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茶樓,林悅兒便同沈良說了幾句。

    無非就是他師傅已經尋到了。

    隻是暫時有人幫忙照顧,雖然迴不來,也隻是暫時的,以後也能等他身體好了再帶他迴來。

    得了林悅兒的話,沈良是謝了又謝。

    心裏更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給主子辦事。

    兩人說著話,自正街口,一個穿著士兵服裝,身旁配著大刀的男子騎著馬兒飛馳而過。

    因為在正街上,所以街道上很多人。

    也不知那人是為何,居然完全沒有停下來走的意思。

    更是直接跨馬奔馳而過。

    林悅兒同沈良說著話,倒是沒有注意,隻是剛抬眼看到前麵有些亂,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一個人拉住了手臂網投退了幾步。

    與此同時,瞬間,那個騎馬的士兵狂奔而去。

    算是有驚無險了。

    林悅兒呆呆的看著飛奔遠去的馬,這才迴過神來。

    沈良有些懊惱,自己未能保護好主子,正待想說些什麽。

    就見林悅兒對著身後的人開口:“原來是雷大哥啊!多謝,多謝。”林悅兒學著男子的樣子拱拱手道謝。

    而救她的人,恰好就是當初在集市上擺攤收了她攤位費保護費的那個刀疤臉雷大哥。

    瞧見自己救的人有些麵熟,想了想,這才記起來。

    麵前的姑娘可不就是之前收保護費喚兄弟們好漢的那一個嘛!

    到底是給他留下了印象,姓雷的擺擺手,直說小事一樁。

    林悅兒見他依舊是穿著從前那粗布的衣衫,隻是人似乎有些頹廢。

    從前雖然有刀疤,但是臉上身上還弄的比較幹淨。

    哪裏像如今見到的這樣,身上有些髒,而且臉上的胡須都沒刮過。

    若不是他那個疤痕,林悅兒是無論如何都認不出他來的。

    “雷大哥這是去做什麽?”帶著好奇,林悅兒還是不自覺的問了。

    姓雷的愣了愣,這才不好意思的笑著大大咧咧的說道:“我這不是如今不收費了嘛!正在城裏尋一個飯碗兒呢!”

    雖然此時很落魄,可是姓雷的也知曉自己沒辦法。

    誰讓自己沒達到要求就被別人頂替下來了呢!

    本以為可以在別處找到事做,可是奈何大家都見他

    那刀疤臉就擺手不要。

    而且加上之前收費,所以大家對對他多有怨言,此時正是奚落他的時候。

    林悅兒見他說完話有些歎氣,頓時明白了。

    這人是找不到事做呢!

    之前正想著進山沒有會武功的,林悅兒頓時眼睛一亮。

    “雷大哥可會武功?”林悅兒試探的問道。

    雖然不知麵前這姑娘為何這般問,不過姓雷的還是點點頭:“會的,拳腳功夫我還是在行的。”

    見他這般自信,林悅兒不覺有些好笑。

    到底是沒有笑出來,隻是點點頭看著天色不早了,於是對他說道:“若是雷大哥沒有找到事做,可來下河村尋沈家,我給大哥介紹。”

    說完,對著姓雷的笑了笑,這才帶著沈良離開。

    剛坐上馬車,沈良突然開口道:“少夫人可是想尋會武功的?”

    剛才見林悅兒多問了幾句,他也猜到了一些。

    林悅兒淡淡的點點頭:“是啊!若是有個會武功的帶著我們進山裏,也好有個照應。”

    山裏,自然會有兇險。

    沈良點點頭然後說道:“奴才有些話不值當講不當講?”

    林悅兒聽著沈良自稱奴才,又這般小心翼翼,不在意的擺擺手道:“以後莫要自稱奴才了,人天生就是平等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莫用那稱唿將自己弄得低人一截兒了。有什麽話,直說便是,”

    她隨意的話語,卻讓沈良震驚的好半天才迴過神來。

    人人生來平等?

    這樣的話語,怕也就隻有他家主子才敢這般說了。

    不過,似乎又感覺自家主子說的不錯。

    沈良不再多想,將之前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奴.....我剛才見那姓雷的那人,那身形高大,雖然看著臉上有刀疤,卻不似那種狠辣的人。另外,他剛才救少夫人的時候也是動作極快,一看就是拳腳功法不錯的。”

    說完,不敢多言。

    林悅兒聽此便知曉沈良的話的意思,這是在告訴自己姓雷的不差。

    點點頭,林悅兒隻恩了一聲。

    她是篤定這姓雷的一定迴來尋沈家的,畢竟在雙河鎮,怕是沒人會收他做工的。

    吃過晚飯,林悅兒洗漱好便迴屋了。

    沈良家的孩子們都不錯,而且

    都十分受禮,沒有做出任何逾越的行為。

    如今每個孩子身邊都有相陪的,倒是看著十分和諧,林悅兒也放心不少。

    再次進入空間,林悅兒抽空給古茶樹和不知名的植物澆灌了靈泉水。

    忙活完,這才出了空間,躺在床上入睡了。

    淡淡的月光再一次凝聚在一起,直往林悅兒所在的屋子竄去,最後全部沒入她胸口銀戒指的地方。

    空間裏,似有若無的白色霧氣繚繞,仿佛仙境一般。

    那些植物更是又長大了一些,加上空間邊緣又多出來一手長寬的空地。

    此時,林悅兒睡得正熟,一夜好眠。

    翌日,林悅兒吃著沈良媳婦做的早飯,然後帶著沈雪去村裏了。

    剛走到村口,便見不少婦人都做在空地或者家門口閑聊起來。

    “你們聽說了沒有?那邊大勝仗了。”

    “是嗎?那可太好了。”

    “是啊,是啊!”

    “以後可是能過上好日子咯!”

    “你怎麽就知道這消息的?”

    “嗨,我娘家就在靠裏那個村裏,話說,都通知到各村各鎮了。”

    .......

    本是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待林悅兒走近的時候,大家似乎都刻意停了下來。

    林悅兒覺得奇怪,扯著一抹笑意就往春花兒家走去。

    隻是,沒有發現沈雪的麵色不對罷了。

    她剛走遠,身後的人又嘰嘰喳喳說了起來。

    “看見沒有,她家男人可是一去無迴呢!“

    “真的假的?”

    “這還有假?當初可是士兵拿著名單公布的,說是她男人戰死沙場了,好像是屍骨無存呢。”

    “呀,那也著實可憐啊!”

    “是呢,誰說不是呢!”

    .......

    身後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似乎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林悅兒這邊,沈雪一直觀察娘親的麵色,見她一切如常,倒是放下心來。

    話說,從前娘親未曾失憶的時候,但凡聽到這些都會臉色大變,迴去就大哭不止。

    沈雪不覺想著,這樣失憶也未曾不是好事。

    隻要娘親好好的,比什麽都強。

    來到春花兒家,林悅兒買了豆腐就離開了,又去買了些肉什麽的。

    至於其他人說的那些閑話,她是完全沒往那方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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