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劉太醫應聲俯身上前,向我跪拜道:“臣請娘娘張開嘴。”
我依言張開嘴,看著劉太醫的表情,眉頭緊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驚惶,他向旁邊的宮女遞了個眼神,宮女會意拿起一塊絲巾覆在我手上。太醫為我診脈,思索半天後,才慎重地開口說道:“迴皇上,娘娘恐怕是傷了舌苔,聲帶受損,恐怕是……今後說話不太方便。”
聞言我大驚失色,雙手抓著龍天運的衣服撕扯,搖頭難以接受,心中萬分難過,想哭卻哭不出來。縱有一肚子的不滿,一肚子的為什麽,如今有口難開,讓我找誰去說,傾述苦衷!
龍天運環住我勸道:“別怕,朕一定會醫好你。”
緊接他又命令另一位太醫上前為我診治,太醫在看過我的舌頭後,搖頭歎息,跪拜道:“臣無能為力,請皇上……”
龍天運一腳踢向他,將人踢倒在地,用力一拍床案,吼道:“一群飯桶,養你們有什麽用,朕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醫治不好,朕要你們的腦袋!”
“請皇上息怒。”眾位太醫說著慌忙跪倒在地,我看見被踢了一腳的太醫,嘴邊上掛著血絲,心中一驚。
“哼,醫不好,他就是你們的例子。”龍天運瞪了他們一眼,突然喊道:“來人!將這個廢物給朕拖下去,亂棍打死!”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被踢倒地的太醫,連忙爬起來,磕頭求饒,頭撞向地的聲音,聲聲震耳,我看見其他人個個戰戰兢兢,甚至有人渾身發抖,龍天運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進來的兩個侍衛已經開始向外拖人。
求饒聲,在我耳邊響起,不要,不要殺人,我抓著他的袖子,連連搖頭,就算他逼迫太醫救我,也用不著拿人命做勢,見他不做聲,情急之下,我抓住他的手,急忙在他掌心中寫道:“不要殺人。”
那太醫已經被拖了出去,我唯恐他丟了性命,心急如焚,又寫道:“你不要我了,又何必救我,醫治我。”
龍天運依舊不為所動,看著我,我無奈之下,咬著嘴唇,閉上眼睛不去看他,他忽然抱住我,說:“我怎麽可能不要你!”
我寫道:“放了他吧,求你!”
他這才開啟尊口,說道:“好吧,看在你為他求情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傳朕口諭,打他五十棍,趕出宮去。”
“是,皇上。”一個太監領命出去傳話,我看見眾位太醫嚇得麵無血色,跪在地上。我終於明白了,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的意思。
龍天運望了我一眼,迴頭冷麵道:“你們都下去吧。”眾位太醫如獲大赦,跪拜退了下去,隨後宮女,太監們也跟著出去帶上宮門。
宮內隻剩下他和我,我望著他搖頭苦笑,為何當初他丟下我不聞不問,此時卻在我麵前演上一出暴君弑臣,以示對我的關心,假惺惺的,何必呢?他伸過手來撫摸著我的臉頰,我未做思考,立刻掃開他的手,使勁推開他,心中充滿怨恨。
而他,下一刻卻抱緊我說:“心兒,你是怨我麽,恨我麽。”
我不恨他,恨誰?心中的恨意,壓抑在胸口憋得讓人難受,我承受不住,不管他是不是皇帝,我拚命地打他,抓他,甚至趴在他肩頭,用力咬他……
他任我撕咬一聲不吭,咬夠了,發泄完了,我也累了,趴在他肩上,淚流不止。
聽著他說道:“我知道你恨我,聽我說,那天,我的確很惱火,恨不能……”說到此,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接著說道:“當時康王突然派人給我送信,說太後被龍天趨挾持,雙方處在僵持之下,他怕太後遭受不測,特地派人來請我前去。來不及等你醒來,我匆匆離去。也許是我離開時對留守的侍衛說話太重,他們誤解了我的意思,等我迴去就見你滿嘴是血倒在地上,心兒,你不是說過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會自殺麽,為什麽你那麽傻,不等我迴來。”
當見到她倒在地上,他的心中有千般說不出的滋味,是苦,是酸,是悲,是痛……甚至於渾身發抖,心神如死灰,整顆心像被撕裂一般……迴想起來,往如隔世。
那天的場麵,帶給他莫大的刺激,若非寧風、鳴風阻止發狂的他,他極有可能毀了一切,甚至……
上天似乎在考驗他,發現她沒有死,他的心裏又燃起了一線希望,再次擁有她,他不禁情不自禁,把內心的話,如數說給她聽:“我以為你死了,絕望之下抱著你萬念俱灰,寧風要帶你走,我不肯將你交給他,爭持之下,他無意中發現你的脈搏依在跳動,我頓時清醒過來,深信你總有一天會醒過來,那怕有一線希望我也不會放棄,如今終於讓我等到你迴來了,心兒,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高興麽。”
原來他根本不曾丟下我,我心中不僅感慨萬千,唉,為什麽當時我沒有勇氣等下去,是一時犯傻,還是深深愛上他,難以接受他拋棄我……
僅僅是一個誤會嗎?為什麽,我心裏也有許多為什麽,叫我怎麽說。
誰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我又沒親眼見。見鬼了,聽到他的解釋,我的氣、我的恨、我的怨,一下子全消失的無影無蹤。
心裏說不出有什麽滋味,隻覺得這一切好像是在夢裏,他將我緊貼在懷中,雙眸間顯現萬般柔情,溫順的倚在他懷中,享受這份寧靜,也許迴來是對的,我對自己說。
你可別忙著談情說愛,把我的愛人給忘了……
嚴坤的話,突然在我耳邊響起,連忙拉起他的手,用食指在他掌心中寫道:“你見過一個眉心長著顆紅痣的孩子嗎?請不要傷害他,好嗎?”
