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男主人沒有迴來,雖然他的影子擺脫不掉,就在飯桌上晃蕩,但是剩餘在場的人,表麵上看,還是其樂融融的。

    陳香幻有說有笑的,對陳香夢姐姐長姐姐短的叫著,還給姐姐夾菜夾肉,說:“姐姐,剛才我說的話你別生我氣,對不起,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想到什麽我就說什麽。別看我說的時候陰陽怪氣的,這是我的缺點嘛!但什麽事情我說過去就拉倒,一點都不記恨在心裏,過後我們還是好姐妹,誰要是敢欺負我的好姐姐,我就敢和他拚命的,這也是我的優點嘛!”

    陳香夢笑笑,就說:“哦,沒事兒了。”

    小弟小妹和兩個姐姐也說個不停。

    潘潔青笑盈盈的看著那兩姐妹,點了點頭,對二女兒這一次的認錯態度,基本上滿意。“秋雪,你要說到做到啊!”

    “一定,媽媽。”陳香幻說。

    晚餐吃的差不多了,潘潔青忽然情緒低落起來,放下了碗筷兒,聽著孩子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熱鬧,自己卻好像沒有了精神頭兒,時而低下頭沉思什麽,雖然不那麽明顯,但還是被陳香夢發現了,並暗暗為母親擔憂:母親是不是又在想父親那傷心的往事兒?她的心開始隱隱作疼起來。

    陳香幻也發現了母親發呆,就問,“媽,你想什麽呢?”

    潘潔青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說:“今天要是你們的爸爸迴來就好了。”她看上去黯然神傷,可能是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這個傷感了,她就如實的說了。她知道當著孩子們的麵兒說這個不好,可是不當著孩子們的麵說,她又能當誰的麵說這個事兒呢?這個事兒她從來不對外人訴苦。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她心底太鬱悶了,不說出來,她覺得自己就要瘋了。那就別太憋著了,有什麽話就索性說出來了。

    陳香幻說:“媽,你是不是在說夢話?他迴來幹什麽?這個家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他不迴來更好,他最好是永遠也別迴來,滾的遠遠的。”

    潘潔青說:“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誰養的你?誰供你上學?你讓他滾的遠遠的,誰養活我們?你嗎?我看你說話真沒個數了。”

    “不用他養——”

    “那用你嗎?那麽你吃的喝的花的是誰給的?”

    “他養老婆、子女是應該的,這是作為一個男人他的義務,不需要太多的感激。他就是出了咱家的大部分費用,但這不等於說他可以胡來,媽,你不能這麽沒有骨氣,天底下的柔弱女人的惡名都讓你給占上了,我真為你感到悲哀!”

    “行了,又攻擊上我了!他畢竟是你們爸爸,你們的血管裏流著他的血的。”

    “是我爸爸怎麽了?不負責任的生了兒女,又把兒女像是扔一塊兒抹布似的,給無情的拋棄,圖自己幸福快樂,這叫什麽爸爸?天底下哪裏有這樣自私的爸爸?就算是他不憐惜自己的兒女,但是他這樣對待媽媽您,絕對不可以,我絕對不答應他。”陳香幻氣哼哼的說。

    蔣森說,“我爸是夠自私的。”

    蔣淩附和:“對。”

    “對什麽對?你爸爸是有苦衷的——”潘潔青衝著蔣森蔣淩瞪眼,“小孩子家的,大人說話別插嘴,快吃你們的飯,然後下去學習去。”

    蔣森蔣淩吐了吐舌頭,嘰咕幾下眼兒,笑嘻嘻的。

    陳香幻接著就開始罵和父親在城裏的女人和她們的孩子,說:“他們算什麽東西?他們破壞人家家庭的偷盜者!那個女人是破壞人家家庭的爛貨,是破鞋,而那個私生女兒是豬仔兒,是狗仔兒。那天在街上看見那個女人和孩子,我真想上前撕了他們。”

    潘潔青製止她,“別罵人,你有話好好說。”

    “不,我提到他們我的情緒就會失控——”

    小妹蔣淩說:“二姐,你在兆周讀書,王姨可是經常做好吃的給你送去,給你錢花,你還經常上爸爸家裏去蹭飯。既然你這麽說人家,罵人家,但你能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麽嗎?”

    好嘛!這個十四歲的小女孩兒將了陳香幻一軍兒,厲害!陳香夢知道小妹蔣淩的嘴茬子快,不容人說假話,正義感強,不偏不倚,是個愛打抱不平的主兒。她看著小妹的表情一本正經,很可愛。

    陳香幻忙說,“咳,我都不理那個臭女人,但她非那樣,我也沒辦法。我是一點都不領情,去爸爸家是吃飯,吃爸爸的飯,他對我有撫養接待的義務,不是蹭飯。不吃白不吃,但我在情感上我絕對是恨他們的。小淩,你以後別叫她王姨,聽清了嗎?”

    蔣淩說,“哪天我也去到爸爸新家去吃飯,但吃完了我不罵王姨。”

    陳香幻使勁兒摔了筷子,“你這個臭丫頭怎麽就這樣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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