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說這個,反正以後會記得通知你。”趙星劍轉移話題,道:“不過你到底是怎麽來的?沒搭上咱的遠航艦,你難不成自己飛過來的?”


    沙凋沉默,猶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告訴趙星劍他撞毀了無畏艦還把泰坦撞了洞呢?


    啊,還是能拖就拖吧,不然當場踢出團,把他流放在攀西城?


    一陣顫抖,沙凋內心強烈拒絕。


    就在這時,兩人的戰服上忽然亮起紅燈,電擊感覆蓋全身。


    沙凋整個人都不受控製的抖了起來:“窩窩窩草,什什什麽情況?”


    趙星劍麵色大變,按了戰服上的一個部位,電擊消失。


    沙凋學著操作,終於不電了,但紅燈還是高亮。


    趙星劍起身付賬,全程緊繃:“這是有校官級別的成員發布的緊急救援,趕緊前去集-合。”


    “哦哦。”沙凋嚴肅起來,收起了嬉笑怒罵,跟著趙星劍衝了出去。


    校級軍銜,這已經是大官了,發布的緊急救援指令,可想而知情況的嚴重性。


    兩人一路急奔,內部係統裏有地圖,集-合地點上高亮,最近路線直接顯示在每個人的戰服地圖上。


    一路跑過去,沙凋有些意外:“喂,這條路怎麽這麽熟悉?”


    趙星劍也反應過來:“我們來時的路。”


    沙凋忽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不會吧?!


    目的地很近,沒等兩人熱身就到了。


    不止是他們,百來個穿著一樣軍團戰服的成員都已經抵達,這時候道路上已經被清場,沙凋一眼就能看到所有在場之人。


    麵部表情,有些複雜。


    個別女成員,還背對著。


    沙凋愣了,什麽情況?


    趙星劍的軍銜高,其他軍團成員給他讓出了一條道,沙凋跟在其身後,混到了裏麵。


    中心處被層層包圍,似乎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需要隱瞞。


    一看,那是伏盂和反芻者,還有一群瑟瑟發抖的鵝,緊急救援就是伏盂少校發出來的。


    伏盂的臉上烏雲密布,好似隨時要爆發。


    而反芻者,正暈倒在地上。


    一同在旁邊的,還有一隻鵝,鵝倒是沒暈,隻不過喘著粗氣,身體一動一動的。


    沙凋一眼就認出來,他的戰寵,那隻傻鵝!


    隻不過鵝的姿勢很古怪,黏在反芻者的屁-股後麵,一拱一拱。


    這姿勢?這動作?


    沙凋忽然想到了什麽!


    這時候伏盂開口,聲音都在顫抖:“我的反芻者被鵝……它沒遇到過這種事,受到了極度驚嚇暈了過去。”


    趙星劍愣在原地,仔細看了眼地上黏在一起的鵝和反芻者,這巨大的體型反差,愣是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沙凋更是宛如晴天霹靂,內心把鵝罵的狗血淋頭,但表麵上還要沉著冷靜的上前,手動將兩隻戰寵分開。


    草!還分不開!


    沙凋一巴掌拍在鵝腦袋上,一滴都沒有了還要繼續,你是瘋了嗎?


    在主人的強製命令下,鵝終於念念不舍的出來,呆在沙雕的懷抱裏,腦袋蹭了蹭,神情滿足。


    一滴不剩的鵝累到瘋,當場眼睛一閉,睡著了。


    沙雕:草!


    一係列舉動所有人都看著,尤其是伏盂少校,恨不得把沙凋殺了的心都有。


    道歉!馬上道歉!


    戰寵都是馭獸師最寶貝的,相當於是親生的孩子,一把屎一把尿的養大,細心照料,時時刻刻都在一起。


    想象自己的女兒被人強,還是被這麽一隻鵝強,任誰都受不了這種打擊!


    “對不起!伏盂少校,是我沒管好我的鵝!”沙凋的道歉態度很誠懇,頭都不敢抬:“如果,我是說如果,反芻者如果懷孕了,我會讓我的鵝負責到底。”


    伏盂少校幾乎是怒吼而出:“我的戰寵是公的!”


    沙凋:?


    趙星劍捂臉,已經不知道該說啥了。


    其餘軍團成員好幾個人沒憋住,當場大笑。


    “不許笑!”伏盂少校的臉都在扭曲,下令:“封-鎖-消-息,聯係管理人員,把監控內容刪掉!”


    誰都沒想到少校的緊急救援指令,竟然是讓他們過來處理這件事。


    軍團裏堪稱一霸的反芻者,被鵝的神操作嚇暈?


    太神奇了這個世界!


    沙凋傻站在旁邊,抱緊鵝,比伏盂少校更崩潰。


    他不知道自己契約的到底是個怎樣的沙筆,跟母鵝那啥就算了,怎麽連反芻者這麽恐怖的生物都下的了手?


    還是隻公的反芻者!


    丫是行走的播種體,見誰都想上嗎?


    關鍵是他清楚的記得半路上鵝還說過夢話,說他想老婆了,迴頭就曰了別人。


    草!渣鵝!


    罵了千八百遍都不夠,眼下的沙凋隻能服從管理。


    “你!”伏盂指著他,手指在一個勁的顫抖:“這是你的戰寵?”


    沙凋老實點頭:“是的少校。”


    伏盂臉色再次變幻莫測,帶著不可置信:“你的戰寵是隻鵝?”


    沙凋麵部肌肉抽搐:“是的少校。”


    伏盂爆發了:“連隻鵝都能當戰寵,你是怎麽進我們軍團的?敵軍派來的逗比嗎?搞事情來的嗎?啊?!”


    沙凋點頭,指了指趙星劍,聲音越來越小:“他讓我來的,而且……這事我跟你說過了呀。”


    伏盂頓時一卡殼,扶額不語。


    對,的確是說過,還明確講過自己的戰寵是卵生。


    本來想好的一通怒罵,當場就硒了鼓。


    此時的伏盂已經不知道還能說啥,隻能指揮著剩下的軍團成員去找拖車,將反芻者拉走。


    反芻者身軀巨大,體重更是十幾噸,不叫人來幫忙,還真不好弄。


    一群人唿嘯而來,以玩笑似的結局收場。


    都走光後,伏盂指了指周圍的鵝群:“那這群鵝呢?也是你的戰寵?”


    “不不不。”沙凋連忙解釋:“這是我鵝的護衛隊,哦對了,要不作為補償,把它們燉了吃?”


    “嘎!”


    “嘎嘎嘎嘎嘎嘎!”


    鵝群瞬間四散而逃。


    伏盂氣的脫口而出:“我想把你燉了吃!”


    沙凋:“那不行,我不好吃,我剛吃過屎,我天天吃屎,我以屎為生。”


    伏盂:“……”


    趙星劍:“……”


    這貨為了活命已經徹底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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