他微帶驚訝地望著我,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從昏迷到現在,一晃半年多,醒來就是為了讓我放掉傲明宮的兒子,心兒,我很生氣……你知道嗎?”
天,我沒有想到那個孩子竟然是傲明宮的兒子,嚴坤對我說,他是她的愛人,不對啊,龍天運跟傲明宮是兄弟,如果將來我的女兒跟傲明宮的兒子在一起,他們豈不是堂兄妹,如果他們是戀人豈不成了亂倫……
不,不對,嚴坤不會騙我,除非……龍天運跟傲明宮不是兄弟,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要麽,就是那孩子不是傲明宮的,或者,我將來的孩子不是我跟龍天運的……這裏麵肯定有原因。
“是誰告訴你,他的兒子在我手裏,這半年多來,你一直昏迷,不可能有人告訴你。除非,他來過。”
輕哼一聲,我凝視著他,寫道:“與他無關,是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嚴坤不,應該說是雲戀秋……”
“什麽,戀秋……”久違的名字,讓龍天運心頭一震。
看得出來,他未曾忘記她,對她還存有感情,我心中一酸,寫道:“對,是她,她要我請你不要傷害那個孩子。”
他思量好久,我的心情隨著他的變化變得很複雜,淡淡憂鬱籠上心頭,我昏睡半年多,在這段時間裏,肯定發生了不少事情,皇帝的後宮,自古以來佳麗美女如雲,他的身邊會不會……
“心兒,我問你一句話,你要老老實實迴答我。”他扶著我的雙肩,直視著我,眸中懾人心魂的光芒讓人心神一蕩,“告訴我,我跟他之間,你會選誰。”
還用說嗎?我把自己都交給了他,他卻問我選誰,他問我也好,我正好也想問問他,寫道:“你愛我嗎?”
“我當然愛你,不要懷疑我,在你昏迷的日子裏,母後為我選秀,將整個後宮塞滿了女人,然而在我的心中,隻有你一個,你才是我龍天運想要的女人。”他說著激動的抱緊,我迴抱著他,信任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我想,或許我應該把心放寬一些,愛就是愛了,如果連愛人的話都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
愛就是要雙方彼此互相信任。
不能親口告訴他,我愛他,我用行動來表示,輕輕拉開他的衣襟,他見我的動作,先是一怔,任由我扯開他的衣服,我衝他淡淡一笑,在他被咬的肩膀處,吻了一下,含嬌帶羞的垂下頭。
他忽得抱起我來,毫不掩飾心中的歡喜,抱著我在殿裏轉了兩圈,放聲朗笑,“哈哈……”笑聲久久在殿內迴蕩。
一連三天,他都陪在我身邊,形影不離,寸步不分,我們一起吃飯,一起沐浴,一起……總之做什麽事都在一起,直到第四天一早,外麵天色還黑,他轉迴頭用手點了一下我的鼻尖,在我額頭上落下輕吻,笑說:“該去上早朝啦,不然,大臣們定會說我,沉迷於女色,昏庸無道,你再睡會吧,昨晚把你累壞了。”
曖昧的笑容,使我忍不住白他一眼,佯裝生氣,嬌怒地踢了他一腳,他笑著起身,幫我拉好被子,喊道:“來人,替朕更衣。”
我依言張開嘴,看著劉太醫的表情,眉頭緊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驚惶,他向旁邊的宮女遞了個眼神,宮女會意拿起一塊絲巾覆在我手上。太醫為我診脈,思索半天後,才慎重地開口說道:“迴皇上,娘娘恐怕是傷了舌苔,聲帶受損,恐怕是……今後說話不太方便。”
聞言我大驚失色,雙手抓著龍天運的衣服撕扯,搖頭難以接受,心中萬分難過,想哭卻哭不出來。縱有一肚子的不滿,一肚子的為什麽,如今有口難開,讓我找誰去說,傾述苦衷!
