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邊迴來,唐宋繞到可可西裏。

    酒吧依舊氣氛熱烈,不會因為某個人或某些人的失意而有任何改變,也許會變的更加瘋狂。百威王子駕到,丁薇見他今天一個人來的,領他到一個角落的卡位,和他開玩笑說:“今天沒有美女相陪嗎?要不我湊合陪陪你?”

    一到酒吧這種地方,再見到美女唐宋暫時恢複本色,笑道:“行啊,拿骰子!嗬嗬,輸了除了喝酒還得受罰。”心裏不禁暗罵道:媽的,見不得美女。

    丁薇笑的像朵花,“怎麽罰?”

    “我輸了喝一杯,讓你摸一下……”

    還沒說完丁薇就笑得合不攏嘴,“這叫罰?便宜死你了,那我輸了是不是要讓你摸一下?”

    唐宋笑說:“當然!這樣才公平。”

    丁薇看著他一臉媚笑,“要是這樣,那幹脆我直接讓你摸得了。還公平呢?”

    “那才真是占你便宜!那你說怎麽才公平?”

    丁薇開始搖骰子,“算了,又不是沒讓你占過便宜。”

    一打啤酒加一瓶紅酒下去,丁薇身上差不多讓唐宋摸遍了,隻是最關鍵的部位沒有碰到,丁薇應該是好事來了,短裙下小褲衩裏鼓鼓的,像是塞的衛生巾。在酒精的刺激下,一旦放縱了,想收都收不迴,唐宋被丁薇鬧的渾身發燥,欲火騰升。李毅雯剛做完手術,已經十幾天沒有性生活了,唐宋下麵撐了一晚上,偏又不能發泄。

    丁薇看出唐宋的意思,半趴在他身上,咬著他的耳朵,哈氣如蘭,手還不閑,在他襠裏摩挲著。“我知道你想,可今天不行,大姨媽來哩,三天後你再來,我等你。”

    唐宋苦笑搖頭,“大姨媽來了,還這麽玩命的撩我?給我杯冰水,降降火先。”

    丁薇笑著說:“幫你弄出來?”

    唐宋再次搖頭,“算啦,我自己解決吧。”

    唐宋搖搖晃晃的去洗手間,用涼水洗了把臉,還是難受,心想今天晚上非得找個女人去去火了。撒完尿就那樣一隻手撐在牆上,一隻手拿出手機,想打電話可翻遍了電話薄也沒想到電話該打給誰。最後找到莫小艾的號碼,“早該下班了吧,別他媽的正躺在她男朋友肚子上撒嬌呢。”

    手機響了半天,莫小艾才接,“唐宋啊,不好意思剛才在洗澡。怎麽這麽晚給我電話?不是現在想要兌現你欠我那頓飯吧?”

    唐宋說:“你說對了。”

    莫小艾猶豫了三秒鍾,“那你來接我。”

    莫小艾住在武昌積玉橋,唐宋打車過去的,莫小艾見到他就問:“你沒開車來嗎?”

    唐宋搖頭:“喝了點酒,我怕開車把你拖進江裏呢。你……你男朋友呢?”

    莫小艾拉著唐宋站在路邊攔的士,“別提他了,現在去哪兒?”

    唐宋迴頭看看,“他不會追上來吧?”

    莫小艾一把甩開他,“你到底怎麽迴事啊唐宋?說了不要提他的。再這樣我迴去了。”

    唐宋伸手攔住,“好好,不提!”

    兩人又迴到可可西裏,莫小艾站在門口,不肯進去,“我不進去了,你還沒喝夠?每次進去還沒喝酒頭都暈的不行。”

    “行,上車!”唐宋拿出鑰匙。

    “你行不行啊?喝了那麽多酒。” 唐宋已經坐車裏了,幫她打開門,“上來吧,帶你去個地方。”

    車上了廣八路,唐宋這時候隻希望不要碰到警察臨檢。

    莫小艾眼睛看著車外,問他,“這是去哪兒啊?”

    唐宋說:“到了你就知道啦。”

    “你家住哪兒?你一個人住?”

    唐宋猛地換檔,車子在廣八路上風馳電掣。

    莫小艾嚇了一跳,“幹嘛啊?”

    唐宋若無其事的笑道:“怕啊?嗬嗬,是啊,我一個人住,在關西。”

    “那這不是去關西啊?為什麽不去你家裏?我想去看看。”

    唐宋不是不想迴家,是不想別的女人躺在李毅雯曾經睡過的床上。“你真想去?”

