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娶了個真土豪,震撼過後艱難地問,“你到底有多少錢?”    金轍伸出機械手數了半天,頭上滴下一滴冷汗:“好像我也數不清,改天讓理財顧問告訴你吧。”    “……”沐實在不知道這兄弟倆的博士是怎麽畢業的,怎麽一個兩個都不會數錢!    “好了不說了,你手好涼,我們進去看看房子吧,臥室我已經收拾好了,我們今晚可以住在這裏。”金轍抓著沐的雙手哈了哈氣,彎腰,“來我背你進去。”    “我好好的幹嘛要你背?”    “想背你嘛。”金轍用屁股推了推沐的肚子,“來來讓我背,背你進洞房,這可是咱倆第一次進自己家門呢,以前總統官邸不算,那是公家的產業。”    沐沒有辦法,趴在他背上,金轍背起老婆穿過拱橋,驚動了冷豔高貴的水鳥,翻著白眼振翅而飛,撲棱棱揚起滿天白羽。橋下紅色錦鯉卻不怕人,追著他們的影子一路跟隨,攪散了一池銀波。    “這房子主臥可大了,有一架雕花拔步床,掛上帳子跟大帳篷似的,裏麵還有很多有愛的工具,絲帶皮鞭蠟燭……還有架子什麽的,嘿嘿,我們今晚試試捆綁好不好?”    “誰綁誰?”    “……你綁我。”金轍不情不願地迴答,話說卸任後的總統貌似沒有什麽威信了呢……唉,夫綱不振啊!    不過他的夫綱好像從來沒有振過的樣子。    算啦,家裏有一個人的夫綱振一振就可以啦,人生不能要求太多,太完美會遭報應噠!    第156章 重返母星    飛船已經在近地軌道停留近三個小時了。    巫承赫透過舷窗看著外麵廣袤的宇宙,藍色行星正繞著巨大的黃矮星緩慢旋轉,略顯渾濁的大氣層內盤旋著淺黃色的雲層,地麵上紅斑若隱若現。    “探針迴來了。”金軒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後,雙手搭在他肩上,“情報顯示一小時後穿梭機可以落地。”    “噢。”巫承赫輕聲應道,心裏說不清是期待還是忐忑,念念不忘的母星就在窗外,雖然遠隔一千多年,早已不複當年純淨瑰美的顏色,但仍舊對他這個飄蕩的幽魂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怎麽了?”金軒注意到他眼神有點不對,擔心地問,“如果不想下去,我們沿赤道飛一圈看看就算了,母星的環境破壞太嚴重,我怕你感情上受不了。”    “哦,不。”巫承赫振作了一下,“我隻是有點……近鄉情怯吧,你懂的,給我點時間,讓我再靜一靜。”    “好吧。”金軒揉了揉他的頭發,將觀測艙留給他一個人,“我去弄點東西給你吃,半小時後來餐廳好嗎?”    “好的。”    觀測艙恢複安靜,巫承赫坐在工作椅上,調整觀測儀透過雲層尋找合適的介入點。迴到地球是他一直以來的夙願,對金軒來說,那個遙遠的千瘡百孔的星球隻不過是教科書中一行簡單的介紹,但對於他來說,卻承載著對故鄉,對親人的所有記憶。    “我迴來了。”    兩小時後,全地形穿梭機穿過大氣層飛向地球。機艙裏,全息屏實時顯示著探針群發迴的監測結果:亞歐大陸仍舊不適宜人類生存,尤其是東亞片區,土壤沙漠化,植物大麵積枯死,地表彌漫生化毒氣,動物蹤跡罕至……九百多年了,地球仍然未能消化掉人類當年遺留下來的一切。    金軒控製穿梭機在平流層改變航道,漸漸轉為與地麵平行飛行,而後以一個圓滑的切線緩緩穿過對流層,懸停在離地麵五公裏的高度。    西北荒漠出現在眼前,透過前窗,巫承赫看到大片的黃沙在視野中綿延,空氣昏黃汙濁,夾雜著細碎的沙礫,狂風卷過,枯黃的駱駝草在沙地上翻滾。