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原則之爭
這一次，再次證明了一個道理。
楚洛跟公孫愛民談買賣，隻要不賠的血本無歸，就應該當做是賺了。
所謂的少輸當贏，估計說的也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了吧。
但也是實在沒辦法，就靠出的一己之力，很難在不驚動敵人的前提下，成功進入李勇家，並且跟李勇進行一番討論。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麽無奈，明知道百分百會被坑，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坑裏跳。
所以說，有時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做法，不是愚蠢，而是不得已而為之的無奈啊。
“公孫局長，如果你現在就要出動人員去解決問題，我覺得應該同行。”楚洛說道。
聞言，公孫愛民的眼睛一眯，不由得微笑道：“你是想趁機溜進去？”
“此言差矣……我和那李勇也算有一些交情，我隻是想確定他沒有受到其他威脅而已。”楚洛勉強辯解了一句。
這種辯解，純粹屬於蒼白無力的解釋，但同時也是不得不說的話。
因為即便隻是走個過場，那也得走，一些台麵上的話，楚洛是不得不說。
即便這樣的話，公孫愛民肯定不會相信，楚洛也得說。
因為公孫愛民的目的很簡單，他要是知道李勇被變相軟禁了，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之所以繞來繞去的繞了這麽久，無非就是想要坐地起價，讓楚洛答應幫忙罷了。
至於其他那些細節，公孫愛民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因為他想要的結果，已經得到了，自然不會再為難楚洛。
隻不過即便如此，還是得說句過場白的。
“可以，不過你不能穿成這樣，簡直有損我安全局的榮譽。”公孫愛民指著楚洛身上的衣服說道。
楚洛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穿著，不由得罵道：“怎麽都對我的衣服有意見？這叫潮流，搖滾懂不懂？”
公孫愛民幹笑了一聲，答道：“搖滾？土鱉飛車黨還差不多。”
楚洛被公孫愛民嗆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了，難道他的打扮真的就有如此不堪？
雖然隻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做出的偽裝，但是被說的一毛錢不值，楚洛還是多少有些不甘心。
因為，這可直接關係他的審美問題。
而楚洛一直認為，自己的審美絕無問題，雖然現在麵臨質疑，但楚洛還是非常的自信。
男人嘛，要是連自信都沒了，那可就真的不行了。
而不行久了，也就會自然而然的變成不能。
到時候，問題可真大了。
“那麽按公孫局長的意思，我應該穿成什麽樣，才能不給安全局丟份？”楚洛硬著頭皮問道。
現在楚洛不管心裏頭有多不舒服，也隻能順著公孫愛民的話去說。
否則，天知道這個老狐狸還會提出什麽苛刻的條件，畢竟楚洛來找他幫忙的時候，主動權就已經注定掌握在公孫愛民的手裏了。
雖然有那麽一點心不甘情不願，但是該承認的事情，可逃避不掉啊。
“好說，你去換一套便服，跟他們穿的一樣，到時候你也不顯得突兀了。”公孫愛民是早就有了應對的方案。
聞言，楚洛自然是爽快的點了點頭。
這次就不是被迫了，他是欣然接受了公孫愛民的建議。
因為就他這身裝扮，也的確不太適合跟安全局的人一起出發。
他這麽搖滾的穿衣風格，跟一群西服撲克臉的家夥待在一起，那是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根本都沒法看了，想想都覺得別扭。
要是換上安全局的衣服，在混在人堆裏，哪怕還有九蛇的人在周圍埋伏，也不會發現楚洛。
而且，同時也保證了楚洛的安全，畢竟就算秦天孝來了，他敢明目張膽的襲擊安全局的人？
就算秦天孝急著要找死，也絕對不是這樣的找法。
