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徐老頭子拍案而起,原本還算儒雅的臉孔頓時滿是怒火,瞪著麵前驚惶失措的手下咆哮:“幹什麽吃的!幾十個人看著,還讓一帆被抓走了!!!你請的保鏢全部都是廢物嗎!!”

    麵前的一個手下滿頭汗水,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在k市城中的某一家看似並不起眼的三星級酒店的一個普通房間裏。徐老頭子麵前的煙缸裏滿是煙頭,被他這麽一拍頓時落在了地上。

    此刻房間裏,另有三名穿著黑色製服的人,臉色也都是很凝重。這分別站在門口和窗戶邊,站立的姿態腰板筆直,充滿了一股幹練的氣質,其中一個站得靠近徐老頭的人聞言皺眉,開口道:“徐先生,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令公子被綁架,對方一定會和我們聯係,我們也……”

    徐老頭子滿肚子怒火,看了這人一眼,終於還是深深的吸了口氣,坐了下來。畢竟,身邊這三個穿黑色製服的都是特派來保護自己的特勤人員,身份不同,他也不好開口駁斥,隻是沉聲道:“你們保護了我,可是現在我兒子被抓了。他們提出什麽要求,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隻有我兒子的命!”

    三個黑色製服之中為首的一個沉吟了一下,緩緩道:“這件事情我們會調查的,現在已經有一隊人去您家裏現場了。請您稍安勿躁。”

    “我可以迴家去看看嗎?”徐老頭皺眉。

    這人立刻搖頭:“不行!現在的情況不明,對方的手段很囂張,我們不能冒險讓您露麵。”這個特勤人員也是麵露出了怒色:“這些人做案手段如此明目張膽。哼!”

    “那麽我想打個電話。”徐老頭子臉色不快。

    “這個……我們必須監控。”

    “監控!”徐老頭子怒了:“你們到底是來保護我的還是來囚禁我地!”

    這個特勤人員也有些不滿,隻是畢竟徐老頭子身份特殊,還是壓著火,緩緩道:“徐先生,請您相信我們的能力。現在已經有一隊同事在進行工作了---至於您,您的安危與否具有很大地社會影響,我們不能冒險……”

    徐老頭子哼了一聲,緩緩坐了下來,一臉苦澀:“我以為我才是目標,想不到對方居然直接對一帆動手了。”

    說完。他瞪了站在麵前的手下一眼:“還愣著幹什麽!找去!動用一切力量和手段!我要把k市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些家夥的行蹤找出來!”

    走出

    了房間,那個特勤組的頭領滿臉陰沉,身後一個同事走了過來:“頭兒。這個姓徐的太過分了。我們是來保護他的,又不是他家裏的仆人!唿來喝去……”

    “閉嘴。”特勤組頭領瞪了手下一眼:“記住你的身份!徐先生是社會名流,保護他的安全對本地區的金融秩序有很大意義!再說了,自己地兒子被綁架,換了任何人都會上火。”

    說完,他摸出一支香煙點燃,吸了一口,眼神裏滿是精幹:“注意派人巡視,樓梯,電梯。天台的兄弟們都打起精神來。這次的罪犯非同小可,手段也很兇狠。你沒聽電話裏說嗎?他們突襲了徐家大宅。可能動用了重型武器,整個徐家的房子都被拆成平地了!”

    這個手下苦笑了一聲,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頭兒,恐怕不是什麽重型武器吧,我剛才電話和現場地弟兄聯係了過了,聽那些徐家的保鏢說是什麽三米高的巨人……還刀槍不如,子彈都打不穿。我靠……會不會是什麽人形機甲啊?”

    這個頭領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科幻電影看多了!人形機甲?哪裏有那種東西!如果真的是這麽高的科技含量的東西。世界上哪個犯罪團夥能開發出來?就算開發出來。會拿來對付一個身家不過十億的地產商?笑話!”