目力可及的遠方,是長城的輪廓,嘉峪關高聳的城樓像亙古的圖騰,在曠遠的天地間留下一抹荒涼的剪影。    “那道牆就是長城嗎?”金軒問。    “是的,明長城最西端的起點。”巫承赫迴答,記憶中雄偉的關隘已是斷壁殘垣,烽火台佇立在風化的頁岩基石上,仿佛懸崖上的鳥巢一般岌岌可危。    “真是偉大。”金軒讚道,與巫承赫不同,他對這個星球沒什麽歸屬感,完全是以旅行者的心態欣賞遠古遺跡而已,“探針顯示東南方有一個大規模城市遺跡,要不要過去看看?”    巫承赫打開探針傳迴的地形圖,見金軒所說的遺跡貌似就建立在以前酒泉的舊址上,便道:“好。”    穿梭機掠過荒漠,不久便到達城市遺跡上空。這裏一片荒涼,看不到人或動物的蹤跡,流動的黃沙覆蓋著曾經繁華的街市,坍塌的建築物千瘡百孔,隻有市中心一座空曠的廣場還算完整,廢舊的噴泉望天獨立。    金軒操縱穿梭機降落在廣場中心的空地上,道:“我下去看看,你在機艙裏等我。”    “一起去吧。”巫承赫解開安全帶,想想馬上就將踏上母星的土地,心中頗有些興奮。    金軒沒有再反對,給他扣上防護服的唿吸器,又將一把射線槍佩在他腰帶上,道:“別離我太遠,這裏被病毒侵蝕幾百年,也許會有變異物種出現。”    “嗯,我會小心的。”巫承赫早已習慣他的保護,乖乖點頭,跟他下了穿梭機。    時隔千年再次踏上地球,巫承赫有種奇異的戰栗感,防護服顯示外界溫度零上五度,紫外線弱,空氣中有少量刺激性氣體、輕微輻射,以及尚未徹底降解的生化病毒,不適宜普通人類生存。    “好嗆。”金軒抽了抽鼻子,深深皺眉,他沒有戴唿吸器,對異能者來說這樣的大氣環境完全不造成困擾,最多刺激刺激鼻腔粘膜。    “這裏好像不是普通的城市,是航天城。”巫承赫四下觀望,發現廣場上的雕塑和噴泉都和航天有關,星球、飛船、戰艦……一個巨大的紀念碑立在廣場正中央,雖然曆盡風霜,表麵仍舊平坦光滑。    “不,這不是航天城,是亞歐太空基地遺址。”金軒通過探針掃描的地麵特征與個人智腦中保存的資料比對,道,“九百年前人類建造的‘方舟’,有兩艘就是從這裏組裝和升空的,這座城市是當年的三大太空基地之一。”    原來酒泉被擴建成方舟基地了,果然這種大項目還是中國人最靠譜……巫承赫頗有點自豪,走到紀念碑前,隔著手套在上麵摸了摸,觸動右下角一個按鈕,一陣流光在光滑的表麵躥過,很快上麵便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全息文字。    如金軒所說,這裏果然是九百年前的太空基地之一,當年人類就是在這裏把屬於亞歐兩洲的“方舟”送上了太空。之後這裏的環境急劇惡化,病毒肆虐愈演愈烈,於是健康的市民被轉移到了東部的“安全區”,隻留下感染者在這裏等死。    這塊碑與其說是紀念碑,不如說是這個城市的墓誌銘,可以想見,“方舟”離開,生化狂潮爆發,這裏的人們,尤其是那些被遺棄的感染者,是多麽絕望……巫承赫的視線漸漸挪到紀念碑最下方,忽然被一段貌似後來加上去的文字吸引了,衝金軒喊道:“嘿,你過來,看看這個。”    “什麽?”金軒正在用個人智腦各種自戀地自拍,聽到他的話漫步走了過來。巫承赫一目十行地掃完那段文字,震驚之情簡直無以言表:“這上麵說當年從這裏升空的方舟不止兩艘,他們還送了另外一批人上天!”    “不可能吧?”金軒十分詫異,“當年六艘方舟先後到達敦克爾星球,組建聯邦,沒聽說有更多的方舟跟過來……”    “不,不是那六艘方舟中任何一艘,是完全不同的另一批人,一些幸存的感染者!”巫承赫指著紀念碑底端的文字給他看,“看看這兒,這是他們離開之前記錄下來的文字。”    原來,在“方舟”升空,幸存者撤往“安全區”以後,這座城市被徹底封鎖。