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清越沒想到就這樣把寧秋秋惹炸毛了。

    在他看來, 說謊的人, 除非你有完全的法子保證自己的謊言不會被看穿, 不然一開始就要做好被戳穿的準備, 這般惱羞成怒, 倒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他尋思著, 這會兒如果說我們根本沒結婚, 對方會是什麽反應......

    這個反應必定不會亞於最厲害的核武器,他現在半身不遂的,還是不要體會微妙, 故而展清越從善如流地說:“抱歉,是我不對。”

    寧秋秋是真的生氣了,一點不吃這套:“道歉也沒用, 看破不說破你懂麽, 展先生!”

    看這理直氣壯的,展清越一挑眉:“寧和, 不要我幫, 忙了?”

    “不要了, ”寧秋秋負氣地說,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 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 憑我的條件,找個能救我們家的男人嫁了還不容易?”

    “......”

    展清越被噎了一下,又聽到寧秋秋說:“你這人心機太重、手太黑, 玩人跟貓玩小老鼠一樣, 注定沒朋友!”

    展清越:“......”

    這話說得展清越好好地反省了一下自己,他父親身體不好,叔伯對於他們家企業虎視眈眈,他很年輕就開始被作為繼承人培養,故而年紀輕輕,就在商場摸爬,自然深諳生存規則,深知摁人就要徹底摁死的生存之道。

    如今不小心就把這個習慣也用在了揭穿寧秋秋身上,好像確實很不妥。

    畢竟對方身份不同,而且是個女孩子,對待方式也要區別,這樣子對她,她肯定下不來台的。

    於是展清越說:“那我,改。”

    寧秋秋一臉我看你怎麽改。

    “這事,不提了。”展清越拋出一顆大甜棗。

    “......”可以。

    “以後,隨你養,符。”

    展清越畢竟智商在線的,寧秋秋之前跟他說,她畫的符,隻要在他身邊放幾天,就可以沾染他身上的靈氣,已經讓他產生了懷疑。

    之後寧秋秋熟練地把符塞在他床周圍,這種動靜,在他昏迷但有意識的時候,出現過數次,再結合剛才寧秋秋扯的什麽陽剛之氣,展清越迅速得出一個結論:寧秋秋畫的那些符,怕是確實要在他身邊放幾天,才有作用。

    雖然這一切都很不可思議,甚至超越了常人的想象,可是麽,這東西,他都親自體驗到它的用處了,那自然就有它存在的道理。

    所以,即便現在寧秋秋說自己是一個什麽妖或者什麽女鬼,他大概都不會驚訝了。

    寧秋秋之所以願意嫁給他,為了家裏的事業這種話很扯淡,畢竟如她所說,她的條件,想嫁個對她家有幫助的,輕而易舉,對方再怎麽差,也比植物人好。

    所以寧秋秋嫁給他,估計也和他擁有這種體質才有關係。

    他抬眼看到寧秋秋聽到這句話時,眼睛一亮,已經證明了他的猜測,果然......

    但既然對方不是為了害他,“養符”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目前看來,這符一批又一批地在他身邊養了那麽久,也沒出現吸人精氣這種情況,那就隨她吧。

    展清越打定主意,嘴上更加跟抹了蜜一般,說:“秋秋,不生氣,了。”

    寧秋秋:“!!!”

    怎麽突然說起了人話。

    “乖。”敵人火力再次加強。

    寧秋秋頓時被這個字哄貼心了,她保留最後一絲傲嬌,說:“那你得保證。”

    “我保證,一言九,鼎。”

    寧秋秋得到了大好處,內心美滋滋,表麵心不甘情不願地把包一放:“看在你這麽有誠心的份上,原諒你一次。”

    展清越一笑:“多謝展夫人,大人有大,量。”

    寧秋秋:“......”

    踏馬......你就知道我喜歡聽什麽撿什麽好聽的來說吧!

    兩個人之間的第一次“矛盾”,由雙方共同作出讓步而息戰,事後寧秋秋自己想起來,都覺得自己的行為幼稚得過分,跟三歲小孩鬧矛盾一樣,關鍵是展清越居然也願意陪她鬧。

    她以為,她提出離婚之類的,展清越會毫不猶豫離婚,甚至輕飄飄地說一句“我們什麽時候結過婚了”來結束這段關係。

    畢竟他不喜歡的,看他對賈晴那副絕情的樣子,就知道他是不會勉強自己的。

    然而,他非但沒不猶豫地同意,還讓步哄她了,這是不是代表......

