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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明華正被燕追舉動嚇了一大跳時,他一把將梳妝台前所有的匣子、香膏等物掃落一地,發出哐鐺的聲響來。


    外頭碧雲幾人聽了響動,嚇了一跳想要進來,他隔著雕鏤屏風,咬牙切齒的喊:


    “滾!”


    傅明華被他放在地上,趴在台前,嚇得魂飛天外。


    她能從鏡子裏看到燕追有些猙獰可怕的眼神,正害怕掙紮間,才剛撐起的身軀,又被燕追壓著趴到了妝台之上,使她臀部高高翹起。


    燕追扯落她裙子,那細腰一束之下,是圓潤豐盈的飽滿弧度,那觸感佳,仿佛握了膏脂一般,滑嫩、豐彈。


    “三郎”她驚慌失措的尖叫,怕他莽撞,嚇得眼神惶惶,他卻已經將她雙腿一並收攏,一雙筆直修長的腿緊緊合住,聲音沙啞的問:


    “你平時抹臉的膏脂在哪裏?”


    “三郎,不要”她搖了搖頭,掙紮著想起身,燕追卻又問:“在哪!”


    那雙劍眉緊蹙,雙眼通紅,表情有些嚇人。


    她被這氣勢鎮住,結結巴巴的道:“左下格子裏。”


    兩人成婚時,謝家為她打的梳妝台乃是出自名家巧匠馬待之手,中立鏡台,台下兩層,階有門戶,兩側配抽屜,將門戶打開,便有木雕美人兒送出脂粉、眉黛等物,兩側放護臉的香膏、粉沫,洗漱牙齒的膏子等,種類頻多。


    燕追隻看過她用這些東西,叫什麽名字卻又叫不出來,此時聽她說完,便動作急促的打開抽屜,取出一個香膏罐子,挖了餘下的一些抹在她腿間,他身體貼了上來。


    胭脂水粉散了一地都是,珠寶首飾亦是散落在地,她不敢去看鏡裏自己紅得滴血的臉龐,腰肢被他牢牢束住,隻是他並未當真莽撞,隻是並緊了她的雙腿,她心中一鬆,知道他體貼的心意,想起之前的惶恐不安,既是感動又是憐他,遂忍了羞澀,收攏一雙長腿,任他施為。


    雖說沒真正敦倫,但她一雙長腿豐潤瑩白,一身肌膚又被調養得如無暇美玉,那更是宛若嫩汪汪的蜜桃,配上鏡中她含羞帶怯又順從的臉,更添滋味兒。


    那長發垂了下來,隨他動作晃蕩。


    以前她十分矜持,從來沒有如今日一般,嫵媚而冶豔。


    他勾了她短襦,去親那沁出點點香汗的雪白背脊,又不時伸手去掌那軟玉。


    隻是這樣的動作解不了他心中的火,他折騰半晌,傅明華雙腿直顫,最終仍是將她放了開來。


    哪怕是抹過香膏,但她大腿間依舊是紅腫了一片,她那膚色雪白無暇,那紅痕便尤其顯眼。


    燕追看了半晌,心中後悔,隻是又得寸進尺:


    “元娘,下次你”他貼近了傅明華耳側,與她輕聲私語,引得佳人怒視他,他卻愉悅的含了她嘴唇親吮。


    傅明華臉頰微紅,緊張之下他一鬆了開來,便覺得渾身如散了架般,靠在妝台之上直抖,膝蓋抵著台麵下兩層的抽屜直顫。


    她伸了雙手捂住臉,一時間沒有勇氣轉頭去看他。


    那掌心冰涼嫩滑,臉頰卻似著了火般。


    又偷偷透過指縫看鏡裏燕追的臉,他神情壓抑,目光與她對上,又嚇得傅明華將眼睛閉住,他才笑了一聲,將人摟進懷裏。


    “下次不能再這樣了三郎”她受的是禮教詩書的蘊養,行事向來循規蹈矩,之前發生的一切她一想起來仍是雙頰紅得滴血,連頭都抬不起來。


    聲音細出蚊蟲,每個字仿佛都含在了唇齒邊。


    燕追故意裝著沒聽到,問了一聲:


    “元娘說什麽呢?”


    他臉厚心黑,傅明華沒有勇氣再說第二次,也就隻有裝傻,他再問時,便低垂了頭,將臉埋在了他胸前。


    燕追忍了笑,心中備受折磨,但看她閉著雙眼,睫毛直顫的模樣,再多難受也唯有忍了下來。


    凡事欲速則不達,隻得忍了難受,為她整理了衣裳,將帶子係上了,才蹲身下去,將她裙擺拉了起來。


    隻是看到那雙長腿,燕追咬了咬牙,偷吻了幾口,才為她將裙子拉上。


    傅明華側身去係帶子,這下燕追不敢再抱她了,任她自己坐在了束腰凳上,忙就退遠了一些。


    他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甚至此時恨不能什麽也不想,順從心意才好。


    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找了話來說:


    “陰氏來尋你,怕也不是為了真求你而已。”燕追靠在屏風上,隻覺得口幹舌燥,身體的悸動久久平複不下來,他又換了個站的姿勢:“容家也未必真的看得上定國公府。”


    傅明華係好了衣裳,臉上的熱燙才稍降一些,就看到妝台之上被他秋風掃落葉般推開的匣子等物,幸虧灑的也不多,大部份的東西都是分門別類放好的。


    唯有少許兩個匣奩未收撿起來,也是因為她送別了陰麗芝之後要洗漱的緣故,才放在了台麵之上。


    她強作鎮定,卻壓根兒聽不進燕追說的話,半晌之後以冰涼的手背反複貼臉,直到那手都暖和了,才將手放了下來。


    恰好就聽著燕追提及容家也未必真的看得上定國公府,這倒與她原本的想法不謀而合了。


    傅明華點了點頭,猶豫半晌,仍是側過身去,沒有將臉轉迴來,剛要開口,卻覺得聲音幹澀,又咳了一聲,覺得稍好些了,才道: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說完這話,她沒有等到燕追的迴答,不由轉了頭去看他,就見燕追嘴角含笑,那目光溫柔似水,讓人恨不能溺在其中。


    她清麗的臉龐又開始燙了起來,仿佛之前被他碰觸到的地方,又如火燒一般。


    “三郎以為呢?”


    燕追望著她看,也不說話,不知有沒有聽到她問的話。


    傅明華目光裏露出氤氳之色,又顫聲輕問了一句:


    “三郎?”


    他才仿佛醒過了神來,神色自若的點了點頭:“興許隻是薛家想要尋個護身符。”


    可惜燕追可不是什麽護身符,反倒還是一道催命的符才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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