為了防止病毒擴散,威脅到“安全區”的生存,軍方決定對整座城市進行毀滅性轟炸。    席卷一切的大爆炸,然後是曆時一周的輻射清洗,嚴酷的打擊幾乎讓整個城市成為不毛之地。然而天無絕人之路,一小批感染者竟然幸運地生存了下來有人在大爆炸開始之前就預料到了即將到來的厄運,於是帶著一些感染病毒但尚未發作的“攜帶者”躲進了太空基地一個秘密的地下掩體中。    在輻射清洗之後,這些幸存的人們迴到地麵,尋找新的生機,不知道是因為輻射引起的基因變化,還是本身的免疫機能突變,他們沒有像其他感染者那樣迅速發病,成為失去理智成為喪屍,竟然就這麽半死不活地存活了下來。    城市已經毀滅,安全區不可能收留他們,離開廢墟隻能死路一條,這批人自動自發地組成了一個集體,推選了新的市長,在市長的帶領下苟延殘喘。    沒有食物,沒有藥品,甚至沒有幹淨的水源……漫長而痛苦的地下生活讓所有人都生不如死,最終一位參加過“方舟計劃”的工程師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計劃利用太空基地倉庫裏一艘小型方舟樣機飛出地球,尋找出路。    樣機隻有正版方舟二十分之一大小,是早期的試驗品,早就被廢棄了,別說飛出地球,連升空都異常困難,但人在絕境之中往往能產生可怕的創造力,幾個月以後,他們居然真的成功了。    “他們乘坐樣機離開了地球,在木星采氫、給養,然後飛出太陽係。”巫承赫看著紀念碑喃喃道,“太神奇了,三萬四千多名感染者,居然依靠一台廢置的樣機就這樣離開了這座死城!”    “可是我們沒得到過他們任何的信息。”金軒眉頭緊蹙,“他們到底飛去了哪裏?為什麽沒有到達我們的星係?難道他們設置的目的地和聯合國當初確定的不一樣?”    “也許他們根本沒能飛出太陽係,或者在別的什麽地方就機毀人亡了畢竟他們乘坐的是樣機,計劃也很倉促。”巫承赫分析道,“而且就算他們成功了,安全上路,也不可能朝著方舟的方向飛,他們是感染者,在地球上的時候就遭受遺棄和滅絕,如果和方舟會和,等待他們的很可能是新一輪的毀滅性打擊。”    “你說得有道理。”金軒讚同地點頭。巫承赫頓了一下,肯定地道:“樣機是他們唯一的生機,他們不可能飛向人類原先確定的目的地,那是自尋死路。”    “所以說在宇宙的某個地方,很可能還生存著一批人類的後裔?”金軒若有所思地道。    “我想是這樣。”巫承赫感歎地道,“人類的潛力太強大,甚至連人類自己都無法預料。”    “是啊……也許我們將來會遇上他們,或者他們會找到敦克爾聯邦也說不定。這個情報很重要,迴去以後要報給聯邦政府。”金軒說著,點了點紀念碑上的按鈕,文字消失了,表麵又恢複了平滑空白的狀態。他打開探針的掃描圖看了看,道,“這座城市沒有人類了,隻有一些變異的沙鼠和低等動物……想不想去他們生存過的地下掩體看看?”    “算了吧。”巫承赫不知為何對這個蒼涼的廢墟有些心理不適,雖然這裏是人類飛向太空的起源地,但同時也是屠殺同類的不祥之地。    金軒與他意識想通,安慰地摸了摸他的頭,道:“天快黑了,要去其他大洲再轉轉嗎?還是迴飛船休息?”    巫承赫站在空闊的廣場上四下看看,無聲歎息,雖然來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建設,知道自己將會麵對什麽樣的地球,但真的身臨其境,親眼目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就這麽離開嗎?巫承赫仰頭望天,看著厚重的雲層,暗淡的陽光,到底心有不足,道:“再找找好嗎?