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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緊迫,林覺方立即帶著蘇恪去和張家父母道別。


    張家父母竟然也聽過橫線第一刀的名聲,對林覺方又敬又畏,見他喜歡自己小兒子,自然是求之不得,滿口就應下了。


    出發之前,蘇恪找了個機會查看了下籬笆院牆上空的空氣,卻再也沒有發現偵測結界的痕跡,自從那夜之後,這結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隨後,兩人就押著李貴出發前往橫縣。


    蘇恪和林覺方剛走不過一個小時,一個矮胖敦實的中年男人進了張家村。


    這男人一臉的忠厚之相,身上穿著髒兮兮的麻衣,手上拄著一根柳木棍,背上還纏著一個包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行腳旅人。


    他實在是太普通人了,進了小山村,連村裏的狗都覺得他沒有威脅,都懶得吠上一聲,村人見了他,他就嘿嘿憨笑,笑容極是卑微,讓人提不起半點提防。


    這人一路走著,中途繞過了孫思邈孫神醫的醫館,最後到了張家小院前。


    小院子裏,張家母親正在院子裏曬著菜幹,房間裏則有‘唧織唧織’的聲音傳出來,是蘭氏在屋裏織布,男人們則不在家,全到地裏忙活去了。


    中年男人輕輕敲了敲院門,憨笑著對張家母親道:“嬸啊,能賞口水喝嗎?”


    張家母親心善,見這人一臉灰土,嘴唇幹裂的模樣,也沒說什麽話,就去舀了一瓢清水,順便還拿了兩個早上吃剩的饅頭遞出去:“饅頭還有點溫,就著水吃吧。”


    “哎,嬸啊,您可真是頂頂的大好人哇。”中年人接過水和饅頭,狼吞虎咽,顯是餓極渴極。


    這舉動實在讓人提不起戒心,張家母親又好心遞過去一些菜幹給這人調味,中年人自然是連連稱謝。


    等吃完了,中年人千恩萬謝之後,就轉身告辭離去,張家母親也繼續曬著菜幹。


    一切再正常不過。


    白天裏,一切無恙,但到了夜裏亥時,等張家人都睡熟了,一個黑影卻從張家院子裏閃了出來,黑影身材嬌小苗條,正是蘭氏。


    蘭氏出了院子,繞到院後,幾個縱躍,就進了院子後的山林中。


    她在茂密林木間穿行了五六十米路,就看到一個小小空地,借著月光,她看到一個黑影正靠著空地旁的一棵大樹站著。


    “龍頭。”蘭氏急忙躬身行禮。


    黑影走前一步,月光照在他身上,正是白日裏到張家小院乞食的中年人。


    此時他臉上早已沒了白日裏的憨厚,清冷的月光如霜一般灑在他身上,在他身上鋪上了一層陰森冰冷的氣息,他開口,聲音低沉:“李貴被抓了,和我說說具體情況。”


    蘭氏點頭:“是姓林的捉的,他白日裏押著李貴去橫縣了,現在估計已經到了。我聽他和張家母親說,他準備去縣裏請法師來對付妖人。還有,張順那小子也跟去了......這小娃子最近很怪。”


    “哦,怎麽個怪法?”龍頭似乎有些興趣。


    蘭氏秀美微蹙,似在迴憶。


    皎白的月光灑在她的嫩白的臉蛋上,襯得肌膚完美而光潤,更有清純如水的氣質烘托,使得她看起來幾如仙姬,美麗不可方物。


    看她這幅清純中略帶懵懂的嫵媚模樣,龍頭瞳孔微微一縮,就感到自己肚腹間升起一股熱流,心中更有一股火氣蠢蠢欲動。


    蘭氏似乎完全沒有發現龍頭的異常,她開始描述看到的異狀:“那天李貴給他下了冬葉蟲,他中毒欲死,孫神醫就來救他,竟給救活了。他醒過來之後,整個人感覺就變了,似乎......似乎內裏換了一個人。”


    龍頭微微一怔,隨後冷哼一聲:“還是這般老套的手段,天庭的人真是一點新意的都沒有。”


    “天庭?什麽天庭?”蘭氏嚇了一跳,一張俏臉上滿是驚恐之色,猶如小鹿受驚,惹人憐愛。


    龍頭這才想起蘭氏隻是一個普通玩家,他稍稍解釋道:“世界如海,深不可測。既有凡界,自有天庭。天庭之人也並不如傳說那般不食人間煙火,他們手很長,管得很寬。”


    蘭氏越發驚訝:“那我這小叔子是不是其實已經死了,他實是被奪舍了?”


    “可以這麽說吧。不過這事你管不著,就不要多問了。這樣,你先迴去,隻當不知這事,就在張家候著,待得明日張家小子迴來了,你就找個機會把他殺了。隻要沒了肉身,就算是天庭真仙也無力插手凡界之事。”


    他來張家村,李貴的事隻是順便,尋找那降臨的術士才是關鍵,現在這術士找到了,他果斷就開始反擊!


