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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無彈窗免費!燕追搖了搖頭,坐了下來,伸手去摸一旁的雕花方桌:“沒有。”


    隻是他才將來,下人尚未奉茶,他自然也就落了個空。


    燕追醒悟過來,發現自己幹了樁傻事,便佯裝無事一般,隨手在桌子上又摸了兩下,才將手收了迴來。


    “桌上似是有不淨之處。”他皺了眉,說了一句,那神色嚴肅,紫亙十分畏懼他,聽了這話不疑有他,被嚇得粉臉發白,連忙上前拿了帕子擦了又擦。


    傅明華見紫亙緊張的模樣,無奈的看了燕追一眼,又擔憂燕追過來是有話要與自己說,將她喚下去了,這才小聲的道:


    “你不要嚇她。”


    燕追聽了這話便咧嘴一笑,看她坐到妝台之前,取了匣中的菱花鏡來,便點頭應道:“好。”


    她握了鏡子對照,燕追起身朝她走了過去,那銅鏡中便映出他的影像來。


    傅明華仰頭來看他,他看了一眼尚未蓋上的匣子,取了一把篦子出來,替她梳理一頭如緞般的黑發。


    她一頭長發養得極好,又黑又密,握在手中一大把,平日綰發,連假鬢兒都用得很少。


    那發絲如水,一篦子梳下去,便直梳到底了。


    “若是陰氏求你,抹不開臉麵,定國公府也不是非要此時去動的。太後仍在,就是皇上也會多加考慮,你不要擔憂了。”燕追看傅明華笑容淡淡,以為她是為了陰麗芝所來一事而記掛在心,便出言寬慰她。


    他性格強勢,能退讓這一步實在是十分不易的,也足以證明在他心中自己的地位。


    傅明華放了鏡子,扭轉過身來:


    “此時不動,將來仍是要動的,我不是為了世子夫人來求我一事傷神,三郎多慮了。”


    她搖了搖頭,將頭靠在了燕追身上:


    “隻是沒想著,年紀越大,朋友越少。”


    燕追扔了玉篦子,輕輕攬著她的臉,聽她有些遺憾的道:


    “那時世子夫人是隨我舅母來傅家的。”她說起第一次見陰麗芝時的情景,那時陰麗芝與陰麗淑兩姐妹跟在陰氏身邊,好奇的盯著她看。


    興許因為謝氏的緣故,兩姐妹對她並沒有惡意,反倒將當時對她處處看不習慣的傅明霞損了一通。


    年幼之時,還沒涉及到利益時,還能兩小無猜。


    誰料長大後到了如今,說句話還得聲東指西了?


    她感歎的不是陰麗芝來求她一事,也並不是擔憂將來無顏麵對誰,隻是感歎那些消逝的東西,始終還是不見了。


    燕追認真的聽她說話,心中軟得一塌糊塗。


    他曾無數次想過有朝一日,傅明華願意將心中的事說給他聽時的情景,對他毫無保留,並不設防。


    冷不妨有一天終於等到了,那種感覺簡直難以形容。


    到了燕追這樣的地步,很少有他渴望而難以得到的東西,就連皇儲之位如今看來也不是遙不可及的,但是他操縱得了權勢,卻操縱不了她的心,依舊得小心翼翼的維護。


    燕追蹲下了身來,目光與她平視,看她眼波如水,仿佛受到了蠱惑一般,去含她如花瓣似芬芳而柔軟的香/唇,捧了她臉道:


    “我有沒有與你說過,我與燕信打架的事?”


    傅明華聽了他這樣一說,也來了興致。


    皇家裏教養子嗣,就是心不和麵上也是兄友弟恭的,哪怕是如今,兩人恨不能捅死對方,可表麵見著,依舊得喊上一聲‘兄弟’!


    她拋了自己心中那點兒小惆悵,催促他道:


    “三郎快說。”


    燕追便一手繞過她腋下,一手放進她腿窩間,打橫將人抱了起來,自己坐在她先前坐的椅子上了,才將她放在自己腿上,想了想就道:


    “旁人是五歲啟蒙,而孟孝淳則是在我不足四歲便入宮。”


    那時崔貴妃對他要求十分嚴格,他是崔貴妃所生的長子,崔貴妃對他期望很深,身旁乳母都是精挑細選,每隔時間便換上一個,就怕他對誰生出了依賴之心來。


    嘉安帝當時請了名滿天下的大儒孟孝淳進宮後,每日為他講學,學的東西也多,除了禮儀、識字,還得早早打下武學基礎。


    他從小就比燕信優秀,隻是卻並不如燕信得嘉安帝的寵。


    宮裏的郭嬪當時養了隻貓,她進宮之後並不得寵,嘉安帝發現她並沒有多大用處,謝家對她也沒有多看重之後,便冷落了她。


    她養了隻貓為伴,養了兩年也出了些感情,那貓有天肚腹大了起來,似是懷了小貓。


    “那時我才八歲。”


    燕追看傅明華認真聆聽的樣子,心情大好,原本扣在腰間的手緩緩就往上摸:“燕信就與我打賭。”


    不得寵的貴妃之子卻遠比得寵的容妃之子優秀出眾,燕信自然也是嫉妒的。


    那時年紀又小,不懂得掩飾,一直又得容妃耳提麵命,想要超過哥哥,當時便讓人捉了郭嬪的貓來打賭,“說是讓我猜這貓腹中的崽子是公是母。”


    燕追當時年紀雖小,卻十分倨傲,聞言根本懶得理睬他,他卻纏著不放,非要讓燕追猜了,請嘉安帝來做主。


    “我年少氣盛,就與他隨口說是母的,他又問懷了幾隻。”


    他總是攔路,燕追當時不答,他便‘哈哈’大笑,說道:“母親還總說孟太傅如何了得,如今看來,教了三哥,也是一問三不知嘛。”


    傅明華聽他說起當年的事,忍俊不禁,伸手掩了朱唇笑道:


    “所以你就打他了?”


    她軟語溫言,身上香氣似蘭花,仔細一聞,又仿佛非蘭,那唇瓣殷紅似梅花的色澤般,帶著無言的誘惑。


    從燕追的角度,能看到她胸前半掩的雪峰,一條絲帶係在她胸前,燕追漫不經心伸手過去,緩緩拉了開來:


    “倒也不是為了這事兒打他。”


    她扭著身體要躲,燕追就將她抱緊了,央求她:“別動。”


    “不要鬧了。”傅明華含羞帶怯,瞪了他一眼。


    兩人躲在內室,若遲遲不出去,下人說起也是羞煞人,雖說是夫妻,但青天白日。


    更何況她身懷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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