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顯然, 這種時候，阮小彩是沒有心情考慮自己的臉的。
一想到醫生說，媽媽頭上的傷口很多, 而且被砸的太重, 就算東西取出來了, 也有很大的可能，會一直昏迷下去。
她就控製不住的往下掉眼淚，滿臉悲觀。
見她這樣, 葉卿也有些無措。
她著實不太會安慰人。
隻能轉移話題道：“對了，剛才人多，沒機會問你, 阿姨她平常這麽溫柔，從來沒跟人紅過臉, 怎麽會發生這種意外的……”
就算是她，見多了各種病人, 猛然看到那麽多血，也被嚇了一跳。
不過——
想到剛剛在大廳裏, 阮爸爸的異樣, 葉卿突然很想打自己的嘴巴。
這破嘴。
問的什麽問題？這不是往人傷口上撒鹽嗎？
果然。
經葉卿這一提醒, 阮小彩也想起了阮爸爸。
意外的是, 她表情竟然很平靜, 好似沒有意外。
“……我不知道。我迴去的時候, 媽媽就已經躺在家裏的地板上，人事不省了。”
“但是不出意外, 你剛剛說的那些, 很大可能就是真相。”
說這話時, 阮小彩眼裏有些悲哀：
“小卿, 這些年你跟他沒接觸，也就不知道，爸爸他變了很多。”
一夜暴富，中了兩百多萬，還是在八年前，算是一筆很大的數字了。
當時的阮爸爸，還不是現在這樣，一家人拿到這筆意外的巨款，都很高興。
然後，他們也不知道怎麽投資，幹脆就買地買房。
那時候房價便宜，加上存款、還有賣掉舊房子的錢，在市區買了一套房不說，還另外聽了旁人忽悠，在很偏的郊區買了一塊地，蓋了幾層樓，專門租給那邊上工的人。
跟很多包租公包租婆比起來，這套數並不算多。
甚至，因為那塊地皮太過荒涼，剛買的時候，還沒少聽人說風涼話。
然而，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
房子蓋起來沒兩年，蓉城便不斷擴張，地鐵直接通到了那邊，那塊荒涼的地皮也跟著水漲船高。
後來遇上拆遷，直接補了四套房，還另外賠了三百多萬。
加上房價上漲，一下子，阮家的日子就好過起來。
可惜好景不長。
暴富之後，阮爸爸就辭了工作，也學著許多人那樣，開始做起了生意。
可他天生不是這塊料，生意沒做起來不說，還被人引誘，染上了賭癮。
“一直到前年，收益來的東西，已經全部賠進去了，隻剩下我們現在住的這套小房子。這還是我姥爺臨死前留給我媽的，之前一直留著出租，算是婚前財產。”
短短幾年時間啊！
說出去，誰敢信。
阮小彩都麻木了，平靜道：
“我們知道的時候，已經被追債的上門來討錢了。搬出去之後，我媽媽原本是要跟他離婚的。”
“是他苦苦哀求，說絕對不會再犯了，而且那之後一直到今年，這兩三年的時間，除了有些計較錢，他都表現的不錯。”
“我媽那人耳根子又軟，見他是真的改錯了，也不再像從前那樣，錢財什麽的都管那麽嚴……”
再加上，她還在上高三，很少過問家裏的錢財去向！
以至於到今天——
媽媽出了意外之後，一家子的錢財，竟都把握在爸爸的手裏！
她想拿筆救命錢出來，都沒有辦法！
更讓她想不通的是，一個人怎麽能變得這麽無情！對曾經相愛的人，也能完全不把她的生死放在心上。
甚至，讓媽媽陷入死地的，很可能都是爸爸！
越想，阮小彩越覺得窒息，可她已經哭不出來了。
葉卿也不知該說什麽了。
她不敢再說話，生怕又弄出自打嘴的事情，幹脆伸出手，安撫般摸了摸她的腦袋。
然後，不由出神的想……
上一世，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這次受傷也發生了嗎？
結局又是怎樣呢？
阮小彩和她媽媽一樣，都是軟性子的人，對上阮爸爸這種無賴，恐怕，好不到哪去吧。
哎！
歎氣完，一旁也響起了腳步聲，抬頭一看，是去幫忙交費的吳佳成迴來了。