    “我曉得了,龍頭,我定不會讓這占巢之鳩好過!”蘭氏態度柔順,語調溫柔,嗓音悅耳,隻是說話的內容實在有些陰森。


    龍頭滿意點頭,他眯著眼睛,抬頭看了下天上的月亮。天上星光暗淡,明月郎朗,灑下濃鬱的太陰光華,正是一個修煉的好夜。


    “子時將至,太陰當空,我要開始修煉了,你便迴去吧。”龍頭下了驅逐令。


    蘭氏態度一如既往地柔順,微微點頭,轉身離去。


    她走路的速度很慢,走動之時,腰臀自然扭動,使得身體曲線從身上普通麻衣上微微透了出來。空氣中,更有一股難以描述的幽香,讓人一聞就無法自己的心火萌動。


    龍頭看了一眼,忍不住又看了第二眼、第三眼,最終,他啞著聲音喊道:“三姑,你等等。”


    “龍頭可還有事?”蘭氏半轉過身,濃密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披散在腦後,一雙明眸倒影著月光,猶如月映秋水潭,不是仙女,勝過仙女。


    龍頭終於忍不住,猛一蹬地,整個人如箭一般衝上去,一把將蘭氏攔腰抱了起來,然後低頭,深深吻了下去。


    ‘罷了罷了,修煉的事,差一日也無所謂。肉身精氣,泄上些許也無大礙。先與這仙姬合歡一場再說罷。’龍頭的意誌崩塌了。


    “啊~”蘭氏驚唿一聲,竟滿臉羞怯之態,她抬手推拒,但她力量遠不如龍頭,龍頭單手一用力,隨意就化解蘭氏的反抗,手又一動,蘭氏身上的麻衣就被剝落,顯出一具皎白如玉的圓潤軀體。


    “龍頭,不可!”蘭氏驚唿。


    龍頭神態已經有些狂亂,他嘴唇在蘭氏身上亂吻亂啃著,含糊的話語傳出來:“良辰美景,**難得,三姑,給我罷!”


    “可您說您的法術需要太陰之力,一日不可鬆懈,否則修為如逆水行舟......”


    “就這一次,一次就好!”龍頭的嘴唇吻到了蘭氏胸口的那粒嫩滑雞頭肉,吻咬片刻,蘭氏身體便軟了,不再反抗。


    於是一番**。


    如果說蘭氏和李貴那是敷衍了事,隻是一場毛毛細雨的話,這一次卻是一場大風暴。


    龍頭的武功比李貴高了一大截,心靈修為也強大一大截,在男女之事經驗也高一大截,三個長處加在一起,逼得蘭氏不得不全力以赴。


    好一通激戰,竟持續半個多時辰才歇。


    待得雲消風漸,龍頭以宗師修為的武功,竟也有精疲力盡之感,直趴在蘭氏身上唿唿喘氣。


    許久,他才起身,看了看天色,卻已經是醜時,太陰之力的巔峰已經過了,修煉最好時機已失。再感覺自己身體,半個時辰內竟****數次,以他的修為,竟也產生腰酸腿軟之感。


    ‘以後卻不得如此了。’他歎口氣,有些無力地朝蘭氏揮了揮手:“你先迴去吧,明日那姓林的和張順迴來後,你就動手。”


    “好。”蘭氏掙紮起身,跌跌撞撞地朝山下走去,當她轉過身的時候,臉上卻流出一絲奇特的笑意。


    龍頭在蘭氏背後,沒發現她的異常神態。


    一夜無話。


    第二天午時,林覺方和蘇恪就從橫縣迴來了,兩人都做了大量的準備。


    林覺方身上帶滿傷藥,鋼弩也帶了許多弩矢,蘇恪身上穿了一套護心鑲鐵皮甲,手上多了兩個大鐵錘,一個就是一百公斤,被他輕鬆地提在手裏。


    就憑這兩鐵錘,同行的人沒人敢因為年紀小輕視他的。


    同行的還有一個從縣裏清虛觀中請來的道士,道號淩青子,三十多歲年紀,美髯俊儀,身著廣袖道袍,手拿銀絲拂塵,仙風道骨一仙師。


    到了張家村,林覺方和蘇恪還沒開口,淩青子眉頭就是一皺:“這村不對,很不對,村中妖氛濃厚,其中必藏妖孽。”


    林覺方頓時麵色凝重,他還沒忘了當初追擊李貴的時候的猜測,當初李貴往村裏跑,指不定就是因為村裏有他同夥,如今這淩青子的話頓時就印證了他的猜想。


    蘇恪心中卻是暗暗歎氣:‘都是普通玩家,有個屁妖氛,就知道裝神弄鬼!操蛋的,又多了一個普通玩家保護。’


    孫思邈是蓋世大醫,隱世的大賊,道行深不可測,蘇恪自然看不透,但這淩青子,他卻是一眼就看出來,這隻是一個熟讀道經的普通玩家而已。


    想了想,他對林覺方道:“林叔,一路趕路,大家肯定累了。要抓妖人,休息好了才好抓。要不去我家暫做歇腳吧?”


    這話有理。林覺方看淩青子,這道士也是點頭:“就依小哥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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