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找也找不到縫隙的藤蔓,隻依靠零手中的一把大刀,根本無法完全抵擋,藤蔓的數量太多,攻擊的角度太過於全麵了。‘滋’的一聲,石仲的後背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冰涼,石仲快速的凝聚魔法火盾擋住身後攻擊自己的水蛇,手中的火屬性魔法開始改變顏色,由單純的紅色變成稍淺些的粉紅色,已是變成金屬性和火屬性的合作魔法。‘撕拉’的幾聲,零的魔法袍被藤蔓上的倒刺勾住,舞動大刀轉身之際,被毫不留情的撕開,魔法外袍頓時四分五裂。零一個翻身避開兩道襲向自己麵目的藤蔓,手中的大刀一個甩出,居然出現幻影,一把,生生的變成了十把。觀眾有些難以置信,這是他們出現幻覺,還是真的那把大刀變出那麽多把來。趕緊和周圍的人互相交談,確認自己看到的景象,得出結論,不是所有人都眼花了,就是那把大刀真的變成十把!分離魔法,這是他們久聞它的大名以來,第一次親眼所見,太神奇了!100、壹佰 ... 粉紅色的火光不斷的從石仲的手中迸射而出,與周圍水藍色的冰冷來迴的對峙著,此起彼伏的消減著。零靈巧的身形猶如一條滑不溜丟的魚兒,來去自如的穿梭在密集的藤蔓中,十把橘色大刀就像是最忠誠的護衛,緊緊的跟隨著零的身體,成為一個圓圈的保護著中心的零,不斷的劈斷意欲襲擊零的藤蔓。石仲感受著周圍越來越低的溫度,衣服上已經結上一層薄薄的冰層,即使自己防禦得當,不被攻擊到,這樣下去,也是會被凍僵而亡的,這麽冰冷的溫度!眼神一沉,粉紅色的火光衝天而起,炙熱的溫度快速的蒸發著緊密包圍自己的無數冰冷水蛇,巨大的熱氣瞬間席卷了整個競技場,就坐前排看台的觀眾立刻滿頭大汗,沒一會就汗流浹背,隻能拿出手帕不斷的抹起汗來。那邊粉色的火光直竄天際,零這邊卻深陷一片橘色的海洋,十把橘色的大刀速度飛快而又利落之極的切割著所有的藤蔓,大刀不斷的穿梭其中,這邊一刀劈斷的藤蔓還沒來得及落地,那邊的藤蔓已經被劈斷了。橘色的大刀迅速的,不斷的切割著藤蔓,快速的動作不由得晃花觀眾的眼睛,似是不止十把大刀了,而是百把,千把......簡直就是在一片綠色的藤蔓中不斷的漫出橘色,然後逐漸轉變成橘色的海洋。冰冷的水蛇終於無法抵抗高溫的粉色火苗,無盡的白色水汽升騰而起,把石仲整個人和周圍逐漸的包裹在一片白芒之中。或前翻,或揮刀,或側翻,或後仰,零各種靈巧的動作令人應接不暇,完全無法顧及,這邊剛剛看到他一個後翻,前腳著地,那邊腳步一錯,已經往前邁出兩步,劈斷數根藤蔓。無法估量的速度,完全看不清楚的身影,隻看到零的動作越來越快,隻看到藤蔓掉落的速度越來越快,零揮刀的速度完全壓製了藤蔓再生的速度,使得襲擊他的藤蔓越來越少,地上積壓的藤蔓卻越來越多。白色的蒸氣不斷的升起,最終把寬大的競技台直接籠罩了,連帶著零這邊也一起被白霧罩住,讓看台上的人無法看清楚,隻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點橘色不斷的晃動著。零並沒有受到白霧的影響,直至把最後一根藤蔓砍斷,他才停下動作,看著地上堆積的藤蔓,嘴裏吟念了幾句咒語,一陣大火從藤蔓堆的一邊開始,慢慢的沿著藤蔓堆積的方向一點一點蔓延開來,竟然要把藤蔓燒為灰燼。這邊白霧還在加重,這邊燃燒藤蔓的火焰卻越來越大,生生在白霧裏增加了一抹豔/紅。