葉卿感謝了他一番，又說了阮媽媽的情況，恐怕一時半會兒出不來。齊教授那裏，隻怕暫時是去不了了。
吳佳成也理解。
經過這次的事，他對葉卿的觀感也拔高了許多。
“我會跟老師說一聲的，不急，你先忙你的。”
揮揮手，吳佳成這才走了。
而阮小彩坐在一邊，看著葉卿手上的卡，嘴上沒有說什麽，心裏卻已經下定決心。
她也曾做過有錢人。
這一會的相處，自然也看出來，葉卿現在穿戴不凡，已經不是吳下阿蒙。
但，總不能因為人家有錢，就覺得人家幫助自己，是件理所當然的事吧？
能夠雪中送炭的人，真的不多！
所以這筆錢，就算是賣房子，她都會努力在五年內還上的！
葉卿可不知道，就這一小會兒的時間，阮小彩已經給自己立下了小目標。
她坐在椅子上，一邊等著手術，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陪阮小彩繼續聊著，免得她繼續陷入悲傷。
隻是，這邊手術還沒做完，那邊就有警察找了過來。
因為知道還有病人在做手術，警察也就沒有刻板的讓他們去警局做筆錄，而是直接在醫院裏詳細了解了一下情況。
阮小彩就把她知道的，全部都說了。
她現在對這個爸爸，已經徹底失望。
而且，如果真是爸爸害的媽媽，她包庇爸爸，對媽媽難道就公平嗎？
媽媽才是最無辜的。
“好的，你們說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等到這邊手術結束，我們就會去你們家裏了解情況的。”
警察姐姐站起來，順便安慰了阮小彩兩句。
臨走前，見她年紀小，而且正值高三，還特意留了電話：
“你媽媽現在出了事，家裏沒有大人，你這邊要是遇到什麽困難，可以給我們打電話……”
聞言，阮小彩已經哭得有些僵硬的臉，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
有壞人，但還有更多葉卿以及警察姐姐這樣的人。
雖然這一天很難受，但這個世界，好像也沒那麽糟糕。
*
大概五個多小時後，手術室的大門才從裏麵打開。
醫生的表情不太樂觀，對兩人道：
“病人頭上的傷口看著多，但很多是細小的玻璃碎片，往裏麵紮的也不深，要取出來很簡單。”
“最致命的傷口在後腦。”
“病人在摔倒的時候，可能恰好倒在了釘子上，那一下紮的很深。為了防止傷口長住，這一次我們直接取出來了，但那一塊神經很多，人雖然脫離了危險，但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造化了……”
說著，醫生搖搖頭，轉身走開了。
照那顆釘子釘入腦子裏的深度，不敢想象，病人當時得有多痛苦。
與醫生一樣，阮小彩恰好也想到了這點。
不過這會兒，她卻顧不上哭哭啼啼了。
等阮媽媽被從裏麵推出來，她立馬跑著跟了上去。做完手術這一天時間，是最關鍵的，她得時刻守在媽媽身邊，免得出什麽意外。
而身後的葉卿，看著不斷走遠的一群人，目光卻有些怔忡。
她在出神。
她想起了上午在腦科重症監護室裏，心裏閃過的那個猶豫。
是暴露自己做出藥物，拯救那些病人，還是為了長遠發展，看著那些病人苦苦掙紮？
當時的她，很難受，也很糾結。
但就在剛剛，看著阮媽媽從手術室裏被推出來的刹那，葉卿心裏突然有了主意。
為什麽不能兩者兼得呢？
她心裏閃過一陣驚喜！
對呀！
這個時代，不是說腦科和神經科，有很多交叉的地方，暫時分離不開嗎？
她為什麽不利用這一點呢？
反正，別人也不知道那些藥，她是怎麽做出來的，那製作的“靈感”，還不是自己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而截癱的藥，和腦部用藥，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其實都跟神經有關。