隨即，楚洛去領了一套衣服，在更衣室裏換上，感覺是瞬間不一樣了。
反正在鏡子麵前，完全是兩個人。
人靠衣裝，還真不是說說的。
但是，要出發的時候，楚洛才發現，林嫣然竟然也在出動的人員之中。
包括林嫣然在內，一共有三個女特工，不過安全局應該不止有這三個女特工，可偏偏就選中了林嫣然。
天知道是巧合呢，還是公孫愛民故意安排的。
但在楚洛看來，後者的可能性明顯要高於前者很多。
之前試探的時候，楚洛雖然發現林嫣然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不少，也能跟她稍微開開玩笑了。
但是，這也不代表她心裏是一點都不在意了。
想要緩解和林嫣然的關係，隻能一步步的來，淺嚐輒止，一點點的把那次尷尬化解掉。
畢竟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也不可能一夜暴瘦成一道閃電。
林嫣然也看到了楚洛，畢竟楚洛這幅模樣，已經是她第二次看到了，想要認出來也不算難事。
不過呢，林嫣然見楚洛換了一身行頭，起初還有那麽一點詫異的。
看到林嫣然詫異的眼神，楚洛不由得上前低聲問道：“怎麽，難道這身衣服看起來比剛才更怪？”
“我隻是看你穿安全局的衣服，有點不適應。”林嫣然也同樣以很低的聲音迴答。
“怎麽個不適應？是覺得看著舒服呢，還是不舒服？”楚洛好奇的問道。
安全局的製服呢，楚洛也不是頭一次穿了，不過他還從來沒問過別人的看法，尤其是女人的看法。
“不舒服……”林嫣然答道。
楚洛一愣，他本以為，林嫣然會覺得他這樣打扮，看起來很順眼。
可是卻萬萬沒想到，他得到的答案是截然相反。
這就讓楚洛非常鬱悶了，剛才穿的那麽搖滾，林嫣然也沒說覺得不舒服，怎麽換上了正裝，反而讓她感到不適了呢？
“為什麽？我感覺就我現在這賣相，應該不比你任何一個同事差吧。”楚洛不甘心的問道。
“不是賣相的問題，是……”林嫣然有些欲言又止。
“是什麽？”楚洛今天還真是要問個透底。
林嫣然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答道：“我認為安全局的製服，就是公平正義的代表……但你是個壞蛋。”
聞言，楚洛先是一愣，隨後差點沒直接笑出來。
“有什麽可笑的？”林嫣然蹙眉道。
雖然楚洛沒有直接笑出聲，可是他臉上的笑意，卻是根本藏不住。
“沒想到，你入安全局沒多久，信仰值倒是很高了。”楚洛答道。
“什麽信仰不信仰的，胡說八道！”林嫣然立刻反駁。
因為按照楚洛的說法，安全局簡直就像是一個洗腦的傳銷組織一樣，這樣的說法讓林嫣然無法接受。
不過，在楚洛看來，其實還真的差不多。
“在你看來，這身衣服代表著公平正義，但在我看來，這隻是一套衣服罷了。”楚洛解釋道。
林嫣然黛眉緊蹙，淡淡道：“因為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你不會懂的！”
說別的也就算了，但要說楚洛不懂，那楚洛自然不幹了。
而且就事論事的話，楚洛豈會不懂？
“我也有我自己的製服，但那僅僅隻是一件衣服，代表的隻有自己的身份，並沒有其他任何意義。”楚洛答道。
“所以說，我們所處的世界不同，你不會明白我們的想法。”林嫣然強調道。
時至今日，就算林嫣然再傻，她也已經知道楚洛的真實身份了。
以一個安全局幹員的身份來說，她本來應該和楚洛保持距離，能不接觸就不接觸。
可是讓她詫異的是，楚洛跟公孫愛民的關係竟然出奇的好，她自然也就少了一些顧慮。
但是本質問題，林嫣然可從來沒有忘記。
楚洛所處的位置，和她所處的位置，就從本質上來說，應該是對立的。
“為什麽不明白？我的手裏染了血，難道安全局那些特工的手上就沒染過血？”楚洛問道。
“那不一樣！”林嫣然狠狠的瞪了楚洛一眼，像是真的生氣了。
但是麵對有些生氣的林嫣然，楚洛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因為這樣的原則性問題，可不是說翻盤就翻盤的。
說到底，楚洛也是一個非常倔強的人，他那強脾氣要是發作了，別說牛能不能拉迴來了，連小白都不敢招惹楚洛。
而在這個問題上，也是觸動了楚洛的神經，他必須要就這個原則性的問題，好好的跟林嫣然上上課。
