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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了府裏,傅明華忍了身體不適,淨了臉和手,坐到梳妝台前,江嬤嬤擦了手後要替她拆釵鬢,她卻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甚至還做了一場夢,夢到她的腿遭被褥纏住,無論如何掙紮也脫不得身,天氣又熱,她掙紮著、掙紮著,便醒了過來。


    燕追正半跪在她麵前,將她腿放在他膝蓋之上,把她裙子撩了起來,露出一隻雪白粉嫩的小腿,正拿了膏藥往她膝蓋上抹。


    她嚇了一跳,正要掙紮,燕追卻將她腳踝握得更緊:“別動。”


    他的手比她腳踝溫度高些,難怪剛剛被他抓住時,會覺得那般的熱。


    傅明華覺得自已像是要融化在他熱度之下,隻是被他抓了腳踝,卻覺得渾身都受了感染,滾燙了起來。


    “王爺,您在做什麽?”


    他手中拿著一支小小的瓷瓶,以尾指取了裏麵的膏子在她膝蓋上細細抹開。


    她認真感受了一下,另一隻腿也抹了,那藥沾在裙子上,粘乎乎的並不是十分舒服。


    “隻是一些跌打損傷之藥。”他時常受傷,平時練習騎射之時,不可能沒有半點兒磕碰。


    這些東西宮裏崔貴妃時常送來,他用的時間倒是不多,受過了嚴重的傷後,便覺得一些小傷沒有大礙。


    可說來也奇怪,今日她雙腿一屈跪下時,那‘嘭’的一聲,倒像是比他傷了更讓他在意。


    迴來便去尋來了。


    拿來時江嬤嬤在為她拆發,她歪坐在椅子上就睡著了,替她抹了藥才醒來。


    那雙杏眼之中還帶著血絲,眼睛下有青影,臉上掩不住的疲勞之態,燕追看了她一眼,低頭認真將藥上了,也沒把她裙子拉下來,反倒抱了她的腿,仰頭問:


    “好些了嗎?”


    傅明華隻覺得‘轟’的一聲,臉上便似著了火。


    燕追半跪在她麵前,眼神中帶了瀲灩之色,他原本放在她小腿肚後的手,緩緩便開始變了意味了。


    之前還一臉認真的人,此時目光幽深,手掌上的溫度更高了。


    “好些了沒?”


    傅明華沒迴答,燕追又問了一句,意圖明顯。


    她本能轉頭往外看了一眼,太陽尚未落山,她結結巴巴:“再過不久,便,便要擺膳。”


    “我快一些!”


    燕追手指似是撥著琴弦,順著她小腿往上摸,她將腿並緊,卻被他輕鬆分開了,順勢站起身來。


    剛剛半跪在她麵前,還要仰頭看她的人,一下便將她困在了椅子之中。


    他的影子將她整個人都籠住,傅明華覺得氣都順不過來,輕易落進他的懷裏。


    她後悔沒在宮裏多留一陣,江嬤嬤等人在外間,她緊咬著燕追衣服不敢出聲,一副飽受蹂躪的模樣。


    燕追坐在椅子上,將她反抱了起來,她能看到鏡子裏自已頭發披散,衣襟敞開的模樣。


    這樣的姿勢讓她有些慌張,卻又敵不過他軟硬兼施。


    雖說他說會快,但她卻是身體青澀,任他百般撩撥,才稍潤了一些,等到燕追如願以償,天已經擦黑了。


    傅明華隻覺得難受,催他快點。


    她有些怕,又覺得痛,擔憂江嬤嬤會進來掌燈,又要擺膳。


    若是被人看到兩人衣衫不整,她隻是一想,便覺得臉上又燒得更厲害了。


    燕追點點的吻落在她臉頰脖子上,輕聲安撫,隻是用處也不大,隻得將她放了。


    外頭江嬤嬤壯著膽子進來掌燈時,她坐在榻上,拿了本書裝作看得十分認真的樣子,手還在抖。


    天色都黑了,屋中唯有透過大門泄進的幾絲燈光,有微弱的亮,又怎麽看得進書?


    燕追也不提醒她,看她故作鎮定的模樣,有些想笑。


    以前的他還真被她這樣子忽悠了,當她運籌帷幄,凡事都在掌控中,少見她慌亂之時。


    就連當初被淩無邪令人追殺時,仿佛也是十分鎮定的模樣,沒想到也會有這樣可愛的時候。


    用了晚膳,她以往能做的事不多,無非也就是看會書,她還沒摸到書本,燕追就道:


    “院中湖邊種了一叢竹子,這個時節流螢出沒,我去替你抓些迴來,晚上掛在床榻之上?”


    他微笑著,臉龐與以前相比,輪廓漸出,顯得十分英俊。


    江嬤嬤連連替她使眼色,顯然是想催促她趕緊應了下來,傅明華也就隻得放了書本,他已經站起了身,身材高大得帶給人幾絲壓力,仿佛顯得這屋頂都矮了些似的。


    傅明華將手擱在他掌心裏,碧雲取了披風出來,還未說話,燕追便接了過去,抖開披到她身上了。


    兩人出了房門,白日裏太陽雖大,但入了秋後,天氣已經涼爽些了。


    花草叢裏,傳來蟋蟀賣力的鳴叫,江嬤嬤等人遠遠的跟著,並不敢靠近了。


    “元娘看的什麽書?”


    沉默了一陣,燕追轉過頭來,廊下掛著的燈籠光映照在他臉上,顯得他眉目深邃,有些說不出的吸引人。


    大唐皇室有胡人血統,據說太祖的母親當年便是出身拓跋一族,是個高鼻梁大眼睛的美人兒,與中原純血並不相同。


    傅明華沒有見過太祖什麽模樣,但嘉安帝也是五官深邃,是個留了長鬒的美男子,燕追與他相較,長相又更精致了幾分,隻是那眉眼冷冽,以往讓人見他第一眼,便覺得他高傲而冷淡,使人十分畏懼他,不敢靠近罷了,自然也沒人注意他長得是不是十分英俊了。


    她看得有些恍神,就連燕追什麽時候靠她更近了都沒注意,他雙手攬在她細腰之後,又問了一聲,傅明華便低垂下頭,望著他胸前衣裳,細聲細氣數道:


    “論語、詩經,什麽都看些。”


    他似是撒嬌一般,又更上前一步,逼得傅明華往後退了些,才道:“那元娘今晚看的是什麽?看得那樣入神,不想睬我?”


    “沒有的事。”她認真反駁,又臉色有些發紅:“看的經籍誌,沒有不理睬您。”她又重複了一次,經籍誌是當今中書令杜玄臻與一幹飽學之士,奉太祖之令編修而成,主要是記載前陳朝興衰交替,而後被大唐取而代之之事,太祖編書原因,是想要以書為鏡,可見興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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