也許還有其他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畢竟這麽多年了,可能有些地方病毒已經徹底降解。”    金軒理解他的心情,道:“低溫地區大概情況好一些,我已經往南北兩極放了探針,信息傳迴來還需要一點時間,我們迴穿梭機等吧,外麵環境太糟糕了。”    兩人迴到穿梭機,巫承赫情緒低落,窩在座椅上沉默不語。金軒心疼他難受,指使自己的獅子爬過去賣萌,用大頭蹭老婆的小腿,又將伊卡魯幻色蛺召喚出來各種討好。    巫承赫被大金毛磨得沒脾氣,瞪金軒:“你就不能管管它嗎?”    “它倆現在都歸你管。”金軒嘿嘿一笑,將自己的椅子並到巫承赫旁邊,攬著他的肩膀摸頭,“別難過啦,幾百年前的事情了,何苦為古人擔憂?”    “我也是古人。”    “你是我的內人。”金軒摸不夠,索性將他抱過來放在自己大腿上,圈在懷裏嗅來嗅去,“怎麽這麽好聞,你之前喝牛奶灑衣服上了?”    巫承赫受不了他這狗一樣的德行,抓著他的頭發將他扯開:“你給我起開!誰是你的‘內人’?我這叫‘外子’好嗎……別聞了我根本就沒有喝牛奶,上將閣下你給我放尊重點!”    “現在是私人時間,我不需要你的尊重。”金軒抖抖腦袋彈開“外子”大人的手,道,“話說我們不是在度蜜月嗎?度蜜月不就是應該這樣隨時隨地毛手毛腳表達愛意的嗎?”    “結婚都二十周年了誰還跟你度蜜月?”巫承赫扒開他的胳膊試圖坐迴自己的位子。金軒眼疾手快,沒等他屁股沾著椅子,長臂一伸又將他抱了過來:“你跑什麽,好不容易擺脫兒子下屬狗什麽的,二人世界有必要這麽繃著嗎?你才多大為毛比你大舅還裝逼?”    “我比你實際上還大四歲呢,殺馬特你放過我吧!”巫承赫被他圈在大腿上壓根擺脫不了,像擱淺的魚一樣蹦。金軒抱著他的腰不放,輕易就把他壓製了:“生理年齡我比你大七歲……好吧就算你比我大好了,年下也很萌不是嗎?”    “年下你爸爸!”巫承赫忍無可忍地爆粗口,“萌你大爺!”    “你知道嗎,我有個先祖特別喜歡爆粗口,尤其是上床的時候,我一直特別羨慕他老公。”金軒向往地眯眼睛,“你保持一下,最好能保持這種狀態到今晚,我一定能性致盎然一日千裏……”    巫承赫停止掙紮,滿頭黑線睥睨著不靠譜的上將大人:“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有心理疾病了?抖m是一種病你知道嗎?”    “你要向軍部揭發我嗎?要把我送進非正常異能者研究中心嗎?”金軒無恥奸笑,“你是我的全職軍醫,負責我的心理調適,我欲求不滿你有義務滿足我安慰我,你不能幹領薪水不幹事啊準將閣下!”頓了頓道,“趁著探針還沒迴來,車震來一發?”    “……”巫承赫看了他半天,氣餒道:“你沒救了。”    金軒最喜歡他這種放棄掙紮聽天由命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著揉他的頭發。巫承赫反撲過去將他的腦袋揉成鳥窩,也跟著大笑起來,笑著笑著,感覺之前心裏那點鬱悶漸漸煙消雲散,看著前窗外血紅的落日,綿延的黃沙,忽然豁然開朗人類在九百年前飛出了太陽係,今時今日,過度緬懷母星沒有任何意義,一切,都應該往前看。    【這樣想就對了嘛】金軒通過意識通感對他說,得意地眨了眨眼。巫承赫知道他之前裝瘋賣傻都是為了逗自己開心,迴他一個短暫的吻【謝謝】    幾分鍾後,發往兩極的探針發迴了探測結果,不出金軒所料,低溫區域有一些地方環境已經恢複,尤其是北緯五十度以上,北極圈附近,甚至有很多動物活動的痕跡。    “去阿拉斯加怎麽樣,那裏看上去還不錯。”