龍天運環住我勸道:“別怕,朕一定會醫好你。”
緊接他又命令另一位太醫上前為我診治,太醫在看過我的舌頭後,搖頭歎息,跪拜道:“臣無能為力,請皇上……”
龍天運一腳踢向他,將人踢倒在地,用力一拍床案,吼道:“一群飯桶,養你們有什麽用,朕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醫治不好,朕要你們的腦袋!”
“請皇上息怒。”眾位太醫說著慌忙跪倒在地,我看見被踢了一腳的太醫,嘴邊上掛著血絲,心中一驚。
“哼,醫不好,他就是你們的例子。”龍天運瞪了他們一眼,突然喊道:“來人!將這個廢物給朕拖下去,亂棍打死!”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被踢倒地的太醫,連忙爬起來,磕頭求饒,頭撞向地的聲音,聲聲震耳,我看見其他人個個戰戰兢兢,甚至有人渾身發抖,龍天運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進來的兩個侍衛已經開始向外拖人。
求饒聲,在我耳邊響起,不要,不要殺人,我抓著他的袖子,連連搖頭,就算他逼迫太醫救我,也用不著拿人命做勢,見他不做聲,情急之下,我抓住他的手,急忙在他掌心中寫道:“不要殺人。”
那太醫已經被拖了出去,我唯恐他丟了性命,心急如焚,又寫道:“你不要我了,又何必救我,醫治我。”
龍天運依舊不為所動,看著我,我無奈之下,咬著嘴唇,閉上眼睛不去看他,他忽然抱住我,說:“我怎麽可能不要你!”
我寫道:“放了他吧,求你!”
他這才開啟尊口,說道:“好吧,看在你為他求情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傳朕口諭,打他五十棍,趕出宮去。”
“是,皇上。”一個太監領命出去傳話,我看見眾位太醫嚇得麵無血色,跪在地上。我終於明白了,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的意思。
龍天運望了我一眼,迴頭冷麵道:“你們都下去吧。”眾位太醫如獲大赦,跪拜退了下去,隨後宮女,太監們也跟著出去帶上宮門。
宮內隻剩下他和我,我望著他搖頭苦笑,為何當初他丟下我不聞不問,此時卻在我麵前演上一出暴君弑臣,以示對我的關心,假惺惺的,何必呢?他伸過手來撫摸著我的臉頰,我未做思考,立刻掃開他的手,使勁推開他,心中充滿怨恨。
而他,下一刻卻抱緊我說:“心兒,你是怨我麽,恨我麽。”
我不恨他,恨誰?心中的恨意,壓抑在胸口憋得讓人難受,我承受不住,不管他是不是皇帝,我拚命地打他,抓他,甚至趴在他肩頭,用力咬他……
他任我撕咬一聲不吭,咬夠了,發泄完了,我也累了,趴在他肩上,淚流不止。
聽著他說道:“我知道你恨我,聽我說,那天,我的確很惱火,恨不能……”說到此,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接著說道:“當時康王突然派人給我送信,說太後被龍天趨挾持,雙方處在僵持之下,他怕太後遭受不測,特地派人來請我前去。來不及等你醒來,我匆匆離去。也許是我離開時對留守的侍衛說話太重,他們誤解了我的意思,等我迴去就見你滿嘴是血倒在地上,心兒,你不是說過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會自殺麽,為什麽你那麽傻,不等我迴來。”
當見到她倒在地上,他的心中有千般說不出的滋味,是苦,是酸,是悲,是痛……甚至於渾身發抖,心神如死灰,整顆心像被撕裂一般……迴想起來,往如隔世。
那天的場麵,帶給他莫大的刺激,若非寧風、鳴風阻止發狂的他,他極有可能毀了一切,甚至……
上天似乎在考驗他,發現她沒有死,他的心裏又燃起了一線希望,再次擁有她,他不禁情不自禁,把內心的話,如數說給她聽:“我以為你死了,絕望之下抱著你萬念俱灰,寧風要帶你走,我不肯將你交給他,爭持之下,他無意中發現你的脈搏依在跳動,我頓時清醒過來,深信你總有一天會醒過來,那怕有一線希望我也不會放棄,如今終於讓我等到你迴來了,心兒,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高興麽。”
原來他根本不曾丟下我,我心中不僅感慨萬千,唉,為什麽當時我沒有勇氣等下去,是一時犯傻,還是深深愛上他,難以接受他拋棄我……
僅僅是一個誤會嗎?為什麽,我心裏也有許多為什麽,叫我怎麽說。
誰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我又沒親眼見。見鬼了,聽到他的解釋,我的氣、我的恨、我的怨,一下子全消失的無影無蹤。
心裏說不出有什麽滋味,隻覺得這一切好像是在夢裏,他將我緊貼在懷中,雙眸間顯現萬般柔情,溫順的倚在他懷中,享受這份寧靜,也許迴來是對的,我對自己說。
你可別忙著談情說愛,把我的愛人給忘了……
嚴坤的話,突然在我耳邊響起,連忙拉起他的手,用食指在他掌心中寫道:“你見過一個眉心長著顆紅痣的孩子嗎?請不要傷害他,好嗎?”
