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7-2017:25:58本章字數:10944

    “是蔣楠的意思,還是孔九九的意思?”被子底下,觸摸著鑽戒的指腹驀地被上頭尖銳的鑽刺中,一絲疼痛,猝不及防襲來。咣玒児傷

    沉著聲音,傅景淵的麵上看不出喜怒,可他的心底,竟是前所未有的波瀾起伏。

    詹世風吃著手裏頭的橘子,掃了一旁的雲璃一眼,又看了一眼傅景淵:“憑蔣楠對嫂子掏心挖肺的程度,你覺得她可能自作主張嗎?你沒見嫂子追你那會兒,蔣楠可是幫忙出了不少的餿主意,就為了幫她拿下你。”

    頓了一下,詹世風似是覺得那橘子太酸,又嫌棄地丟到了一邊,改而換了隻香蕉來剝:“哥們,忘了告訴你一聲,你老婆兒子和嶽父大人都搬出去住了。你可得趕緊拿主意,到時候可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聽到孔九九竟然背著他偷偷搬出去住了,這一瞬,傅景淵突然明白,孔九九之前的決絕並不是所謂的欲擒故縱櫛。

    以前,她曾耍過不少的手段,就為了獲得他半點心疼半絲情動。

    連跳樓這種事她都能眉頭都不皺一下地做了,她又有什麽做不出來呢?

    所以,他僥幸地覺得,這一次的離婚,或許也隻是她的手段氈。

    成功地激怒他,欲擒故縱,讓他覺得離開了她孔九九,他便會覺得生命中缺少了什麽,某個地方會產生逆反心理。

    原來一切,他都想錯了。

    以前再怎麽用盡手段博得他的注意,她都不會用離家出走這一招。因為她知道,以他的性子,一旦她真的搬離了,他絕對不可能會去找她迴來。那麽她所做的這一切,無非是加速兩人之間的關係快速走向滅亡。

    而現在,她竟然主動搬離了,那意思,不就不言而喻了嗎?

    這一次,她似乎是……來真的了……

    “把你手機給我。”驀地開口,傅景淵眼中凝聚著風暴。

    詹世風正毫無形象地啃著香蕉,聞言一愣:“你自己沒有啊?話費也是錢,親兄弟明算賬啊。”

    “被老爺子沒收了所有通訊工具。”輕描淡寫著,傅景淵這才伸出那隻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攤平著,等待著他的手機。

    如今手伸出被子,傅景淵這才看到剛剛碰觸著鑽戒的指腹,竟然被刮傷了。傷口不深,隻是劃了一道口子,冒出了一點血渣,卻並不明顯。渾然

    不在意地用拇指拭去,他繼續將手保持著攤開狀。

    詹世風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這才不情不願地掏出手機。

    “我怎麽覺得自個兒特偉大特受人崇拜呢?為兄弟你千裏傳音,若在古代那該是立碑封功績的啊。”

    “放心,你死後我絕對給你立碑。”接過他手裏的手機,傅景淵剛一氣嗬成地撥完號碼,卻是愣住了。

    他竟然能一字不差地輸入孔九九的手機號碼。

    以前的號碼,都是孔九九自以為是地存在他手機裏的。他刪了無數次,而她則不厭其煩地輸入了無數次。

    他刻意想要將孔九九剔除在他的生命內,所以執意不保存她的號碼。可是,她每次借故發來的短信,卻還是讓他輕易便記得了她的號。

    然而,自從她被人威脅,齊陌申為了她安全著想替她換了手機號後,他手機中便保存了她的新號。

    想不到的是,他從來沒有刻意去記憶,那個號碼卻能夠輕易便記在他的心頭。

    電話打了很久都沒有人接。

    當自動掛斷後,傅景淵才察覺到自己的舉動其實是愚蠢的。

    打通了,又聽不到她的聲音,有什麽意思?

    指尖輕觸,飛快地輸入一行字,可是在點擊發送的時候,卻還是猶豫了。

    終究,一個字一個字地抹去,他將手機還給詹世風。

    “我說,你不打了?不打電話不發短信,這借手機也是要收錢的。”將手機收迴,詹世風倒是別有深意。

    “老爺子去辦出院手續了,等他迴來找他要去。我的現金和卡都被他沒收了。”

    “哥們,你真慘。身為一個男人,被沒收財政大權是何等恥辱之事啊。”似乎是想到什麽,詹世風忙恢複過來,“知道兄弟我為什麽連借個手機都要收你錢了吧?咱們都是同病相憐啊,蔣楠那女人居然沒收了我所有的資金,每月就隻準我花那麽點零用。媽/的,這是要讓我去喝西北風啊。”

