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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戈出了北苑,便隨處走走,走至前院卻見那錦鯉池整個池麵都已結了一層冰,頓時玩心大發。


    這便走過去站在池邊,抬腳便要邁進去,春兒見勢大驚,連忙將她拉住,道:“姑娘,這萬萬不可啊!”


    桃戈被她拉住,迴首見她這般惶恐不安的模樣,頗是無奈,春兒繼而又說道:“這池麵雖結了冰,可誰又知道這冰有多厚,姑娘貿然走上去,這萬一一腳踩空了,那可就掉進去了,這大寒天的,沾了一丁點池水,都叫人凍得不輕呢,何況姑娘整個人都掉進去,那不就得凍死了?”


    春兒說著,一臉的擔驚受怕,桃戈皺了皺眉,佯裝不悅,道:“你怎麽不盼好的,淨盼著這些壞的。”


    春兒也皺眉,微微低頭,囁喏道:“姑娘,不是婢子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婢子實在是擔心姑娘你。”


    桃戈笑道:“怕什麽,你瞧雪積得那麽厚,這冰又豈會薄。”


    說罷便轉過身,春兒驚得,撅起小嘴怯怯說道:“若是姑娘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王爺必定不會輕饒婢子的……”


    聽及司馬道子,桃戈微微一愣。


    半年了,自得知劉姨娘已有身孕,她與姐夫便再也沒有交集,偶爾有幾迴在府上遇見,也都是擦肩而過,像是不認得一般。


    不,確切來說,應當不是自劉氏有孕,而是自從司馬道子去城西將她救迴來之後,他們便一直形同陌路。


    桃戈夜裏睡不著時常常想,若是阿姊離開王府當晚,姐夫沒有莫名其妙的趕她走,這一切或許便不會發生。


    她同姐夫,也會像以前那樣,每日有說有笑。


    而在司馬道子想來,若是綰綰走的當日,皇兄沒有突然來府上,那他便不會看到桃戈,他便也不會趕桃戈走,那桃戈便不會與桓修遇到。


    這樣,他與桃戈之間的那層窗戶紙自然也不會被他捅破。


    桃戈想了想,淡淡的問道:“若是我有什麽閃失,姐夫便會來救我麽?”


    春兒不假思索,道:“王爺一向疼愛姑娘,若是姑娘有什麽閃失,王爺必定要著急了。”


    “為什麽?”


    春兒想了想,迴道:“姑娘畢竟是蕭姨娘的妹妹,王爺待姑娘周全,這興許是蕭姨娘臨走時囑托的,又或許,是王爺對蕭姨娘心存愧疚,為了彌補對蕭姨娘的虧欠,便待姑娘極好。”


    桃戈聽罷臉色一冷,說到底,還是因為阿姊的緣故。


    她終於還是抬腳踏到池麵上去了,池麵上的冰也結得極厚,她抬腳蹬了兩下,這池麵依舊是硬邦邦的。


    春兒嚇得臉色慘敗,見她如此,急忙說道:“姑娘可別這樣,當心這冰讓你踩破了。”


    桃戈轉身與她道:“這冰麵結實得很。”


    說罷,便往池中央走去,春兒委實為她捏了一把汗,卻又不好說出來,隻能站在池邊看著。


    不時,司馬道子竟過來了。


    春兒便朝他福身,喚道:“王爺。”


    這時桃戈在池麵上聽到,也轉身朝他們看過來,果真見著了司馬道子。


    算起來,她似乎已有兩個多月沒有見過他了。


    她遠遠望著他,他亦與她相視,臉上泛著一絲笑意,目中亦滿是寵溺。


    他忽道:“素素一個人玩,會不會覺得有些無趣?”


    桃戈聞言微愣,這是他半年以來頭一次與她說話。


    她立即嘴硬的迴道:“不會。”


    “女人都口是心非,你說不會,必定就是會,你可需我同你一起玩?”


    桃戈杵著,忽然走去撿起一塊大約嬰兒拳頭這般大小的石頭,握在手心裏,半舉著手似乎要朝他砸去。


    司馬道子麵色平靜,極是從容,她道:“我朝你扔石子,你若是能接住,那我便準你同我一起玩。”


    “好,”司馬道子臉上依舊帶著笑。


    桃戈這便將手中的石頭朝他砸去,他麵不改色,站在原處,抬手便接到了石子。


    他將石子握在手裏,臉上帶著微微笑意,這便朝她走去。


    彼時劉氏忽然至此,自司馬道子身後的長廊走來,走在司馬道子身後不遠處,桃戈遠遠望見她挺著大肚子任由周媼攙扶著雍容走來,心裏頭頓生不滿,卻將氣撒在司馬道子,這便又隨手撿起一塊石子朝司馬道子砸去。


    司馬道子見這石子飛來,依舊隻是淡淡一笑,微微偏著身子躲過,那石子便好巧不巧的落在他腳後。


    劉氏見了這石子,卻是頓時起了心思,於是開口柔柔的喚道:“王爺。”


    司馬道子聽喚微愣,這便轉過身去,隻見劉氏朝他走來。


    他站在原地等著她走來,劉氏原先便記住了那石子的位置,走至此故意踩上去,而後佯裝作一滑,一屁股猛的坐在地上,口中也不忘驚叫一聲。


    司馬道子見勢一驚,本要上前將她扶住,豈知已來不及了。


    周媼也故作大驚,趁著她還未坐下去,假模假樣的裝作將她扶著,卻又故意撒了手,直到她坐到地上,這才驚道:“劉姨娘!”


    劉姨娘才坐到地上,周媼連忙跪在地上挽著她的手臂,劉姨娘當即捧著肚子,緊緊皺著眉頭故作吃了痛,這時已有一抹鮮紅順著她的腿流淌在地上,染紅了她的衣裙。


    “血……血……”她驚道。


    周媼也迎合著她,大叫道:“血!這是血呀!”


    司馬道子見狀微怔,急忙轉頭看向茹千秋,緊緊蹙著眉頭,吩咐道:“快去請大夫來!快去請大夫來!”


    茹千秋聽了吩咐,連忙離開。


    司馬道子言畢迅速將劉氏抱起,往西苑跑去,周媼握緊了劉氏的手,不時抹著眼淚,哭道:“劉姨娘,您可千萬要撐住啊,是婢子不好,沒看著您腳下有石子,叫您踩上去了,您肚子裏這孩子要是保不住了,那可怎麽好啊……”


    言語間提及劉氏踩著那石子才摔倒,分明是故意的。


    說著,又看向司馬道子,繼續哭道:“王爺……劉姨娘這怕是要小產了……”


    司馬道子蹙眉不語,步伐迅速,絲毫沒有停留,如此慌張模樣,看得出來,他即便不喜劉氏,可對她肚子裏這個孩子,也極是在乎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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