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和石傳象攤牌的時候了,的確到了。該結束的結束,該開始的開始了。這一點隨著自己到北京去的日子的愈益臨近,就愈益清晰。餘息影想自己不能再猶豫什麽了,否則,自己就會跌入萬丈深淵的。從心底的願望來說,她還希望石傳象來找她,借著這個機會把該說的話都說清楚;如果他不來找她,她絕對不會去找他了,那以後也會有機會說的。她知道,石傳象一定會找她,她就在家裏等著他的電話呢!

    終於等來了他的電話,她知道石傳象不是漫不經心,而是自己好像沒有了自信,他可能已經感覺到了某種不妙。這樣的話,那就更好了,自己的事情辦起來,阻力就會小許多了。但自己的這個話怎麽說,這個意思怎麽表示出來,這是個藝術問題。餘息影還不想太傷石傳象的心。畢竟他兩年來把一個男孩子深沉的愛給了你,而且最終站在了自己一邊,而不是站在潘月黎一邊,畢竟他對你還算是真情也付出過,畢竟他一直以來對你是信誓旦旦的。所以,她想就對他客氣一些。這個基調就定下來了,餘息影就想自己不便把話直接挑明了說,意思上先透透。

    石傳象來到了餘息影家所在的地委大院後麵的家屬樓,他第一句話就說: “再次祝賀你!”這之前,在電話裏,石傳象已經向她表達過自己的祝賀了。

    餘息影淡淡的一笑,“你的通知書也快來了,我也該給你祝賀!”

    石傳象苦笑,“別,我那來不來還是個未知數,即使來了,我的與你的北大那可是天壤之別。”

    餘息影說,“都一樣,都是大學。”

    石傳象說,“開玩笑,絕對不一樣!”北京大學是王者招牌,好像在任何時候含金量和榮譽度都非同一般!這是幾乎全中國人都知道的一個簡單的事實,石傳象知道這是餘息影的客氣話。

    他們在一起邊走邊說,穿過幾條街道,在經過那家商場前的街道時,他們被石傳義和焦腹水看到了。後來到了公園,在一處靜謐的地方,坐下,可以更為專心的說話了。話裏話外的,餘息影給石傳象以“一切該結束起碼也是暫時該結束”的暗示,石傳象似乎是明白了一些。

    例如,餘息影說,“在大學裏談戀愛的,好是好,但到最後會很尷尬的,因為最難的就是畢業分配,分不到一塊兒,兩個人都很痛苦的。”

    石傳象說,“是啊!是這樣的。”

    餘息影說,“其實潘月黎是一個好女孩兒,做什麽事情很執著,尤其是在愛情方麵似乎更是這個樣子,她應該有一個好的報償,我祝福她,我相信她會這樣的。”

    石傳象對餘息影談到潘月黎的話題,一概不說什麽,甘於做個啞巴。

    餘息影問,“你大學畢業後希望迴到故鄉嗎?”

    石傳象答,“想這樣,但也看將來的實際情況。”

    餘息影就說,“我是肯定不會迴碎花了。”

    石傳象說,“那是一定了,碎花和北京、上海沒個比。”

    餘息影說,“也許我會去深圳闖闖,我聽說那裏建經濟特區了,發展特別的強勁。”

    石傳象詫異,“是嗎?不過,我還不習慣到外麵的世界去闖什麽。”

    “所以嘛,我說,這可能就是咱倆之間的差別。”餘息影問,“你認為高中和大學裏的戀愛最終可靠嗎?”

    石傳象說,“這要具體看,每個人的情況不同。”

    餘息影堅定的說,“遊戲,我更願意相信這很可能隻是遊戲吧!”

    石傳象的心一沉,“按你這麽說,人在這個世界上做的很多事情都是遊戲了?”

    “可以這麽說吧!細分析起來,應該就是這樣的。”餘息影說,“而且,在高中和大學裏談戀愛,是人生遊戲中的遊戲。”

    石傳象問, “這話怎麽講?”

    餘息影說,“別的不說,就說畢業後很快就各奔東西,考不到一塊兒,分不到一塊兒,那就失去了在一塊兒繼續維持感情和進一步發展的基礎。戀愛的過程是美好的,就算是感情很牢靠,但是最終卻很可能經受不住結局的轟炸,當結局不能完美,那麽,過程中的一切不是遊戲或者類似於遊戲又是什麽呢?”

    石傳象說, “結局嘛,也不是那麽絕對的,隻要看有沒有感情了,有感情的話,距離絕對不會成為問題,可以辦調動嘛!所以,這裏感情才是關鍵。”

    “事情不會像你想象的這麽簡單。”餘息影說,“因為,一是太麻煩了;二是在麻煩中會產生一種人難以想象到的離心率。”

    “離心率?”石傳象覺得這個詞兒從女友的嘴裏被輕輕的彈出來,好像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就這樣餘息影總是掌握著談話的主動權,引導著兩個人談話的方向,該深入的時候,她就恰到好處的深入,餘息影輕鬆自在的談著,石傳象的身子卻微微的冒汗兒,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被動,但卻無力結束自己的被動。因為自己好像是一個弱者,在強者麵前,身心俱疲,才思枯竭,似乎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有時候,他還一言不發,隻是靜靜的、呆呆的沉思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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