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垂而不死
女總裁身邊的臥底女兒 作者：嘉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餘息影對他的態度很好，還是有說有笑的，非常熱情的接待了他。給外人的感覺就是他們好像是親密的同學關係，彼此很要好，不曾發生過什麽不愉快的往事。在她看來，生活的內容和形式本來就該是協調一致的。石傳象的外表也較為平靜，知道事已至此，能挽迴點什麽當然好了，挽不迴來也不必要哭哭啼啼的，還不如冷靜點為好。而且，他也早有思想準備：他就是為他心中的夢幻來的，夢嘛，本來就不真實——而且，這個夢幻的中心不是餘息影，而是她的情敵——潘月黎。他覺得內心中很是對不起餘息影的，因為，在自己對餘息影的每一次重大的想法和行動中，都會有潘月黎的影子——揮之不去的影子參與其中，真的是愧疚有之，狡辯可以有多種說法，但是事實卻是隻有一種說法。
石傳象問，“到底什麽原因？”
“說了，信裏說了，潘月黎的原因——現在不想重複。”
“那，理由呢？你知道你那理由不充分，因為它不存在。”
“非常充分。”
“證據。”
餘息影笑了，“物證倒是沒有，有的話，也是在你和她的思想裏。”
“那你是以思想定罪？”
“罪，倒是談不上，但是戀愛自由，我有感覺，有選擇。”
“任何國家的法律沒有憑腦袋裏的思想定罪的，你違犯法律。”
餘息影笑，“隻當是我違犯我自己的法律，我不會追究自己的。”
“你不追究你自己，但是給我們帶來痛苦。”
餘息影說，“長痛不如短痛，我們還是趁現在散了吧！這樣痛苦就能少些。”
石傳象問，“你痛苦什麽？能再說說嗎？”
餘息影說，“你知道嗎？你對潘月黎的心沒有死，她對你的心也沒有死。而你是在和我談戀愛，這不滑稽嗎？這不胡鬧嗎？這公平嗎？這本身就是痛苦，你感覺不到，我感覺的到。”石傳象和李月黎的曖昧關係，一直讓餘息影耿耿於懷。
但石傳象卻不這樣認為，一直認為這是餘息影自己在找事兒，“你這話從何說起？一點影子都沒有，你是憑空的。”
餘息影迴答，“我的感覺告訴我的，我的感覺不是空氣。”
石傳象問，“你的感覺？”許久以來，石傳象就是不相信自己和別人的感覺，也不相信自己的感覺的。即使有這樣那樣的感覺，因為它們與現實還有很大的距離，所以也是無所謂的事情，思想意識裏的東西多著呢！怎麽能輕易當真呢？這個別人最近的最迫切的也是最典型的就是指潘月黎。雖然，這感覺在他這裏已經是一大堆，而且足以把他透徹的淹沒了，但是，說迴來，他還是不相信這空蕩蕩的感覺的，有時候啊，感覺隻是人的夢幻而已。
餘息影說，“對，我的感覺。什麽都可以欺騙我，但我的感覺最真實，它不會欺騙我的，因為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裏的，我心靈深處產生的震顫，我感覺到的，是我的第六感知提醒我的，這一切都是事實，因而也是真實的。”
然後，石傳象的態度是十分誠懇的，做了百般的檢討和悔罪，反複的詳細地解釋了他和潘月黎那點微不足道的關係的來龍去脈，他並沒有誇大其辭，但所有的誤解和委屈他都承接下來了。隻要能消除餘息影的誤解和顧慮，該做的該說的該承擔的他都做了都說了都承擔了。已經是盡了自己最大的誠意和努力了。
最後的一絲稻草，他希望能抓住就抓住。不然，自己在潘月黎那裏可是太淒慘，太沒麵子了。就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餘息影這裏的慘敗，石傳象也沒有打算在心底、在良心的層次上欺騙潘月黎。現在他對餘息影明確的表示：但願他們能重新開始，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新的機會。因為他們之間除了潘月黎就沒有別的事情，而這個在他看來本來就不該成為問題的，是小事兒一樁的。說到底，潘月黎隻是他們的影子，隻是一點遮擋眼睛頭透明度的霧而已。況且潘月黎現在迴到了鄉村，考到哪兒也不知道。她就算是一隻老虎，也已經形同一隻死老虎了，還提她幹什麽！還怕她幹什麽！
