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搖撞騙又怎麽了”段少君攔住了氣得臉色發情想要發飆的李玄,越過了笑眯眯地走到了胡有仁跟前站定。


    “那你敢不敢當著我們的麵證明你自己的醫術”胡有仁藏於袖中的手微微一動,可他還是忍住了,露出了一個份外自信地笑容。


    “你是什麽東西”段少君上上下下打量了胡有仁一番之後,用一種看路邊一坨的表情衝胡有仁道。


    胡有仁勃然變色。“你,你怎麽能如此無禮”


    “因為你不配讓別人對你有禮,連自己是什麽貨色都不知道,居然要我證明自己的醫術”段少君輕蔑地看著這下蠢貨,慢不經心地道。“就你這樣的蠢貨,連給本公子提鞋都不配。”


    “豎子安敢汝我”臉色漲得發紫的胡有仁怪叫一聲,舞起王八拳就朝著段少君揮過去。


    跟流氓地痞作戰經驗豐富到令人發指的段少君,輕盈地一個側身,讓過其揮過來的拳頭,伸手拽住這家夥的發髻,抬起了膝蓋,雙手猛一用力。


    胡有仁怪叫一聲,抱著鮮血狂流的鼻子直接就滾倒在地,室內一幹人等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眨眼間文鬥變武鬥的場麵。許香君也難以置信地瞪圓了水眸,怎麽也想不到,看似斯文有禮的段少君突然變成了兇悍的暴徒。


    “諸位不需要這麽看著我,因為我才是受害者,誰讓他自己拿腦袋來撞我的膝蓋。”段少君一臉義正言辭地指著地上滾個不停的胡有仁道。


    “段賢弟好無恥”西門棟梁如此評價到,不過,兩眼裏滿是敬佩地光芒,又學到了一手出奇不意的陰招。


    伍老先生哆嗦著嘴皮子指著段少君,卻半天也放不出一個屁來。


    “段公子,你這麽做,就不怕與我揚州諸多醫者為敵嗎”一名醫者手忙腳亂地拿出了一塊帕子遞給那鼻血橫流的胡有仁,一麵憤怒地控訴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他先挑釁於我,若我不表示一二,又怎麽敢自稱以直報怨的正人君子。”段少君負手而立,淡淡地掃了一眼這些楊州醫者。“莫非諸位當我是你們可任意欺辱的對象不成”


    “我等是要與段公子你切磋醫術,可你”


    段少君很是痛快地點了點頭。“可以啊,想切磋。你們可以去找病人來,我當著你們的麵給病患診治。不過,每一個病患的診費是一百兩,若是需要開刀手術,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開腸剖腹,一個病患的診療費是一千兩銀子。而且是先付錢後看病。”


    “你瘋啦看一個病人想要一百兩銀子,開個什麽刀居然要一千兩銀子,你當你是什麽”伍老先生抓狂地大叫起來。


    “是你們要我證明我自己的醫術有多厲害。既然你們提出了條件,難道我就白給你們看我怎麽診治病患”段少君用一種看神經病院病患的眼神打量著跟前這票憤憤不已的揚州醫生們。


    “我們是要看你是不是真有那個本事”某人叫了起來。


    “我有沒有那個本事,關你們屁事”段少君不耐煩地扔下了這麽一句話後,轉身朝著站在一旁興至勃勃地欣賞著熱鬧的許香君打了個招唿之後,徑直下樓而去。


    胡有仁終於掙紮著爬起了身來,憤怒地嘶吼著想要朝著段少君等人撲過去,可才朝前竄了一步,就被一條大長腿給再一次揣迴了地麵。


    “蠢貨敢朝段賢弟呲牙,老子看你活得不耐煩了。”收迴了大腳丫子的西門棟梁惡狠狠地冷笑道。


    “段賢弟做什麽,你們管得了嗎老子看你們是不是在家裏邊閑得蛋疼了,敢來蘭亭城找麻煩一群不自量力的蠢貨。”西門棟掃了一眼這群傻了吧嘰的揚州醫者一眼後,狠狠地啐了一口,跟著段少君屁顛屁顛地下了樓。