石仲還在調控魔力操作粉色火焰,加快蒸發的速度,也想要白霧快些散盡,他才可以看清零下一步的動作。突然,一絲危險的氣息襲上心頭,石仲心一驚,趕緊撤迴魔力,立即豎起土牆防禦,隻見一片白芒之中,自己豎在眼前的土牆被一什麽穿透,恰巧飛過他的耳際,那急速擦過的飛快,高速飛行帶起的烈風揚起他的長發,他似乎可以看到他右耳際的發絲緩緩的飄落。石仲心裏‘咯噔’一下,立時豎起更多的土牆防禦,現在對方掌握了他的位置,他在明,他在暗,主動迴擊對自己並不利,隻是浪費魔力而已,還是做好防禦,等待白霧散盡。這邊石仲剛剛連接的豎起十麵土牆防禦,那邊零早已凝聚水金合作魔法,水電球襲向石仲。‘嘭嘭嘭’的爆炸聲不絕於耳,看台上的觀眾,主/席台上的人,參賽席上的人,全部都緊緊的盯著那片擋住一切的白霧,心裏焦急糾結不已,白霧怎麽還不散?這樣他們什麽也看不清楚,隻能聽到一聲接著一聲的爆炸聲,夾帶不時蹦出來的小土塊,間或看到幾道粉色的火光閃過,卻對裏麵發生了何事一點也不知,而且是一點也猜測不出來。畢竟兩人都是五行全屬性魔法師,他會的合作魔法另一人也可能會,不過是哪一種屬性,當兩人都有可能使得時,你讓他們怎麽猜測去。眾人隻能焦急的期盼著白霧快快散盡。卻不知是這白霧真的這麽濃厚,怎麽也散不盡,還裏麵的打鬥又加重了白霧,眾人愣是等了半個小時,也沒看到白霧薄上一分。石仲身在一片白芒之中,生生被迫耗費魔力防禦了半個小時,對於零的攻擊不著急是不可能的。零剛剛就施展魔法來試探他的準確位置,一旦確定了,壓根沒有給他喘息的空間,讓他連個轉移地方的時間也找不到,魔法是一招接著一招的襲來,先不說他沒有辦法反擊,就是被動的防禦,也已經耗損他不少的魔力。沒辦法,誰叫對方攻擊的魔法都是中級以上,防禦自然也不可能用初級的。這邊石仲稍微失神一下下,就立即被零察覺,一道粉色火球燒著了他的衣袍。石仲無法,隻能施展水屬性魔法熄滅身上的火苗,這邊的火苗還沒滅,幾道橘色硬化土刺狠狠的穿透石仲的層層魔法防禦,兩根擦著石仲的腰部而過,一根卻是直直的紮入他的大腿處。那驟然的疼痛,石仲沒有忍住,不由得悶哼一聲,隨即咬牙忍住痛哼,不想讓零知道自己已經受傷了。看著還是源源不斷的魔法攻擊,看著自己體內有限的魔力,石仲不得不轉變戰鬥方式,凝聚魔法盾繼續防禦,嘴裏開始吟念了繁瑣的咒語。這邊石仲想的簡單,卻不知是零早已施放部分精神力去盯著石仲,由於自己的精神力比石仲高,而且他施放出去的精神力很少,以至於沒有被石仲發現,這才順利的集中火炮,進行了猛烈的攻擊。石仲那邊傳來一陣激烈的魔法波動,零知道不對勁,立時收迴自己施放出去的精神力,免得遭受攻擊,自己也開始吟念咒語,召喚魔獸。石仲那邊傳來的魔法波動極為劇烈,零知道他是召喚魔獸幫忙,而且是高階魔獸,零雖然目前占據上風,但是他並沒有盲目托大,以為自己無需魔獸幫忙也可以戰勝石仲和他的魔獸。耀眼的紅色火焰從重重白霧中透出,直接照亮了整個競技場,整個競技場都籠罩在一片溫暖的紅光之中。眾人驚奇的看著競技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這樣強烈的光芒可不是高級魔法師一己之力可以施展得出來的,也不可能是什麽普通魔獸會發出的光芒。一點明黃從一片紅色中一點點的醞釀,剛開始不甚明顯,大家也隻以為那是陽光照射下的折射,但是,漸漸的,他們卻發生不對勁。那是一種純粹的金黃,毫無雜質,令人心悸的金黃,眾人不自覺的屏住唿吸,像是即將出現什麽神聖,沒有人告訴他們,也沒有任何先兆,但是他們就是有這種感覺。