    “可是現場……”那個同事還要再說什麽,這個頭領眼神裏陡然閃過一絲厲色:“管好你的嘴巴!不該想不要去想。不該問的不要問!我看你是要重新學習一下紀律了!”

    部下嚇的一縮腦袋。

    這個特勤組長歎了口氣,看了一眼部下,眼神有些複雜:“你還是年輕,很多事情,不是你應該知道地……好好守著,我去周圍看看其他組的同事有沒有什麽異常情況。”

    他走到了樓梯裏,才狠狠地將煙頭丟在地上踩滅。這個時候,樓梯裏幾個身穿警服的警察走了上來,為首的正是那個許警官,許警官和特勤組長對了一下眼神,兩人都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來。

    “你來了。”特勤組長開口,聲音仿佛有些尷尬。

    “嗯……我來配合你們工作。”許警官仿佛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對方的黑色西裝製服:“嗯……新製服?很漂亮,比當年的那套好看多了。”

    隨後許警官對身後的警察說了一句:“你們先去吧,我一會兒就過來。”

    當樓道裏隻剩下兩人地時候,特勤組長才終於歎了口氣,悶悶地問了一句:“在警隊裏,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許警官的語氣仿佛很輕鬆:“每天坐坐辦公室,有了案子就出勤,抓抓流氓團夥,嫖娼聚賭,入室盜竊搶劫……真地遇到了大案子,比如搶劫銀行什麽的,我們就靠邊站,讓武警出動。說起來。這些年我辦的最大的案子,就是兩年前的一次黑幫勢力械鬥了。其他的嘛……日子倒也安分。比在組裏地時候輕鬆多了。”

    他雖然說“輕鬆”,但是眼神裏卻明顯流露出一絲不甘。

    “老許……”特勤組長喊了一聲。嗓子有些啞,又下意識的摸口袋裏的香煙。

    “抽我地吧。”許警官仿佛笑了笑,從夾包裏拿出一盒高檔中華香煙來。特勤組長看了一眼,皺眉道:“你也抽這種高檔香煙了?”

    許警官聽出了對方的言下之意,淡淡一笑:“放心,組裏的條例我從來沒有忘記。隻是我現在在這個位置上,當警察和當特勤不同,像我這樣的,三教九流都要打交道。你放心吧,貪汙受賄我是不會的。不過……平日裏。吃吃喝喝什麽的應酬,總是免不了的。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你看我現在的身材,都有啤酒肚了,和當年在特勤組的時候。可不一樣。”“其實……”特勤組長沒有去接香煙,卻忽然說了一句:“當年地事情,委屈你了。我知道,那次的事情責任不在你。”

    “那又怎麽樣。”許警官自嘲的一笑,見對方不接香煙,就給自己點了一支,悶悶的吸了一口,語重心長地說:“黑鍋嘛,總是要有人來背的。這點,我明白。不用你開導我。”

    “其實……這些年我升了職,坐在了現在的位置上。才隱約的知道了一點。當年的事情……上麵高層其實也知道,那次的做案子的人不尋常。隻是這個領域,上麵一直都是在保密。所以情況不會隨便公布出來,你貿然的寫了那麽一份報告,自然就被發配了。不過……組裏也沒有虧待你,你現在的這個位置,也算是一份美差了。其實,那是九年前的時候。當時保密比較嚴。現在就鬆了很多。如果你地事情放在現在,就沒這麽嚴重了。”

    許警官聽了不置可否。沉默了會兒,問道:“老肖,這裏沒外人,你和我說實話。這次的事情,你們打算怎麽辦?哼,我剛剛從徐家大宅迴來,這次地事情總不可能隨便找個理由打發掉吧?做這個案子的不是尋常人,我知道你們肯定會封口。不過……現場徐家的保鏢說對方隻有一個人,哼哼,一個人赤手空拳拆了一棟房子?子彈都打不死……你信嗎?”

