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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孝淳曾誇燕追自喜怒不形於色,性情沉穩冷靜。可此時他卻控製不住嘴角上揚,獨自笑了好一陣,才又湊上去與傅明華話,隻是兩人之間多少有了那麽幾分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傅明華這是第二次來嶽陽樓,隻是兩次都是與燕追同來的。


    上迴來時這裏已經有其他學子,但這一次燕追提前打過招唿,再上嶽陽樓時便再也沒有旁人了。


    天晴之後再站在樓上廊中往外眺望,又與上一次來時略有不同。


    王嵩已令人備下了酒水在此處,侍候的人候在樓中,兩人則是出了樓站在廊外,下人不召喚是不敢上來。


    傅明華進了樓中,鬥蓬便被江嬤嬤取下,此時剛一出來,風一吹便使她一個激靈,倒也不是多冷,但一下便又更精神了。


    “上迴來時,徐子升幾人認出了殿下身份,恐怕是想要來江洲府拜見您的。”


    但燕追怕是無緣與這幾人相見了。


    傅明華站在嶽陽樓外,風吹得她襦裙不住飛舞,裙擺擺蕩間發出‘唿唿’的響聲來。


    燕追不愛她還記得徐子升的名字,垂眸望著桌子,嘴角微翹:


    “元娘倒是對他頗有信心,我覺得倒是不一定。”


    他完這話,看傅明華對自己這話不置可否的樣子,嘴角邊笑意更深了些:“元娘不信?”


    傅明華確實不大相信。


    並且她看得出來燕追對這徐子升也另眼相看,是極為看重他才華,有意要用他的,否則那日在嶽陽樓上見著徐子升等人時,他壓根兒不會與徐子升等人那樣多話的。


    怕是他此時否認,極有可能是要打壓一番徐子升,怕他恃才傲物,將來不可一世而已。


    她沉默著沒有出聲,但態度卻是顯而易見。


    燕追看她這模樣,並沒有因為她不相信自己而生氣,反倒微笑道:


    “我瞧著也就不過如此。”他神色淡淡,手指撫了撫衣襟上繡著的雲紋:“當日他還曾我≈≠≈≠≈≠≈≠,m.¢.co≡m們伉儷情篤摯,元娘忘了?”


    他了半天,就在這裏等著。


    傅明華所想的什麽有意打壓徐子升,磨礪他一番,此時聽他這話,便臉上火燒火燎的。


    她別開頭,強作出不以為意的樣子,手撐著欄杆:


    “那是假的!”


    “遲早也是會真。”燕追完這話,就看她紅霞順著脖子往上蔓延,脖子以下被衣裳遮得嚴實,看不大清。


    但起伏的胸就是穿著胡服也是無損她身姿曼妙的,反倒更增添幾分少女的嬌媚。


    世家大族養育女兒,無論是從氣度身段,都著實甩了其他新晉權貴之女好幾步不止。


    他初見傅明華時,她雖不是幹瘦,但也隻是玉雪可愛。


    此時才是如發芽結苞的花,還未盛放,但實實則則的勾人。


    與洛陽之中其他如拂風弱柳,纖瘦得風吹便似能倒的閨閣之秀相比,他更喜歡這種肥瘦相宜的少女。


    雖他喜歡她也不僅隻是為了這口腹之欲,但她身段婀娜有致,兩人又早定了婚約,自然他便又少顧忌。


    他目光貪婪的在她身體上遊移,看得她一連轉了好幾次身體,不止沒能製止了他如狼似虎的目光,反倒使他眼神更炙熱了許多。


    “據這嶽陽樓當初孟老先生來過,還曾提詩一首。”傅明華被他瞧得雙腿發軟,他的目光帶了侵略性,看得她手扶了欄杆,將身體緊緊貼在廊柱之上,風卷了裙擺緊貼在她腿上,勾出修長雙腿的雛形。


    “這有什麽稀奇?”


    燕追上前了一步,她想要往後退,但下方便是距離樓廊三五尺高的平台,她避無可避。


    “這裏來的過的人並不少,文人墨客也多,你若是喜歡,我便能念好幾首詩與你聽。”燕追微笑著朝她逼近,坐在欄上看她無處可躲的樣子,伸手捉了她的手將她朝自己拉近。


    “殿下……”傅明華伸手抓了柱子想要掙紮,但他力大無比,她那些掙紮的力氣在他麵前就如孩兒一般的玩意,根本不堪一擊。


    她險些被拉坐到了他腿上,剛一沾到身體,她便彈了起來,像是一條在砧板上彈跳的魚。


    “稍會兒還可以上樓去看,景色更美。”他像是沒發現傅明華的神色,反倒拉了她坐下,隻是這一次自然不可能再將她往身上拉,凡事也得一步一步的來才成。


    傅明華對他這樣的舉動實在是無可奈何,但他知道分寸,也使她鬆了口氣。


    又聽他起這話,剛剛的舉動便似無心之舉,不像是有意,雖抓了她手不放,但始終沒有更出格,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得他去了。


    “可曾聽過楊玄裏?”


    燕追低垂了頭,神情溫和望著她看。


    他握了傅明華手掌在掌心把玩,以前隻道冰肌玉骨是文人杜撰,此時才知確實言有其實。


    那手指肌膚綿軟細膩,怕是稍一用力便會握壞了去。指掌似是透著若隱似無的香氣,被他手一握,染上了他溫度之後,香氣便像是更誘人了些。


    孔雀東南飛裏曾美人兒:指若削蔥根,口若含朱丹,芊芊做細步,精妙世無雙。


    他微微晃神,隻是很快又將目光落到她臉上。


    “可曾聽過?”又追問了一句。


    “自然是聽的。”傅明華看了他一眼。


    楊玄裏是前陳末唐初時的人,曾有人他乃是楊氏宗室後裔,其祖乃是孝列帝之兄弟,奪位被流放西嶺。


    傳至楊玄裏一代時,已是十來世,血脈早是稀薄了。


    楊玄裏此人滿腹文才,受黃老莊列影響極深,文采出眾可惜仕途卻並不順。


    他曾居留河南府,多次上書自白,卻遭人饞謗遭拒。


    太祖西遊狩獵,他趁機獻賦,卻因無人幫襯,而最終鬱鬱不得誌。


    三十之後他空有滿腔報負,學得一身本領,但因投報無門,仕途之路當時多掌握在世家門閥手中而使他不得出頭之日。


    最終他熄了這報效國家之心,從而遊山玩水,倒是頗有些聲名。


    隻可惜未能活過三十五,便逝世。


    來也是諷刺,楊玄裏在生時曾拿著詩集投靠無門,死後倒是聲名大振。


    他所留下的詩集、墨寶千金難換,太祖當時還曾感歎廝人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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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感覺是追兒專場啊……


    難道是因為他紅包包得太多。。。讓我情不自禁了嗎?


    答應我,月票和愛一樣都不要少給我好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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