有關的話，那就好辦了！
——自己是從截癱的藥裏，發現了神經類藥物的共同之處！那麽能快速研究出腦部特效藥，解決腦部神經問題，也就理所當然了。
葉卿：(*^▽^*)
嗨呀，我可真是個小天才！
緊繃了一天的神經，在這一刻猛然鬆懈下來，葉卿帶著愉快的心情，轉身朝阮媽媽所在的病房走去。
病床前，阮小彩正小心的撩開病服，幫媽媽將手上身上殘餘的汙血輕輕擦去。
表情嚴肅。
但是看得出來，她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受。
也不奇怪，醫生的判斷就在那裏。
一想到昨天還跟自己有說有笑、給自己送飯幫自己收拾屋子的媽媽，一夕之間突然倒下沒了意識，任誰也好受不到哪裏去。
見狀，葉卿也不猶豫了。
她見病房裏沒有旁人在，便對阮小彩道：“別擔心。”
“如果阿姨能恢複意識的話，那當然更好，如果恢複不來，那也沒事。阿姨的病，我能治。”
一番話，說的自信滿滿。
聞言，
阮小彩：？？？？
嗯？
阮小彩一臉懵逼。
也不是她不信任葉卿，而是……怎麽說呢？
就好像，從小到大平平無奇的鄰居，突然有一天告訴你，他其實是世界首富……不對，比那要離譜多了……
畢竟，醫術這種事，阮小彩懂得雖然不多，但腦子上的問題很難治療這一點，她還是清楚的。
所以——
“你在說什麽啊？”
就算想要安慰她，也不用犧牲這麽多吧？
都是穿同一個開襠褲長大的兩個人，誰還不知道誰啊？
葉卿：“……”
不是。
知道你不會信。
但是，你這不信的反應，也太快了吧？
我長得這麽不學術的嗎？
偏偏，這麽想的還不僅僅是阮小彩一個。
她話音剛落，病房外就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
三更~~~~晚安，明天見
一想到醫生說，媽媽頭上的傷口很多, 而且被砸的太重, 就算東西取出來了, 也有很大的可能，會一直昏迷下去。
她就控製不住的往下掉眼淚，滿臉悲觀。
見她這樣, 葉卿也有些無措。
她著實不太會安慰人。
隻能轉移話題道：“對了，剛才人多，沒機會問你, 阿姨她平常這麽溫柔，從來沒跟人紅過臉, 怎麽會發生這種意外的……”
就算是她，見多了各種病人, 猛然看到那麽多血，也被嚇了一跳。
不過——
想到剛剛在大廳裏, 阮爸爸的異樣, 葉卿突然很想打自己的嘴巴。
這破嘴。
問的什麽問題？這不是往人傷口上撒鹽嗎？
果然。
經葉卿這一提醒, 阮小彩也想起了阮爸爸。
意外的是, 她表情竟然很平靜, 好似沒有意外。
“……我不知道。我迴去的時候, 媽媽就已經躺在家裏的地板上，人事不省了。”
“但是不出意外, 你剛剛說的那些, 很大可能就是真相。”
說這話時, 阮小彩眼裏有些悲哀：
“小卿, 這些年你跟他沒接觸，也就不知道，爸爸他變了很多。”
一夜暴富，中了兩百多萬，還是在八年前，算是一筆很大的數字了。
當時的阮爸爸，還不是現在這樣，一家人拿到這筆意外的巨款，都很高興。
然後，他們也不知道怎麽投資，幹脆就買地買房。
那時候房價便宜，加上存款、還有賣掉舊房子的錢，在市區買了一套房不說，還另外聽了旁人忽悠，在很偏的郊區買了一塊地，蓋了幾層樓，專門租給那邊上工的人。
跟很多包租公包租婆比起來，這套數並不算多。
甚至，因為那塊地皮太過荒涼，剛買的時候，還沒少聽人說風涼話。
然而，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
房子蓋起來沒兩年，蓉城便不斷擴張，地鐵直接通到了那邊，那塊荒涼的地皮也跟著水漲船高。
後來遇上拆遷，直接補了四套房，還另外賠了三百多萬。
