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香夢已經在擇菜、洗菜,很平靜,但心裏似乎還是有說不出來的某種激動。

    潘潔青在注意的看看陳香夢,她怕剛才秋雪說的話被她聽見。雖然大女兒不可能聽見,但潘潔清還是很擔心。上大學的事情已經到了關鍵時候,本來這孩子就有些猶豫,不想去呢,那該死的秋雪那樣一說,春霜就更不想去了。這是絕對不可以的。潘潔清頗為擔心的是這個。但她看到陳香夢的臉上很平靜,看不出有什麽糾結來。於是,潘潔青就放下了心。

    “媽,你進屋去吧!我自己來做!”陳香夢說。

    潘潔清說,“不,咱們一起來!秋雪你也來幫忙!”

    “好啊!媽,我去去就來!”說完,陳香幻進了自己的臥室。

    “又溜了,這死丫頭!”潘潔清無奈的說。陳香幻慣常這樣找一個理由溜走,然後就是不出來,不到吃飯的時候不出來。

    “媽,不用妹妹,這點活兒好幹。”陳香夢說。

    潘潔清和大女兒此時做起飯菜來,好像也有了好心情,比平時更來了勁兒,尤其是李潔清,她好像受到的感染更大。自己都感覺手腳特別的輕快,不像往常一幹起活兒來,渾身都難受,得靠硬撐著。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很不好,而且是每況愈下,但為了孩子們,自己也得硬撐著啊!現在這撐起來輕鬆多了,心底高興啊!

    母女兩個很快就把一桌飯菜做好了。晚飯,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說說笑笑,吃吃喝喝,倒也十分的融洽。飯桌上比以往清一色的素菜素湯多了許多個肉菜,一個肉湯。這是平時所沒有的。今天在這裏比過大年吃的還好,孩子們得到了真正的實惠。

    男主人蔣方略大口的喝著高度數的鬆江白,他的話雖然不多,但他看上去很高興,很注意傾聽家人的談話,不時的點點頭,他給人的感覺好像也放下了心中的一件大事似的。

    潘潔清在給陳香夢夾肉,“多吃點,多吃點!”母親知道她在好菜好飯麵前是從不主動的。

    “媽,您多吃點吧!”陳香夢知道母親平時是幾乎吃肉的。她又時時把肉夾給了母親。

    就這樣母女倆個你推我讓的,成為飯桌上的一道風景。

    半個小時過後,飯也吃得差不多了,飯桌上隻剩下潘潔清和陳香夢、陳香幻母女三個,小一點的弟弟妹妹都下去了。父親蔣方略出去上廁所了。

    潘潔清還是滿臉笑著,一邊吃一邊還在說:“這多好啊!你們倆個都成為大學生了,這多好啊!”她感覺自己有點醉了。沒喝酒都有點醉了。

    陳香幻整個晚飯進行時間都是一臉嚴肅,不時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什麽話也沒說,但眼睛可是眨呀眨的,好像不是沒有話,而似乎是等待時機。果然,就是在突然間,陳香幻說話了,“姐,媽媽這身體你也不是不知道,小淩和小森過不久也要上大學,咱倆這當大的,該有一個下來的,兩個都去上大學,是要累死媽媽的。你說是吧?”

    潘潔清臉上的笑容立刻沒了,“秋雪,你給我閉嘴!”

    陳香幻嘴張的更大了,“今天,我非要說,我就是要說,不然有人會不自覺。陳香夢你最清楚,咱倆誰應該下來!“

    陳香夢臉上是淡淡的笑,“好啊!妹妹,你說的對,咱倆是有一個該下來!其實我早想好了!我也跟媽說過了,我下來,是該我下來,我不上了,我幫媽媽!”

    “秋雪,你,你也太自私了!”潘潔清氣的渾身發抖。

    “媽,妹妹說的對,是該我下來!”陳香夢說。

    蔣方略這時從外麵進來,他晃晃悠悠的,但還是聽清了母女三人的對話。他說,“不行,誰也不許下來,你們倆都去!我煙不抽了,酒不喝了,這還不行?再說了,上大學也花不了多少錢呢!不就一點零花錢嗎?”當時上大學是不收學費的,而且每月還發生活費。

    “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別管。”陳香幻看也不看父親,冷冷的說。

    蔣方略頓時火冒三丈,“什麽,這事兒與我無關?好啊!與我無關,你去,我看你去的了吧?餓死你,你別找我。”

    “去就去,本來也沒想找你。”

    蔣方略狠狠的瞪著潘香婷,“秋雪,誰他媽的把你養大的?你這個沒良心的狗雜種——”

    “誰給我養大的,那是他該盡的義務,跟我有什麽關係!”

    “好,好,我叫你這麽說,那你別去了春霜去,你在家裏給我刨地去。”

    “吧,就不,不該去的是春霜,不是我。”

    “你他媽的算老幾?你說不讓誰去誰就不去?你牛哄什麽?”

    “當然了,我說不讓誰去誰就別想去。”陳香幻眼睛抬的老高。

    “你他媽的口氣真不小,我看是該你下來!你姐下來幹嗎?我他媽的告訴你,我就不供你,就供你姐,一分錢也不給你,你愛找誰就去找誰。”蔣方略的聲音很高,好像是把自己內心對二女兒的積怨全部表現出來了。多年來,他知道二女兒對自己意見很大,這個死丫頭簡直是氣死了自己,現在她正好闖到刀口上,而自己也正在酒勁兒上,火氣就特別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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