    “你不願意給,她能順利沒收嗎?”一句話,徹底讓詹世風歇菜。

    “那是因為她抓著我命脈啊……”哀嚎聲中,透露著一個大男人的心酸委屈。

    傅景淵這才意識到一直和詹世風聊著,竟然忽略了雲璃。

    麵前的她就那般站著,死命地咬著自己的唇,仿佛與這裏是那般格格不入。那股子自我折磨的柔弱,讓他不禁有些自責

    。

    “雲璃,我找孔九九是因為……”是因為,是因為什麽呢?這般迫切,連他自己都不能給自己一個信服的理由。

    詹世風則是替他接下了話茬:“老婆孩子跑了,一個人打光棍不容易啊,這是要去找迴來呢。”

    站在一旁,雲璃被迫聽著這一切,隻覺得異常諷刺。

    原本這些,都該與她無關。她已經失憶了,不是嗎?可是傅景淵稔是讓她再次參與到他的生命,稔是讓她介入其中,告訴她,她不是第三者,孔九九才是。

    可是,似乎認識孔九九的人都願意為了她而拚命維護。她究竟有什麽魅力,可以讓人如此?

    她不是一個第三者嗎?拆散了別人的第三者,為什麽還能得到那麽多人的幫助?

    對於詹世風的話,傅景淵一時之間竟不知是不是該反駁。

    捫心自問,他那麽迫切地想要聯係孔九九,真的是想要找迴她。

    那麽,找到她之後呢?

    真的要和她協議離婚嗎?

    一想到離婚,那股排斥感,竟是那般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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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對於傅景淵這個女婿不怎麽滿意,但對於孔九九執意要離婚且帶著孩子跟他迴山裏頭去這個想法,孔老爹是不同意的。

    身上背負著一個離婚女的名頭,拉扯個孩子迴去,山裏的人雖淳樸,但天底下又有哪些人是不愛八卦的?流言從山東頭傳到山西頭也不過一天時間。而她,這輩子也便毀了。

    更何況,孩子的教育問題是個大問題,山裏頭的設備終歸還是簡陋,學習條件終歸還是不如城裏頭。為了孩子的將來著想,他也不希望自家閨女這麽衝動做出決定。

    讓傅景淵在離婚條款裏加入贍養費這一條,也不過是希望能給自家閨女和孫子的未來有個保障。

    可是,夜半時分,住在臨時租的出租屋裏,孔九九卻背著小家夥偷偷告訴他,十十並非他的孫子。

    “當時看小家夥被人狠心地丟了我就撿了迴來,我也不知道誰是他的親生父母。所以傅景淵對孩子,根本就沒有撫養責任。”自然,她沒有說十十可能就是傅景淵和他的初戀所生。

    曾經的篤

    定,哪怕覺得她是為別人養兒子,也不忍心任由小家夥被丟在垃圾桶裏。

    當雲璃歸來,她害怕。

    害怕小家夥真的是雲璃和傅景淵的孩子,害怕傅景淵會因為小家夥的存在而徹底選擇離婚。所以,她才在孤注一擲之下用了些手段將小家夥變成了自己的兒子。

    可惜,真相麵前,所有的手段都隻不過是惡意的偽裝。一個dna,便將她謀劃的一切劃入零的空局中。而他對雲璃的無條件維護,也讓她由心底滋生出無邊無際的苦澀,糾纏了那般久,曾經敢對老爺子誇下海口隻有自己死才會離婚的她,竟那般不顧一切地脫口而出“離婚”兩字。曾經還對著他說等到他不想離婚的時候,她才會選擇離婚。其實太多的固執,都比不上他對雲璃的千般維護讓她刹那心寒如死。

    即使小家夥是他與雲璃生的,即使作為一個父親他有贍養的責任,她也不想要這筆錢。隻要他不來跟她搶十十,離婚的條件便好談。

    反正他是巴不得離婚的,所以,優勢在她這邊。

    “那小家夥他都知道?”孔老爹震驚於聽到這個消息,隻覺得腦袋裏嗡嗡作響。原本以為女婿有了孫子也有了,如今頃刻間都沒了影,心裏頭竟堵得慌。

    “寶貝他很懂事。其實他一直都喊我姑姑的,知道我是為了傅景淵才讓他喊起了爹地媽咪,小家夥很配合。不過都叫了這麽久的媽咪了,我也不想讓他再改口了,就這樣吧,以後,我就是他真正的媽咪。”

    “你呀,這種事情怎麽能這麽亂來呢?那傅景淵知道這事?他對於你突然冒出個孩子來他都不懷疑?”