“不一樣？怎麽個不一樣？”楚洛反問道。
“一個是懲奸除惡，一個是利益至上，怎麽可能一樣！”林嫣然說著說著，情緒也不由自主的有些控製不住了。
看來在這個問題上，不單單是楚洛的原則，同樣也是林嫣然的原則。
然而當兩個人的原則都落在一個問題上，而且所持的觀點還截然相反的時候，那是百分白要碰撞出火花了。
因為對於一個有原則的人來說，最不容他人侵犯的，邊上自身的原則底線，誰都不行。
“說的好，那本質的區別呢？都是殺人罷了！”楚洛答道。
“就算本質一樣，形式和意義都不一樣！怎麽能夠混淆這種問題？這是不對的！”林嫣然再次強調。
剛剛還隻是互開玩笑，但是在觸及到這種原則性問題的時候，火藥味立刻就上來了。
不光是楚洛，一向溫柔的林嫣然，都難得拿出了如此強硬的態度。
楚洛也是第一次見到林嫣然如此強硬的一麵，但現在也不是欣賞她的時候，該爭的還是要爭。
“對？不對？誰定義的？”楚洛再問。
“自然是公平正義定義的對錯！”林嫣然一臉的嚴肅，眼神之中充滿了堅定。
好在是在車庫裏，地方夠大，十步之內沒有旁人，否則這麽大的動靜，肯定會引來圍觀。
“公平正義？可笑！那麽我問你，誰來定義的公平正義？誰能代表公平正義？”楚洛也板起了臉，質問道。
不知不覺，這火藥味已經起來了，而且爭論到這個地步，恐怕就算有人來勸，也是無濟於事了。
“自然是……”林嫣然被楚洛問的有些答不上來，可是眼神卻依然保持著堅定。
這份強大的意誌，就是一種信仰，對安全局存在的信仰。
“答不上來？那我告訴你，公平和正義，是由勝利者來定義的。誰贏了，說的話就代表正義，定下的規矩就代表公平，明白了嗎？”楚洛說道。
“強詞奪理！”林嫣然完全不能接受楚洛這樣的言辭。
因為被楚洛這麽一說，安全局的公平正義，就像是搶來的一樣。
在林嫣然看來，這個是一種堅守的信念，而並非是一樣物件，讓人當做戰利品一樣的搶來搶去。
“我說的是事實，這就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真正的公平，隻存在於兩者廝殺之時，也隻有那個時候，世上才存在所謂的中立。”楚洛無視林嫣然的話，繼續說道。
隻有戰場，才是中立。
這一次，再次證明了一個道理。
楚洛跟公孫愛民談買賣，隻要不賠的血本無歸，就應該當做是賺了。
所謂的少輸當贏，估計說的也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了吧。
但也是實在沒辦法，就靠出的一己之力，很難在不驚動敵人的前提下，成功進入李勇家，並且跟李勇進行一番討論。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麽無奈，明知道百分百會被坑，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坑裏跳。
所以說，有時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做法，不是愚蠢，而是不得已而為之的無奈啊。
“公孫局長，如果你現在就要出動人員去解決問題，我覺得應該同行。”楚洛說道。
聞言，公孫愛民的眼睛一眯，不由得微笑道：“你是想趁機溜進去？”
“此言差矣……我和那李勇也算有一些交情，我隻是想確定他沒有受到其他威脅而已。”楚洛勉強辯解了一句。
這種辯解，純粹屬於蒼白無力的解釋，但同時也是不得不說的話。
因為即便隻是走個過場，那也得走，一些台麵上的話，楚洛是不得不說。
即便這樣的話，公孫愛民肯定不會相信，楚洛也得說。
因為公孫愛民的目的很簡單，他要是知道李勇被變相軟禁了，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之所以繞來繞去的繞了這麽久，無非就是想要坐地起價，讓楚洛答應幫忙罷了。
至於其他那些細節，公孫愛民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因為他想要的結果，已經得到了，自然不會再為難楚洛。
隻不過即便如此，還是得說句過場白的。
“可以，不過你不能穿成這樣，簡直有損我安全局的榮譽。”公孫愛民指著楚洛身上的衣服說道。
