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一迴事兒呢?真是奇怪啊!她還沒有搞清自己是怎麽了,隻覺得心裏頓時比較煩亂,心裏像有一把火燒起來一樣似的,熱極了,坐都坐不住了,幹什麽都幹不下去。這都是讓這個貪玩兒的丫頭這一來給搞亂的。要知道自己會是這樣的煩躁,那就別讓女兒走啊!陪自己多呆會兒,說說話,自己也就不會這樣煩躁了。看來,自己對女兒的感覺可是真不一般,在家百看不厭,現在女兒跑到單位裏,剛走,你就思念的不行了。沒出息啊,大經理,會讓下屬見笑的啊!

    好在現在手頭真的是沒有什麽工作要做了。她站起來又坐下,坐下又站起來。這究竟是怎麽了?吳菲雯問自己:你這樣的煩亂究竟是怎麽了?很長很長時間自己都不曾這樣了,這些年自己多忙啊!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算計到小數點以後多少位。煩氣,這樣因為女兒而產生的兒女情長般的情緒,這在吳菲雯個人的時間表上,這樣的閑功夫是真的沒有的。

    她慢慢的走到窗戶前,往樓下看看外麵街道上的風景,這樣也許對解除自己心底的煩惱會有點作用。你看,外麵街道上的人流車流,多麽的忙碌!看著看著,吳菲雯就覺得自己的精神真的放鬆了一點。女兒走了嗎?但吳菲雯感覺女兒又沒有走,她的腦海裏盡是女兒的音容笑貌。好像女兒就在自己身邊一樣,沒有走的。心肝寶貝啊!你咋就讓媽媽這樣欣賞你,這麽牽掛你不下呢!媽媽明著不讚美你,但暗地裏,媽媽是多麽的欣賞你呀!就在身邊,媽媽也怕你丟了似的!

    你這一走,媽媽頓時就感覺到心慌,頓時就感覺自己的生活裏缺少了什麽極其重要的東西,怕你有危險似的。這個想法真幼稚,真好笑!真像是一個小孩子的心理狀態一樣,不可思議。葉美惠忽然想起女兒還沒有來電話,這孩子到沒到家啊?她就趕緊走到辦公桌旁,撥號到家裏,家裏的保姆李勤接的電話。

    李勤是丈夫葉波濤黑河老家的一個遠房親戚,論輩分葉波濤管她叫嫂子,三十多歲,丈夫年前年因病去世了,沒有小孩兒,她在家呆的無事幹,吳菲雯就讓她來當保姆,等她心情恢複,在哈爾濱找個男人嫁了,她非常向往哈爾濱這個城市,在這裏呆了一年多了,喜歡上這個城市了。

    吳菲雯問美惠到家了嗎?

    李勤說到了,早到了,弟妹不必牽掛。

    吳菲雯放了電話,心說這孩子怎麽就這麽心粗,連個報平安的電話也不打,怎麽就不知道媽媽在每時每刻惦記著你?吳菲雯又有些生氣。這生氣是微笑著的。女兒報平安的電話沒有如期打來,這本是一件小事情,但在吳菲雯此時的心裏卻覺得著事情很大,大到高山、海洋那樣。

    這樣的想象一經發生,吳菲雯的心裏就更煩亂了。

    吳菲雯就感覺自己的心思根本就收不到工作上了,幸虧現在手頭沒工作,有的話也肯定會受到影響的。這女兒要是萬一有什麽危險,簡直能要了當媽的命,這話一點都不假,女兒絕對不能有任何一點的危險,哪怕是危險的不確定性因素那也不行。金寶貝銀寶貝不如我女兒的人寶貝,這是吳菲雯堅定不移的母愛,母親對女兒心底的濃得化不開的母愛。

    以前,即使手頭沒工作,吳菲雯也願意做點兒別的事情,例如超前規劃點什麽東西,或者寫寫經商心得或日記什麽的,為以後工作打點兒準備的,使自己時刻保持一種清醒什麽的。

    但現在卻不行,怎麽也沒有做事情的心思,任何事情都不想去做。自己的眼前老是晃動著女兒嘉惠的形象!揮都揮不去的,就像那磁石一樣,此時這個東西已經牢牢的把她的心給吸住了。女兒看來就是母親的一塊兒美麗的磁石的!從小到大,女兒生活的可愛而可笑的大的甚至細節方麵她都一一迴憶起來,好像就在昨天啊!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熟悉而親切!

    她就順著記憶和情感一一迴憶,但迴憶完了,她還是煩躁不安,一點都沒有減輕症狀,反而加重了似的。顯然自己的這坐不住的心態和煩亂的心情,是女兒美惠剛才來這一趟給攪活的,但她好像並不怎麽怪罪女兒。一石激起千層浪,女兒這一不經意的“一石”,把吳菲雯的不知是從哪裏來的情感的滔滔江水給徹底的激起層層浪花了,這些浪花,在她心裏上下翻飛的舞蹈呢!

    於是,她不光是想女兒的事情,開始想其他的事情,幾乎是想入非非了。這些事情,一個個,使勁兒的往她腦袋裏鑽,然後像是放映電影那樣,使勁的在她的腦袋裏一一的打開,放映起來!她阻擋不了啊!她確實使勁兒的在阻擋了,用力的用手一樣的東西,把這些影像使勁兒的往外麵清理,力爭把它們從自己的腦海裏,從歲月的記憶庫裏清除幹淨,但這“手”連驅散一朵漂浮的羽毛的力氣都沒有,就別說它能搬動並拋出沉重如金山那曆史的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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