餘息影說，“可是，這是你和潘月黎的關係，我不管，潘月黎也是我的好朋友，一方麵我是出自我的內心，覺得我們兩個確實不合適，另一方麵我是出自潘月黎的角度，覺得我不能太對不起她。”
“你的意思，那你就是再把我重新讓給她，你就覺得對得起她了？”
“隨你怎麽想吧！但你別忽略，首先的重要的，是我自己的愛情機製出現了問題，我就這麽也跨不過這個坎兒去，就這麽和自己怎麽也過不去，我也不是純粹為潘月黎考慮的。這樣解釋，你該沒說的了吧？”
“就是說你從心底根本就沒有看上我愛上我？因為潘月黎這個外在因素而不是因為你，就使你輕易舍棄我？那麽，愛情究竟是什麽呢？海枯石爛和海誓山盟又該怎麽理解呢？那麽，你倒是愛我這個人呢，還是愛潘月黎那樣的外部因素呢？”
餘息影看著石傳象，若有所思，但她決定不再迴答。一切都是毫無改變，毫無結果。事實證明石傳象所做的一切，他的全部努力都付之東流——因為餘息影一點也不為所動，堅持自己的判斷和選擇。石傳象終於明白一段曆史已經不可避免的結束了，已經畫上了一個並不圓滿的句號，他最終也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結果。
就這樣在北京石傳象與餘息影苦談了三天，毫無結果。
石傳象無果而迴。迴來後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大病了一場，哪裏也不去，就在家裏躺床上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一言不發，整個的人都真正的變了。咳，怎麽能是這個樣子呢？他怎麽也不理解。他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這份感情他付出了，卻沒有好的迴報，對他單純的心是何等的打擊。
李歸親也勸他，“孩子，沒什麽！要振作啊！”她這個母親可是受到了無比巨大的驚嚇。李歸親心底在說：等開學後，幫助兒子，給他找一個門地比餘息影低，但是心地比餘息影善良的女孩子，太多了，綜合起來，比餘息影強的女孩子在碎花，在她視力範圍內，那可是太多太多了。
石傳象和焦腹水也勸他。
石傳象淚水漣漣。北京的天空是這樣的高啊！而隻有此地的天空的高度才適合他。但他不知道他還能擁有此地的天空了嗎？還有機會了嗎？還有了嗎？好像是沒有了，到現在為止，他對餘息影是徹底死了心。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現在這個錯誤終於走到了盡頭，他死心了。石傳象就這樣對李月黎也徹底死了心，他像是從自己的心上，放下一個巨大的包袱一樣的輕鬆。當然痛苦在他的內心這，還是繼續張牙舞爪的，會舞蹈好一段時間的，隨它好了。
餘息影消失了，潘月黎也就消失了。潘月黎是餘息影的附屬物一樣。石傳象對自己都不存在誤解：之所以說他在餘息影這個事情上要走的徹底為的是看見潘月黎，其實這不是保留對潘月黎的好感和追求，而是對這個事情的完整的解決。現在，餘息影的事情徹底解決了，潘月黎也看清了，但看清了有什麽用？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當初，當他決定和餘息影正式確定關係時候，潘月黎就在中間呢！
餘息影把他的光榮和夢想都帶走了，把潘月黎也給帶走了啊！就是不帶走，潘月黎能給他什麽？什麽也給不了。這，石傳象很清楚。他的這整個的事情，隨著餘息影的一聲鑼響，就全部的結束了，徹底的結束了。餘息影和潘月黎，在石傳象的感情世界中，她倆好像就是這樣的一對奇特的關係。好一個餘息影，大刀闊斧，無所顧忌，好一個潘月黎，淒淒慘慘，暗然失色。就是不卑不亢，你潘月黎怎麽的也竟爭不過餘息影。好在，她還挺知趣兒的。
讓石傳象感到欣慰的是：潘月黎你最終還是很幸運的，現在石永方給你的愛情，比任何男人的都要好，都要多。你潘月黎行啊！確實有吸引男人的魅力，身上確實有很多好的東西。這些也是當初吸引我的東西。餘息影居然把自己讓給潘月黎，你想這樣做，潘月黎也想這樣做，我還不同意呢！這是什麽事兒呢？真荒誕。自從和潘月黎相遇，石傳象在病中反複的迴憶，就接二連三的發生了許多荒誕不經的事情。到好餘息影散了，她居然把自己讓給潘月黎，你不同意，相不中我無所謂，怎麽還整出這樣假意高尚實責自私的事情來？真是太荒誕了。難道我是物品？
