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麽?!”


    盡管林越看似很了解柳雲祁中的是什麽毒,但是他那邪惡的表情依舊無法讓人將他與好人聯係到一起,所以,在看到他朝著自己接近的時候,玉溪轉身便要帶著柳雲祁逃離這裏,她已經害過柳雲祁一次了,這次說什麽她也不能把柳雲祁留在這個怪人的手中。


    見玉溪要逃,林越隻是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伸手道“小姑娘,把這小子交給我。”


    玉溪將柳雲祁緊緊抱在懷中,小臉之上寫滿了倔強,銀牙輕咬道“不!我是不會將他交給你這個壞人的!”


    林越微微皺緊了眉頭,看著她懷裏的柳雲祁似乎在劇毒之下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他的眼神一暗,但還是耐心解釋道“小姑娘,放心,我不是壞人,我可以幫你救他的,快,把他給我,晚了可就來不及了。”那副對著玉溪強裝柔和的樣子,就仿如騙小孩吃糖的怪蜀黍一般的猥瑣。


    他這副猥瑣的表情頓時讓玉溪臉上的防備更深,帶著柳雲祁就要朝另一邊跑去。


    “嗖!”


    “你這壞人!離我父親遠點!”


    這時,靈歌的身影在空中化作一道光影朝著林越就衝了過來,林越看了眼靈歌輕描淡寫的抬起了一隻手輕輕一指,靈歌就像是被什麽定住了般,再也扇不動翅膀的從空中掉落了下來。


    “我讓你把他給我你聽到沒?!”


    這些動作並沒有花去林越太多時間,做完這一切的他又看向了已經跑出一段不遠距離的玉溪,最後一點耐心也終於被耗光了,身影一閃就再次出現在了玉溪麵前,一掌就朝著玉溪拍了過去,玉溪咬牙伸出了自己白嫩嬌小的玉掌與林越的手掌撞到了一起了,連一分阻擋都沒有,她就被林越這一掌打的悶哼了一聲倒飛出去倒在地上難以爬起,然而,就算如此,她依舊倔強的抱緊柳雲祁不想讓林越奪去。


    林越身影再一閃便出現在了玉溪的身前,伸手就要把玉溪懷裏的柳雲祁奪過來,然而,玉溪卻抱的緊緊的,他根本就無法將柳雲祁從她懷裏搶過來。


    眼中寒光一閃,林越一掌便拍向了玉溪的額頭,可是,當他的手掌到玉溪額前三公分處的時候又停了下來,玉溪那樣一副倔強的樣子一時之間讓林越無法痛下殺手。


    歎息一聲,林越無奈的說道“你這丫頭怎麽那麽強呢?我真不是壞人,快把你懷裏的小子交給我吧,再晚他可就真的沒救了啊。”


    玉溪沒有說話,隻是咬著嘴唇定定的望著林越,似乎是能從他的臉上看出花來一般。


    看了看柳雲祁的臉色,隻見,那黑氣已經蔓延了他半張臉了,再拖下去就真要來不及了。


    也不在多說什麽,林越伸手就是兩掌拍向玉溪的肩膀。


    “哢擦!”


    “呀!”


    兩聲骨骼錯位聲突兀的響起,玉溪痛的慘唿了一聲,一雙手臂再也抱不住柳雲祁的垂落在了兩邊。


    這一切都隻是發生在短短的幾秒鍾內,眼看著將柳雲祁從自己懷裏奪走的林越,玉溪依舊要掙紮著搶迴來,然而,兩隻手臂的脫臼使得她根本就難以作為,隻得咬牙說道“你要對他做什麽?!放過他!有事就衝著我來!”


    “父親!你這壞蛋!快放開父親!不然靈歌是不會放過你的!”不遠處地上的靈歌也是一臉憤怒的說道。


    林越的身形隻是微微一頓“你們放心,我隻是想給他治毒而已,不必如此擔心。”說完,身影一閃之間就到了一棵古樹之下,拿出了一盞魔法水晶燈照亮四周,又拿出了一大堆瓶瓶罐罐在柳雲祁身上鼓搗了起來。


    隨著一聲聲的鳥鳴聲在周圍逐漸增多了起來,遠處的天際線也逐漸泛起了魚肚白。


    在一棵大樹之下,此時玉溪與已經恢複行動的靈歌正嘟著嘴一臉不滿的在一旁看著林越,隻見柳雲祁背上的傷此時已經被處理好了,林越正不時的將一根根銀針插入柳雲祁的體內,不時的將一瓶瓶的藥液倒入柳雲祁的嘴裏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柳雲祁臉上的黑氣也在逐漸的消退。如果柳雲祁此時是清醒的話,他一定會大吃一驚,這不是中國的針灸嗎?


    然而,盡管玉溪她們不甘心自己被林越教訓成了那樣,盡管她們不相信林越。但此刻看到柳雲祁臉上的黑氣正在逐漸消退之時還是按捺住心情在一邊靜靜的看著。


    不知不覺間,天空已經大亮,而柳雲祁的臉色也終於恢複了正常,不過在場的人除了林越之外都高興不起來,因為黑氣雖然被成功的逼退,但是卻在柳雲祁的胸口匯聚成了一顆如墨一般的黑點,不管林越如何做,黑點就是不會消失。


    想了想,林越將柳雲祁身上的銀針統統的拔了起來,隻見從柳雲祁身上拔出的銀針上或多或少都有著黑色的出現。林越似乎並不感到奇怪,再次拿出了一根幹淨而又大根一點的銀針,對著柳雲祁的胸口上的黑點就是狠狠刺了下去,抬眼掃視了眼玉溪與靈歌,他冷聲喝道“躲遠點!”