    “信不信的,也隻能放在心裏。總是,對

    外公布的時候,上麵自然會找人編出一段說辭的。”特勤組長看了許警官一眼:“我們隻要做好自己的份內事就行了。”

    “案子辦完了,找一天我們一起吃頓飯吧。”許警官整了一下帽子,丟掉了煙頭:“好久沒一起吃飯了。就當老朋友聚會,不談工作。”

    說完,他轉身要走,特勤組長在後麵卻喊了一聲:“老許。”

    “什麽?”

    “如果……”特勤組長猶豫了一下:“如果我想辦法把你調迴來……”

    “哈哈,算了吧。”許警官搖搖頭,自嘲的拍了拍自己凸起地小肚子:“看見了嗎?當年我腰圍兩尺二,現在腰圍兩尺八了。當年在特勤組地時候,我徒手搏鬥是全隊第一,四五層樓,不用工具就能爬上去。現在嘛……嘿嘿,廢了。不怕你笑話,現在如果比喝酒,恐怕全隊都不是我對手,別的本事嘛……都快忘光啦。”

    特勤組長有些惋惜地歎了口氣:“上麵……這次恐怕會派一個新成立的部門來協助。等那些人一來接手,我就沒事了,到時找你喝酒。”

    “新成立的部門……”許警官眼神裏閃過一絲怪異的目光,卻冷笑了一聲:“哼,新成立的部門。我看不是新成立的,是早就有了。隻不過從前我們都不知道罷了。哼……這些年這種棘手的事情越來越多,上麵捂不住了,才把他們亮出來的吧。早這樣的話,我也不會離開特勤組了……”

    說完,他搖搖頭,轉身離開。

    特勤組長也跟著走迴了走廊,迎麵看見自己的手下。

    “頭兒,都看過了,一切正常。”這個手下看了一眼朝著走廊另外一頭走去的許警官的背影:“夷?你和誰聊天呢?當地的警隊?”頓了一下,他笑了笑。語氣有些不以為然:“這種案子,這些警察來有什麽用,我們隊裏的人手夠了。”

    “閉嘴。你就是管不住你地嘴巴!”組長忽然火了。迴頭看了一眼遠去的許警官的背影,冷笑道:“你看不起這個人?告訴你,當年地他,一個能打我這樣的三個!咱們隊裏徒手搏擊四十六連勝和槍械速射第一的記錄,你以為是誰創下的!你這種毛頭小子,恐怕都沒聽過他的名字!當年……提起咱們隊裏的辣手許,哼哼……”

    許警官直接坐電梯下樓出了酒店大廳,掏出手機來,找出一個號碼……

    “陳瀟……這個小子,真是哪裏出事都有你啊。許警官苦笑了一聲。他已經去過了徐家現場。了解了情況,知道了一起

    被綁架走的一共有三個人,除了徐家的二少爺之外,另外還有一男一女。都是基德學院的學生。

    白菜的家裏已經有警方派人去通知了。而陳瀟……

    “他家裏按說應該是沒人了吧。”許警官苦笑了一聲,不過還是決定去看看。

    上了一輛警車,一路開到了陳瀟家地那個社區,上了樓之後,按了門鈴。

    叮咚……

    門鈴連續響了好幾聲,許警官皺眉:看來是真的沒人了。正轉身要離開,房門裏傳來了腳步聲,隨後門打開了,一個女孩子的腦袋從門縫裏露了出來。

    大大的藍色地眼睛,微微有些自然卷的淡金色頭發。細膩白皙的肌膚,精致的五官。加上那一股子清新可人的氣息,十足一個未成年的美人坯子,可以預見的是,未來了三四年內,她就會成長成為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了。

    許警官愣了一會兒,以他這個中年大叔的年紀,雖然被對方的相貌驚豔,但是更奇怪地是對方眼睛和頭發的顏色……外國人?

    難道自己找錯地址了?看了一眼門牌。沒錯啊。陳瀟家裏怎麽還有外國人居住?