    可是,她好像,真沒感受到對方的什麽愛意。

    更大的可能是,展清越還“貪戀”她的符,畢竟他現在,還半身不遂呢,醫生說完全複健好,最快都要半年時間,甚至不止,既然可以走捷徑,展清越當然選擇少躺一天是一天。

    不過沒關係,寧秋秋握拳,遲早讓你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哼,男人。

    ......

    由於要去外地住一段時間,在此之前,展清越提出想迴家住幾天,雖然他本體在家躺了一年了,可在他記憶裏,已經好久未迴去了。

    他身上現在不用插任何管子儀器了,迴去並不麻煩,所以這個想法很容易被滿足了。

    展清越在醫院低調醒來,除了絕對的親人,其餘“閑雜人等”一個不知道,主要是怕訪客太多影響展清越休息。

    這次出院,卻忽然大張旗鼓起來,當晚,請了一幹親戚來家裏吃飯。

    展家這些親戚......外戚比較親的,展母那邊的已經基本沒有來往了,基本就是展家這邊的叔伯兄弟,由展老爺子的兄弟和堂兄弟衍生出來的後代,零零總總算起來,也有六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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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家這邊的親戚,除了兩房跟他們關係好的,其他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無論是展父當初去世,還是展清越出問題,都給他們家製造了不少的壓力,幸好展家無論是穩重的老大,還是浪蕩的老二,都是爭氣的,才沒讓他們家這麽大的家業會旁人分杯羹去。

    展老爺子兄弟的兒子展明朗,和他堂哥的大孫子展清楓是第一個到的,二人在門外碰了個正著。

    二人客套了一番後,展明朗說:“怎麽他們家突然請客,老頭子生日也還沒到吧,又搞什麽鴻門宴?”

    展清楓輕哼一聲說:“誰知道,他們家不是向來看不起我們這些‘落魄兄弟’麽,說不定是跟著落魄了找我們討教一下落魄人士的生存之道呢。”

    展明朗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家再落魄,也還威風。”

    “二叔,您這就錯了,別看他們現在威風,其實底子已經爛透了,隻要展清越一天不醒,展清遠那敗家子,遲早把他們家敗空。”

    展清遠二世祖的形象深入人心,加上“登基”才兩年,要先解決外患,還沒有太多精力去動自家的內憂,隻給了他們小教訓,讓他們不敢對他們家伸手。

    所以他們就覺得展清遠不行,展明朗聞言笑道:“他們家厲害的,病死一個殘一個,也是天要滅他們,好慘哦。”

    兩個人把展清越他們家恥笑奚落了一番,直到二人內心都快樂而滿足了,才敲門進去,卻在看到客廳堂堂正正地坐在輪椅上的展清越時,差點嚇得活活背過去。

    臥槽←這是兩個人的第一心聲。

    一定是他們進門的方式不對吧。

    “清清清清......清越?”展明朗甚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你怎麽醒了?”

    展清越抬眸:“二叔意思,我不能醒?”

    ——上次寧秋秋給他喂的符水,效果明顯,展清越說話已經利索非常多了,隻要不是說長的句子,都不會出現魔鬼式斷句。

    所以他盡量說短句,就更顯得寡言高冷。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展明朗為自己辯解,“我這不是看你醒了,激動麽!”

    “對啊,大哥,你醒了,也沒通知大夥一聲,剛乍然看到你,我真以為自己眼花了呢。”展清楓說。

    “哦,忘了。”展清越說。

    “......”這是什麽鬼理由。

    但叔侄二人不敢表示什麽。

    展清越一抬下巴:“坐。”

    二人交換了個眼神,都從對方眼神中讀出了不想坐的神色,可現在跑已經來不及了。

    繼展明朗展清楓之後,其他人也陸續到齊,見到展清越,都一副見鬼的表情。

    展清越雖昏迷兩年,餘威猶在,被他收拾過的,可都記得這位表麵正經好相處的人,心有多黑。

    寧秋秋圍觀了一圈眾人的表情,內心得到了巨大的安慰,原來不是她一個人怕展清越,是大家都對他有心理陰影,看來都是被坑過的人。

    “有沒有覺得我大表哥很威風。”林汐恬跟寧秋秋在二樓看了一圈樓下的人,小聲問她。

    寧秋秋麵無表情:“威風死了。”