不敢唿吸,無法感應自己的心跳,眼睛也沒有眨動一下,直直的看著那一點從白芒中逐漸透出的金黃,生怕褻/瀆了什麽,生怕錯過了什麽。白芒在紅色和金色光芒的照耀下,很快就消失,恢複競技台一片清明。但是,此時看台上的觀眾卻驚訝的合不上嘴,已經沒有人有精力去在乎那個什麽消失不消失的白芒了,也沒有人去注意石仲大腿處不斷流著血的傷口。天啊!他們看到了什麽,那是怎樣的一種紅啊!妖/豔,不,太俗氣了,霸道,不,不適合,璀璨,不,太簡單。沒有一個適合的形容詞,那是一種極致的紅,一種耀眼的紅,“天啊,那是什麽?”“麒麟,那是遠古神獸,麒麟!”“不會吧,誰告訴我現在不是在做夢?”......“啊啊啊!”似乎所有人都還沒來得及從那片紅色中迴過神來,一陣刺耳的尖叫響起:“金......金!”眾人齊齊轉頭看向零的方向,卻隻看到一隻披著金色皮毛的毛茸茸動物站在零的肩上,既沒有散發什麽神聖的光芒,也沒有什麽尊貴的外表,這是...!眾人不由得瞪向那個尖叫的人,叫什麽叫,要叫也叫完整,看到它的皮毛他們也知道是金色的,但是,金字後麵是什麽啊!不過卻沒有人敢小瞧零這隻金色毛絨動物,魔獸對於強者的畏懼是天生的,石仲的神級魔獸出現,所有與魔獸簽訂契約的魔法師都感到從靈魂裏傳來一陣陣的顫抖,那是魔獸畏懼他們的強者,而傳遞出來的一種畏懼,他們似乎極為害怕。而這隻金色毛絨動物出現時,他們的靈魂深處傳來的那種顫抖已經不是一陣陣的,而是完全無法抑製的渾身顫抖,甚至有低階魔獸沒有主人的召喚,自己從魔獸空間裏出來,俯伏跪下,向他們的王者獻上最崇敬的敬意。魔獸的恐懼和悸動也直接影響了魔法師們,那種深刻靈魂的畏懼,讓他們也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畏懼和尊敬,無法抬起頭,一抬頭就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就好像,是遇到了神的主宰。它,到底是什麽魔獸?眾人無不好奇。先前那個發出尖叫的人終於抑製住了自己的極度驚訝,磕磕絆絆的把答案揭曉:“金...龍,遠古三大...龍族之一。”這話一出,當即就引起嘩然,怎麽可能!?龍族,金龍,遠古三大龍族之一,怎麽可能會與人類簽訂契約,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這是五國魔法賽百年來從未出現過的事,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隻剩下驚懼一種反應,其它的情緒,卻是都不知道該怎麽去反應和表現了。零聽到這道聲音,雙眉微微一挑,沒想到居然有認識錦的,還是一眼就準確無誤的道出錦的真實身份。此刻的錦正在瞪著對麵的小獸,鳥/樣,還遠古神獸,明明就是爺爺的坐騎之一,遠古神獸,這不是辱沒遠古二字嗎!這廂還沒藐視完,那廂就感受到零心裏的驚訝,錦本來想不以為然的甩下尾巴,驕傲的表示下自己對零的不屑,但是自己現在隻是擬態,那根小尾巴什麽的,甩起來沒人看得到,沒用!不由得對零的不上進很憤懣:“你不認識,不代表別人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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