況且，潘月黎現在是徐俊義熱烈相思和追求的人，你對她——哦，這個事情根本就沒有了任何希望了。本來，自己對潘月黎也是沒有什麽希望。還是那句話：好馬不吃迴頭草。想到這裏，石傳象特別的生氣。生餘息影的氣，也生潘月黎的氣，你這個丫頭，一個外來的鄉村丫頭，怎麽就夾在我們中間？你這個不在現場的人物就比在現場還要作用大呢？
是的，事情好像就是壞在潘月黎的身上，其實他知道自己這麽怨怪潘月黎是豪無道理的。潘月黎及時而知趣兒的退出，一點麻煩都沒有給你們找，但是，她的影響還是具有無比巨大的穿透力啊！好像她退出了，實際上她比在現場還現場，就這麽厲害，這個鄉村丫頭。就讓他和餘息影都覺得對不起她，帶著一種沉重的精神壓力，什麽戀愛能成功？能好了？你和餘息影最終不散夥都不可能的。
石傳象就是這樣在餘息影和潘月黎這兩個差別巨大的女孩子中間轉來轉去，猶豫著俳徊著，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麽了。但事實上，潘月黎是他狐疑之不去的夢幻，在他最痛苦的時候，頻頻光顧他的星空，是緩解他的痛苦，還是在加劇他的痛苦！他不得而知。但他不後悔！不後悔當初自己的選擇，自己沒有錯兒，潘月黎也沒有錯兒，如果說有錯兒的話，那就是命運的錯兒，上帝的錯兒。與自己和潘月黎都沒有錯兒，因為，愛情沒有錯兒。
被愛情鍛造的過程真的是很痛苦啊！他第一次領教了。領教了之後，覺得放下了一個包袱，這樣也好，不然，這段感情就是發展下去，恐怕也不行的。很輕鬆，想開了之後，很輕鬆。石傳象明白了餘息影的說法：他心裏原來真有潘月黎的影子，不然自己現在和餘息影結束不會這樣輕鬆的。事實已經證明了：你的輕鬆證明了這一切。那真的是讓餘息影說對了，對不起她了。但是，是誰讓潘月黎一直在自己心裏垂而不死呢？而且還是威力無窮呢！真奇怪啊，愛情這個東西，真奇怪啊！這世間的萬事萬物，難道真有心有靈犀一點通嗎？難道真有心心相印嗎？
這一切感慨，都沒有用了結束了啊！再令人銘心刻骨的感慨也成了過眼雲煙了。因為，很明顯，現實的規定性在另一個角度裏生長起來了，鼓脹起來了——潘月黎這個影子啊，潘月黎已經是弟弟心目中最美麗的影子了，與自己真的是好無關係了。再偉大的感慨，已經是隔岸的花，水中的月，霧裏的雲了。
那就，祝福你，李月黎。
石傳象問，“到底什麽原因？”
“說了，信裏說了，潘月黎的原因——現在不想重複。”
“那，理由呢？你知道你那理由不充分，因為它不存在。”
“非常充分。”
“證據。”
餘息影笑了，“物證倒是沒有，有的話，也是在你和她的思想裏。”
“那你是以思想定罪？”
“罪，倒是談不上，但是戀愛自由，我有感覺，有選擇。”
“任何國家的法律沒有憑腦袋裏的思想定罪的，你違犯法律。”
餘息影笑，“隻當是我違犯我自己的法律，我不會追究自己的。”
“你不追究你自己，但是給我們帶來痛苦。”
餘息影說，“長痛不如短痛，我們還是趁現在散了吧！這樣痛苦就能少些。”
石傳象問，“你痛苦什麽？能再說說嗎？”
餘息影說，“你知道嗎？你對潘月黎的心沒有死，她對你的心也沒有死。而你是在和我談戀愛，這不滑稽嗎？這不胡鬧嗎？這公平嗎？這本身就是痛苦，你感覺不到，我感覺的到。”石傳象和李月黎的曖昧關係，一直讓餘息影耿耿於懷。
但石傳象卻不這樣認為，一直認為這是餘息影自己在找事兒，“你這話從何說起？一點影子都沒有，你是憑空的。”
餘息影迴答，“我的感覺告訴我的，我的感覺不是空氣。”
石傳象問，“你的感覺？”許久以來，石傳象就是不相信自己和別人的感覺，也不相信自己的感覺的。即使有這樣那樣的感覺，因為它們與現實還有很大的距離，所以也是無所謂的事情，思想意識裏的東西多著呢！怎麽能輕易當真呢？這個別人最近的最迫切的也是最典型的就是指潘月黎。雖然，這感覺在他這裏已經是一大堆，而且足以把他透徹的淹沒了，但是，說迴來，他還是不相信這空蕩蕩的感覺的，有時候啊，感覺隻是人的夢幻而已。
