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石頭布,這是個小孩子們用來做決定的方法。然而,現在卻被這幾個殺手給用上了,而且竟然還是用來決定誰出戰。


    這種事情,即便傳出去,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這不是腦殘又是誰?


    卡洛琳愣愣的看著楚洛,她感覺自己肯定來錯地方了,或者是還在睡覺,還在做夢,這肯定都不是真的。


    而且,卡洛琳還真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奈何她怎麽可能是在做夢。


    “那個……開玩笑的吧。”卡洛琳怎麽都不相信,堂堂紅月這樣的殺手組織,內部居然是這個模樣。


    這就好比一個非常正規的單位,可裏麵的工作人員,從老板到員工,全都是智障。可就是這樣的組合,卻還能賺錢,真是奇了怪了。


    剛才還非常熱鬧的教堂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靜的好像能聽到唿吸聲。


    信長和芬克斯似乎在思考楚洛的提議,到底有沒有可行性。但這種事情,真的有必要想嗎?


    幾秒鍾後,信長和芬克斯,終於一起做出了決定,而且還少見的想到了一起去。


    “這個辦法,很好。”信長點了點頭,對楚洛的辦法非常讚同。


    “對,簡單明了,就用它了。”芬克斯也連連點著頭。


    這一瞬間,其他人的心裏,估計都已經快要崩潰了。


    “你們……都是些什麽人啊……”卡洛琳徹底無語了,她怎麽想都想不到,這樣離譜的辦法,居然還會被采納。


    負屭和螭吻的臉色,那叫一個精彩,就像吃了屎一樣,好似看白癡似的看著信長和芬克斯。


    “兩個傻逼……不,三個……”黑煞長歎了一聲,以此來表達心中對交友不慎的悔恨。


    信長和芬克斯各自都走向對方,然後還真的有模有樣的伸出手,準備那傳說中的剪刀石頭布。


    “欺人太甚!”螭吻是個火爆脾氣,他認為這是在羞辱他,當即便提起一對十字軍刺,奔向信長與芬克斯。


    但是,他還沒走出幾步,就被楚洛給一腳踹了迴去。


    “你這孩子,怎麽一點禮貌都沒有,這麽猴急,趕著去投胎麽。”楚洛笑道。


    “你全家都去投胎!混賬紅月,居然敢羞辱我們。”螭吻氣的渾身哆嗦,牙關都在那發著顫。


    楚洛搖了搖頭,歎道:“年輕人,別著急,等會肯定給你來個全套,不爽退錢。”


    卡洛琳腳下一軟,險些摔倒,這紅月究竟是殺手組織,還是青樓?她已經快傻傻分不清楚了。


    芬克斯與信長兩人,一本正經,嚴陣以待的對視著,然後輕輕晃了三下手,幾乎在同一時間,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剪刀碰上的錘子,那就是被砸爛的下場。


    “你看,這不就有結果了麽,下次就用這個辦法,最公平最效率。”楚洛見狀,終於也鬆了口氣。


    芬克斯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那個剪刀手,讓他輸給了信長。


    “不可能的!我怎麽可能會輸給小日本,本大爺居然在最擅長的領域輸給了小日本!”芬克斯瘋狂了。


    信長也懶得搭理他,左手按著刀柄,慢步走上前,看著九蛇的兩個幹部。


    而楚洛,這後續的事情,自然也隻有他來幹了。楚洛上前,拍了拍芬克斯的肩膀,微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就算是剪刀石頭布,那也不可能每次都贏,節哀。”


    卡洛琳的腦子就快要冒煙了,她完全無法理解,這是哪門子的安慰人?


    “老大,我不服啊,肯定是那該死的小日本耍賴,否則我怎麽會輸給他!”芬克斯憋屈啊,就像受了莫大的屈辱似的。


    “好了好了,等會要是他小子被幹掉了,那就換你上,我不跟你搶。”楚洛笑道。


    芬克斯想了想,似乎覺得也隻能這樣了,這才點頭同意。


    “被幹掉?你們在說什麽……”卡洛琳的世界觀,已經徹底被顛覆,她完全無法理解,這幫人的思維方式。


    “卡洛琳,過來,反正閑也是閑著,不如我們打牌吧。”楚洛就像變戲法似的,從上衣的口袋裏,摸出一幅撲克牌來。


    “你們是不是有病?”卡洛琳看著楚洛,還有他手裏的那副撲克牌,已經徹底無言以對了。


    這也算是楚洛一個良好的生活習慣,每次有團體任務,他都會隨身帶一幅,畢竟,等別人打架,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


    “你不打嗎?那就壞了,缺一個人啊。”楚洛失望的搖了搖頭,兩個人可沒辦法打牌啊。


    就在這時,教堂另一端的黑煞,竟然還聽到了楚洛的話,立刻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一改之前的萎靡,特有精神的喊道:“我來我來,帶個我。”


