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的時候,張量山已經累的直不起腰了,雖然在汶川時他和戰友們曾經3天3夜都沒合眼,但至少還有人可以幫忙,眼下除了昏迷不醒的女孩,張量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一整個下午他都沒停手,先水缸和木桶都清潔消毒了,由於怕河水也被汙染,是分兩次取的水,先把大木桶的水燒開然後用開水消毒水缸,在把水缸灌滿開水攤涼,最後又灌好一缸冷水待用。還上山收集了不少柴草,保持灶台上有持續不斷的熱水供應。雞群也趕迴雞舍了,甚至連糧食也曬好收迴到米缸中,張量山並沒有像他威脅的那樣吃掉它們,解放軍是非常重視軍民關係的,這不他正哼著“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檢查和記錄醫療箱中的物品呢。


    張量山等但天黑也沒見到主人迴來。心想:這家人估計是躲瘟疫去了,古代很多這種事的。


    他關好籬笆門,放下窗戶上的擋板。迴到女孩身邊算了算“頭一個小時輸液100,後來按15滴,每分鍾40滴一小時就是16,雙倍的話6小時差不多也是200,重型補液一般8000~12000,今晚有的忙了。”換了鹽水,他看看熟睡中的女孩,自言自語到:“也算個小美人了,真可憐!要不是我倒了黴,你呀就被活活給燒死了。”檢查了一下女孩的體溫和脈搏,拿起自己的背囊迴到了外間。從背囊裏取ptop,打開了放在醫療箱上,搬了個劈材用的樹墩做椅子,用word記錄今天的遭遇。這一夜張量山沒心情睡覺,隔三插五的跑到河邊看看天上有沒有異常點出現。每次都是失望的迴來。最後他幹脆決定不去了,反正留了信標機和字條的。他關掉電腦,點亮一隻led燈,把ppk和1911都拿出來,拆開在醫療箱上擦拭保養。


    大約天快亮的時候,女孩蘇醒了過來,她感到頭暈眼花四肢無力‘怎麽了,我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這是那裏?’牆壁的縫隙裏透過一些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詭異的白色的光。借著光線她依稀辨認出這裏好像就是她養病時住過的房子,他在哪?那麽河邊上的男人又是誰?是個夢嗎?’白光晃動了幾下,外麵有人!是他嗎?他沒有離開我!女孩有些激動。想坐起來卻動彈不得,手上很疼,一看雙手上各插著一根古怪的透明細管,順著管子看上去,一把鋒利的刀子插在牆上,2個更古怪的透明瓶子倒掛在上麵,瓶子裏麵的液體正一滴滴的通過細管滴到自己的手裏!可怕的場景!一定是夢!女孩想掙紮著擺脫夢境,不料腹中一陣劇痛,又昏迷過去了。


    張量山聽到了動靜忙丟下槍,進屋一看女孩好像還是昏迷的,唿吸還正常。又聞到一股酸臭味,掀開睡袋原來是女孩腹瀉了,汙物弄了一睡袋身上也被弄髒了。得處理一下,可這是個女孩子啊!張量山猶豫著不好意思啊。看著女孩的臉,忽然茂縣的那個女孩的麵孔又出現在眼前“叔叔先救他,我還行!”。淚水模糊了雙眼,張量山給了自己一巴掌,你還在猶豫什麽!‘我一定要救她!’張量山把大木桶拖到廳房,把鋼盔的內襯扯掉當作瓢舀了幾盔冷水,在對上灶台上的熱水。給女孩摘了針,把她從睡袋裏抱到大木桶裏,給她脫了t恤,泡在溫水裏,流著淚清潔掉汙物擦幹身體,給她換上筱芳的衣物放迴床上蓋上軍毯。接好吊瓶然後把睡袋和髒衣服都拿出去清洗消毒。天亮的時候女孩體溫開始升高體溫表顯示超過了38°,伴有缺鈣引起的痙攣和嘔吐、腹瀉。張量山給女孩的吊瓶裏補充了些碳酸氫鈉葡萄糖酸鈣和少量四環素。清潔身體並用熱毛巾按摩女孩的四肢減緩痙攣。鉀鹽的補充,由於沒有藥物就隻有等女孩恢複再說了。至於女孩的發燒張量山到不擔心,因為他知道這是霍亂恢複期的典型表現之一,2-3天就會好的。隻是用濕毛巾蓋在女孩的額頭降溫,女孩發燒時偶爾神誌不清迷迷糊糊的喊著:“小川、小川”,張量山覺的這名字耳熟到沒多想估計是女孩家人的名字。


    清晨時分張量山迷迷糊糊的坐在女孩身邊睡著了,突然被一陣古怪的音樂驚醒“要嫁就嫁灰太狼,這樣的男人是榜樣”。張量山四處張望,原來是筱芳的背囊裏發出來的,走過去翻了一陣從一個防水內膽裏摸出一隻手機,原來是筱芳的iphone鬧鍾響了,一看時間7:30,暗暗罵了句‘懶丫頭!’隨手關掉放進口袋。再摸了摸裏麵還有usb的充電器。原來那天張量山看到筱芳的那些‘女孩用品’後就沒心情再找下去了,直到早上筱芳手機的鬧鍾響起才發現。


    迴到女孩身邊,女孩還在發燒,張量山繼續用毛巾給女孩降溫和按摩,就這樣一連2天張量山幾乎都沒合眼,也隻吃了單兵口糧中的一點壓縮餅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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