餘息影說，“對，我的感覺。什麽都可以欺騙我，但我的感覺最真實，它不會欺騙我的，因為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裏的，我心靈深處產生的震顫，我感覺到的，是我的第六感知提醒我的，這一切都是事實，因而也是真實的。”
然後，石傳象的態度是十分誠懇的，做了百般的檢討和悔罪，反複的詳細地解釋了他和潘月黎那點微不足道的關係的來龍去脈，他並沒有誇大其辭，但所有的誤解和委屈他都承接下來了。隻要能消除餘息影的誤解和顧慮，該做的該說的該承擔的他都做了都說了都承擔了。已經是盡了自己最大的誠意和努力了。
最後的一絲稻草，他希望能抓住就抓住。不然，自己在潘月黎那裏可是太淒慘，太沒麵子了。就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餘息影這裏的慘敗，石傳象也沒有打算在心底、在良心的層次上欺騙潘月黎。現在他對餘息影明確的表示：但願他們能重新開始，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新的機會。因為他們之間除了潘月黎就沒有別的事情，而這個在他看來本來就不該成為問題的，是小事兒一樁的。說到底，潘月黎隻是他們的影子，隻是一點遮擋眼睛頭透明度的霧而已。況且潘月黎現在迴到了鄉村，考到哪兒也不知道。她就算是一隻老虎，也已經形同一隻死老虎了，還提她幹什麽！還怕她幹什麽！
餘息影說，“可是，這是你和潘月黎的關係，我不管，潘月黎也是我的好朋友，一方麵我是出自我的內心，覺得我們兩個確實不合適，另一方麵我是出自潘月黎的角度，覺得我不能太對不起她。”
“你的意思，那你就是再把我重新讓給她，你就覺得對得起她了？”
“隨你怎麽想吧！但你別忽略，首先的重要的，是我自己的愛情機製出現了問題，我就這麽也跨不過這個坎兒去，就這麽和自己怎麽也過不去，我也不是純粹為潘月黎考慮的。這樣解釋，你該沒說的了吧？”
“就是說你從心底根本就沒有看上我愛上我？因為潘月黎這個外在因素而不是因為你，就使你輕易舍棄我？那麽，愛情究竟是什麽呢？海枯石爛和海誓山盟又該怎麽理解呢？那麽，你倒是愛我這個人呢，還是愛潘月黎那樣的外部因素呢？”
餘息影看著石傳象，若有所思，但她決定不再迴答。一切都是毫無改變，毫無結果。事實證明石傳象所做的一切，他的全部努力都付之東流——因為餘息影一點也不為所動，堅持自己的判斷和選擇。石傳象終於明白一段曆史已經不可避免的結束了，已經畫上了一個並不圓滿的句號，他最終也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結果。
就這樣在北京石傳象與餘息影苦談了三天，毫無結果。
石傳象無果而迴。迴來後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大病了一場，哪裏也不去，就在家裏躺床上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一言不發，整個的人都真正的變了。咳，怎麽能是這個樣子呢？他怎麽也不理解。他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這份感情他付出了，卻沒有好的迴報，對他單純的心是何等的打擊。
李歸親也勸他，“孩子，沒什麽！要振作啊！”她這個母親可是受到了無比巨大的驚嚇。李歸親心底在說：等開學後，幫助兒子，給他找一個門地比餘息影低，但是心地比餘息影善良的女孩子，太多了，綜合起來，比餘息影強的女孩子在碎花，在她視力範圍內，那可是太多太多了。
石傳象和焦腹水也勸他。
石傳象淚水漣漣。北京的天空是這樣的高啊！而隻有此地的天空的高度才適合他。但他不知道他還能擁有此地的天空了嗎？還有機會了嗎？還有了嗎？好像是沒有了，到現在為止，他對餘息影是徹底死了心。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現在這個錯誤終於走到了盡頭，他死心了。石傳象就這樣對李月黎也徹底死了心，他像是從自己的心上，放下一個巨大的包袱一樣的輕鬆。當然痛苦在他的內心這，還是繼續張牙舞爪的，會舞蹈好一段時間的，隨它好了。