    莫小艾點點頭。

    唐宋一咬牙,心想那床上總要睡女人的。車在湖邊向左轉彎。

    一進門莫小艾就甩掉了鞋子,張大嘴巴,“唐宋~真想不到,你家這麽漂亮呢!”

    唐宋笑道:“漂亮嗎?這可是我奮鬥五年換來的。”

    “才五年?我一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住到這樣的房子咧?我能去樓上看看嗎?”

    唐宋在前麵帶路,“你自己先看看,我洗個澡。”

    快洗完的時候唐宋在浴室大聲問莫小艾:“小艾,你要不要洗澡?”

    莫小艾帶著笑的聲音傳來,“我剛洗過呢,不過我還是想見識一下你家的浴室,嗯,要不你賠我一起……洗?”

    唐宋打開浴室門,一把把剛站到門口的莫小艾拉了進去。浴缸裏放了滿滿一池水,花灑裏水還在不停的淋下,唐宋就勢把莫小艾拉進懷裏,莫小艾“嚶嚀”一聲,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不一會兒她的頭發就全被淋濕,臉上掛著水珠,笑著說:“你可真是一點沒變,跟以前一樣壞透。”

    唐宋再用力把身體緊緊貼近她,“壞嗎?壞嗎?”

    莫小艾雖然穿著衣服,但全身已經濕透,唐宋更是光著身體緊緊貼著他,下麵早已勃起,直頂著她的敏感部位,還不老實摩擦著。

    她眼光已經開始迷離,主動的擠壓唐宋,“我就喜歡你這樣壞。”

    唐宋憋了半個月了,晚上又被丁薇挑逗了半天,早已是欲火焚身,不再說話,朝著莫小艾半張半合的雙唇重重印了下去,莫小艾顯然經驗豐富,雙手纏的更緊了。立即伸出舌頭,熱烈的配合,和唐宋的舌頭交織在一起。

    唐宋嘴巴與莫小艾連在一起,雙手把她抱起,放在鏡子前的大理石台上,動作熟練的脫掉她身上的衣服,不一會莫小艾已是全身赤裸。唐宋口手並用,從上到下吻遍莫小艾全身每一寸肌膚,在唐宋的刺激下莫小艾雙手抓住他的濕頭發,全身輕輕顫抖,顯然興奮至極點,嘴裏甚至已開始輕輕的呻吟,唐宋動作粗魯的分開她的雙腿,對準花心,猛地進入她的身體,莫小艾一聲長長的嘶叫,四肢八爪魚般纏了上來。

    花灑淋下的水啪啪的濺在地上,唐宋激烈的動作狂野的進行著,莫小艾也瘋狂的扭動著身體配合他,甩動的頭發把背後鏡麵上的水汽擦去,唐宋看到了自己。突然在那一刻李毅雯的影子出現的腦中,一副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表情,唐宋停了下來,莫小艾正在興奮中,還在不停的扭動,頭向後仰,雙眼緊閉,身上泛起淡淡的粉色,雙乳高聳,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水霧順著乳溝流下。唐宋再動起來,動作更加粗野,莫小艾叫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快,突然一聲筋疲力盡的大叫,死死的抱緊唐宋,頭靠到他肩上,不住喘息。唐宋還留在她身體裏,卻已沒什麽興致了,想要抽出來,莫小艾輕輕說:“不要!”

    兩人再洗澡,洗完後一起爬到床上。莫小艾抱住唐宋,在他胸口親了一下,“你真棒!我都快要舒服死哩。”

    唐宋一笑,沒有答話,輕輕在她手臂上來迴撫摸。

    莫小艾仰頭看著他,“你剛才並沒有夠,是嗎?唐宋。”

    “不啊,我挺好的,已經夠了。”

    “可你沒有放水,我感覺到你不開心,告訴我,你不是說要結婚了嗎?為什麽這裏隻有你一個人住,我剛看了一下,你房裏都沒有女人的東西。”

    唐宋騰出隻手來,夠起床頭幾上的煙,點上。“我不知道,剛開始的時候我特想要。這房子裏已經沒有女人的東西了,嗬嗬,難道你希望看到滿屋子女人的胸罩三角褲啊?”

    莫小艾手在他胸口輕輕摩挲,聽到這話揪了他一下。“不知道!我沒想到你真帶我來你家的。”

    “嗬嗬,你說想來看看嘛。”

    莫小艾的手不知不覺往下滑,先在唐宋小腹輕輕的揉搓,再滑向大腿內側,最後幹脆一把抓住唐宋的那東西,握在手裏,慢慢輕柔的滑動。

    唐宋被她撩的漸漸衝動,看著她笑道:“你幹嘛?這麽快還要嗎?”