加上房價上漲，一下子，阮家的日子就好過起來。
可惜好景不長。
暴富之後，阮爸爸就辭了工作，也學著許多人那樣，開始做起了生意。
可他天生不是這塊料，生意沒做起來不說，還被人引誘，染上了賭癮。
“一直到前年，收益來的東西，已經全部賠進去了，隻剩下我們現在住的這套小房子。這還是我姥爺臨死前留給我媽的，之前一直留著出租，算是婚前財產。”
短短幾年時間啊！
說出去，誰敢信。
阮小彩都麻木了，平靜道：
“我們知道的時候，已經被追債的上門來討錢了。搬出去之後，我媽媽原本是要跟他離婚的。”
“是他苦苦哀求，說絕對不會再犯了，而且那之後一直到今年，這兩三年的時間，除了有些計較錢，他都表現的不錯。”
“我媽那人耳根子又軟，見他是真的改錯了，也不再像從前那樣，錢財什麽的都管那麽嚴……”
再加上，她還在上高三，很少過問家裏的錢財去向！
以至於到今天——
媽媽出了意外之後，一家子的錢財，竟都把握在爸爸的手裏！
她想拿筆救命錢出來，都沒有辦法！
更讓她想不通的是，一個人怎麽能變得這麽無情！對曾經相愛的人，也能完全不把她的生死放在心上。
甚至，讓媽媽陷入死地的，很可能都是爸爸！
越想，阮小彩越覺得窒息，可她已經哭不出來了。
葉卿也不知該說什麽了。
她不敢再說話，生怕又弄出自打嘴的事情，幹脆伸出手，安撫般摸了摸她的腦袋。
然後，不由出神的想……
上一世，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這次受傷也發生了嗎？
結局又是怎樣呢？
阮小彩和她媽媽一樣，都是軟性子的人，對上阮爸爸這種無賴，恐怕，好不到哪去吧。
哎！
歎氣完，一旁也響起了腳步聲，抬頭一看，是去幫忙交費的吳佳成迴來了。
葉卿感謝了他一番，又說了阮媽媽的情況，恐怕一時半會兒出不來。齊教授那裏，隻怕暫時是去不了了。
吳佳成也理解。
經過這次的事，他對葉卿的觀感也拔高了許多。
“我會跟老師說一聲的，不急，你先忙你的。”
揮揮手，吳佳成這才走了。
而阮小彩坐在一邊，看著葉卿手上的卡，嘴上沒有說什麽，心裏卻已經下定決心。
她也曾做過有錢人。
這一會的相處，自然也看出來，葉卿現在穿戴不凡，已經不是吳下阿蒙。
但，總不能因為人家有錢，就覺得人家幫助自己，是件理所當然的事吧？
能夠雪中送炭的人，真的不多！
所以這筆錢，就算是賣房子，她都會努力在五年內還上的！
葉卿可不知道，就這一小會兒的時間，阮小彩已經給自己立下了小目標。
她坐在椅子上，一邊等著手術，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陪阮小彩繼續聊著，免得她繼續陷入悲傷。
隻是，這邊手術還沒做完，那邊就有警察找了過來。
因為知道還有病人在做手術，警察也就沒有刻板的讓他們去警局做筆錄，而是直接在醫院裏詳細了解了一下情況。
阮小彩就把她知道的，全部都說了。
她現在對這個爸爸，已經徹底失望。
而且，如果真是爸爸害的媽媽，她包庇爸爸，對媽媽難道就公平嗎？
媽媽才是最無辜的。
“好的，你們說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等到這邊手術結束，我們就會去你們家裏了解情況的。”
警察姐姐站起來，順便安慰了阮小彩兩句。
臨走前，見她年紀小，而且正值高三，還特意留了電話：
“你媽媽現在出了事，家裏沒有大人，你這邊要是遇到什麽困難，可以給我們打電話……”
聞言，阮小彩已經哭得有些僵硬的臉，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
有壞人，但還有更多葉卿以及警察姐姐這樣的人。
雖然這一天很難受，但這個世界，好像也沒那麽糟糕。
*