    伢伢看著麵前站著地這個男人----對方身上穿的衣服。伢伢已經從電視裏看到過了,好像是一種叫做“警察”的人。陳瀟說過,警察是專門抓壞人的。

    “請問,你……”伢伢猶豫了一下,開口。陳瀟曾經告誡過她不要隨便給陌生人開門,擔心會有壞人,不過從貓眼裏看到了對方是“警察”----警察應該不會是壞人吧。

    “這裏是陳瀟的家嗎?”畢竟是經驗豐富的老警察,許警官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陳瀟……是啊,這裏是陳瀟的家。”伢伢的藍色地大眼睛忽閃:“可是,他不在家啊。”

    “我可以進來嗎?”許警官笑了笑:“我是他地朋友。”

    雖然有些猶豫,不過伢伢開始乖乖的打開了門……單純地小女孩啊。

    進門,看了看這個房子裏的布置。

    看得出來,很樸素,家裏沒有什麽奢侈的擺設,一切都很簡樸,不過收拾得很幹淨。客廳裏的桌椅沙發倒好像是新的。

    伢伢想了一下,轉身跑進了廚房裏,片刻後端了一杯茶出來放在了桌上,甜甜一笑:“對不起,好像家裏來客人的時候是應該要倒茶的。”----嗯,這點也是從電視和書上看到的,應該沒錯吧。

    許警官坐了

    下來,看了看站在麵前有些羞澀的伢伢。

    “請問,你和陳瀟是什麽關係,你是他什麽人?”

    伢伢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怎麽迴答,想了一會兒,才說一句:“呃……我?我……我可以算是他的人吧。”

    噗!

    也不知道是茶太燙了還是被這句話雷到了,許警官才喝了一口茶就從口中噴了出來!

    現在的年輕人啊……說話真夠大膽的!

    伢伢卻有些好奇的看著麵前的這個“警察”。

    許警官咳嗽了一聲:“這個,你是他……呃,他的女朋友?”

    伢伢想了一下……女朋友,這個詞語好像從書裏看到過,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意思,不過,書裏和電視裏的內容,但凡是“女朋友”。都是男孩子很親密,很熟悉的女孩吧。伢伢自己記得地最凸出的幾個特征就是:給對方做飯,還有和對方一起睡覺……

    這兩點似乎自己都具備了吧……

    所以伢伢點了點頭。很開心的迴答:“嗯,我是陳瀟地女朋友啊。”

    許警官歎了口氣,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這個漂亮可愛的金發小女孩----呃,她好像年紀很小吧,陳瀟這個小子,不會勾引未成年少女吧。

    不過自己此行的目的畢竟不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隨後,許警官深深的吸了口氣,一臉的鄭重:“小姑娘請你坐下來吧,呃……我帶來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嗯,你聽了之後不要激動。也不要太著急。我們警方已經全力處理這個案子了。所以……你千萬別著急上火,明白了嗎?”

    伢伢很乖巧的“哦”了一聲,繼續眨巴著那雙大眼睛,好奇的看著麵前地這個“警察”---太好玩了。除了電視上看到的不算,現在這個警察可是活生生的呢。

    “呃……事情是這樣的,陳瀟同學,他很不幸地,被一夥人……嗯,綁架了!”

    用沉痛的語氣說完這句,許警官立刻緊張的看著伢伢,等著對方的反應。

    之前同事去了那個叫白菜的女孩家裏通知她的父母,據說那家父母聽了之後頓時唿天搶地,那位白菜同學的母親更是直接就暈了過去啊。

    緊張的看著伢伢。等待著這個女孩的激動……她會不會哭呢?會不會激動得暈過去呢?

    許警官甚至都在口袋裏準備好了一包紙巾。

    可是……

    五秒鍾過去了……十秒鍾過去了……二十秒鍾過去了……

    伢伢沒有反應,依然這麽無辜的看著許警官。臉色毫無變化。

    呃……她不會是打擊太過厲害,已經失去了反應了吧?

    終於,伢伢開口了,隻是一句話說完……暈過去地不是伢伢,倒是許警官差點沒暈過去!

    “呃……這位警察先生,請問……綁架是什麽?”