    莫小艾嘻嘻一笑,突然身子一滑,鑽進毛巾被裏,唐宋感到那東西被她濕滑溫潤的嘴緊緊包住,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唐宋出門上班的時候,莫小艾還沒起來,唐宋在她耳邊輕輕告訴她走時把門鎖好。

    到公司後不久,嶽清芒就打來電話,問唐宋合同執行到底怎麽迴事,唐宋說除了武珞路的過街廣告,其它的都進展不錯。嶽清芒表示不滿,“我說唐宋,你們七巧就這樣執行合同?餘款不想要了?我聽說了,武珞路上那廣告你們都快完工,讓城管給勒令拆除了,沒錯吧?七巧白砸進去幾十萬,但不能因為這樣合同就不履行吧?”

    唐宋能說什麽呢?合同上明確有標明,現在達不到要求也隻能聽人家屌你了,幸好嶽清芒給寶怡這合同不是白給的,口吃手拿還雞巴爽,話也沒說得太難聽。

    連重來了後,把唐宋叫去,遞給他一份協議,“看看吧,這是七巧股份轉讓書,我可是說到做到。”

    唐宋說我先看看,簽完字給你。正要出門連重又叫住他,“孫健那四萬塊錢是退迴來了,可寶怡那八十萬就是因為他,我真想把他卵子捏碎了它個b。嗯,我不是怪你,但這事辦的不叫個事。寶怡從孫胖子到嶽清芒我們丟進去二三十萬,加上這八十萬,一百多萬,你看看手裏的協議吧先,迴頭再說。”

    唐宋知道連重又他媽摳了,舍不得。把協議書仔細看了一遍,協議書上說連重讓出七巧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他,但同時唐宋必須得承擔寶怡百分之五十的損失,按連重剛說的也就是五十萬,這五十萬不要唐宋出,會在年終分紅分期扣除;再就是他的提成降為七個點。唐宋把協議書往桌上一丟,又是一句媽的阿拉。

    他都有些開始後悔接受這個百分之十的股份了,如果沒有這麽個協議,按規矩羅米尼的合同總額是一千二百萬,唐宋可以拿走最多百分之十甚至十二個點的提成,也就是一百四十萬,再不濟也有個一百二十萬,隻是這個錢也得分期,羅米尼打多少拿多少。現在按這份協議書,寶怡的五十萬先扛著,提成再砍下將近一半去,總共是一百餘萬。這樣算下來唐宋的“資產”嚴重縮水了,得到的是七巧每年近四百萬利潤的百分之十和股東的稱號。“我靠!這算是哪門子協議?分明要把老子捆在七巧,榨幹我的剩餘價值嘛!真他媽賊阿拉。”

    唐宋進七巧四年了,也在連重鞍前馬後跑了四年,當然知道連重的為人作風,這份協議書改動的可能性比開車飛過長江的可能性還要小,連重不找孫健的麻煩,早就想好了要他唐宋還分擔這損失。

    午飯後休息的時候莫小艾打來電話,說已經在上班,謝謝唐宋讓她度過了一個長這麽大以來最開心的夜晚。唐宋有些內疚了,昨天在看來隻是抱著又一個女人睡覺的平常夜晚,是丁薇或是別人沒有分別。莫小艾已不是十年前那個紮著個小辮子的小女孩,千萬別當真才好。

    下班前把協議書簽好字交給連重,“看完了,有沒有什麽意見?”

    唐宋心想:意見大了,跟你阿拉說也是白說。“沒什麽意見,羅米尼的廣告片已經送過來了,他們要求在經濟頻道黃金時段上,同時要求我們的推廣同步,我跟他們龔總商量過了,具體操作沒什麽問題,可能預算要稍大點。”

    “這些,你跟其它幾個部門配合一下,看著辦,方案定下來我再看,預算一定控製好。”

    從公司出來,唐宋直接去了醫院,蔡江川的情緒還是低落,後天就要進手術室了,他變的暴躁,半天不吱聲,開口必像丟炸彈,唐宋到的時候他正煩王語嫣,“別動那條腿,還有兩天狗都不吃了。你笑什麽?笑我跟sb似的?”