他微帶驚訝地望著我,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從昏迷到現在,一晃半年多,醒來就是為了讓我放掉傲明宮的兒子,心兒,我很生氣……你知道嗎?”
天,我沒有想到那個孩子竟然是傲明宮的兒子,嚴坤對我說,他是她的愛人,不對啊,龍天運跟傲明宮是兄弟,如果將來我的女兒跟傲明宮的兒子在一起,他們豈不是堂兄妹,如果他們是戀人豈不成了亂倫……
不,不對,嚴坤不會騙我,除非……龍天運跟傲明宮不是兄弟,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要麽,就是那孩子不是傲明宮的,或者,我將來的孩子不是我跟龍天運的……這裏麵肯定有原因。
“是誰告訴你,他的兒子在我手裏,這半年多來,你一直昏迷,不可能有人告訴你。除非,他來過。”
輕哼一聲,我凝視著他,寫道:“與他無關,是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嚴坤不,應該說是雲戀秋……”
“什麽,戀秋……”久違的名字,讓龍天運心頭一震。
看得出來,他未曾忘記她,對她還存有感情,我心中一酸,寫道:“對,是她,她要我請你不要傷害那個孩子。”
他思量好久,我的心情隨著他的變化變得很複雜,淡淡憂鬱籠上心頭,我昏睡半年多,在這段時間裏,肯定發生了不少事情,皇帝的後宮,自古以來佳麗美女如雲,他的身邊會不會……
“心兒,我問你一句話,你要老老實實迴答我。”他扶著我的雙肩,直視著我,眸中懾人心魂的光芒讓人心神一蕩,“告訴我,我跟他之間,你會選誰。”
還用說嗎?我把自己都交給了他,他卻問我選誰,他問我也好,我正好也想問問他,寫道:“你愛我嗎?”
“我當然愛你,不要懷疑我,在你昏迷的日子裏,母後為我選秀,將整個後宮塞滿了女人,然而在我的心中,隻有你一個,你才是我龍天運想要的女人。”他說著激動的抱緊,我迴抱著他,信任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我想,或許我應該把心放寬一些,愛就是愛了,如果連愛人的話都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
愛就是要雙方彼此互相信任。
不能親口告訴他,我愛他,我用行動來表示,輕輕拉開他的衣襟,他見我的動作,先是一怔,任由我扯開他的衣服,我衝他淡淡一笑,在他被咬的肩膀處,吻了一下,含嬌帶羞的垂下頭。
他忽得抱起我來,毫不掩飾心中的歡喜,抱著我在殿裏轉了兩圈,放聲朗笑,“哈哈……”笑聲久久在殿內迴蕩。
一連三天,他都陪在我身邊,形影不離,寸步不分,我們一起吃飯,一起沐浴,一起……總之做什麽事都在一起,直到第四天一早,外麵天色還黑,他轉迴頭用手點了一下我的鼻尖,在我額頭上落下輕吻,笑說:“該去上早朝啦,不然,大臣們定會說我,沉迷於女色,昏庸無道,你再睡會吧,昨晚把你累壞了。”
曖昧的笑容,使我忍不住白他一眼,佯裝生氣,嬌怒地踢了他一腳,他笑著起身,幫我拉好被子,喊道:“來人,替朕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