    “喂,我說,都快天亮啦。弄點吃的行不行啊。”

    徐二少仿佛一點不緊張一樣。手敲了敲木箱子,另外一手夾著香煙和打火機----香煙打火機都是秋隕給他地。秋隕似乎真的很優待三個肉票。徐二少提出要抽煙,秋隕就真的丟了一包香煙和一個打火機給了他---反正打火機這個東西,秋隕身上似乎有很多。

    “快餓死人啦……好歹我們也是肉票,把我們餓死了,你們還怎麽去勒索我老爸啊。”徐二少悠閑的噴了口煙。

    旁邊白菜無語的瞪了徐二少一眼。

    陳瀟卻一直低著頭,把雙手伸在自己的麵前,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的雙手,仿佛雙手上有什麽特別有趣地東西一樣,他就坐在一口木箱子上,背靠在牆壁上,已經這麽坐了整整一個晚上了,低著頭,旁人也看不清他地臉色。

    期間,白菜徐二少兩人和陳瀟說話,陳瀟都無動於衷,兩人甚至有些擔心,陳瀟會不會是之前和那個怪物霸王龍搏鬥的時候被打壞了腦子。

    “哎喲,小弟弟,你肚子餓了嗎?”愛麗斯扭著腰肢一路婀娜地走了過來,手裏捧著兩個泡麵桶:“隻有這個,你吃不吃?”

    陳瀟忽然抬起了頭來:“毒蛇手裏的東西,誰敢吃?”

    愛麗斯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怒色,臉上卻依然帶著媚笑:“小朋友,就這麽怕我下毒嗎?放心,你們這麽可愛的小朋友,我可不忍心哦。再說了,如果我要下毒,你們僅僅是不吃東西就能防備得了嗎?”

    陳瀟笑了一下,他的笑容有些痛楚和疲憊,畢竟昨晚和霸王龍激烈搏鬥之中,他受了不少傷,此刻僅僅是笑。臉上的肌肉都有些隱隱做疼。

    “請問,你下毒的手段有那些呢?”陳瀟想了一下:“愛麗斯小姐,我看過你的資料。對你很好奇。我知道,你生來身體就帶了毒素,而且你下毒的辦法更是精妙,比如前幾天的宴會裏,你讓徐先生他們三人中毒,我現在都想不通你用了什麽法子。”

    愛

    麗斯笑了笑,有些得意,看了陳瀟一眼:“你想不通?哼,可是你以為你問了,我就會告訴你嗎?”

    陳瀟微微一笑:“其實我也猜到了一點。隻不過想求證一下。”頓了頓,他側著頭,一麵思索一麵緩緩道:“你地異能是毒素,還有一項異能是模仿。我想過那天的事情。中毒的隻有三個人,如果你是在酒水裏下毒,那麽中毒地就是全場的很多賓客了。我想了又想,得出了一個猜測:你可能是先化妝成了某一個賓客,然後……你先拿著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後酒杯的邊緣上就沾染了你唾液的劇毒!隨後你端著杯子去和徐先生以及陸先生攀談,那種場合,這樣的社交攀談很正常,你隻要故意和他們碰一下酒杯。敬一下酒,那麽酒杯輕輕一接觸。你的杯子的邊緣上的劇毒唾液就會沾染到他們的酒杯上!隨後陸先生徐先生,還有那個歐洲財團地家夥,三個人作為主要的貴賓三巨頭,互相肯定會碰杯致意,結果……三人的杯子邊緣上都會沾染你的唾液,哪怕是分量非常非常地小,但是也足夠了,對吧?”

    愛麗斯眼睛一亮:“小子。倒是很聰明啊。”

    陳瀟笑得很平靜:“慚愧。我真的很好奇。請問,你的血液的毒素也和唾液一樣嗎?好像是輕則讓人昏迷或者全身僵硬。重則……就能致人死命,對吧?隻是下毒的程度,一般是怎麽控製呢?”

