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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環奉了茶果點心送上來,今日難得好天氣,幾人都不願在屋裏枯坐,便都提議要去外院廊院中坐會四處走走。


    來的人中除了謝殊宴與謝殊歡外,還有謝利亨的女兒、三房一位名叫謝殊柔的小娘子。


    這幾人中謝殊宴年紀最長,今年也是十五,最小的便是謝利亨的女兒謝殊宛,才將十三,嫩生生的。


    看人時神情冷淡,頗有幾分謝利亨目空一切的清流做派。


    但對傅明華卻算是十分客氣,打了招唿便安靜的坐到一旁。


    幾位小娘子領了傅明華出了院落,江洲與洛陽不同,這裏也種牡丹,但是謝府之中顯然對於這種豔麗芳華的花並不如何喜好。


    花埔中雖然種了一些,但此時迎春花開得倒是正好。


    這裏香氣襲人,謝殊宴便道坐一坐。


    下人送來了茶水點心,謝殊歡便看了傅明華一眼:


    “表姐可還記得阿倩?”她拿銀簽叉了一塊切得齊整的桃花糕送入嘴中,臉上帶了天真之色。


    謝殊宴微笑著坐在椅子上,儀態端方。


    謝殊宛與謝殊柔便都望著傅明華看,不知是不是聽到了熟悉的人名的緣故,臉上露出幾分笑容。


    傅明華當然是記得謝殊歡所問的阿倩是誰,便應了一聲。


    阿倩是陰麗淑的小名,當日隨陰麗芝與謝利貞夫妻進洛陽時,還曾與傅明華來往過。


    “自然是記得。”


    “這一次原本她也想來的,但她最近瑣事繁多,走也走不得了。”謝殊歡笑著眯了眯眼睛,神情嬌俏可愛。


    陰麗淑比陰麗芝幸運了許多,她與祝家三房嫡子定下婚約,自小便訂下的,好日子在今年七月。


    也就是說眾人在賀完了趙國太夫人的大壽之後,便要準備起程前往祝家了。


    這樣的情況下,時間太過緊湊,自然她便來不了了。


    顯然謝殊歡這話打開了眾人的話匣子,謝殊柔也來了興致:“我聽倩兒姐姐說,當時在洛陽別院裏,還曾見過三殿下一麵,當時不知三殿下身份,還問了表姐。”


    “這是注定的好姻緣,說不準當時三皇子便看表姐姿容貌美了,格外出眾了。”


    謝殊歡不由笑,她說這話時神情天真,又帶了些討好,並不惹人厭惡。


    傅明華也做出羞澀的模樣跟著笑,幾個小女郎看到這樣的情景,鬆了口氣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句玩笑話很快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謝殊宛也問:“表姐在洛陽,可曾見過宮中郭嬪呢?”


    謝家對於女兒的教養用通俗的話來說,便是以貴婦的標準。


    照理來說謝殊宛對於此事不應該感到好奇,郭嬪在謝家人眼裏此時最多也就算個丟了的玩物件。


    這會兒謝殊宛問起來倒並不是不知禮數,不過是幾個原本生疏的小娘子,要想快速拉近距離,能說的話也是有限,謝殊歡打趣了一句便適可而止,還能再引起幾人注目力,讓大家親近起來,便唯有找樁事兒來說。她


    謝家裏這幾位小娘子都極為聰慧,謝殊宛看起來與謝利亨相似,一副不通俗務的樣子,但其實並不是那麽傻的。


    “曾在貴妃娘娘宮裏見過一迴。”


    傅明華裝著不曾聽過謝氏提及郭嬪的事兒,問了一句:“不過怎麽宛表妹突然提起她了呢?”


    謝殊宛微微一笑,沒有答話。


    一旁謝殊歡卻像是著急,催促了一句:“她現在怎麽樣了?”


    “問她做什麽?”


    謝殊宴臉上神色溫和,有種強裝出來的怒火。


    她靠近了傅明華:“這郭嬪曾是謝家裏收留的食客之女,元娘可知道?不過是個貪圖富貴的小人,說出來也怕汙了元娘的耳朵。”


    便不提這事兒了。


    幾人又說笑了一陣,有丫環朝這邊匆匆而來,說是要剪兩枝花迴去插在十七娘的房中。


    “她最近剛入學,脾氣差得很。”謝殊宴將下人打發走,迴過頭來時伸手拉了拉厚厚的披帛,望著傅明華笑:“若是元娘不嫌棄,也可以隨我們入族學。授課的女夫子夫家祖上也是孟家旁支,倒是看能入元娘眼不。”


    她所說的‘剛入學’的十七娘是謝利貞的女兒謝殊瑩,今年才將五歲。


    至於謝殊宴邀傅明華入學,傅明華自然是答應了。


    先不說這位女夫子夫家來頭與大儒孟孝淳關係,就是從謝家對女兒重視程度來看,也不可能當真請個庸人來教謝氏的女兒的。


    她在洛陽之中時,傅家隻是新貴,重視兒子而輕女兒。


    如今長樂侯府裏當家做主的是長樂侯夫人白氏,光是從傅儀琴的性情舉止,便可看出白氏是個什麽樣的貨色了。


    對於傅家的女兒,白氏喜歡的便極其寵溺,將個傅明霞寵得不知天高地百,而不喜歡的便大加冷落。


    傅家倒是也裝模作樣的修了族學,不過請來的夫子都並不是什麽擁有真正水平的人,而傅家的小娘子為了表現出自己的身份地位,平時也不與這些人攪到一道的。傅明霞更是由白氏做主,單獨請了女夫子授課,但在傅明華看來,傅明霞這書倒是沒讀進心裏,隻白花了請夫子的束脩。


    她受沈氏影響很深,一心隻想嫁個高門大戶,以便揚眉吐氣。


    白氏深恐人家瞧不上長樂侯府,而極盡奢華之能事。


    由白氏再到傅明霞,都瞧不上府中所辦的族學,導致族學裏如今進學的都是不少投靠傅家的親戚之女罷了。


    相較之下,江洲謝家不知名聲比長樂侯府大了多少,但府中的女孩兒倒是該嬌養的便嬌養,不該嬌慣時又絕不憐惜。


    想到這裏,哪怕傅明華對謝家也並沒有什麽好感,可光是從教養女兒這一點,謝家便已經強了長樂侯府不知多少倍了。


    與謝殊宴幾人分離,江嬤嬤考慮著明日傅明華出門要穿的衣裳,定好之後要拿去熏香。


    江嬤嬤與碧青都忙了,傅明華倒顯得清閑了下來,屋中緊靠胡椅的矮桌上擺了一盆蘭花,她捏了帕子將葉片仔細擦了擦,想起今日郭瑞成推的那卦。


    謝家與郭氏後人交好,這事兒並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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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投票連老司機都開不動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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