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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大牙幾步走到台上,對張敬堯說:“大帥,下麵有亂民搗亂,您少講幾句,交給我,我抓出亂黨後,再繼續下麵的程序。”


    “好,”張敬堯點點頭,“各位,靜一靜,我沒說要殺你們,是要殺亂黨,殺亂黨,靜一靜,繼續開會。”下麵的喧嘩聲,小了一些,亂吵嚷的人群慢慢安靜下來,張敬堯也沒心思再講下去了,說了幾句“亂黨誤國”之類的話,便作了結,“下麵由公民會繼續主持會議,大家遵守規矩。”


    在一片亂哄哄的聲音中,陸大牙陪著張敬堯走下台來,迴到休息室,張敬堯臉色很不好看,“老陸,你不是說,都準備好了嗎?怎麽鬧成這個樣子?”


    “混進少數亂黨,也在所難免,”陸大牙辯解道,“我一會就抓出搗亂分子,殺一儆百,再恩威並施,完成咱們的大計。”


    “嗯,”張敬堯陰沉著臉,讓勤務兵給披上大衣,然後轉身而去。


    陸大牙滿麵怒容,迴到大廳裏,這時,公民會的“麻會長”正在台上,念那個寫好了的“公民會章程”,這時,台下麵倒是安靜下來,人們也不再亂嚷亂擠了,都在聽麻會長念文。陸大牙心下稍定,叫過幾個心腹,讓他們注意台下,倘若再有搗亂的,立刻盯準了,過去抓人。


    麻會長念完,象個木偶一樣,不多說一句,走下台來。按照事先的安排,袁校長走上台去。向台下鞠了個半躬,說道:“諸位……”話音未落,前排座位上,站起一個人來。向台上說道:“請問,你們這個公民會,是代表誰的?”


    袁校長一愣,說道:“當然是代表全省的公民。”


    “既然是代表全省公民,那麽是大家選出來的嗎?”


    這一下。袁校長語塞了,他們的“代表”身份,原本就是陸大牙等人指定的,哪裏經過選舉?但袁校長是個頭腦靈活的人,他眼珠一轉說道:“我下麵是要講公民會的職責義務,沒有必要迴答你的問題,你若有疑問,請在會後,向督軍府去問。”


    “不行,請你講清楚。”“既然是公民會。為什麽公民們都不知道?”下麵紛紛亂嚷起來,場麵又趨於混亂,站在台邊的陸大牙使了個眼色,兩個士兵朝剛才發問的人奔過去。


    “抓人了。”有人亂喊起來,人群又開始騷動,坐著的人們,也都站了起來,大家一起喊起來,“抓人了,大兵抓人了。”


    前排比後麵稍寬鬆一些。兩個士兵看準了剛才發問的人,跑過去便抓,這時,一個高大嗓門的人喊道:“大夥注意了。既然提個問題就得抓起來,這樣的會,還開它做什麽,大家散了吧。”這一喊,群起響應,“散了吧。不開了。”“走啊,再不走就挨抓了。”“大家快走。”


    人們忽拉拉地站起來,湧動著便朝外湧,陸大牙急了,揮著手喊道:“沒抓人,大家站住。”


    那兩個士兵有些不知所措,被人群擁擠著,再也擠不過去,陸大牙連使眼色,士兵又都蔫蔫地迴到了台角。陸大牙繼續喊道:“繼續開會,不許走。”


    旁邊,華參軍等一眾嘍羅,也都來維持會場,亂了一陣,大家總算迴歸座位,袁校長在台上接著說道:“各位,各位,關於公民會,我給大家講解一下,有些人,還不十分明白……”


    “我們明白,”一個青年學生模樣的人站起來,“請問袁校長,你是公民會代表,那麽你代表誰?”


    “我代表教育屆,”袁校長有些傲慢地說:“我當了十年校長了,代表教育屆,不夠資格嗎?”


