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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戈出了清暑殿,便要迴未央前殿去,怎知方才離了清暑殿不遠,身後便傳來一聲喚:“張婕妤。”


    這熟悉的聲音,還是那麽溫潤,溫潤當中卻又透著一股冰冷。


    桃戈聽喚微愣,停步迴過身,彼時司馬道子已走至她跟前,桃戈淡淡一笑,道:“原來是琅琊王。不知琅琊王喚住本宮,到底有何貴幹,該不是誤將本宮當做蕭美人,便想與本宮來一段顛鸞倒鳳?”桃戈說至此,笑得極妖媚。


    司馬道子望著她那雙清澈卻又深不可測的眸子,眼前之人說話間輕佻浮滑,言語間軟糯溫柔,舉手投足間妖冶嫵媚,她絲毫不像素素……


    司馬道子一笑而過,隻道:“聽聞婕妤閨名靈均,本王有一位故人也喚靈均,不知婕妤閨名中的靈均,可是屈原字號?”


    桃戈輕笑一聲,道:“你想說什麽,直說便是。”


    司馬道子直言,“清河張氏,黃帝後裔,揮公第一百三十二代世孫,長房張衍幺女張靈均,小字念安,是也不是?”


    “是,”桃戈淡淡道。


    司馬道子卻道:“錯了,張家小姐閨名靈均,乃雙木之‘林’。”


    桃戈聽言微怔,一雙秀眉皺了皺,隨即轉身落荒而逃。


    司馬道子見她那般,心中悲喜交加,悲的是她真的是桃戈,喜的也是她真的是桃戈。


    他適才不過是試探她,她卻並未辯解。


    “素素!”


    他這一聲喚脫口而出,桃戈駐足不前,頓了頓方才迴過身,與她四目相望,目光卻不再冷若冰霜,反而含了一絲委屈。


    司馬道子見她這般楚楚可憐,便移步近前,本要走向她,卻不知她陡然衝向他,一頭撲進他懷中,她雙臂將他的腰摟住,將頭埋在他胸膛前。


    司馬道子怔怔,一時間不知所措。


    桃戈細聲嬌弱道:“抱緊我。”


    司馬道子如她所願,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微微垂首,嗅著她發絲間的清香,輕喚:“素素。”


    桃戈透過他身子與手臂之間的縫隙,望見不遠處有明亮的燈火靠近,領頭提著燈籠的兩個內監,乃是清暑殿的,她自知必是司馬曜來了,便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絲冷笑,而後陡然一把將司馬道子推開,司馬道子猝不及防,一個踉蹌朝後退去。


    而桃戈彼時亦是故作踉蹌,險些跌倒,玉浮見勢連忙上前將她扶住,驚喚:“婕妤。”


    桃戈微微伏下身子,狠厲的瞪視司馬道子,怒道:“你放開我!”


    司馬道子尚不知司馬曜就在身後幾步遠之處,望見桃戈陡然這般像是發瘋一樣,怔怔的望著她,略驚詫的喚道:“素素……”


    桃戈故作氣息不暢,故意用右手捂著胸口,而左手指著他,慍怒道:“我並非蕭美人,你何故糾纏我!”


    她說罷,又佯裝胸悶氣短,一時間氣喘籲籲,順著玉浮的攙扶,這便佯作要暈倒。


    司馬曜望見,連忙上前來,將她扶住,一手摟著她的腰肢,一手抓著她的手,將她護在懷中,口中喚的卻是“桃戈”。


    司馬道子怔怔,他這才明白桃戈方才為何忽作此舉,為什麽像發瘋一般。


    他也委實不願相信,他的素素竟連抱他一下亦是在算計他。


    桃戈已聽到司馬曜如何喚她,卻佯裝未聞,轉頭抬眸望著他,嬌嬌弱弱的喚道:“陛下……”


    她喚著他,目中已是淚光點點。


    司馬曜委實心疼,蹙眉道:“怎麽了?”


    桃戈滿臉淚痕,哭得梨花帶雨,轉頭故作驚怕的看了司馬道子一眼,而後又死死的拽著司馬曜的衣服,囁嚅道:“方才臣妾本要迴未央前殿,半路上卻被琅琊王喚住,豈知他竟將臣妾當做蕭美人,突然將臣妾抱住,還一直喚臣妾‘素素’,陛下,”她抬眸淚眼凝著司馬曜,道:“臣妾好怕……”


    司馬道子苦笑,卻並不急著為自己辯解。


    司馬曜輕輕拍了拍桃戈的脊背,道:“念安不怕,老七將你當做蕭美人,是以輕薄於你。”


    他說罷,轉頭看向司馬道子,微怒道:“老七!這是怎麽迴事!”


    司馬道子麵色從容,絲毫沒有慌張之色,微微低頭,平靜的說道:“皇兄恕罪,臣弟醉酒一時糊塗,誤將張婕妤當做蕭美人,是以失禮於人前。”


    “念安,此事既是誤會,那便從輕處置,朕罰他一年俸祿,如何?”


    桃戈不語,微微低著頭,司馬曜便轉頭給司馬道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行退下。


    司馬道子轉身離去,司馬曜這才帶著桃戈迴了未央前殿。


    待進了內殿,站在床榻前,桃戈忽然輕輕一躍,雙手勾住司馬曜的脖子,黏在他身上,司馬曜便也托住她,她巧笑出聲,嫵媚道:“陛下,臣妾想學功夫。”


    司馬曜垂眸望著她,聞言微微一愣,道:“你身嬌肉貴的,學那個作甚,你看朕手心裏的糙皮有多厚,”說著,抬手示給桃戈看。


    “圖個樂嘛,”她撒嬌道,“再說,如此一來還能防身,日後若再遇琅琊王那般輕薄,臣妾也不至於毫無抵抗之力。”


    “朕讓周祿護著你,何須你這般辛勞,”周祿亦是個不好對付的。


    “不要,”桃戈自他身上下來,撅起小嘴,故作不悅道:“今日家宴,臣妾見桓家女郎在大殿之上舞劍,一時間心血來潮,臣妾也想學她那般,”她抓起司馬曜的手,左右輕晃兩下,嬌嗲嗲的說道:“陛下,你就準了臣妾嘛,好不好,臣妾就是覺得好玩。”


    司馬曜借勢將她推倒在床榻上,而後壓在她身上,道:“不如朕親自教你。”


    桃戈搖頭,道:“陛下日理萬機,何來空子陪臣妾玩耍,”學功夫並未她本願,她今日這般,不過是想一個人日後能隨意出入未央前殿,要那個人不再需得翻牆頭扮作內監便能見她。


    司馬曜卻道:“朝事怎及你重要。”


    “陛下,”桃戈不悅,較起勁兒來。


    司馬曜自是順著她,連忙道:“好好好,那你想讓誰教你?”


    桃戈歡喜道:“不如就那位桓家女郎?”


    “她不行,”司馬曜搖了搖頭,道:“她過幾日該去柔然了。”


    他說罷,又想了想,道:“不如讓她哥哥桓承祖教你如何?”


    桓修甚好,正合桃戈心意。


    桃戈皺了皺眉,道:“可他是男人,豈可隨意出入後/宮。”


    “是男人又如何,他是禁臠,是朕的姐夫,朕一向信任他,讓他教你,再合適不過。”


    桃戈想了想,勉為其難答應了。


    司馬曜而後道:“那朕明日便讓他過來。”(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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