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戰的巴掌,落在了那葉重山的臉上,卻讓那些之前叫囂的一幫人心驚膽戰。


    這巴掌,就猶如同時落在了他們臉上一般。


    呂戰嘴角勾著冷笑,把目光盯在了那枯石的身上。


    枯石渾身打了一個寒顫,眼底充滿了深深的畏懼。


    他不是葉重山的對手,在雄霸社的地位也沒有葉重山高。


    葉重山的遭遇,每一聲慘叫,都看在他的眼睛裏,聽在他的耳朵裏。


    此時在看這個一身雜役打扮,有些可笑的男人,就猶如看一個惡魔。


    “你,你別過來,你不要過來!”


    呂戰嗤笑一聲,不屑的把目光移開,而是落在了那幫雄霸社的身上。


    “你們剛剛不是叫囂著我跪下來求饒嗎?


    怎麽?


    現在不叫了?


    現在給你們個機會,勸勸他,隻要他跪地求饒,我今兒就饒過你們。


    這船上,實力最高的,也不過是這真元二重的家夥而已。


    如今,誰能替你們出頭?


    叫啊!”


    呂戰目光一冷,咆哮出聲。


    雄霸社弟子齊齊震了一下。


    “呂戰,你,你別太過分了!”


    陸有道硬著頭皮還了一句。


    呂戰下一刻已經到了他的身邊,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陸有道直接被抽到了地上。


    呂戰目露兇光,一腳踩在他的臉上,惡狠狠的說道:“給你臉了?


    你算什麽東西?


    我不動你,不是給你臉,是因為你不配。


    偏生你覺得自己臉大?


    若是她們今天出了任何事,你們這些幫兇,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你,去,勸他,隻要讓他跪地求饒,我今天就饒了你們。


    否則,我敢保證,這船上容不下你們,你們,信嗎?”


    你們信嗎?


    到了現在,誰敢不信?


    “枯石,師兄,你,你快磕個頭認個錯吧。”


    “對對對,師兄,你快磕頭求呂戰師兄饒了你,否則我們都要跟著倒黴。”


    其他沒參與的人,靜靜看著這一幕,陷入了沉默。


    諷刺。


    無與倫比的諷刺!之前叫囂的有多歡實,如今的下場就有多淒慘。


    好多人都在慶幸自己沒有摻和。


    枯石青筋暴出,對著這些人怒目而視。


    “你們這幫混蛋,你們就這麽怕他嗎?


    他就一個人,一起上,把他弄死!”


    枯石對於這些見風使舵的人,真是恨到了極點。


    “放你娘的屁,要不是你這個色鬼,老子怎能跟著你遭殃。”


    “就是,你不磕頭認錯,我們就打死你!”


    “你們敢!”


    枯石有些慌了。


    呂戰默默的退後,冷眼看著這一場鬧劇。


    “有什麽不敢,要不是你特娘的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我們雄霸社能承受這種屈辱?”


    “沒錯,都怪他,打死他!”


    這幫人如今不敢對呂戰不滿,頓時把所有的怒氣轉嫁到了枯石的身上。


    要不是這個好色的玩意,他們怎麽能被人欺負到這種程度。


    “打,狠狠打!”


    群情激奮,越想越生氣。


    那枯石被打的嗷嗷慘叫,呂戰甚至看著有個人,一腳踹在了他的命根子上,看著都疼。


    枯石被揍的奄奄一息,呂戰這才一抬腳,把陸有道踢了出去。


    “規矩,要守,別弄死了。


    你們這次做的很好,隻要你們守規矩,大家都是好同門。”


    呂戰拍了拍手,用眼神把那些雄霸社的人威脅了一遍。


    “是是是,呂戰師兄放心,我們一定守規矩。”


    呂戰笑了兩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哪個。


    “都看夠熱鬧了?


    散了吧!馬上就到宗門了,我不想看到再有人鬧騰。


    王侯,別看了,帶人把這兒清理一下。”


    王侯暗暗咂舌,這位親傳弟子,果然牛逼啊!看來自己這一次抱大腿是抱對了。


    “呂戰師兄放心,我這就派人收拾。”


    呂戰不再管這些事情,朝著雲冰三人走了過來。


    所過之處,所有人齊齊退開,目光中隱隱帶著嫉妒與敬畏。


    這種震懾四方的威風,誰不曾夢想過?


    “冰兒,去你那裏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雲冰點了點頭,林清蘭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船艙某處。


    一個白衣女子與一個青衣男子正在對弈。


    “今年新招收的,似乎出現了有意思的家夥,靈兒師姐不去瞧瞧?”


    “每一迴有意思的家夥,都活不長。


    葉重山算是有幾分本事,在內門弟子中也能排的到一百名開外。


    被打的這麽慘,倒是頭一次。


    但他畢竟是雄霸天的人,雄霸天已經突破了真元八重,是親傳弟子中除了梅若寒以外,最有希望突破金丹的人。


    雄霸天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我不妨打個賭,這個有意思的家夥,能活多久?”


    青衣男子笑著搖了搖頭:“我不跟你賭,我就沒贏過。


    這次咱們三個奉命護送,這葉重山傷成這樣,迴去咱們如何交代?”


    白衣女子神色淡淡:“跟我等有何關係?


    你我隸屬花間舍,那雄霸天也管不到我們頭上。


    不過,還是要去看看,別真個死掉了。


    雄霸天是個聰明人,不會為了一個廢物,拿你我開刀的。”


    “師姐所言極是,如今我大龍已成,師姐你認輸吧。”


    呂戰到了雲冰的房間,等幾個人關上艙門,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血液中含著絲絲血色的冰塊。


    若非是他用真元壓製,恐怕當時就吐血了,更別提後麵的威風。


    三人大吃一驚,雲冰趕忙扶著他坐下,一臉擔憂:“呂大哥,你沒事吧?”


    呂戰深吸了幾口氣,擺了擺手:“沒大礙,淤血吐出來就好了。


    那個後出現的家夥,終究是真元二重,跟他對了一掌,隻是輕傷,已經是奇跡了。”


    林清蘭看著呂戰虛弱的模樣,誰能想到,他剛剛的威風都是裝出來的。


    她頓時紅了眼睛一臉的內疚:“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否則呂戰你也不會受傷。”


    呂戰吞了一顆真元丹,笑道:“如果美貌是一種過錯的話,我倒寧願一錯再錯。”


    幾個人都是一呆,陳佳豪則是深深的看了呂戰一眼。


    這家夥似乎總是能哄女孩子開心。


    這種話,如果他是女孩子,怕是也會歡喜。


    果然林清蘭臉上閃過一絲羞意,目光之中異彩連連。


    “不管怎樣,此事因我而起。


    呂戰,我欠你一個人情。”


    林清蘭說的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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