    盡管她們心裏不明白林越要做什麽,但還是下意識的離柳雲祁遠了些,林越將柳雲祁扶坐了起來,將他胸口上的那枚銀針拔了出來,霎時間,絲絲濃黑的鮮血從胸口噴濺了出去。


    眼見效果似乎不是很好,林越眼中寒光一閃,一掌就打在了柳雲祁後心上,當即,柳雲祁那被包紮好的傷口又崩裂了開來,紅色的鮮血瞬間就染紅了包紮傷口的繃帶,而柳雲祁胸口處的黑色血液也如同水槍一般朝前射去,噴射的他身前的地麵到處都是,而地麵之上原本翠綠的青草也在黑色血液下迅速枯萎敗黃,這一幕看的玉溪與靈歌一陣目瞪口呆,同時都是下意識的離遠了些。


    隻是片刻功夫,濃黑的毒血便重新變為了紅色,眼見紅色的鮮血出現,林越也是長出了一口氣,收迴了抵在柳雲祁胸口的手掌,當即,柳雲祁胸前流出的血液也不如先前那麽猛烈了,隻是如同水流一般順著他的胸口流下。


    林越迅速的給柳雲祁止住了血,重新的包紮完了傷口便長身而起,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一臉滿足的神情。


    見其如此,玉溪與靈歌都從不遠處跑了過來,看了眼地上的柳雲祁焦急道。


    “怎麽樣了?他沒事吧?!”


    “好人叔叔,父親他沒事了吧?”


    “噗~!”


    林越當即就被靈歌的這聲“好人叔叔”給嗆到了,昨晚還說壞人,今天就成好人了?這還不是他無法接受的,最無法接受的是靈歌的那聲“叔叔”!叔叔叫誰呢?他有那麽老嗎?!


    咳嗽了兩聲,原本因為暫時抑製住毒性的好心情也消失不見,林越黑著臉說道“暫時給他壓製住了毒性,不過這也撐不了多久,刺血的蝕骨銷魂出乎我的意料,要想完全治愈,憑借我手上的東西完全不行,要想痊愈,除非能夠找到鷲介草,否則,不出半個月他還得死在蝕骨銷魂毒之下。”


    “啊!就連你也沒有辦法嗎?”玉溪一臉焦急的說道。


    林越臉上的表情臭臭的,輕哼一聲道“什麽叫我也沒辦法?!辦法我有的是,隻要你們給我足夠的藥材!沒有需要的藥材,你就算是神醫都救不了。”說著,他轉身就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喂!你就這麽走了嗎?!這家夥怎麽辦啊?!”玉溪見林越這就要走了,她不由焦急的喊道。


    “我又不是他的保姆,難道你還指望我對他負責到底嗎?我隻是想要研究一下他體內的毒藥而已,現在毒研究的差不多了,解法也有了,能夠暫時保住他的小命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你不覺得再要求這麽多太貪心了?”


    林越的背影微微一頓,不滿的聲線傳入了玉溪的耳中,似是想起了什麽,林越又再次說道“友情提示,這半個月裏最好不要動用鬥氣,否則,這半個月還會縮短。”說完,整個人就突兀的消失在了玉溪與靈歌的眼前。


    呆呆的注視著林越消失的方向良久,玉溪長歎了口氣,看著躺在身邊的柳雲祁臉上掩飾不住的憂慮之色,眼中還有著難以掩飾的愧疚之色,就算是柳雲祁的命暫時保住了,她依舊無法釋懷,柳雲祁會落到如今的田地全都是她造成的。


    看著柳雲祁那纏著紗布裸露的胸膛,玉溪的俏麗臉上一抹紅雲悄然升起。


    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一件自己的衣服就要向著柳雲祁的身上蓋去。


    “你要幹什麽?!”


    正在這時,一直站在柳雲祁胸前的靈歌擋在了玉溪的手前對她怒目而視。之前是因為有著林越這個共同的敵人在,所以才跟玉溪統一了戰線。而如今林越走了,靈歌自然想起柳雲祁是因為誰而受傷的,自然的,對玉溪也沒什麽好臉色。


    玉溪微微一愣,臉上帶著一抹和善的笑容道“你是叫靈歌吧?你放心,我對你父親沒有惡意的,隻是他現在身中劇毒,躺在這裏的話會很危險的,我想先把你父親搬到我的住處去,而且,到城裏還能想的到辦法找鷲介草不是?”


    靈歌怒瞪著玉溪道“不要你假惺惺的!都是因為你父親才會搞成這樣!不用你幫我我也能找到鷲介草。”


    玉溪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愧疚之色,但還是淡笑著開口道“你知道鷲介草長什麽樣?”


    “我...”


    “你有什麽渠道去找鷲介草。”


    “我...我可以去問魔獸...”


    “你父親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你確定要漫山遍野的去問?”


    “讓我帶你父親迴去,那樣他不僅有個躺的地方,我還可以幫他打探鷲介草的下落,我在城中還是有點人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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