    “夠格不夠格,是自己封的嗎”那個青年學生語言鋒利地說:“那麽我當了十二年的學生,是否就可以代表學生屆了呢?”旁邊一個戴氈帽的人也喊道:“我當了三十年農民,當然也可以代表農民屆。我也夠資格了。”


    旁邊的人們都“哄”地笑起來。


    袁校長有些惱怒,他發現自己被引入了歧途,趕緊轉迴話題,“我沒義務迴答你的資格問題,我在會上講解公民會事項,你若不聽,請退出大會。不要耽誤別人。”


    胡栓站起來,“各位,請讓袁校長把話說完。”


    大家慢慢安靜下來,袁校長平靜一下情緒,說道:“近年來,在我們教育屆,不斷有人鼓動激進,發表極端言論,對抗政府,愚弄百姓,本人以為,教育本是要做學問,若是一味鼓動學生與教師對抗政府,將學問置於何地?眾所周知,做學問須有安定環境,此前有些教育屆的人士,盲目成立學生會、教師會,其行為已經遠離學術,為害匪淺,長此以往,必將耽誤學生學業,耽誤教師授業,那些持激進言論,妄想反對政府的人,其實是教育屆的害群之馬。如今,將各屆私自成立的工會、農會、學生會等等,統統以公民會代之,正是革除弊端,扶正固本之舉,以利學生讀書,教師育人,工人做工,農民種田。公民會的宗旨,便是以理治亂,重樹禮義,各行各業,各安其所,這才是為學、為商、為工、為農的正途。”


    他洋洋灑灑,說了一通,見台下人們聽得認真,有些得意起來,“公民會,代表公民,教誨公民,來自公民,服務公民,正是政府與民眾溝通渠道,以後民眾若有疑問迷惑,可向公民會申訴,以防壞人挑唆……”


    “夠了,”一個聲音打斷他,接著,人群中一個戴禮帽的人高聲喝道:“袁校長,我真替你感到恥辱,作為有學識的人士,如此厚顏無恥,豈不令先輩祖師汗顏?你口口聲聲教育屆應該做學問,不錯,學問是應該做的。可我們想做學問的時候,政府讓我們做了嗎?學生無故被抓被打,教師因為拿不出孝敬權貴的錢,便被解雇開除。看一張報紙便作為亂黨抓走,請問袁校長,這是服務公民嗎?這是各安其所嗎?學生們迫不利己,才成立學生會,團結起來保衛自己。教師們成立教師會,力爭不被欺侮,這些學生會、教師會、工會農會,都是這樣成立起來的,這些協會成立以來,深受擁戴,萬眾歡唿,所有的協會成員,都是民眾自發選出,沒有一個是象你一樣自封的。官封的,你還在這裏說什麽有事可以找公民會,我且問你,找你們,和找官府有何區別?若真找你們,恐怕抓起來的更快了吧?你不是自稱有資格代表教育屆嗎?你讓今天到場的學生們,教師們,說一句,你有資格嗎?”


    “沒有。”一陣炸雷似的喊聲,從場裏響起來。


    場邊上。一班軍警和陸府的爪牙已經按照陸大牙的安排,換了便裝,也象參加大會的人一樣,混在人群裏。陸大牙見這個戴禮帽的人講得太尖刻。恨不得一口將他吞掉,悄悄一揮手,兩個便裝特務悄悄向前擠過去。


    這兩個特務往前走了一段,忽然覺得腳上有阻滯,低頭一看,隻見一段破麻繩。纏在了兩人的腳脖子上,這段麻繩猛地被人一拉,兩個人同時失去了身體平衡,向前栽了個跟頭,幸虧人多擁擠,倒在別人身上,並沒摔著。


    等他們倆爬起來,前麵那個戴禮帽的人已經不見了,四下尋找半天,戴禮帽的人倒是不少,但看看麵容,卻都不是剛才講話的人。而腳脖子上的繩子,也不知道是誰給纏上,也不知道被誰拉了個跟頭,隻好罵罵咧咧,四處歪頭尋找。