    “老爹,事情都已經成這樣了,你就甭管了。他心裏都有數。”若不是有何姨的鑒定報告,恐怕傅景淵也不會突然接受這一切。隻不過到最後,他還是懷疑了,派人去調查了。

    “瞧著他對小家夥的寵愛,老爹還真覺得他們像極了一對父子。尤其是那張臉還有那麽一點相似……”孔老爹突然便疑惑起來,“閨女,你確定這孩子不是你和他生的?你可別搞錯啊。”

    “我自己生沒生過孩子難道我還不清楚?”孔九九有些啼笑皆非。

    孔老爹想想也是,若自己生過,怎麽可能忘記?除非……

    “閨女,你以前不會是失憶過吧?忘了自己生過兒子這茬?”

    孔九九當真是有些欲哭無淚:“老爹你覺得我像是失憶的人嗎?”失憶的話,能對這些個愛恨情仇記憶這般

    深刻濃烈?

    點點頭,孔老爹嚴肅了臉:“離婚的事在你,可若你問老爹,老爹還是希望你考慮清楚,畢竟擔著離婚的名頭,女人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還有,老爹絕不答應你帶著小家夥跟我迴山裏頭。教育問題不能馬虎。”這何嚐,不是他看不得自家閨女跟著自己迴去之後既遭人拾掇,又在那片窮疙瘩裏吃苦呢……

    “老爹,你思想什麽時候變這麽封建了啊?女人離婚怎麽了?怎麽就抬不起頭來了?”孔九九直接反駁,“更何況你閨女如果能過了心裏這道坎,會給你重新招個好女婿的。”

    “女婿?難道是小齊那孩子?”孔老爹腦子裏一下子便閃過齊陌申的臉,老臉上竟浮現出了一抹笑,“那孩子貼心會照顧人,我放心。不過別用這句話敷衍老爹,如果到時候讓老爹既等不到女婿又等不到孫子,你就給我一天到晚跪搓衣板!”

    “老爹你真的不疼你閨女了,這麽大事不安慰你閨女,還讓跪搓衣板。”

    眼裏頭包了兩包淚,孔九九的臉上卻是笑著的。隻要能做通老爹的思想工作,那便成了。

    老爹操勞了一輩子,苦了一輩子。即使他不說,她都知道他每天必定會對著過世的錢女王的照片默默抹淚。她隻希望在這場離婚中,將對老爹的傷害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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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等來傅景淵的離婚協議,而她也將他的副卡他買的東西統統留在了那個曾經屬於他們的家。唯一的經濟來源,便隻有她的工資了。

    老爹提出要出去打工,被孔九九一把拒絕。

    在等待離婚的同時,孔九九還是去傅氏上了班。

    最起碼,她能賺個千百塊,為五鬥米折腰,折得卻是名正言順,好歹她還是傅氏的法務部總監不是?

    “miss孔,你總算是迴來了。蜜月度得怎麽樣了?是不是特逍遙特銷/魂啊?”沈玉依舊是興奮地冒出格子間,八卦地探聽消息。

    自從知曉孔九九的秉性之後,之前敬而遠之的態度改變了許多,不再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而是時不時地與她開起了玩笑。

    這次傅景淵北京之行,對外隻宣稱兩夫妻出去度假,所以公司上下基本沒人知曉他是去動耳聾手術了。

    孔九九對於她的戲謔完全沒放

    在心上,而是一本正經道:“好好工作,八卦這種事,等我離開傅氏之後再說。”

    “什麽?miss孔你要離開?”沈玉忙收斂了神色,一臉的吃驚。

    “是啊,遲早的事。”

    驀地,原本還吃驚的沈玉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臉的曖昧:“該不會是這次度假有了寶寶,要迴家待產吧?看來傅少這次蜜月之旅真的是很賣力啊。”

    那意味深長的語氣,實在是讓孔九九頭皮發麻。

    可離婚的事情雖說提上了日程,但傅景淵還沒有行動,她若提前說了,對傅氏的股票產生不利影響,估計老爺子那邊會拿她開刀。

    孔九九隻得笑笑,沒有糾正。

    走向總監辦公室,離開這麽長時間,雖然一些事情都交代了下去,桌麵上還是堆積了一些需要她簽字的文件。

    分門別類,倒是不淩亂,井然有序。

    她一坐便是一上午,當意識到肚子餓了,才發現早就到了午休時間。

    去員工餐廳吃飯的時候,她總覺得大家看她的眼神很古怪。那種古怪,竟和當初知曉她和傅景淵關係之後如出一轍。

    正咀嚼著一塊糖醋裏脊,豈料桌上的餐盤便被橫空出現的一隻手端走了。

    她不解地抬頭望去,卻發現竟是tonify。

    依舊是一身西裝,鼻梁上一副眼鏡:“夫人,你有孕在身,這種對腹中寶寶不好的飯菜還是少吃得好。請隨我去十二樓用餐。”

