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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陳淑媛方才起身不久,正坐在銅鏡前梳妝,外頭宮娥忽然入內,福身小心翼翼的稟報道:“淑媛,漪蘭殿的平姑姑來了。”


    彼時陳淑媛正抬手捧了捧發髻,忽聞漪蘭殿的人過來,自然有些狐疑,她停住手,側首看向捎話的那宮娥,道:“漪蘭殿的人?要她進來。”


    宮娥直起身,這便折迴身出去,傳喚了席平進來。


    席平入內,首先給陳淑媛行了個禮,畢恭畢敬的語道:“奴婢席平,給陳淑媛請安。”


    陳淑媛冷冷的瞧了她一眼,目中分明滿是不屑,道:“是蕭美人要你來的?”


    “不是,”席平道。


    陳淑媛垂眸望向她,頗有一副居高臨下之感,她一雙柳葉眉微擰,美眸一瞪,看來便不大麵善。


    席平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奴婢之所以過來,自然是有事要同淑媛稟報。”


    “喲,”陳淑媛冷嘲,道:“這是要當牆頭草啊,竟還兩邊倒。”


    “不,”席平依舊不慌不忙,道:“奴婢這是要棄暗投明。”


    陳淑媛微微一愣,“什麽意思?”


    席平起先不語,單隻是看向兩邊伺候在此的宮女,陳淑媛自知她的意思,便道:“你們都退下。”


    一眾宮女皆退下,唯獨映秀還留在此,席平直起身,道:“眾所周知,蕭美人是琅琊王保薦進宮,她是琅琊王的人。”


    席平說至此,微微頓了頓,陳淑媛望著她,麵色並無波瀾,席平忽然壓低了聲音,繼而說道:“淑媛可知,琅琊王有逐鹿之心?”


    席平言此,陳淑媛果然一驚,瞠目望著席平,皺眉道:“你的意思,那位蕭美人,她是琅琊王安插在宮裏的眼線,接近陛下,亦是另有目的?”


    “淑媛果然聰穎,”席平說著,露出一絲奸佞笑意。


    陳淑媛停頓片刻,她記得蕭素進攻當日,曾無意聽到陛下說什麽克星不克星的,又說命周祿安排那克星住在漪蘭殿,如今住在漪蘭殿的可是蕭素,這樣看來,陛下口中的克星,必定就是蕭素。


    她想至此,又不禁皺了皺眉,不應該啊,若蕭素真的是陛下的克星,那陛下名字她是他的克星,又為何會寵她若寶,當真是愛她愛得連身家性命都顧不上了?


    還是蕭素使了什麽狐媚子手段,將陛下弄得鬼迷心竅?


    席平又道:“淑媛,還有一事。”


    陳淑媛被她這一喚拉迴了思緒,仍微微皺著眉,道:“什麽事?你說。”


    席平道:“陛下從一開始便懷疑蕭美人的身份和來意,是以在漪蘭殿布了一個線人,一直都在監視蕭美人的一舉一動……”


    席平還未說罷,陳淑媛迫不及待的打斷,接話道:“是誰!”


    席平道:“毓秀。”


    陳淑媛不語,暗暗思忖著,原來陛下寵她是假,親自監視她才是真。


    席平繼續說道:“昨夜中秋家宴,陛下將蕭美人送迴漪蘭殿便走了,奴婢親耳聽到陛下和她說,日後不會再監視她,還與她坦白毓秀是他的線人,說毓秀如今已無利用價值,她可以繼續用毓秀,也可以把她殺了以泄私恨。”


    陳淑媛皺眉,不解陛下這是何意,何故與她坦白毓秀的身份,莫不是欲擒故縱?


    席平說罷未再言語,陳淑媛暗暗打量了她一眼,而後給映秀使了個眼色,映秀這便去取了一錠銀子來,遞給席平。


    席平瞧著那錠銀子,卻是淡淡一笑,道:“淑媛必定知道,奴婢想要的,並非這個。”


    映秀聞言迴首看了陳淑媛一眼,陳淑媛道:“那你想要什麽,本宮給你。”


    席平輕笑一聲,道:“大家都知道,淑媛為陛下誕下皇長子,這皇長子日後必能封為儲君,而淑媛,必定也會跟著擢升,奴婢不求旁的,隻求日後蕭美人倒台之時,淑媛能多多庇佑奴婢。”


    陳淑媛一笑而過,道:“你要本宮多多庇佑你,可你也是琅琊王府的人,本宮怎麽知道,你會不會也是琅琊王的眼線,若你日後拉本宮下水,那本宮豈不是得不償失?”


    席平笑得愈發深不可測,“那就要看看,淑媛到底敢不敢相信奴婢了。”


    陳淑媛輕笑,“你方才說,陛下命蕭美人可殺人滅口?”


    “是。”


    陳淑媛雲淡風輕的說道:“那咱們就替她殺人滅口。”


    既然陛下是欲擒故縱,那她便替蕭美人殺了毓秀,到時蕭美人這細作身份,可是吃定了!


    席平聞言,迎合道:“是。”


    她說罷,便轉身離去,待她離開,映秀見陳淑媛還望著席平離開的方向,自知她對這個席平,必定是不夠信任的,便輕聲道:“淑媛,咱們當真要庇佑這個席平?”


    陳淑媛冷笑一聲,反問道:“你覺得,她想要的,當真隻是本宮的庇佑?”


    映秀頓了頓,並未言語。


    陳淑媛道:“她是蕭美人用過的人,本宮豈會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映秀迎合道:“淑媛,她今日能背叛蕭美人,他日必定也會背叛您。”


    陳淑媛側首看向她,問道:“幾時了?”


    “辰時,該去長壽殿給李太妃請安了。”


    陳淑媛聽言這便要站起身,映秀滿扶著她,陳淑媛抱怨道:“這昆侖奴怎麽還不死,天天都得本宮去給她請安,也沒見撈著什麽好處!”


    映秀替她不平,道:“好處都讓西宮那兩位撈去了。”


    陳淑媛這便朝外頭走。


    彼時在漪蘭殿,桃戈尚在用膳,忽然似乎記起什麽了一般,將偏殿裏裏外外都掃了一眼,而後忽然問道:“毓秀呢?”


    春兒與子霽相視一眼,也一同將屋子裏掃了一眼,而後春兒搖頭道:“不知道,一大早起身後就沒見著她。”


    桃戈皺了皺眉,外頭忽有一個宮娥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稟報道:“美人,有內監在禦河裏打撈上來一具屍體,說看著像是咱們漪蘭殿的人,給送來了,請美人看看去。”


    桃戈聞言,心底不由得一驚,可別是毓秀才好。


    這個時候,無論是誰死了,毓秀都不能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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