楚洛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穿著，不由得罵道：“怎麽都對我的衣服有意見？這叫潮流，搖滾懂不懂？”
公孫愛民幹笑了一聲，答道：“搖滾？土鱉飛車黨還差不多。”
楚洛被公孫愛民嗆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了，難道他的打扮真的就有如此不堪？
雖然隻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做出的偽裝，但是被說的一毛錢不值，楚洛還是多少有些不甘心。
因為，這可直接關係他的審美問題。
而楚洛一直認為，自己的審美絕無問題，雖然現在麵臨質疑，但楚洛還是非常的自信。
男人嘛，要是連自信都沒了，那可就真的不行了。
而不行久了，也就會自然而然的變成不能。
到時候，問題可真大了。
“那麽按公孫局長的意思，我應該穿成什麽樣，才能不給安全局丟份？”楚洛硬著頭皮問道。
現在楚洛不管心裏頭有多不舒服，也隻能順著公孫愛民的話去說。
否則，天知道這個老狐狸還會提出什麽苛刻的條件，畢竟楚洛來找他幫忙的時候，主動權就已經注定掌握在公孫愛民的手裏了。
雖然有那麽一點心不甘情不願，但是該承認的事情，可逃避不掉啊。
“好說，你去換一套便服，跟他們穿的一樣，到時候你也不顯得突兀了。”公孫愛民是早就有了應對的方案。
聞言，楚洛自然是爽快的點了點頭。
這次就不是被迫了，他是欣然接受了公孫愛民的建議。
因為就他這身裝扮，也的確不太適合跟安全局的人一起出發。
他這麽搖滾的穿衣風格，跟一群西服撲克臉的家夥待在一起，那是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根本都沒法看了，想想都覺得別扭。
要是換上安全局的衣服，在混在人堆裏，哪怕還有九蛇的人在周圍埋伏，也不會發現楚洛。
而且，同時也保證了楚洛的安全，畢竟就算秦天孝來了，他敢明目張膽的襲擊安全局的人？
就算秦天孝急著要找死，也絕對不是這樣的找法。
隨即，楚洛去領了一套衣服，在更衣室裏換上，感覺是瞬間不一樣了。
反正在鏡子麵前，完全是兩個人。
人靠衣裝，還真不是說說的。
但是，要出發的時候，楚洛才發現，林嫣然竟然也在出動的人員之中。
包括林嫣然在內，一共有三個女特工，不過安全局應該不止有這三個女特工，可偏偏就選中了林嫣然。
天知道是巧合呢，還是公孫愛民故意安排的。
但在楚洛看來，後者的可能性明顯要高於前者很多。
之前試探的時候，楚洛雖然發現林嫣然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不少，也能跟她稍微開開玩笑了。
但是，這也不代表她心裏是一點都不在意了。
想要緩解和林嫣然的關係，隻能一步步的來，淺嚐輒止，一點點的把那次尷尬化解掉。
畢竟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也不可能一夜暴瘦成一道閃電。
林嫣然也看到了楚洛，畢竟楚洛這幅模樣，已經是她第二次看到了，想要認出來也不算難事。
不過呢，林嫣然見楚洛換了一身行頭，起初還有那麽一點詫異的。
看到林嫣然詫異的眼神，楚洛不由得上前低聲問道：“怎麽，難道這身衣服看起來比剛才更怪？”
“我隻是看你穿安全局的衣服，有點不適應。”林嫣然也同樣以很低的聲音迴答。
“怎麽個不適應？是覺得看著舒服呢，還是不舒服？”楚洛好奇的問道。
安全局的製服呢，楚洛也不是頭一次穿了，不過他還從來沒問過別人的看法，尤其是女人的看法。
“不舒服……”林嫣然答道。
楚洛一愣，他本以為，林嫣然會覺得他這樣打扮，看起來很順眼。
可是卻萬萬沒想到，他得到的答案是截然相反。
這就讓楚洛非常鬱悶了，剛才穿的那麽搖滾，林嫣然也沒說覺得不舒服，怎麽換上了正裝，反而讓她感到不適了呢？
“為什麽？我感覺就我現在這賣相，應該不比你任何一個同事差吧。”楚洛不甘心的問道。
“不是賣相的問題，是……”林嫣然有些欲言又止。
“是什麽？”楚洛今天還真是要問個透底。
林嫣然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答道：“我認為安全局的製服，就是公平正義的代表……但你是個壞蛋。”
聞言，楚洛先是一愣，隨後差點沒直接笑出來。