    看到唐宋來王語嫣衝他輕輕搖頭,“江川,看人家小姑娘被你都快弄哭了。”蔡江川稍平靜了點,“每天一睜眼就看她在那兒笑,我就煩。趕緊給換一個,

    剛死了媽的,配合我這情緒。”

    給王語嫣使個眼色示意她先出去,“行!還有什麽要求?說出來,替你一並辦了。”

    “還有你以後少他媽的來醫院了。”

    唐宋心裏一悶,半天才說,“行!江川,我知道你會怨我,也應該怨我,要不是那天我拉你……,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以後盡量少來醫院,我知道你心裏不爽,我他媽後悔死了,真希望那天出車禍的是我。”

    蔡江川看著他,再轉過頭去,“唐宋,我沒有怪你,從醒來後那一刻就沒有怪你。但我知道你在怪你自己,每次來醫院,從你眼睛我就看出來了,你這讓我他媽的更難受。車禍不管你的事,那天晚上醒來看到你和紀曉藍,我……,已經很滿足,這死人趟的地方,你們一直在等著我睜開眼。”

    唐宋鼻子一酸,走過去拉起蔡江川的手,“謝謝你,江川。”

    蔡江川輕輕一甩手,“靠!別他媽的跟娘們似的!那玩意兒不值錢。……也許一條腿會讓我安靜下來,幸好那東西沒壞,這兩天我想了蠻多,誰知道這他媽的是禍是福?”

    臨走,蔡江川叫住唐宋,“唐宋,如果你在七巧不如意,去我公司吧,我這就是出院了,還是得找人打理。”

    唐宋精神好多了,“我幫你看著,出院了自己打理,你小子這麽早就想撂挑子,門都沒有。”

    蔡江川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嗬,我可是說真的,已經玩的差不多了,對了,幫我叫王語嫣進來。”

    “換不換?”

    “你要是叫李毅雯來我就換。”突然想起唐宋和李毅雯正在鬧分手,“你們怎麽樣了?”

    唐宋一笑:“美的你!好著呢,等你小子好了再說。”

    蔡江川的話讓唐宋心裏更加自責,他甚至要唐宋幫他搞公司,與其說是要唐宋幫他,不如說是他想幫唐宋,唐宋當然明白,更不敢答應。

    迴家的時候繞道學校,唐宋想找紀曉藍談談,沒打電話,在樓下看見她房裏亮著燈,直接上去敲門。

    紀曉藍沒想到唐宋直接找來了,“咦?怎麽是你?”

    唐宋笑說:“你以為是誰?”

    “你從來不會突然造訪的,我當然奇怪。江川怎麽樣了?”

    “還好,後天就手術了,我剛從醫院迴。他精神好多了。”

    “李毅雯怎麽樣了?”這是他們繞不開的話題。

    唐宋苦笑搖頭,“還能怎樣?她已經把家裏她所有的東西全清走了。差最後一步吧。”

    紀曉藍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要不我找她談談,那天都是因為我才讓她誤會的。”

    “你不了解她,她聽不進任何解釋的。也許緣分真到頭了,兜兜轉轉,嘿,迴到從前。”

    紀曉藍一震,看著他,“真的嗎?”

    唐宋站起來走到她跟前,“曉藍,嚴炎曾經給你寫過很多情書,是嗎?”

    紀曉藍似乎不敢看著他,“是的。”

    “為什麽拒絕他?真的因為我?”

    紀曉藍有些慌亂,“大學的時候,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妒忌你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我恨自己有這樣的感覺,可越恨那感覺越強烈。我甚至想掐死那些纏在你身邊的女孩子,也想恨你,卻怎麽也恨不起來。我感到很痛苦,真的很痛苦!”說著眼淚從兩旁瀉下。

    唐宋想伸手幫她擦,手伸到一半卻無法再向前,就那樣停在半空。

    紀曉藍任由眼淚慢慢從臉頰滑落,無力的靠在沙發背上。“我嫉妒李毅雯,也隻能藏在心裏,甚至害怕被人發現,又希望被你發現,唐宋,有時候我真討厭自己,恨自己沒用!可那天晚上看到你痛苦,因為別人痛苦,我的心也跟著痛,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那天晚上就在這裏,我看到你為我流淚,哪怕就一滴,哪怕就一次,我都忘記了所有的痛,然後告訴自己值得,哪怕就這樣死去。”

    唐宋輕輕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扳過來正視自己,“為什麽不告訴我?”

    “告訴你?為什麽要告訴你?為什麽你不可以告訴自己?告訴你可以改變什麽嗎?”

    唐宋放開手,紀曉藍這幾句話有如錘子擊在他胸口。“為什麽要告訴我?我可以改變嗎?也許今天傷心如絕的不是李毅雯,而是紀曉藍。”

    紀曉藍看著唐宋臉色刹那間變的慘白,“唐宋,我們不要為難自己了好嗎?也許我愛的是那個從高中時癡癡的調皮的唐宋,也許我一直活在自己的夢裏無法走出,你也改變不了,你永遠都無法迴到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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