    “我代表工會的人說幾句。”一個身材粗壯的人,在人群中站揚起手來,“大家看看,我這手,至今還殘廢著,這是被警察局的警察給打的,那麽,我究竟犯了什麽法?就是因為我老婆生了病,醫治不起,無奈之下,想和老板借幾個錢,老板不肯借,也倒罷了,反而要開除我,我理論幾句,老板便說我蓄意鬧事,勾結警察把我抓起來,打成殘疾,我們一家人,眼看要家破人亡,幸虧有工會,和老板據理力爭,讓我上了工,大夥湊錢治了我老婆的病,從此,我也加入工會,還被大家選為委員,請問公民會的各位大人們,我如果去懇求你們,你們會理我嗎?恐怕,還會把另一隻手給打殘廢吧,我告訴你們,想把工會給取締,我一萬個不答應,我們工人們也都一萬個不答應,除非把我們全給殺絕了,否則,誰敢取締工會,我先和你們拚命。”


    “對,和他們拚命。”“誰敢取締,和誰拚命。”人群裏,舉起無數隻手來,象憑空出現了一片樹林,四周全是吵嚷聲,快把大廳的房蓋給吵翻了。


    大胡子華參軍衝過來,“抓起來,那人是亂黨,抓起來。”帶著幾個手下,使勁向剛才講話的工人麵前擠,卻遇到了一片人牆,大家都擠在一起,攔住這些人,一聲聲亂嚷著:“誰敢抓人,先把我們殺了。”“不開會了,他們又要抓人。”


    幾乎全場的人,都站了起來,“不許抓人,”“抓人咱們就不開會了。”吵嚷聲越來越大。


    中間的座位上,一個人將頭和肩膀露出在眾人之上,本來,此時大家都站著,他是踩到了座位上,才顯得高了半截,這人正是何原。何原向四下揮了揮手,喊道:“大家靜一靜,靜一靜。”


    因為此時太亂,他喊了好幾聲,才讓廳內稍微安靜了一些,何原高聲說道:“我說兩句。”


    柳編社名義上的“老板”馬經理也來了,他就站在何原的旁邊,對何原起身發言,倒是支持,仰著脖子說:“老何,你代表我說幾句,咳咳,不過可別向著亂黨說話。”


    “你放心吧,”何原笑了笑,接著抬頭向四外高聲說道:“咱們今天開這個會,應該讓人暢所欲言,既然公民會要發布章程,要講道道,就應該讓人家講完,別的人要講話,工會農會也好,學生會也好,也應該讓人家講完,這才是開會的樣子,不能抓人,也不能打人,咱們是來開會的,不是來挨打的,大夥說對不對?”


    “對。”四外一片響應。


    何原繼續說:“我提議,咱們不要打架,也不許抓人,大家來講道理,講得好了,給鼓鼓掌,講得不好,也別罵人家,你來講好的,若是誰仗著權勢再來抓人,我是不再開這個會了,你們還開嗎?”


    “不開了,不許再抓人。”“說得對。”


    “很好,”何原說:“剛才公民會的會長,念了章程,但是我還沒聽太明白,我建議,讓公民會的仁兄們,再給咱們仔細講講,怎麽樣?”


    “好,讓他們講。”“同意。”


    何原從座位上下來,對馬經理擠擠眼,“我說的怎麽樣?”


    “嗯,”馬經理未置可否,翻了翻眼皮。


    公民會的人,都坐在前排,聽了何原的話,卻沒人起身上台,剛才亂了一陣,台上反倒空了,這時華參軍擠過麵前的人群,衝著麻會長瞪起眼說道:“******怎麽沒人上台講啊。”


    麻會長辯解道:“會是咱們開的,總不能他們讓講就講。”華參軍又一瞪眼,“難道光聽他們的嗎?”


    麻會長推了推旁邊的一個大胖子,“老米,該你了。”


    那個大胖是彌勒佛米老板,他向後縮了縮,“怎麽就該我了。”


    華參軍伸手拉住米老板,“你給我上台。”但米老板身子實在太胖,他拉了兩下,沒有拉動,惹得旁邊的眾人一陣哄笑。


    胡栓擠過來,拉著米老板說:“米兄,別怕啊,咱們倆一起上去,怎麽樣?”


    按照公民會事先的安排,在需要上台說話的人中,胡栓是排在後麵的,但眼下米老板臨陣退縮,胡栓這一“積極”,倒是贏得了華參軍的讚許,“對,一起上,老米你這個笨豬。”胡栓在前麵拉,華參軍在後麵推,兩人合力,終於使二百來斤肥肉的米老板動窩了,在眾人的哄笑中,走上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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