    “你怎麽對我大表哥有意見的樣子,”林汐恬看寧秋秋的表情,“你不會......已經被我大表哥坑過了吧。”

    “怎麽可能!”寧秋秋打死也不承認她天天被坑,“他坑我做什麽。”

    “那倒也是,”林汐恬點點頭,“他除了我們這些兄弟姐妹,不坑女孩子的,尤其是你這麽漂亮的女孩子。”

    “......”這話深深傷了寧秋秋脆弱的心,她淚流滿麵,是她長得太像姐妹,還是她長得太像女漢子。

    展清越,不會一直把她當成妹妹看吧......八點檔的電視劇,也不帶這麽狗血的。

    然而,就怕更狗血的,展清越一直把她當成兄弟看。

    見麵就是一個拍肩膀:“咱哥兩誰跟誰啊。”

    “......”寧秋秋一陣惡寒。

    賈晴跟她的父親也過來了,林汐恬就被賈晴叫走了。

    要請賈晴知道展清越醒來後,也等於賈家知道了,賈家送了大禮,所以今天這個客不請,下次都得單獨請,索性就一起請了。

    用展清越的話來說,熱鬧點好,他好久沒體驗過熱鬧了。

    這話當時還騙了寧秋秋幾分真情實感的同情,現在這局勢看來,恐怕他眼中的熱鬧,不是她理解的那個熱鬧。

    真是狗啊這男人!

    寧秋秋的父母當然也有叫,寧夫人上車的時候已經跟寧秋秋打過招唿了,寧秋秋估摸著時間去門外等他們。

    “寧秋秋。”寧秋秋邊低頭玩著手機邊等時,聽到一個略帶幾分張揚的男聲叫她名字。

    她抬頭看了一眼來人,前主認識的,展清越的堂弟之一,展清澤。

    展清澤年紀稍小,還在讀書,這會兒大概叛逆期還沒過,一身衣服不好好穿,很有個性的黑色襯衫扣子非要留三顆不扣,露出大片胸。

    對方一隻手插在褲兜裏,用自以為很拽很酷地方式走到寧秋秋麵前,說:“好久不見呀小啾啾,你居然也來了,怎麽,還對我四哥念念不忘呐,我聽說他可是有女朋友了呢。”

    展清遠在他一眾堂兄弟中排行第四,所以比他小的都叫他四哥。

    “......”寧秋秋不知道大家都喜歡叫她小啾啾是什麽毛病,麵對這花孔雀似的男人,她一臉漠然,“眼睛不用可以捐出來給有需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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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清澤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他眼瞎,輕笑:“成,我看錯了,你沒有念念不忘,那你現在心無所屬,不如考慮跟了我,嗯?”

    對方微低著頭,幾乎與她額頭相抵地說這話說刻意壓低聲音,顯得有點沙啞而性感,很有小說裏霸道總裁調戲他小獵物的感覺。

    寧秋秋:“......”

    拿著獵物劇本的寧秋秋啞然失笑,忍不住說:“跟了你,有什麽好處?”

    “你在展清遠那邊得不到的,我都能給你,包括......”對方伸手要勾她下巴,被寧秋秋後退一步躲掉,勾空的展清澤也不在乎,落空的手做了個拋飛吻的方式,朝她那邊吹了口氣,又衝她拋了個電眼,接下去說,“肉體。”

    寧秋秋快被雷死了。

    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哪裏來的這麽多騷話,難怪在書裏麵連個炮灰的角色都撈不到。

    她正要說話時,晶晶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出來:“寧小姐,原來你在這裏啊,我找你好久了!”

    寧秋秋鬆了一口氣:“怎麽了,晶晶?”

    “我掐指一算,你今天會開爛桃花,所以要杜絕你和別的一切雄性接觸,包括管家養那隻公貓!”

    被和公貓相提並論的展清澤:“???”

