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葉青瑤對這老頭子的固執一時有些無語,“好,要我嫁人,可以,成親後孩子對方來生,對方來帶,每晚分房睡,否則我就拿他一天打三頓,打不死算我輸!”


    ——男人生孩子,當然是天方夜譚的鬼話。


    葉群山猛一拍桌:“哪兒有你這樣的小姑娘!成天就想打架不想好好過日子!”


    葉青瑤提醒他道:“大爺莫忘了,你可還教了我拳腳!”


    “那是給你防身,不是為了讓你打丈夫!”


    “就打了!”


    她也猛一拍桌麵,兩人勢均力敵,雙雙不肯退讓。


    直至,葉青瑤先緩緩抽迴手。


    桌麵赫然留下一個不深不淺的掌坑,這也是她唯一擅長的“絕技”。


    葉群山一怔,他也移開手掌,他所拍擊之處平平整整,並無什麽特殊之處。


    內力孰深孰淺,高下立分。原本葉群山聽劉弦安說葉青瑤身懷內力之事還以為是他胡謅搞錯了,誰知居然是真的,而且這功力深厚,竟已有旁人練了十數年的本事。


    這就足以令人生疑了。


    最後,還是他先服了軟:“你爺爺我不與小女子一般見識!”


    遂一揮袖,推門而出。


    背後,葉青瑤幽幽地道:“你是在罵人,還是承認了?”


    ——隻得到一個重重的“哼”字。


    ……


    葉群山出了地字間,還不忘把門順手帶上了。一轉身,竟見劉弦安等在一旁,看來他在門邊已聽了多時,什麽都聽到了。


    “我們到外邊談談。”葉群山道。


    兩個人來到客棧外,找了個酒館坐下,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可見,雙方的心情都不怎麽好。


    直至小二端著燙好的兩壺酒上桌,葉群山才大嘆一聲訴起苦來:“難啊!不是我帶大的,就是難說話!我當年就說嘛,不該交給她姑姑管教,她有兒子的,當然更疼兒子,小夜又不是她閨女,你看她教了個p出來!”


    劉弦安將兩人的就被斟滿,解釋道:“其實,這與她姑姑或許無幹,青瑤的性格,是……另一人教出來的……”


    那個另一人,正是先太子衛弘延。不過這市井之中,他的名諱不太好提。


    “我知道是誰教的,可這也差太多了吧!”葉群山心中瞭然,一口將一杯酒吞下,才苦著臉道,“老實說,我之前沒預料到好好一個小姑娘的脾氣這麽爆!就算是心玉小時,也不是這樣的!”


    葉心玉,就是葉青瑤的姑姑,如今的皇太妃衛葉氏,也是眼前這位葉大爺的親生女兒。


    劉弦安為葉青瑤辯解道:“其實她以前也不是這個樣子,後來自己瞎練了個什麽功夫,性子就漸漸變了。”


    “知道是什麽功夫麽?”


    “說是一本叫做《天地開玄說》的前朝□□,但那本書到了我手上就是一本沒有唐詩的《唐詩三百首》,所以我也看不出什麽名堂。”


    “嗯……會根據主人不同而改變內容麽……”葉群山沉吟片刻,“現在那書在哪裏?”


    “還在她手上,不過被她藏起來了,乘我不注意會拿出來翻兩下。”劉弦安道,“老先生是想到什麽了嗎?”


    “我是想到,這本書的傳說,”葉群山沉下臉,“也不知是誰所寫的、什麽時候流傳開去的,總之有一天,世上出現了這本書。其中內容,每一個人所觀都各自不同。後來這書被前祁朝廷收走,說是銷毀了,但不久之後,江湖上又出現了另一本書……名為《通明寶鑑》。”


    “《通明寶鑑》?”


    “《通明寶鑑》的作者,有傳為先祁宮中掌管藏書的一名太監。所以這本書,應是他看過《天地開玄說》後所精選抄錄的部分。一百多年前這本書落入讞教之母顏笑歌手中,再輾轉又落入玄門道人洛雲執的手中,但最後還是被魔教聶蒼流奪去了……”


    葉群山道:“我有一名先祖,小時是玄門的門人,無意中翻閱過那本書籍,被師祖洛道人嗬斥……不過對於內中記載他記了個大概:除了武功以外,書中記載各類兵法奇術,還有一些荒誕的故事……”


    “怎樣荒誕?”劉弦安追問道。


    葉群山盤著核桃迴憶道:“那都是那位先祖後來與家人講述,卻被家中當成奇聞軼事流傳下來,我父親與我說起過,權當個故事聽聽。說書中描繪的世界分作若幹大國,戰亂不靠兵器而是操縱鐵甲橫行,還有載人的鐵物可在天上飛水裏遊……你說這不荒唐麽?就連書中的人名,也著實怪異,記都記不住……”


    “那書中,可有記載一種可操控他人夢境的奇術?”


    “那倒不知道,”葉群山咧著嘴想了想,“不過以夢操控人心……卻是後來讞教常用的手法……難道你是說……”


    劉弦安憂心忡忡道:“是,青瑤會以夢探人心,甚至以夢與死者交流,她的武功也是出自同源,我怕她練著練著走火入魔,現在限製她學習,隻教她一些正常的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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