餘息影消失了，潘月黎也就消失了。潘月黎是餘息影的附屬物一樣。石傳象對自己都不存在誤解：之所以說他在餘息影這個事情上要走的徹底為的是看見潘月黎，其實這不是保留對潘月黎的好感和追求，而是對這個事情的完整的解決。現在，餘息影的事情徹底解決了，潘月黎也看清了，但看清了有什麽用？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當初，當他決定和餘息影正式確定關係時候，潘月黎就在中間呢！
餘息影把他的光榮和夢想都帶走了，把潘月黎也給帶走了啊！就是不帶走，潘月黎能給他什麽？什麽也給不了。這，石傳象很清楚。他的這整個的事情，隨著餘息影的一聲鑼響，就全部的結束了，徹底的結束了。餘息影和潘月黎，在石傳象的感情世界中，她倆好像就是這樣的一對奇特的關係。好一個餘息影，大刀闊斧，無所顧忌，好一個潘月黎，淒淒慘慘，暗然失色。就是不卑不亢，你潘月黎怎麽的也竟爭不過餘息影。好在，她還挺知趣兒的。
讓石傳象感到欣慰的是：潘月黎你最終還是很幸運的，現在石永方給你的愛情，比任何男人的都要好，都要多。你潘月黎行啊！確實有吸引男人的魅力，身上確實有很多好的東西。這些也是當初吸引我的東西。餘息影居然把自己讓給潘月黎，你想這樣做，潘月黎也想這樣做，我還不同意呢！這是什麽事兒呢？真荒誕。自從和潘月黎相遇，石傳象在病中反複的迴憶，就接二連三的發生了許多荒誕不經的事情。到好餘息影散了，她居然把自己讓給潘月黎，你不同意，相不中我無所謂，怎麽還整出這樣假意高尚實責自私的事情來？真是太荒誕了。難道我是物品？
況且，潘月黎現在是徐俊義熱烈相思和追求的人，你對她——哦，這個事情根本就沒有了任何希望了。本來，自己對潘月黎也是沒有什麽希望。還是那句話：好馬不吃迴頭草。想到這裏，石傳象特別的生氣。生餘息影的氣，也生潘月黎的氣，你這個丫頭，一個外來的鄉村丫頭，怎麽就夾在我們中間？你這個不在現場的人物就比在現場還要作用大呢？
是的，事情好像就是壞在潘月黎的身上，其實他知道自己這麽怨怪潘月黎是豪無道理的。潘月黎及時而知趣兒的退出，一點麻煩都沒有給你們找，但是，她的影響還是具有無比巨大的穿透力啊！好像她退出了，實際上她比在現場還現場，就這麽厲害，這個鄉村丫頭。就讓他和餘息影都覺得對不起她，帶著一種沉重的精神壓力，什麽戀愛能成功？能好了？你和餘息影最終不散夥都不可能的。
石傳象就是這樣在餘息影和潘月黎這兩個差別巨大的女孩子中間轉來轉去，猶豫著俳徊著，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麽了。但事實上，潘月黎是他狐疑之不去的夢幻，在他最痛苦的時候，頻頻光顧他的星空，是緩解他的痛苦，還是在加劇他的痛苦！他不得而知。但他不後悔！不後悔當初自己的選擇，自己沒有錯兒，潘月黎也沒有錯兒，如果說有錯兒的話，那就是命運的錯兒，上帝的錯兒。與自己和潘月黎都沒有錯兒，因為，愛情沒有錯兒。
被愛情鍛造的過程真的是很痛苦啊！他第一次領教了。領教了之後，覺得放下了一個包袱，這樣也好，不然，這段感情就是發展下去，恐怕也不行的。很輕鬆，想開了之後，很輕鬆。石傳象明白了餘息影的說法：他心裏原來真有潘月黎的影子，不然自己現在和餘息影結束不會這樣輕鬆的。事實已經證明了：你的輕鬆證明了這一切。那真的是讓餘息影說對了，對不起她了。但是，是誰讓潘月黎一直在自己心裏垂而不死呢？而且還是威力無窮呢！真奇怪啊，愛情這個東西，真奇怪啊！這世間的萬事萬物，難道真有心有靈犀一點通嗎？難道真有心心相印嗎？
這一切感慨，都沒有用了結束了啊！再令人銘心刻骨的感慨也成了過眼雲煙了。因為，很明顯，現實的規定性在另一個角度裏生長起來了，鼓脹起來了——潘月黎這個影子啊，潘月黎已經是弟弟心目中最美麗的影子了，與自己真的是好無關係了。再偉大的感慨，已經是隔岸的花，水中的月，霧裏的雲了。
那就，祝福你，李月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