    寧秋秋被晶晶給逗笑了,不過晶晶好意,就順著她的意思跟著她走了,留下展清澤沒什麽意思,就進去了。

    他當然不知道,門裏麵有個大驚喜在等著他。

    寧秋秋和晶晶離開了展清澤的視線,晶晶一臉求誇獎:“寧小姐,我是不是很機智。”

    “特別機智,”寧秋秋嘉獎說,“給你加獎金。”

    “別別別別別!”晶晶聽到獎金兩個字,就瑟瑟發抖地想起展清越問她是誰的人,這種站隊錯誤就要抹脖子的生命危險,她再也不冒了,“我們不能拿額外工資的!要被開除。”

    “這樣哦,”寧秋秋倒沒多想,展家傭人管理製度確實比較強,除了晶晶這個出彩的,其他人嘴巴都很嚴,“那我之前......沒害你吧?”

    “沒有,都扣光了。”晶晶哭唧唧。

    寧秋秋:“......”

    好像是吼,她親手給的,也是她親手扣的。

    算了,下次買套化妝品給她吧,這個總不算是額外工資。

    寧父寧母在路上堵車了,還沒那麽快到,寧秋秋跟晶晶先進屋裏等,她不走大廳,從小偏廳的側門進去,卻意外地發現偏廳有人了。

    一個婦女帶著一個小孩,還有管家,管家看著小孩手中一個跟骨頭似的擺件,一臉為難地說:“小少爺喲,這個東西真不能玩,很容易摔碎的,管家爺爺給你換個更好玩的好不好?”

    小孩一甩臉:“不好!”

    那婦女也幫自家孩子:“不就一根破骨頭,我們家也有一根,玩壞了就賠給你唄,別擺這小氣的嘴臉,給我們展家丟臉。”那婦女不高興地說。

    管家說:“可這是大少專門定製的,不一樣。”

    “......”那婦女聽到大少明顯頓了一下,隨後逞強,“有什麽不一樣,我去定製一根,難道他還會給我一根輕一點次一點的?”

    “哪裏會。”偏廳正門突然傳來展清越的聲音,把偏廳裏鬧矛盾的人和看熱鬧的寧秋秋晶晶都嚇了一跳,接著,陳毅推著麵色稍顯疲憊的展清越進來。

    他掃了一眼偏廳裏的人,在寧秋秋身上多停留了一秒,隨後看向那婦女,“不但不會,店裏還承諾,品質保證,壞一賠十,到時,小嬸去幫我索賠,就行。”

    “......”

    壞一賠十,敢更黑心一點嗎?

    店裏肯定不會有這種保證的,展清越這話背後的意思,你給我玩壞了1根,你就去店裏給我定做十根還給我。

    他小嬸趕緊去小孩手中把那擺件搶來了遞給管家,賠一根是純屬爭口氣,看不慣管家那副樣子,跟誰玩不起似的,賠10根......還是算了吧告辭。

    小孩估計從小被寵,驟然被搶走了玩具,不管不顧地哭了起來,他小嬸哄了幾句不頂用,見展清越揉了揉眉頭,似乎不堪其擾的樣子,趕緊抱著小孩離開了偏廳。

    他們出去,小偏廳驟然安靜下來,管家和晶晶陳毅識趣地退出去,留下寧秋秋和展清越。

    寧秋秋:“???”

    你們不要丟下我不管!

    “秋秋。”展清越說。

    “幹、幹嘛?”寧秋秋突然覺得以前自己在他麵前這麽放肆的樣子好大膽。

    展清越看了她一眼,說:“形勢所逼,迫不得已。”

    “沒我覺得你的樣子好帥的!”寧秋秋拍馬屁。

    “嗯,我知道。”

    “???”你怎麽就知道了?