    員工餐廳在七樓,而高層人士的餐廳在十二樓。

    她這個法務部的總監,其實也算是有資格上十二樓的。隻不過在當法律顧問時形成的習慣,也便總是選擇在員工餐廳用餐了。畢竟隻不過是一頓飯,沒必要弄得這麽等級分明。

    然而,聽到tonify的話,孔九九卻是立刻瞠目結舌:“什麽有孕在身?”

    tonify卻是一臉正色道:“夫人別遮掩了,現在全公司上下都知道您懷孕了,很快便會離職迴去養胎。”

    這本是一番好意不想讓傅氏股票動蕩而隱瞞下了兩人即將離婚的事情,豈料,卻惹來了這麽大一個烏龍。

    孔九九剛想辯解,腦中突地一閃。

    “這是傅景淵的意思?”

    將兩人離婚的事情秘密處理。先以養胎的名義讓她離開傅氏,然後等一切都平靜下來,世人逐漸淡忘了她這號人

    物,他再編排出什麽兩人性格不合早已離婚的話來,屆時媒體想要追蹤報導,估計她孔九九都已跑了個無蹤無從知曉。而他,也便化身為癡情男,再將曾經對雲璃的感情在公眾麵前一說,兩人便可名正言順地結合……

    tonify顯然是理解錯了孔九九的話,點了點頭:“傅少說讓您這段時間去十二樓餐廳用餐,可以以他的名義點菜,讓公司的大廚多燒些有營養的,別有事沒事總吃些垃圾食品。”

    果然,是傅景淵的意思。

    饒是已經猜到會如此,孔九九心裏頭還是咯噔了一下。

    “他人呢?”

    “傅少剛從北京那邊辦完出院手續,原本今天該到的,不過……”

    他是傅氏的總裁,他愛來上班就來,不愛來便不來,沒人能管著他。

    孔九九沒在意,而是對著tonify高聲道:“告訴他,我不需要他的特殊照顧。我沒有懷孕,也不屑於懷他的種!”

    這句話說得極響,她知道,一旦她說了,便代表了和傅景淵的正式決裂。

    可是,傅景淵在明知道她不可能懷孕的情況下還故意在她被傳懷孕時扇了一把火,怎不令她氣憤?

    似乎早料到了她會有如此過激的反應,tonify沒在意,而是對著周遭議論紛紛的員工訓道:“看到夫人和傅少置氣,大家似乎都很開心啊?怎麽?一個個都想被辭了?”

    頓時,一個個接頭接耳的人紛紛做鳥獸散。

    “傅少的手術失敗了。”tonify見所有人都離開了,這才壓低了聲音平和地開口,“夫人這個時候不該跟傅少起衝突,而該盡一個妻子的責任關心他守著他。”幾個專家聯合會診的手術,明明聲稱成功的手術,最終卻還是失敗了。傅景淵的耳朵,依舊什麽都聽不見。在傅景淵下達視頻命令告訴他這個時,他當時臉上的錯愕是難以形容的。而當傅景淵讓他務必照顧好孔九九時,他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了。

    “tonify,你這個特別助理管的事真的是很多。”孔九九無奈地歎道,“有人更願意取而代之我的位置去關心他守著他,所以我樂得自在。”

    說完這一句,孔九九離開,不做停留。

    肚裏的饑餓作祟,在電梯內,她委屈地向齊陌申抱怨:“學長,我被人欺負了。”

    另一頭的齊陌申正在進行科學研究的指導工作。院裏頭撥下來一筆資金,是用來實驗室建

    設及教材建設的,大部分則是搞科學研究和技術開發的。作為副教授,工作量其實比單單當一個碩導重得多。這筆資金得用到位,首先便是層層落實下去。

    和人打了個招唿走出辦公室,他這才柔著聲音笑問:“怎麽受欺負了,說來聽聽,看我能不能幫你欺負迴來。”

    “我好端端吃著飯,午餐卻被人奪了,你說我委不委屈?”