    之前還殺氣彌漫的教堂裏,一下子好像變成了遊樂場一樣,怎麽看都沒辦法嚴肅起來。


    黑煞身上的傷很重,但楚洛等人這麽一鬧,他也終於有時間喘上幾口氣,現在也終於又能跑又能跳了。


    負屭見黑煞旁若無人似的樣子,整張臉都扭曲了,這是徹底的無視了他們兩人。


    其實,對人正在的羞辱,並不是謾罵,而是這種赤裸裸的無視。


    負屭和螭吻,那可都是貨真價實的九蛇幹部,而且即便是在世界殺手圈,那也都是聲名赫赫的存在,何曾被這樣無視過。


    即便負屭的性格比螭吻要沉穩的多,此刻,也終於按捺不住了。


    隻見負屭提起他的八麵漢劍,兇神惡煞的衝向黑煞。


    黑煞隻感覺一陣殺氣從邊上襲來,轉頭一看,正是那負屭,瘋狗似的朝他撲來。


    然而,黑煞卻不驚不慌,指了指負屭的背後。


    負屭一愣,然而,他這才感覺到,他的後背,一股涼氣,直竄上天靈蓋。而他的同伴螭吻,也被楚洛他氣瘋了,一時間竟然都走了神。


    等螭吻反應過來,信長已經越過了他這條防線。


    “他什麽時候……”螭吻的嘴張著,卻已經來不及喊出聲了。


    “你,是在背對著我嗎?”信長的聲音,跟著他的刀刃一起出現。


    負屭頓時冷汗直冒,隻能本能將八麵漢劍往身後一擋,但畢竟還是慢了一拍。


    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後,負屭的身子一顫,但還是第一時間退到了一旁。


    一秒鍾後,隻見負屭的外套下沿,一滴滴鮮血開始滴落,染紅了他漂亮的西服。


    黑煞一邊跑一邊看著信長,卻露出了一絲意外之色來。


    “奇怪,信長今天怎麽感覺怪怪的。”等黑煞跑到楚洛的身旁後,這才開口道。


    “恩,好像狀態不是很好,可能來巴西,水土不服,拉稀了吧。”楚洛摸了摸下巴,然後給出了他的答案。


    卡洛琳又是一愣,她剛才壓根就沒看清信長是怎麽出現在負屭身後的,而且信長出刀的動作,她也隻是看了個模糊,這還算狀態不好?


    卡洛琳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幫人,她現在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她與這些人,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或者一個次元的人。


    “小日本就是沒用,老子就在他晚飯裏下了那麽一丁點瀉藥,他就拉了一晚上,沒出息的東西。”這個時候,芬克斯終於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楚洛和黑煞都看了過去,然而不約而同的豎起了大拇指。


    而且,信長也聽到了,聽得相當清楚。


    看來,一場惡戰,在這次任務家屬後,是無法避免的了。


    楚洛轉頭看向黑煞,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黑,沒想到你命還挺硬,到現在還沒死。”


    “是呢,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真叫人失望。”芬克斯歎氣道。


    黑煞冷哼了一聲,道:“要不是我這次著了道,又沒帶足家夥,我會把那兩個廢物放在眼裏?分分鍾弄死,信不信?”


    結果,黑煞這話說完,楚洛和芬克斯都隻是看著他,一聲不吭。


    “什麽意思,懷疑本少爺的能力?”黑煞不爽的說道。


    “嗬嗬。”芬克斯和楚洛異口同聲的,幹笑了一聲。


    三人已經開始磨嘴皮了,好一陣歡聲笑語,可九蛇的那兩家夥,卻站不住了,這是赤裸裸的輕視他們啊。


    “負屭,我們一起上,幹掉他!九蛇的榮耀,不允許被羞辱。”螭吻的臉,已經徹底扭曲了,就像一隻沙皮狗。


    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便立刻出手,一前一後的夾擊信長。


    信長的刀已經插迴刀鞘,麵對負屭幾乎密不透風的劍術,信長隻是在一味的躲閃,伺機尋找那一瞬間的破綻。


    但是,這次不同了,還有個螭吻在一旁搗亂,信長要承受兩個敵人的共同試壓。


    這負屭和螭吻的配合,已經到了完美無缺的地步,將信長逼的節節敗退。兩人一會前後包夾,一會左右夾擊,一會又一起正麵強壓。


    幾乎每隔幾秒鍾,便換一次位置,根本找不到絲毫破綻。


    卡洛琳的眼睛已經跟不上了,眼球移動的太快,已經快到極限了。可是,這三人的速度,卻越來越快,簡直快要突破人類體能的極限了。


    正如楚洛所說,信長的狀態並不在最佳,誰拉了一晚上的稀,第二天還能像個正常人的?信長還能這樣,隻能說明他的身體素質好了。


    信長的袍子上,已經出現了好幾個口子,那都是被負屭的八麵漢劍擦到的結果。信長的情況很糟糕,麵對擁有完美配合默契的兩個高手,他的居合道被徹底壓製了。


    而對方的速度還在加快,信長的身體,已經明顯跟不上了,袍子上口子的數量,正在逐漸變多,而且被割裂的程度,也在加大。


    “一張二,還有一張了。”可是這種時候,楚洛和芬克斯還有黑煞,竟然在一邊打起了鬥地主。


    “兩個王,翻倍!”楚洛壞笑道。


    “我靠!不要這麽狠吧。”芬克斯氣衝衝的把牌砸在地上。


    “十萬一家,翻倍就是二十萬一家,哎,芬克斯同誌的扶貧工作,相當到位嘛。”黑煞賊笑了起來。


    芬克斯一頓罵罵咧咧,然後一揮手,道:“這才第一把,得意什麽,看老子等會連本帶利全都贏迴來!”


    卡洛琳無語的看著三人,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切開他們的天靈蓋,看看他們的腦子裏都裝的什麽。


    “一幫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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