    “我累了。”展清越說著,眼眸微垂,一副病弱嬌美人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在自家叔伯麵前那股談笑自若的風頭。

    好的吧,誰叫你長得好看呢,寧秋秋認命地過去,推他去休息。

    寧秋秋的父母到後不久,宴席也開始了。

    展老爺子不喜歡西式的長方桌吃飯,所以展家一直用的是圓桌,這會兒把他們家一條20人圓桌搬出來了,大家擠擠,滿滿當當地坐下去了。

    座位應該是按照輩分排的,反正寧秋秋不知道怎麽迴事,她左邊坐著溫玲,右邊坐著展清越。

    不過這頓飯,好像很多人的胃口都不是很大,尤其是拖家帶口來蹭飯的,這會兒都恨不得自己沒出現在這張飯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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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老爺子心情最好,樂嗬嗬地招唿大家:“大家一家人,就不說什麽客套話了,都別客氣啊。”

    心情次要好的當然要數寧家父母,寧父還好,知道場合,溫玲心情都快要飛起來了,寧秋秋見她一副就要踴躍發言的樣子,忙再次按了張最管用的禁言符在她身後。

    “......”寧夫人好氣。

    “媽,”寧秋秋夾了個雞肉在她碗裏,小聲說,“少說話,多吃飯,這不是咱們家宴。”

    寧夫人張了張嘴,她想說也說不出來。

    寧秋秋忍笑地把符收了,看寧夫人鬱悶地戳著自己碗裏的雞肉,搖了搖頭,這個現世寶,又還挺可愛。

    “秋秋。”寧秋秋剛收服自家媽,聽到展清越叫她。

    “嗯?”寧秋秋發現展清越一喊她,一桌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饒是受慣了各種目光的她,此刻也有點壓力/山大。

    展清越:“蝦球。”

    寧秋秋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是要她夾蝦球,頂著眾人的目光,寧秋秋硬著頭皮伸手夾了個蝦球進他碗裏。

    “謝謝。”展清越說著,慢慢地把蝦球吃了,他現在手能動了,自己吃東西不太成問題,隻是動作很遲緩。

    雖然看在別人眼裏,更多的是......優雅?!

    一時間,大家神色各異,猜不透展清越和寧秋秋什麽關係,他此舉是想告訴他們什麽,特別是剛剛調戲了一番寧秋秋的展清澤,此時更是一臉被喂了shi的表情。

    倒是反應應該最大的賈晴,顯得意外平靜,好像跟她沒有幹係一樣。

    偏偏罪魁禍首還衝大夥兒淡淡一笑,說:“吃。”

    “吃吃吃,”大家趕緊附和,“等下都要涼了。”

    寧秋秋忍笑,這些大家族的人,在外麵個個體麵,隨便亮個頭銜都是什麽總什麽少,現在這窩在一桌的,也太好笑了。

    不過這也從側麵說明,在這種大家族,就是有錢為尊,他們這麽多支係中,屬於展老爺子這支發展最好,雪球滾得最大,不然就是展清越手段再厲害,也不可能威懾力這麽大的。

    展清越卻還沒完,他又衝展清澤說:“清澤,吃蝦球。”

    “......”展清澤都恨不得穿越迴去給剛剛調戲寧秋秋的自己一巴掌了,“不不不,我不吃蝦,不吃,吃多了容易眼瞎。”

    ......

    這注定不是一頓愉快的聚餐,吃完飯後大家飯後茶都沒喝,就腳底抹油跑了,隻有兩支和他們家關係維持得不錯的堂親,留下來陪展老爺子聊天。

    展清遠帶著季微涼迴去結結實實看了一場戲,從頭到尾都沒發什麽言,這些糟老頭子壞得很,趁著展清越倒下時沒少給他找麻煩,他樂得看展清越嚇嚇他們。

    不過席間喝了幾杯酒,他迴去的車上有點頭暈,便跟季微涼說眯眼睡一會,到了叫他。

    季微涼答應著,把抱枕裏的小被子拆出來給他圍上,蓋到他胸口時,被展清遠捉住手放嘴邊親了一下。

    兩個人相視一笑,展清遠便閉眼睡了。

    過了一會兒,展清遠睡熟了,轉了個身,口袋裏的手機掉出來滑在車裏,季微涼彎腰給他撿起來,剛好屏幕亮了起來,有微信信息發進來。

    季微涼無意掃了一眼,卻在看到消息時,臉上血色一瞬間退得幹幹淨淨。

    賈叔:清越醒來了,你也要考慮考慮了啊,收拾完旁邊的,就輪到身邊的了。

    賈叔:說真的,叔很欣賞你,我女兒也挺喜歡你的,咱門當戶對,強強聯手,可比你娶個沒什麽來頭的小明星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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