就該嚴懲不貸,王兄,你說是不是?”越上陌離說的輕描淡寫,眾人卻聽得心驚膽戰。    堂堂四雀國尊貴的邪王親臨雲王府就為了管一個小小的竊食案,說出去誰會相信?    “既然如此,那臣就先謝過我王。”越上勾雲雖然不知道越上陌離來王府到底意欲為何,不過隻是一件小小的案子,料想也翻不了多大的浪,於是便不再找說辭拒絕。    “既然如此,把人帶上來罷!”越上陌離取出一柄紫扇‘啪’的打開,徑自坐上下仆搬過來的紅椅。    越上勾雲讓下仆們把餐桌整個搬走,偌大的食廳就空了下來,終於進入主題了。    彤十被五花大綁的推到越上陌離麵前跪下,在他嘴裏還被塞進一塊白布,他根本就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知道正在休息的時候一群人突然闖進來,二話不說的把他綁了起來,而且連話也不讓說。    由於他的感冒還未好,身上還在發著燒,所以臉色一片通紅。    此時,他茫然無措的瞪大眼睛,驚恐的盯著坐在上位的越上陌離。    雖然他不清楚剛剛這裏發生了什麽事,不過看到王爺竟然站在這個男人身邊,能讓王爺這樣敬畏的人隻有一個,那隻能是傳聞中的邪王帝下,一想到這,彤十內心更加惶恐不安,他根本不記得自己犯了什麽過錯,竟然要勞駕邪王帝下親自審問他。    害怕的又何止是彤十,在他身後同樣跪著的劉總管和廚房的一夥人同樣是冷汗淋淋,雙腿軟得幾乎使不上力氣了,邪王帝下可不比王爺那般好過關,王爺從來不會因為一個下仆而浪費自己的時間,所以往常都是直接下令將人杖死,但是換成了詭辯莫測的邪王帝下,他們誰也不敢猜測。    越上陌離帶笑的眼睛看一眼被綁的嚴嚴實實的下仆,示意自己帶來的人去給他鬆綁。    “你叫什麽名字?”    “奴……奴才……彤十。”彤十腦子一片混亂。    “那麽,你可知罪?”    “奴……奴才……不知道……犯了……何罪。”原來閑散的聲音陡然淩厲了起來,頓時把彤十嚇了一跳,說話結結巴巴。    “哦?”越上陌離挑眉,“那他們為何要把你綁起來?”    越上陌離快色的變臉看的彤十咋舌不已,不過他並不如表麵看上去的老實好欺負,之前看到昔日的工作夥伴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抓他,他就知道在他請假的那幾天,一定發生了什麽大事,他一向勤懇做事,自問沒做過什麽虧心事,所以這裏麵一定是有問題,原來他以為自己是死定了,因為王爺從來不會為一個下仆討公道的,然而正當他絕望的時候,這個男人就來了,聽到他要親審這件事,他知道這可能是他唯一的活命的機會。    “其實奴才也不知道,這幾天因為臥病在床,所以對王府所發生的事情皆一無所知,更不知為何他們會突然闖進奴才的房間,把奴才綁起來,一路上也隻聽說食怪這些字眼,其他便一無所知了!”    “不清楚,那就讓他們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就知道了。”越上陌離隨手一指,指中一個小姑娘,“你來說。”    這個小姑娘就是之前為彤十辯解的人,看到自己被點中,臉上害怕的神情尤顯,不過她也沒有猶豫,立刻把這幾天廚房發生食怪偷食的事情完完本本的說了出來。    彤十聽完眼睛睜得很大,他再傻也聽出來,這些人分明就是害怕王爺問罪,所以打算把他推出來當替死鬼,心頓時涼透了,這些人為了保命,竟然把毫不知情的他推了出去,人性何在?    “王上,奴婢可以證明,彤十他根本就不是所謂的食怪。”小姑娘在食廳陷入一片沉默的時候,突然大膽的說出令廚師們和劉總管驚愕的話來,“彤十在五天前就生病了,一直在房裏養病,就是奴婢給他煎的藥,送飯倒水也是奴婢幫的忙,廚房失竊那會,奴婢正給彤十送藥過去,親眼看到他在房裏養病的,所以絕對不是他,而且生病的人最忌葷食,彤十的病還沒好,所以根本就沒有理由去偷吃尤景少爺的八寶珍雞,況且,那個小偷是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麵把八寶珍雞偷走的,而彤十並不會武功,這說明小偷絕對不是彤十,而且另有其人。”    小姑娘一口氣說了一大推話,而且還十分清晰,聽得彤十和劉總管等人一愣一愣的。    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廚房普通的下仆竟然有勇氣在邪王麵前說這麽多話,辯解和推理的話竟然也給她說得一板一眼,有條有理,就連劉總管這樣精明的人也找不出絲毫反駁的話。    “繼續說。”越上陌離饒有興趣的吩咐道,看來這一趟也不是沒有收獲。    小姑娘畢竟還小,看到邪王帝下沒有露出不悅的神情,臉上掩不住露出喜意。    “是,其實這五天來,姑且不論到底是不是食怪,奴婢發現對方的武功奇高,就算在我們麵前閃過也沒有發覺,隻會以為是一陣風,起初奴婢也沒有在意,但是越來越多的怪事發生,奴婢就悄悄的留意了一陣子,結果真的被奴婢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在垃圾堆裏找到了吃剩下的魚頭,因為最近的魚兒都不是太新鮮,廚房留下來的也就隻有一條,是準備給王爺當晚膳的,所以奴婢才認得那就是在廚房被偷走的魚,但是距離那條魚被偷才不到一刻鍾。”    速度還真快,眾人腦海裏紛紛閃過這個念頭。    “其實……奴婢一直覺得有件事特別奇怪。”小姑娘這次終於猶猶豫豫。    “何事?但說無妨。”越上陌離微眯著眼,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二十天前的劉總管招了一個新來的下仆,叫彤四,是個很瘦弱很年輕的少年,他負責王府後院那口大缸的水,那缸很高也很大,如果是一個壯漢來擔水,一般若沒有四五個時辰是沒辦法注滿水的,但是奴婢卻發現每到早上,那口大缸的水總是滿滿的,剛開始奴婢還以為是彤四連夜弄好的,直到有一次夜裏,奴婢恰巧經過附近,卻不料竟然看到彤四站在大缸的邊緣,手上拿著兩個大桶子,輕輕鬆鬆的就將水倒進缸裏,倒完之後就輕飄飄的飛了下去,簡直就像個鬼魂,奴婢嚇得幾天都不敢靠近他,知道後來發生了小偷的事件,奴婢才想起來可能就是他做的,不過由於沒有證據,所以奴婢也不敢亂說。”    大概連小姑娘都不敢想象,自己竟然有勇氣說了這麽多話。    不過她最後一句話解釋的巧妙,既然發現了線索卻沒有說出來,結果差點害了廚房的人犯大錯,屬於知情不報,到時候肯定會遭到眾人的指責和冷眼,不過她這麽一說,劉總管等人也不好指責她。    然而,誰會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竟然有這等心機!    “王兄,這樣看來,你的府上可真是臥虎藏龍。”越上陌離意味深長的朝越上勾雲撇去一眼,不等他開口解釋又說:“去把彤四帶上來吧。”    頤然氣使的態度儼然就想雲王府的主人般,越上勾雲聽他這麽一說,臉色開始有些陰晴不定。    劉總管撐起有些佝僂背,他心中的震驚已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帶進來的人竟然有問題,若是王爺要追究下來,他恐怕難逃一劫。    “等一下。”就在他要踏出食廳的時候,小姑娘突然叫住了他,“劉總管,彤四白天一般都在房間裏睡覺。”    劉總管背著眾人,點了一下頭。    不用想,本來王府除了那些個主子和王府,劉總管可以算是最大的,現在竟然連個下仆都爬到他頭上,而且接下來恐怕他也不會好過,以王爺暴躁的脾氣恐怕也不會輕易的饒過他,心情肯定不是沉重能說得清的。    此時,季子木並不知道,他即將大難臨頭。    ……    “公子奴婢已經把早膳端過來了,您要不要現在用?”年輕的婢女衝著躺在窗前竹椅上的白衣公子輕笑的說道。    秋公子頭也不迴的擺了擺手,“不用了,我不想吃,都拿下去吧!”    “公子,弄何苦這樣,王爺現在正在陪尤景少爺,他根本不會記得您在等他,之前不過是因為尤景少爺的一句話,王爺竟然舍下你就匆匆的離去,到現在也沒有迴來,依奴婢看,王爺今天是不會再過來了。”婢女見他這幅樣子,看在眼裏,實疼在心裏,公子是個好人,不該被這樣對待的。    “不要再說了,王爺一定是被什麽事絆住了,所以才沒有及時趕過來的。”    自欺欺人的話再次從秋公子口中說出來,婢女一臉心痛,她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公子,您還是醒醒吧,王爺不會愛您的,他現在被尤景少爺那個人迷得團團轉,心裏哪裏還會有您的存在,否側他也不會把您丟在這裏不聞不問。”婢女突然狠下心,朝秋公子大聲的吼出積聚在心裏多時的話。    秋公子像是被刺激到般,激動了起來,“你胡說,王爺絕對不會這麽對我的,不然他為什麽會送我那麽貴重的東西,還說那是他最重要的東西,要我好好的保管,而且他每個月都有來看我,不是嗎?”    仿佛為了從婢女口中證實自己的話,秋公子迴過頭,雙眼緊緊的盯著她。    婢女看著公子日漸消瘦的臉,咬了咬牙,“公子,您大概不知道,王爺送尤景的貴重東西,幾乎能堆成一座小山了。”    秋公子失重般跌迴竹椅,“不要再說了,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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