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緣是兒子葉美摯的同班同學,他倆和美惠同在哈爾濱的一所省重點高中就讀。唐緣的家並不在哈爾濱,在黑河,至今她父母還在黑河工作。吳菲雯和唐緣的母親臧曉青原來是一個單位的,又是老鄰居的,多年來,她們的私人關係非常好,兩家來往也非常密切。

    兒子美摯和唐緣可以說是從小就青梅竹馬,這倆人總是願意在一起玩,從小就特別的投緣。從幼兒園,小學,初中到高中,倆人都是在一個班,不怎麽特意,兩個孩子就分到一個班,這大概就是人們說的緣分。當然,這緣分也有人為的成分,美惠姐弟倆上高中那年,吳菲雯一家就遷來省城哈爾濱了。唐緣願意跟來,兒子也同意她來。

    就這樣,經唐緣父母同意,吳菲雯就把唐緣也帶來了。但唐緣不同意住她家,在高中的學校住。兒子也願意陪她住校,說是什麽與好朋友同甘共苦。每當周日或者其它節假日,唐緣都隨著兒子美摯來她家。

    吳菲雯的家簡直就成了唐緣的第二個家。這個家,唐緣一點陌生的感覺都沒有,拿它就當作自己的家一樣。多年來,尤其是在哈爾濱的這三年,吳菲雯待唐緣就像待自己的第二個女兒一樣。她很喜歡唐緣這個孩子,特別的喜歡。

    這個孩子長相、個頭、脾氣、秉性,吳菲雯都認可。尤其是這孩子的文靜、本分和通情達理,遇事兒不急不躁,吳菲雯是特別喜歡和放心。而自己的女兒美惠在這方麵可是趕不上人家,絕對的兩種性格。

    吳菲雯也知道,外人都認為這倆個孩子很合適,誰都看得出來的。她在心裏也默認唐緣是自己的非常理想的兒媳婦人選,她相信在兒子的心中恐怕誰也無法替代她的。在她心目中,未來兒媳婦的人選,吳菲雯也早就認為沒有誰能代替唐緣的。這件事兒,在吳菲雯乃至在其他人看來,就像板兒上釘釘一樣的牢靠了似的。就等著兩個人都考上好大學,事情就更進一步明朗化,乃至最終確定下來,大學畢業後就把關係辦了。

    兒子的終生大事兒,現在看來就是這樣特別的舒心,特別的簡單,就好象老天特別讓她這樣舒心似的。吳菲雯感覺自己可以早早的放下心來,接著自己可以全力以赴的來抓女兒的戀愛婚姻大事兒就是了。這可是做母親的她最為美麗的一個心事兒,女兒的戀愛婚姻大事兒,如果有一點點不美好,那似乎好像是她做母親的過錯一樣。

    而且,無論從情感上還是從實力上看,吳菲雯都不允許女兒的戀愛婚姻大事有一點點的不如意。隻能比美摯和唐緣好,決不能比她倆差。就好像女兒的戀愛婚姻大事兒不是女兒的,是她這個做母親的一樣。這種感覺真神聖,與其說這是一種母愛,在吳菲雯看來,倒不如說是一種肩上的使命和自己內心的盛事,好像這些都與女兒本人無關,隻與她自己有關似的。

    “說吧!美惠,你來幹什麽?有事兒嗎?”吳菲雯認為女兒在學習的百忙中,來自己這裏恐怕是有什麽事情的。那兩個學的熱乎,一點空兒都沒有,你怎麽就這麽清閑自在?

    “不幹什麽呀!沒什麽事兒啊!就是休息一下呀!就是想玩一下嘛!”葉美惠說得很輕鬆,事實上她就是來隨便走走的,就是什麽事兒也沒有的。

    “真的沒事兒?你——”吳菲雯又問了一次,女兒要真是這樣,吳菲雯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這孩子玩兒心也太大了,都什麽時候了?這孩子如果真是這樣,那真是有些不可思議了。如果真是這樣,什麽事兒也沒有,在這關鍵的時刻,還出來瞎晃蕩,看我怎麽收拾你,這個破丫頭。

    “那媽您說吧!我有什麽事兒?如果我有的話,那您就猜猜看,到底是什麽!”葉美惠覺得母親看自己的表情怪怪的,與以往任何時候都不一樣的,就說:“母親大人您不用這麽小題大做的,也不用把我當作犯人一樣的審視和審判,幹嗎呀!我感覺很不舒服的嘛!我學習累了,哪怕就是不願意總是像是繃緊的彈簧那樣的學習了,出來走走看看,難道還是犯法犯罪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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