    留下了一票信心十足,鬥誌昂揚而至蘭亭的揚州醫者們呆在這三樓上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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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怎麽可以這樣傻呆呆地看著段少君一行人離開之後。伍老先生總算是迴過了神來,憤怒地咆哮道。


    “伍老先生,段公子為什麽不能這樣”許香君上前一步,輕蔑地掃了一眼那被西門棟梁一窩心腳踹飛出去半天不見動靜的胡有仁一眼,轉過了頭來打量著這個氣得老臉紅得發紫的伍老先生,嘴角輕揚。“段公子做什麽,那是他的自由,似乎諸位雖是醫者,可是你們既不是段公子的長輩,也不是官府中人,怎麽會想著今日來這裏難為蘭亭郡的恩人若是消息被傳揚出去,怕是諸位很難走出蘭亭”


    “許大奶奶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這小子怎麽成了蘭亭郡的恩人了。”陳東神色不善地朝著許香君問道。


    “看來你們真不知道。”許香君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前段時間,蘭亭糟了前所未有的水患,正是這位段公子出謀劃策,才使得我蘭亭百姓得以活命。之後,又是這位段公子,不顧自身的安危,領著一眾師兄們出手救治染上瘟疫的病患,才使得蘭亭數萬百姓得以平安渡過此番水患。”


    “如今,不少百姓都在家中給這位段公子立了長生牌位。莫說是普通百姓,便是蘭亭的西門郡守也經其手,十數年未愈的腿疾盡去。而今靖海將軍亦因其出手施救則得以活命”


    每一名揚州醫者的眉頭都在跳個不停,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就像是一幫扯起了風箱的哮喘患者。


    伍老先生呆呆地看著巧笑嫣然的許香君,嘴皮子顫抖得就像是那風中的落葉。


    “上一次,揚州刺史的嫡子劉公子之所以被送還揚州,就是因為這與段公子發生了衝突,一怒之下命下人去取段公子的性命,結果惹惱了夢惑大師。”


    親娘哎所有揚州醫者都不由得整齊劃一的在心中想到了尚在家中又或者是早逝的母親。這哪是來找茬分明就是自己這些人被人給坑了,而且還是主動地跳進了陷馬坑,還在那不停地衝人叫囂挑釁。


    “所以,香君很是好奇,諸位怎麽會有這樣的膽量,敢到這蘭亭來尋段公子的麻煩”許香君明眸微彎,看著這些表情如同便泌的揚州醫者,心中暗暗鄙夷不已。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們並非是來尋段公子的麻煩的,隻不過是想要與他切磋醫術而已,想必方才言語之間有了什麽誤會,才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麵。”陳東抹了把腦門上的汗水,麵泛苦色地道。


    “不管你們是怎麽想的,不過現在,我隻能勸你們最好別再去惹什麽麻煩,因為,夢惑大師雖是出家人,可是脾氣嘛,卻一向不怎麽好”一想到段少君曾經發過自己師尊的那些牢騷,許香君不由得嫣然一笑。


    “賢弟,咱們就這麽走了不合適吧”西門棟梁攆在段少君屁股後邊,很是幽怨地道。


    “能有什麽不合適的,總不能真讓你去揍人吧那裏可是許姑娘的產業,鬧騰出事來你好意思我還不好意思。”段少君頭也不迴地繼續前行。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咱們既然去了百味軒,好歹也該留下來嚐點東西再走唄,唉鬧騰這一陣,為兄都覺得有些肚餓了。”半個時辰前剛剛飽餐一頓的西門棟梁摸了摸滿是腹肌的肚皮幽幽地歎道。


    旁邊,拿著折扇正扇個不停的李玄腳下袢蒜,差點摔個狗啃屎。“兄台,你剛剛一個人就吃了一桶米飯,現在就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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