金軒在全息地圖上漫無目的地亂翻,“阿留申群島,環太平洋火山帶……噢,費爾班克斯怎麽樣?極光之都,探針顯示那裏的病毒已經完全降解,大氣情況很好。”    阿拉斯加嗎?巫承赫隨著他的手指在地圖上掃過北美大陸,想到那裏的溫泉、雪山、冰原……漸漸也來了興致:“好啊,現在是初冬,費爾班克斯晝短夜長,去那兒也許能看到北極光。”    “就這麽定了!”金軒關閉地圖,啟動引擎,“係好安全帶,我們出發!”    穿梭機迎著烈風向東疾飛,越過太平洋,飛入白令海峽,不久便到達北美大陸。金軒將速度降了下來,尋找合適的著陸點,巫承赫則作為副駕駛為他導航。    “前麵就是費爾班克斯城。”巫承赫對照地圖告訴他,“探針顯示城內損毀嚴重,我們可以沿切納河找一個平坦的地方落地。白天這裏剛剛下過一場大雪,地麵溫度低於零下二十度。”    “謔,真夠冷的。”金軒駕駛穿梭機越過費爾班克斯城區,在一處寬闊的河岸降落,前燈將整個河穀照得雪亮,引擎噴出的氣流卷起積雪,紛紛揚揚撒了滿天。飛雪落盡,一眼望不到邊的河穀出現在麵前,河麵上了凍,冰麵厚度超過三十公分,上麵覆蓋著厚厚的積雪。    “下去走走?”金軒莫名喜歡這個冰封雪蓋的地方,躍躍欲試地搓搓手,“地圖顯示從這裏沿河穀走幾公裏有座山,山頂的雪原是觀測極光的上佳位置。”    巫承赫測了一下外麵的溫度,零下二十三度,雖然身處恆溫的機艙,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麽冷,不能開穿梭機上去嗎?”    “可是我們不是來周年旅行的嗎?一直開著穿梭機算怎麽迴事?”金軒努力煽動老婆,“好不容易來一趟母星,也該享受一下大自然嘛,話說找到個適宜室外活動的地方可不容易呢。”    巫承赫想想也是,迴地球這種事這輩子估計也就這一迴了,一咬牙道:“好吧,走!”    “等等。”金軒不知道從哪裏拖出個箱子,打開,取出一領厚重的皮裘遞給他,“外麵冷,穿上這個。”    “你搞什麽?我有保溫服不穿幹嘛穿這種東西?”巫承赫拿著誇張的裘皮大衣滿頭黑線,這玩意大概是早年殺馬特先生的舞台裝,人造毛華麗閃亮,款式時髦到閃瞎狗眼。    “入鄉隨俗嘛,在母星的雪原上行走,不該穿點皮裘應景嗎?”金軒二話不說給他披上,華麗麗的風帽往他頭上一兜,滿意地點頭,“好極了,帥萌帥萌的……保溫服沒有頭套,這樣就不會凍壞耳朵了呢。”    他使用了輕微的臣服性,巫承赫無法違抗他的要求,為了這點屁事又不好用思維觸手戳他,歎氣,妥協地裹著皮裘走向機艙門:“我總有一天會忍不住親手掐死你。”    金軒哈哈大笑,披上同款情侶毛絨裝跟他下了穿梭機。    外麵果然冷得要命,北風迎麵吹來,巫承赫頓時覺得殺馬特皮裘也沒什麽不好保溫服雖然是恆溫的,但在這種低溫環境裏顯然厚重的毛絨大衣更能在心理上給人安全感。    漆黑的夜,隻有一盞暖黃色的懸浮燈在前麵照路,巫承赫與金軒並肩走在冰雪覆蓋的河麵上,朔風迎麵吹來,帶著細碎的冰渣,靴子踩著積雪,發出澀澀的咯吱聲。    “我們現在是一對愛斯基摩捕鯨人夫夫。”金軒閑的蛋疼又開始出幺蛾子,一邊走一邊用他那經過專業訓練的,低沉磁性的男中音給老婆播講紀錄片,“冬天到了,為了養活三個嗷嗷待哺的兒子,我們必須在極夜來臨之前儲備足夠過冬的糧食和肉……父愛如山,當爹真是不容易啊。”感歎地搖了搖頭,看向巫承赫:“來吧,我們玩故事接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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