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戰跟雲冰兩個人沒注意到他們,閃避的時候自然是晚了一些。


    “小心!”


    呂戰趕忙把雲冰拉到了一邊。


    然而此時一頭大腳馬猛然人立而起,朝著呂戰踩了過來。


    而馬背上的騎士,則朝著呂戰兜頭抽了一鞭子。


    “你們這對狗男女,找死嗎?”


    呂戰心頭升起一絲怒意,一把抓住了鞭子,手上用力,直接把那騎士拉了下來。


    反手就是一掌,正中那騎士胸口,那騎士慘叫一聲,整個人已經在掌力之下,倒飛了出去,瞬間撞倒了旁邊的那個騎士。


    而那人立而起的大腳馬蹄子還沒有踩下來,整匹馬已經成了一座冰雕。


    眾人齊齊驚唿。


    “大膽!哪裏來的雜碎,竟敢攔我獸王宗,活膩歪了嗎?”


    一眾騎士紛紛勒住馬匹,一時之間群馬嘶鳴。


    幾個騎士控馬,把呂戰兩個人包圍了起來。


    “完了,這兩個人惹了獸王宗,這一下怕是死定了。”


    “在這冰坨城,誰不得給獸王宗三分麵子?


    說是獸王宗,實際上就是一群馬匪,窮兇極惡。”


    眾人對著獸王宗的人,指指點點,卻下意識的遠離了這個包圍圈。


    呂戰不為所動。


    “光天化日之下,當街縱馬行兇。


    你們差點傷了我們,不賠禮道歉也就罷了,還想要打人,天底下的便宜,都被你家占了?”


    呂戰不卑不亢,擲地有聲,對於周圍跨在馬上的騎士,絲毫不懼。


    “大哥,跟他們費什麽話,他們打傷了八弟,又弄死了咱們一匹馬,迴去怎麽跟大姐頭交待?


    殺了這對狗男女。


    你瞧瞧,這女人醜成了這個逼樣,這個雜碎竟然也看得上,果然都是賤種。”


    騎士中為首的一人,臉上一道非常幽深的刀疤,深可見骨,渾身上下散發著餓狼一般的兇悍氣息。


    “小子,你很吊啊?


    敢在冰坨城,跟我們講道理。


    你怕是不知道,我獸王宗,從來不講道理。


    你傷了我兄弟,現在給你兩條路。


    第一,跪下道歉,並且把你這醜女人借我們弟兄玩兩天。


    第二,死!”


    刀疤騎在馬上,居高臨下,語氣中滿是輕蔑。


    呂戰神色已經徹底的冷了下來,說他可以,但是這群人口中噴糞,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雲冰,這可就忍不了了。


    再怎麽說,雲冰都是個女孩子。


    呂戰能察覺到雲冰被氣的渾身發抖。


    “哦?


    你們也同樣很吊嘛。


    我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剛剛罵過我妹妹的,統統割了舌頭,再跪下給我妹道歉。


    第二,有一個算一個,全死。”


    呂戰的話,聲音不大,在場的人,卻全都聽在了耳朵裏。


    “我沒聽錯吧?


    這人竟然當眾跟獸王宗八大王叫板。”


    “小兄弟,勸你一句,磕個頭,認個錯,這事情就過去了。


    八大王可不好惹。”


    “就是,磕個頭不會少一塊肉,但是真的叫板,可是會死的!”


    刀疤聽著眾人叫嚷的聲音,一臉輕蔑。


    獸王宗在冰坨城盤踞多年,整個冰坨城都是他們的天下。


    刀疤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有人竟然敢在冰坨城跟他們叫板了。


    真是有趣。


    當然,刀疤不是傻子,獸王宗也不可能什麽人都得罪。


    但是一般有頭有臉的人,基本上都是前唿後擁,成群結隊。


    像這種一男一女的組合,明顯是散修。


    “有趣,老子已經很久沒有遇見敢挑戰我們獸王宗的人了。


    你既然找死,那就成全你。


    動手,別誤了給小姐拜壽的時辰。”


    “殺!”


    刀疤一聲令下,包圍呂戰兩人的那些人離開從馬背上跳了起來,紛紛抽出自己的兵刃,朝著呂戰兩人攻了過來。


    呂戰冷笑一聲,抬手,把雲冰甩出了戰圈。


    雲冰目光中滿是吃驚:“呂大哥你!”


    “好好看著,一幫土雞瓦狗,還輪不到你出手!”


    呂戰的做派,倒是引來了不少人的好感。


    雲冰雖然醜,但誰說醜女人就沒人愛不是?


    “嘿嘿,醜姑娘,你別急,今天你跟你的小情郎,兩個人誰也走不掉。”


    刀疤陰狠的笑了一聲,氣機牢牢的鎖定了在了雲冰身上。


    “可惜,你太醜了,否則倒是能玩玩。”


    雲冰大怒:“你找死!”


    然而就在她準備含怒出手的時候,包圍圈中亮起了一道劍光。


    極快,極寒。


    劍光閃過,刀疤整張臉都充斥著難以置信,以及難言的驚恐。


    呂戰收劍入鞘,緩緩朝著刀疤走了過來。


    在他身後,刀疤的六個兄弟,齊齊捂住了脖子,指尖有鮮血飆出。


    “撲通”一人倒地,緊跟著倒地聲不絕於耳。


    八大王,除了一開始就被打傷的那位,如今六人齊齊殞命。


    隻剩下了依舊坐在馬背上的刀疤。


    眾人臉色劇變。


    “怎麽可能?


    一劍殺了六個人?”


    “好快的劍法,莫非是天雷劍派?”


    “剛剛那一劍,劍招的確像是天雷劍派的奔雷。”


    眾人驚恐的望著呂戰,這人好快的劍,好大的膽。


    之前叫嚷著讓他下跪賠罪的人,齊齊朝人群後麵退去。


    當街之上,在這冰坨城內,竟然真的有人敢殺獸王宗的人。


    而且是獸王宗赫赫有名的八大王。


    這些人實力都不若,清一色築基八重,大王刀疤,實力更是直逼真元境。


    然而在這人劍下,沒有人是一合之敵。


    “真元高手,絕對是真元境的高手!”


    眾人在心中呐喊者。


    真元境別看在玄冰門內隨便拉一個人就是真元境,但是要知道,呂戰接觸的都是一些什麽人?


    不是長老子孫,就是親傳弟子。


    這就代表著,這些人都擁有著最好的修煉資源。


    所以才有一種錯覺,真元多如狗。


    但是五大派之外,那些散修,那些大小家族,那些不入流的宗門,真元境強者,甚至能成為一代家主,一代宗主。


    刀疤怎麽也沒想到,大家上隨便抓個人,竟然是他媽真元強者。


    這讓他也有一種見了鬼的感覺。


    此時呂戰一步步逼近,身上劍氣如虹。


    刀疤座下大腳馬,不安的抖動著蹄子,緩緩的後退著。


    刀疤臉上更是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如今,他已經騎虎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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