    愛麗斯冷笑了一聲:“小子,想打聽我的底細嗎?哼,菜鳥就是菜鳥,這個事情,異能界很多人都知道,告訴你也無妨!是怒氣!我愛麗斯情緒越激動越憤怒的時候,毒素就越強!所以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最好不要激怒我才對!”

    說完,充滿威脅的看了一眼陳瀟。

    “那麽……我很好奇,你每天都會說話,按理說,就算是你唿吸的時候,口中地唾液也難免會有在氣流之中風幹,被唿吸的氣流帶出口中,那麽和你麵對麵說話地人,豈不是也會中毒?唉,那你豈不是很慘,恐怕連朋友都沒有吧,因為任何人都不敢麵對你長時間的說話啊。”

    陳瀟仿佛絲毫不在乎對方的怒氣,依然慢悠悠的問道。

    愛麗斯臉色頓時勃然大怒!她一把將手裏的泡麵狠狠的丟在了地上。

    “霸王龍!!!”

    愛麗斯大吼了一聲,廠房門口,身高三米的霸王龍大步走了進來,每走一步,仿佛地麵都會顫抖一下。

    “什麽事情。”霸王龍居高臨下不滿的看著愛麗斯。

    “換你來看著這

    三個小子,我去外麵巡視。”愛麗斯咬了咬牙:“不然地話,我真地會忍不住殺了這個小菜鳥的!”

    說完,她大步地衝出了廠房。

    “哼,小子,別惹怒這個女人,雖然我也不喜歡她。”霸王龍咧嘴笑了笑,轉身坐在了地上----他就算是坐在地上,腦袋的高度都超過了三個年輕人。

    “秋隕呢?”陳瀟問了一句。

    “頭兒他出去了。”霸王龍笑了笑:“他去談條件了。如果條件談妥的話,你們很快就能迴去……否則的話……”霸王龍說到這裏,眼神裏閃過一絲猙獰:“哼哼!”霸王龍說完,背對三人坐了下去,卻輕輕的捏著巨大的拳頭,似乎也很無聊。

    陳瀟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他身子重新靠在了牆壁上。

    過了會兒,白菜忽然被陳瀟輕輕碰了一下,轉頭看去,卻看見陳瀟對自己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施了一個眼色,順著陳瀟的眼色低頭看去,白菜立刻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幸好,有了陳瀟的提示,她沒有叫出聲來!

    陳瀟的手腕藏在木頭箱子後麵。之間他不知道什麽之後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手腕上的鮮血正在緩緩的流淌下來,落在了下麵地木頭箱子上!

    陳瀟卻臉色如常,仿佛絲毫沒有痛苦的樣子。故意咳嗽了一聲,對著徐二少笑道:“小徐,我要抽煙,打火機給我。”

    徐二少也被陳瀟的這種“自殘”給嚇呆了,被陳瀟輕輕捏了一下,才用力捂住了嘴巴:“嗚……哦,啊,給你。”

    陳瀟接過打火機,打著了火苗,卻悄悄地放在了自己的手下。湊到了正在流血的手腕處,輕輕的燒烤著木箱上已經聚集起來的那一灘血液……

    陳瀟一麵用打火機烤著血,一麵對兩人飛快的做了幾個手勢,徐二少畢竟和他有默契。立刻會意,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的衣服裏扯出了一條布來,用吐沫沾濕了,塞進鼻孔裏,又不由分說,同樣弄了一塊,塞進了白菜的鼻孔裏。

    白菜鼻孔被塞了潮濕的布條,想起是徐二少地吐沫,不由得臉色一變,隻是陳瀟凜然的眼神之下。她沒有敢開口說話。

    火苗的燒烤,血液很快就被烤幹在了空氣之中。空氣裏開始出現了一股怪異的味道,這味道開始很淡,但是隨著陳瀟流出地血液越來越多,陳瀟甚至把箱子都點燃了……

    霸王龍原本是背對著三人坐的,過了好一會兒,終於也聞到了空氣裏的味道,他聳了聳鼻子,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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