    “誰這麽大膽敢奪你的飯?是十十招惹你了?”孔九九重新去傅氏上班的事齊陌申並不知道,所以下意識以為她是和十十鬧起了矛盾,母/子倆在互相惡整對方,所以也沒太在意。自始至終,他唇角的弧度都是上揚著的。陽光透過窗戶投射到他身上,那溫和的眉眼泛動著世上最讓人沉溺的寵,似要將人溺斃。

    “是傅景淵那個萬惡的助理tonify,明明之前處處都有照顧我,可是現在卻為了傅景淵和我為難。”

    孔九九的話傳來,齊陌申不由地一怔。

    他怎麽就忘記了呢,她還是傅氏的員工。她再怎麽和傅景淵劃清界限,為了十十為了孔老爹,她還是得迴傅氏去上班。

    隻是……

    tonify為了傅景淵為難她?

    若嚴格說起來,齊禦承是他的表哥,姓林。當初他姑媽嫁了人以後便歿了,老爺子心疼他沒了娘,便將齊禦承過繼了過來,養在自己身邊。

    齊禦承去傅氏當了傅景淵的助理他是知道的,更甚至這兩年來,他都有拜托他暗中幫著她。前不久,齊禦承還勸他適時出手,不要再猶豫,機會掌握在主動的人手中。隻是沒想到,這會兒,他竟然會幫著傅景淵來欺壓九九。

    “九九,這個人我還真能幫你欺負迴去。晚上一起吃飯吧,到時候幫你欺負迴來。”對於齊禦承突然倒戈的事情不怎麽在意,齊陌申安撫著另一頭的孔九九,麵龐的棱角柔和,泛動著溫柔的光芒。

    孔九九不知說了什麽,他眼底的笑愈發明顯,就連聲音,都帶著繾綣的愛意:“那下班後我去接你。”

    戀戀不舍地掛斷電話,一轉身,便被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人嚇了一跳。

    “咱們獨臂大俠煲起電話粥來還真是羨煞旁人呐。”

    涼涼的語氣,帶著份酸溜溜的味道,麵前的人精神熠熠,穿著一件阿爾貝尼的休閑襯衫,斜靠在牆上,打趣著望向他。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許諳。當初孔九九出車禍,便是他為她先墊付的醫

    藥費,又急急忙忙給安排了骨傷科醫生診治。

    “你怎麽來了?”齊陌申走向他,帶著好奇,“此刻的你不是正該在愛爾蘭享受著鄉村時光嗎?”

    “聽說兄弟你的右手廢了,所以趕緊過來瞧瞧,看看有什麽能幫上忙的。”言簡意賅,視線落在齊陌申已經拆了石膏的手上,“還是沒有絲毫力氣?”

    “是啊,現在的我隻能努力讓自己成為一個左撇子,連開個車都隻能虛扶著方向盤不敢提速不敢猛轉彎,就怕把命給玩完。”

    “我說,關鍵時刻你的危機意識怎麽這麽差呢?靈敏度也不夠,一個電扇從頭頂砸下來居然還能讓自己傷這麽重。”

    許諳說話的同時已經將齊陌申的手臂上下左右轉動了無數的角度。

    齊陌申由著他去擺弄,一陣慨歎:“當年我們五個,上躥下跳的本事不小,可最終能練了一身功夫的,也就隻有你一個了。還是你家老爺子英明神武,提前將你關進特種部隊磨練著,出來後隻有你教訓別人的份,誰敢招惹你許大公子啊。”

    “兄弟,你可別把我捧這麽高,到時候我出糗了,指不定你怎麽嘲笑我。”甩開齊陌申的手臂,許諳道了一句,“這手臂有治,話說我怎麽覺得咱們國家那麽多吃幹飯的醫生呢?這好好的手臂居然還沒人能找出個對症下藥的法子?”

    “他們都不及你這位十項全能的大公子,沒辦法。”聳聳肩,齊陌申帶頭往前走,“喝一杯去吧,下午茶時間。”

    迴了一趟辦公室,將工作安排好,便和許諳離開了x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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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後,孔九九便等著齊陌申的來電。

    等到走出大門,這才發現他竟已早早地等候在那兒。

    “你來了怎麽都不告訴我一聲啊。”不免埋怨了一句,孔九九在他體貼地為她打開車門後坐上副駕駛座。

    關上車門,又走到另一頭坐入。

    車子啟動的那一瞬,孔九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這右手能行嗎?換擋的話,可能……”

    “要不,你握著我的手,幫我換擋?”齊陌申戲謔的聲音傳來,車子穩穩地滑了出去,他抽空溫柔地望向她,“放心,雖然沒有力氣,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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