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東樓,大長老親孫,花陽,親眼目睹你在昨晚殺害了花誦。


    對此,你有何解釋?”


    花東樓朝著四方拱了拱手:“家主,各位族老,各位兄弟姐妹。


    我花東樓沒什麽好解釋的。


    因為,這事情我沒有做過。


    昨晚,我整夜都在邀月閣,這事情,萬紫蓉,蓉蓉小姐可以作證。


    另外,若說是我殺了花誦,那麽理由呢?”


    花陽此時站了起來:“理由便是,這次家族選舉,前往日月神宮的名額,本來是你的,後來給了花誦。


    你心中不滿,所以痛下殺手。


    至於你所說,你整夜在邀月閣,萬紫蓉如何為你證明?


    難不成你們兩個一晚上都睡在一起不成?


    花東樓,這事情可是事關蓉蓉小姐的清譽,你想清楚再迴答。”


    花東樓被噎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反問道:“那我問你,你說見到我殺了花誦。


    那麽地點是在哪兒?


    又是什麽時間?”


    花陽麵色一變,快速答道:“昨夜戌時,就在你邀月閣旁邊的小巷子之中。”


    “哦?


    那我現在有理由懷疑,是你殺害了花誦。


    隻不過在邀月閣附近,所以你順水推舟,把這髒水潑在了我的身上,是也不是!”


    “你你你,你血口噴人!”


    花陽大怒,一時之間卻反駁不出什麽說法。


    “大家請看,他急了!這就說明,他誣賴我的事情是真的。


    我,為花家下任少主,相信沒人能夠否認這一點吧?


    花陽貪圖日月神宮名額在先,覬覦少主之位在後。


    不顧手足之情,先殺花誦,再嫁禍給我!還請家主,各位族老還我公道。


    因為昨夜戌時,我根本不在邀月閣,而是跟呂戰,風輕輕,雷淩雲,還有萬紫蓉幾位在一起商討生同契的事情。


    僅憑這一點,就能坐實花陽在胡說八道!”


    眾人聞言,嘩然一片,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花陽。


    “花陽,此事可是真的?”


    花陽此時已經抖若篩糠,眾人看著他的模樣,早已信了八分。


    “沒想到這個花陽平日裏看著文質彬彬的,沒想到心機這麽深。”


    “說不定這個事情,是大長老在背後指使的。”


    “這事情還真說不定,大長老不服家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覺得這事情花陽一個人肯定不敢這麽做。”


    “就是,我覺得花東樓沒有動機。


    畢竟他現在可是跟呂戰一組,加上雷淩雲,萬紫蓉,他們這個隊伍,不可小覷。


    明明有能力成為日月神宮的正式弟子,又怎麽會殺害花誦。”


    “我還聽說,花誦的名額,就是花東樓讓給他的,這事情家主親自做的主。”


    眾人議論紛紛,花陽已經汗如雨下。


    “你們,你們胡說。


    我沒有。


    是他,就是他,他在撒謊!”


    “他沒有撒謊!這一點我可以作證。


    事實上昨晚風輕輕被無憂閣的人擄走,我們幾個都出了一份力。


    這事情瞞不了人,一查就能查清楚。”


    呂戰此時慵懶的開了口。


    聲音不大,但是卻響徹全場。


    “你,你放屁!你們都是一夥的,你當然要為他說話。”


    花陽此時已經亂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呂戰歎了口氣:“原本我以為你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沒想到花東樓還沒用力你就倒了。


    我現在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氣。


    像你這種弱雞,擺明了是被人拉出來當出頭鳥的。


    笨死這兩個字,就是為你而生的。”


    呂戰的嘴,非常的毒。


    此言一出,眾人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


    本來還以為他有什麽憑仗,結果花東樓三言兩語,就已經扭轉了局勢。


    孰是孰非,這一點已經很明了了。


    花陽還想反駁幾句,卻見呂戰早已飛身上台。


    他以為呂戰要對他出手,嚇得連忙後退,差點摔下台子。


    這一幕,更是被所有人都理解為他的心虛。


    “其實找出兇手,很簡單。


    你們看這花誦身上的傷口,明顯是先中了毒,然後被人一巴掌拍在腦袋上給拍死的。


    據我所知,花東樓並不擅長用掌法。


    如果你們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殺什麽人,會用自己不擅長的?


    還是說你們怕對手死的太快,故意來來迴迴折磨人家?”


    “這一切都是你的推測。


    你也說了,花誦是先中了毒。


    花東樓就是想嫁禍給其他人,所以才用了掌法,這難道不可以嗎?”


    花陽越說越覺得自己抓到了漏洞,聲音漸漸大了起來,話也越來越利索。


    呂戰點了點頭:“有道理!”


    他的這個反應,倒是讓花東樓有些無語了。


    大哥你站哪一邊的?


    “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我看……等等,你剛剛說什麽?”


    花陽本來以為呂戰是在繼續為花東樓開脫,這才下意識拆反駁了一句。


    “我說你說的很有道理。


    但是你說的也隻是一種可能性。


    且不說你為什麽大晚上為什麽不睡覺,跑去目睹了這一切。


    就說你身上還帶著跟他中的同一種毒,你這故意殺人的罪名就跑不了。


    就算你依舊不承認,也沒關係,來,你試試對著花東樓,拍一掌。


    嗯,就拍天靈蓋。


    如果拍死了就算我的。”


    眾人一陣無語,就連花東樓臉色也黑了一片。


    大哥你真不怕把我玩死啊。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晚上睡不著不行?


    還有什麽毒,我根本不知道。”


    呂戰攤了攤手:“哎呀,被你識破了,其實我是騙你的。”


    眾人聞言,齊齊暗暗叫了一個臥槽!花陽一張臉也扭曲了起來。


    “你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


    在這兒胡攪蠻纏!”


    此時大長老坐不住了,拍案而起:“簡直胡鬧。


    呂戰小兒,你若是觀禮,就老老實實的,不要搞事情。


    否則老夫便讓人將你攆出去!”


    呂戰嘿嘿笑了笑,擺了擺手:“這就下去,別急別急。


    其實我已經洞悉了真相。


    不如讓花誦告訴我們,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殺手如何?”


    現在就連花東樓都聽不下去了,更別提花誦的生父。


    “呂公子,請你自重!”


    呂戰卻踢了踢棺材:“別急別急,因為這個人,根本就不是花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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