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org/


    這日傍晚,司馬曜忙完了前朝事務,也算是閑下來了,便去了未央前殿,彼時桓修正教桃戈練劍。


    到了未央前殿之時,隻見桃戈手握著劍,而桓修握著桃戈的手,站在她身後,正要教她揮劍。


    如此親昵舉止,司馬曜見了,自是醋意大發,可說起教這個,親昵之舉也難免有些,他便也不好說什麽,索性走上前,喚道:“念安。”


    桃戈與桓修這時方才知道他過來,二人連忙不著痕跡的收迴手,亦是保持了一隻手臂的距離,桃戈福身柔聲喚:“陛下。”


    桓修亦是作揖,不語。


    司馬曜近前扶著桃戈直起身,順勢又握住她持劍的手,道:“朕今日得空,親自教你。”


    說罷,便有轉頭看向桓修,道:“姐夫退下吧,得了空子,迴去多陪陪皇姐,莫再往女閭跑了。”


    桓修是個性情中人,向來性子豪邁直爽,不拘小節,亦是放蕩不羈,不受旁人的約束,可他的正妻是武昌長公主,長公主到底是長公主,偏偏就喜歡管著桓修,桓修因此厭惡她,是以整日花天酒地,時常夜不歸宿,長公主因而愈加約束他,他便愈加過分,竟終日泡在女閭裏尋花問柳了。


    桓修聞言嗤笑出聲,竟迴道:“感情之事豈可勉強。”


    他說罷,便越過司馬曜與桃戈,徑直離去。


    司馬曜自然已聽去,卻又仿若未聞,桓修與武昌長公主不和,這是整個建康成人盡皆知的事,他為人君主,亦為人親屬,委實不好說什麽。


    桃戈聽他所言卻已然微微僵住,是啊,感情之事豈可勉強。


    司馬曜略有察覺,便一聲不響的走至她身後,左手握著她的左手,右手握著她的右手,整個人都緊緊挨著她的身子,桃戈因他此舉,這才迴過神來,是以轉頭看了他一眼,司馬曜便問:“方才走神了,在想什麽?”


    桃戈當即是一臉嬌媚笑意,轉頭貼著他的臉頰,嗲聲嗲氣的說道:“臣妾在想,陛下今日怎麽得空,這麽早便過來了。”


    司馬曜亦是膩膩歪歪的迴道:“朕念你已念得茶飯不思,還如何有心看奏本,還不如把朝中事務都交給老七,朕方可同你膩在一起。”


    “若是這樣,旁人定要說臣妾蠱惑陛下,是禍國之人,”桃戈故作不悅,迴首微微低頭。


    司馬曜順勢環抱住她的腰肢,又將臉貼在她耳後,溫軟語道:“怎麽會,誰若膽敢說你一句不好的,朕便命人割了他的舌頭。”


    “再說,上天派你來,可不就是為了迷惑朕?”他忽然握緊了桃戈持劍的手,壓低聲音言道:“你還練劍,該不會就是為了殺朕?”


    桃戈聞言身子一僵,方才那一瞬,她總覺得司馬曜這話,絲毫不像是說笑,倒像是故意說的,且是對從前那個桃戈說的。


    他該不是懷疑她了?!


    是了,他必定是在試探她!


    桃戈側首忽見一旁的石桌上放著酒壺酒盅,她便嬌媚一笑,稍稍使力掙脫開司馬曜的懷抱,持劍勾起酒壺上的把手,往酒盅裏頭注滿了酒,而後又用劍鋒端起酒盅,轉過身來將劍指著司馬曜,媚笑道:“臣妾若想殺陛下,隻需灌陛下一杯鴆酒,又何須多費心思,這樣還能讓陛下死得痛快些。”


    司馬曜果然是在試探她,待桃戈說罷,他當即狂狷一笑,取了劍鋒上的酒盅,一飲而盡,而後扔了酒盅,朝桃戈走去,抬手挑起她的下巴,笑道:“朕這輩子必是要死在你手裏了。”


    桃戈亦是扔了手裏頭的劍,膩聲道:“醉死在溫柔鄉裏,陛下可是不願?”


    司馬曜一把將她抱起,道:“死在你手裏,自當是心甘情願。”


    桃戈又迎合著他巧笑出聲。


    這時孫太醫忽然至此,卻望見司馬曜抱著桃戈正要往殿中走去,連忙轉身欲要離開,可周祿伺候在一旁卻已然望見了他。


    周祿自知他此來必定有事要找桃戈,便喚司馬曜道:“陛下。”


    司馬曜停步,側首看向他,應了聲:“嗯?”


    彼時孫太醫聞聲也已停步,周祿轉頭看了他一眼,而後迴首看向司馬曜,道:“孫太醫來了。”


    桃戈聞言微微一愣,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麽。


    司馬曜轉頭看了孫太醫一眼,而後便放下桃戈。


    彼時孫太醫也已轉身走來,恭敬福身,喚道:“陛下,婕妤。”


    孫太醫這一來,無疑是擾了司馬曜的興致,司馬曜臉色有些冷淡,問道:“何事?”


    孫太醫抬起頭,看向桃戈,桃戈見勢,便又轉頭看向司馬曜,笑道:“陛下莫怪,是臣妾請他過來的。”


    司馬曜微怔,望著她,問道:“你可是身子欠安?哪裏不適?”


    桃戈微微搖頭,道:“臣妾並無不適,隻是還陽在蕭美人身上,聽聞蕭美人體弱多病,她一身的病,如今都是臣妾替她受著,臣妾便吩咐孫太醫每隔七日傍晚過來為臣妾診脈,隻是今日陛下來得早,臣妾一時間將此事給忘了。”


    桃戈說罷,孫太醫又繼續說道:“何況如今又到了十月,張婕妤的老毛病又該犯了。”


    司馬曜點頭,孫太醫這便進殿為桃戈診脈,隻是司馬曜在一旁看著,孫太醫想與桃戈稟報什麽,如今也不便開口,索性閉口不言。


    確診桃戈無礙,孫太醫便要告辭,隻是又似有深意的看了桃戈一眼,桃戈已有察覺,便轉頭看向玉浮,吩咐道:“玉浮,怎麽還杵著,還不快送送孫太醫?”


    玉浮應了一聲,這便跟著孫太醫出了去。


    司馬曜看著玉浮跟出去,迴首道:“一個太醫,還勞你吩咐玉浮去送?”


    桃戈道:“陛下是天子,天下萬民都得聽陛下的吩咐,可臣妾不同,臣妾不過是個婕妤,每做什麽,都要考慮周到,待人亦是要禮數周全,這樣總歸是好的。”


    司馬曜笑出了聲,近前將她摟著,道:“你一向心思細膩。”


    翌日清早,司馬曜為上早朝,已離開未央前殿,桃戈坐在銅鏡前正梳妝,想起昨日傍晚孫太醫過來,分明有事要同她稟報,便問玉浮:“昨晚孫臼過來,所為何事?”


    玉浮正為她梳頭,聞言兩手微微一頓,稟道:“漪蘭殿那位有身孕了。”


    桃戈聽言果然臉色輕變,秀眉微皺,苦笑著搖了搖頭。(未完待續。)m。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伎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息時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息時並收藏伎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