大概五個多小時後，手術室的大門才從裏麵打開。
醫生的表情不太樂觀，對兩人道：
“病人頭上的傷口看著多，但很多是細小的玻璃碎片，往裏麵紮的也不深，要取出來很簡單。”
“最致命的傷口在後腦。”
“病人在摔倒的時候，可能恰好倒在了釘子上，那一下紮的很深。為了防止傷口長住，這一次我們直接取出來了，但那一塊神經很多，人雖然脫離了危險，但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造化了……”
說著，醫生搖搖頭，轉身走開了。
照那顆釘子釘入腦子裏的深度，不敢想象，病人當時得有多痛苦。
與醫生一樣，阮小彩恰好也想到了這點。
不過這會兒，她卻顧不上哭哭啼啼了。
等阮媽媽被從裏麵推出來，她立馬跑著跟了上去。做完手術這一天時間，是最關鍵的，她得時刻守在媽媽身邊，免得出什麽意外。
而身後的葉卿，看著不斷走遠的一群人，目光卻有些怔忡。
她在出神。
她想起了上午在腦科重症監護室裏，心裏閃過的那個猶豫。
是暴露自己做出藥物，拯救那些病人，還是為了長遠發展，看著那些病人苦苦掙紮？
當時的她，很難受，也很糾結。
但就在剛剛，看著阮媽媽從手術室裏被推出來的刹那，葉卿心裏突然有了主意。
為什麽不能兩者兼得呢？
她心裏閃過一陣驚喜！
對呀！
這個時代，不是說腦科和神經科，有很多交叉的地方，暫時分離不開嗎？
她為什麽不利用這一點呢？
反正，別人也不知道那些藥，她是怎麽做出來的，那製作的“靈感”，還不是自己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而截癱的藥，和腦部用藥，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其實都跟神經有關。
有關的話，那就好辦了！
——自己是從截癱的藥裏，發現了神經類藥物的共同之處！那麽能快速研究出腦部特效藥，解決腦部神經問題，也就理所當然了。
葉卿：(*^▽^*)
嗨呀，我可真是個小天才！
緊繃了一天的神經，在這一刻猛然鬆懈下來，葉卿帶著愉快的心情，轉身朝阮媽媽所在的病房走去。
病床前，阮小彩正小心的撩開病服，幫媽媽將手上身上殘餘的汙血輕輕擦去。
表情嚴肅。
但是看得出來，她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受。
也不奇怪，醫生的判斷就在那裏。
一想到昨天還跟自己有說有笑、給自己送飯幫自己收拾屋子的媽媽，一夕之間突然倒下沒了意識，任誰也好受不到哪裏去。
見狀，葉卿也不猶豫了。
她見病房裏沒有旁人在，便對阮小彩道：“別擔心。”
“如果阿姨能恢複意識的話，那當然更好，如果恢複不來，那也沒事。阿姨的病，我能治。”
一番話，說的自信滿滿。
聞言，
阮小彩：？？？？
嗯？
阮小彩一臉懵逼。
也不是她不信任葉卿，而是……怎麽說呢？
就好像，從小到大平平無奇的鄰居，突然有一天告訴你，他其實是世界首富……不對，比那要離譜多了……
畢竟，醫術這種事，阮小彩懂得雖然不多，但腦子上的問題很難治療這一點，她還是清楚的。
所以——
“你在說什麽啊？”
就算想要安慰她，也不用犧牲這麽多吧？
都是穿同一個開襠褲長大的兩個人，誰還不知道誰啊？
葉卿：“……”
不是。
知道你不會信。
但是，你這不信的反應，也太快了吧？
我長得這麽不學術的嗎？
偏偏，這麽想的還不僅僅是阮小彩一個。
她話音剛落，病房外就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
三更~~~~晚安，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