“有什麽可笑的？”林嫣然蹙眉道。
雖然楚洛沒有直接笑出聲，可是他臉上的笑意，卻是根本藏不住。
“沒想到，你入安全局沒多久，信仰值倒是很高了。”楚洛答道。
“什麽信仰不信仰的，胡說八道！”林嫣然立刻反駁。
因為按照楚洛的說法，安全局簡直就像是一個洗腦的傳銷組織一樣，這樣的說法讓林嫣然無法接受。
不過，在楚洛看來，其實還真的差不多。
“在你看來，這身衣服代表著公平正義，但在我看來，這隻是一套衣服罷了。”楚洛解釋道。
林嫣然黛眉緊蹙，淡淡道：“因為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你不會懂的！”
說別的也就算了，但要說楚洛不懂，那楚洛自然不幹了。
而且就事論事的話，楚洛豈會不懂？
“我也有我自己的製服，但那僅僅隻是一件衣服，代表的隻有自己的身份，並沒有其他任何意義。”楚洛答道。
“所以說，我們所處的世界不同，你不會明白我們的想法。”林嫣然強調道。
時至今日，就算林嫣然再傻，她也已經知道楚洛的真實身份了。
以一個安全局幹員的身份來說，她本來應該和楚洛保持距離，能不接觸就不接觸。
可是讓她詫異的是，楚洛跟公孫愛民的關係竟然出奇的好，她自然也就少了一些顧慮。
但是本質問題，林嫣然可從來沒有忘記。
楚洛所處的位置，和她所處的位置，就從本質上來說，應該是對立的。
“為什麽不明白？我的手裏染了血，難道安全局那些特工的手上就沒染過血？”楚洛問道。
“那不一樣！”林嫣然狠狠的瞪了楚洛一眼，像是真的生氣了。
但是麵對有些生氣的林嫣然，楚洛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因為這樣的原則性問題，可不是說翻盤就翻盤的。
說到底，楚洛也是一個非常倔強的人，他那強脾氣要是發作了，別說牛能不能拉迴來了，連小白都不敢招惹楚洛。
而在這個問題上，也是觸動了楚洛的神經，他必須要就這個原則性的問題，好好的跟林嫣然上上課。
“不一樣？怎麽個不一樣？”楚洛反問道。
“一個是懲奸除惡，一個是利益至上，怎麽可能一樣！”林嫣然說著說著，情緒也不由自主的有些控製不住了。
看來在這個問題上，不單單是楚洛的原則，同樣也是林嫣然的原則。
然而當兩個人的原則都落在一個問題上，而且所持的觀點還截然相反的時候，那是百分白要碰撞出火花了。
因為對於一個有原則的人來說，最不容他人侵犯的，邊上自身的原則底線，誰都不行。
“說的好，那本質的區別呢？都是殺人罷了！”楚洛答道。
“就算本質一樣，形式和意義都不一樣！怎麽能夠混淆這種問題？這是不對的！”林嫣然再次強調。
剛剛還隻是互開玩笑，但是在觸及到這種原則性問題的時候，火藥味立刻就上來了。
不光是楚洛，一向溫柔的林嫣然，都難得拿出了如此強硬的態度。
楚洛也是第一次見到林嫣然如此強硬的一麵，但現在也不是欣賞她的時候，該爭的還是要爭。
“對？不對？誰定義的？”楚洛再問。
“自然是公平正義定義的對錯！”林嫣然一臉的嚴肅，眼神之中充滿了堅定。
好在是在車庫裏，地方夠大，十步之內沒有旁人，否則這麽大的動靜，肯定會引來圍觀。
“公平正義？可笑！那麽我問你，誰來定義的公平正義？誰能代表公平正義？”楚洛也板起了臉，質問道。
不知不覺，這火藥味已經起來了，而且爭論到這個地步，恐怕就算有人來勸，也是無濟於事了。
“自然是……”林嫣然被楚洛問的有些答不上來，可是眼神卻依然保持著堅定。
這份強大的意誌，就是一種信仰，對安全局存在的信仰。
“答不上來？那我告訴你，公平和正義，是由勝利者來定義的。誰贏了，說的話就代表正義，定下的規矩就代表公平，明白了嗎？”楚洛說道。
“強詞奪理！”林嫣然完全不能接受楚洛這樣的言辭。
因為被楚洛這麽一說，安全局的公平正義，就像是搶來的一樣。
在林嫣然看來，這個是一種堅守的信念，而並非是一樣物件，讓人當做戰利品一樣的搶來搶去。
“我說的是事實，這就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真正的公平，隻存在於兩者廝殺之時，也隻有那個時候，世上才存在所謂的中立。”楚洛無視林嫣然的話，繼續說道。
隻有戰場，才是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