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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若燕追事敗,燕信上位,到時朝中清洗,又哪還有眾人一席之地呢?


    “暫時脫下這身官袍又如何,正如王妃所說,烏雲再廣闊,也總也遮不住日月之時,成敗在此一舉。”成王敗寇,“容塗英不也正是因為知道後果,所以才拚死一博麽?”


    王植歲歎了口氣。


    容塗英到了此時,怕是也心中明了得很了,隻是走到這樣的地步,無論皇上算不算計,都終歸要拚上一把的,否則讓世族眼睜睜的去死,誰又樂意呢?


    究竟誰是棋子,誰又是執棋的人,局勢未明,現在還不好說!


    眾人笑了一聲,都齊聲說道:


    “王大人說得是。”


    待漏院裏,容塗英稍坐了片刻,出了建福門時,他的小轎已經候在了宮門前了。


    蘇穎等人一左一右的跟在他身側,親自扶了他上轎。


    “大人,王植歲咬得很緊……”


    容塗英坐在轎中,似是閉目養神,沒有迴他的話,蘇穎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話他究竟聽到了沒有。


    事實上王植歲所告之事是真是假,大家心裏都有數。


    修禪定寺,必得有好處,容塗英才會當初將此事一力承擔下來,國庫中的銀子他確實挪用了,而挪出來的銀兩如今正在容塗英的手中。


    隨行的容大爺一臉焦急,轎子跟在容塗英轎後,嫌轎走得太慢,卻又不敢讓人催走得太快了。


    容府裏容三爺早就得到消息了,正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容府之富,從這雕梁畫柱,琉璃瓦片便能看得出,亭台樓閣無一不是出自大家之手,府中奴仆成群,各行其事。


    當日容府之主已去的容老太爺共有嫡子三人,分別行一、三、七,長子昔日入朝為官,三子接管府中庶物,七子聲名在外,與文人雅事往來,行風雅之事。


    三兄弟各行其事,相互配合。


    在此之前,容塗英隻是頗有美名罷了。


    可直到他獻妻女以換富貴,容家裏他的地位一升再升,人人都以他為主,他一迴來,容三爺及隨後而來的容大爺都不由自主朝他靠來:


    “七郎,如今可如何是好呢?”


    容塗英不慌不忙的坐了下來,下人隨即奉來參茶,參是上好的參,去參須隻留最好的地方切片備用。


    他喝了一口茶水,才不慌不忙的笑:


    “急什麽?”


    “那銀子……”


    容大爺到了此時,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可他卻仿佛老神在在的。


    “大哥,你的性情就是沉不住氣。”容塗英又喝了一口茶水,這才轉身放了茶碗:


    “銀子早就運出洛陽城了,不在容府之中。”


    他取了袖口裏的帕子壓唇,這話讓容大爺、容三爺都愣了愣,好半晌之後兩兄弟才反應過來,異口同聲道:


    “什麽?”


    “我辦事,”容塗英微笑著,眼皮垂了下來,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又豈有不留手後著?”


    他性情謹慎,行事又周密,凡事謀定而後動。


    此次雖然一再料錯了傅明華,而使自己陷入被動,但早在動手之初,決定鬥膽伸手向國庫,他又豈會是沒有準備的人了?


    容三爺想起容七郎性格,果然便又驚又喜,問道:


    “七郎,你的意思,是此次的事件,早在你掌控之中?”


    容塗英將帕子放在嘴邊,聽了這話,眼中閃過陰戾之色。


    此次事件,王植歲等人居然會聽信傅明華之話,不惜冒著丟官的危險來指證他,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過也隻到此為止了。


    王植歲等人居然會聽信一個婦人之話,果然沒有了姚釋,洛陽裏秦王燕追的勢力便成一盤散沙了。


    隻是傅明華對於李輔林等人的影響力,仍是令容塗英皺了皺眉,心中暗自思忖,這一點倒是可以利用。


    以往容塗英將王植歲看成蒼蠅,可蒼蠅‘嗡嗡’久了也是煩人。


    他心裏想著事,卻被一聲唿喚打斷:


    “七郎?”


    容大爺喚了他一聲,容塗英目光一閃,笑著就道:


    “大哥放心就是了,我既然敢讓王植歲來搜,便不怕他搜出什麽把柄來!事情我已處理善後,我這容府,不是那麽好進的。”他眯著眼睛,意味深長。


    早在行事之初,他便利用修建禪寺的機會,將銀兩運出洛陽,送往修建禪定寺的地方所在。


    可笑王植歲受婦人指使,來容府裏又搜得出個什麽東西呢?


    容塗英溫和的笑道:


    “恰好可以讓皇上看看,我容家的清廉忠膽哪!”他說完,不由輕聲的笑了出聲來。


    王植歲迴了府邸,召來自己太太,叮囑她尋了個借口,前往秦王府。


    傅明華最近幾日,幾乎閉門不出,宮裏前來迴報崔貴妃病情的嬤嬤才將走,後腳便聽說禦史中丞王植歲的太太應自己所邀,前來王府賞花做客。


    紫亙進來傳話時,下人已經將王太太暫時引至紫蘭軒,等候她的召見。


    傅明華近來並沒有給王太太放貼,但既然王太太來了,必是因為朝中有大事發生,受王植歲指引前來見她傳話的。


    “請王太太進來。”傅明華招了招手,一麵小心的牽了榻上的薄衾,掩在了自己腿腳之上。


    自前些日子下了暴雨,這天便再熱不起來,今年秋天來得早,府裏的荷花都敗得很快。


    她被薛嬤嬤幾人扶著上了閣樓,王太太已經在下人的牽領下,站在了那裏等她。


    “王妃娘娘。”


    王太太一見傅明華,便忙不迭的行了個禮。


    王植歲已是不惑之年,長得其貌不揚,但他的太太卻能看得出來年輕之時,定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兒,哪怕年紀又長,可是膚色白皙,體態豐腴高挑,穿了石榴色的長裙,披黃色帔帛,笑意盈盈的。


    她父親乃是太祖時期官至潞州太守的徐謂,早前頗有賢名。


    傅明華含了笑意,伸手虛扶了王太太一把,腹中孩子便踹了肚皮一腳。


    她伸手拍了拍肚子,王太太便有些關切的看她肚皮:


    “看著情景,怕要不了幾日便要生了。”


    傅明華點了點頭,看著下人上了茶,開門見山就問:


    “王太太前來,可是王大人有話要對我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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