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洛收起個人智腦,靠在窗前看著外麵變暗的天空。他的人生曾經是完美無缺,人人豔羨的,直到今天,才發現是個笑話。    他覺得自己應該恨誰,但又不知道該恨誰,巫承赫嗎?那個可悲的向導,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錯,卻失去自由。父親嗎?不,那是他的父親,沒有父親,就沒有他。    隻有媽媽是無辜的……想到母親,馬洛臉上的咬肌不由自主繃緊了。    就在這時,宿舍門忽然被人“砰”一聲撞開了,陳苗苗一陣風似的卷了進來,“啪”地拍了一下他肩膀:“嘿!幹嘛呢?不是說好去你們圖書館給大爺搞點內部資料嗎?”仔細看看馬洛的臉色,驚訝道:“喲! 你在哭嗎?失戀了?被女孩子拋棄了?”不等他迴答,小細胳膊已經搭在了他肩頭,“來,本大爺給你點安慰,大爺我剛剛發出去一張好人卡,借點桃花運給你,免得你……”    他話還沒說完,馬洛忽然轉身,將他緊緊抱在懷裏。    “呃”陳苗苗被他嚇得打了個嗝,半天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拍了拍他的後背,道:“都是浮雲,都是浮雲,想開點兒馬洛……話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噓,別說話。”馬洛緊緊抱著他,想要在他不知愁苦的身體裏汲取些希望與力量,“讓我抱一下,就一下。”    “……好吧。”陳苗苗僵硬地讓他抱,隔了一會看他沒鬆手的跡象,雙手猶豫著攬住他的脊背,慢慢放鬆身體,將下巴搭在他肩頭,“不管什麽事,你都別發愁,那個,巫承赫在向導學校挺好的,他給我寫信了,老師和校長對他都很關照,他還發展了自己的社團,現在收了很多小弟……呃,還是因為你爸媽鬧離婚的事?,大人都是這樣的,我爸媽也常吵架,吵完還不是照樣過,成年人都是很幼稚的,你要學會無視他們的矛盾。”    “閉嘴!”馬洛被他說得想笑,又笑不出來,低聲斥道。陳苗苗習慣性要反彈,想想他剛才那死了親爹的表情,把毒舌的話又咽了迴去,無奈道:“好吧,大爺就從你一次,下次我要是不高興,記得還我。”    馬洛被他吵得心煩,雙臂一收,勒得他倒吸一口涼氣,終於閉嘴。    媽的!這死麵癱力氣真大!陳苗苗暗自腹誹,雙手摸著他脊背試圖掐他,卻發現馬洛身上一絲贅肉都沒有,全是鐵板一樣的肌肉,根本沒法掐。    身材好成這樣也太逆天了吧!陳苗苗嫉妒的不行,正在yy自己怎麽樣才能練成這樣的身板,忽然舌根一甜,口水嘩一下從嘴角溢了出來。    草草草草!陳苗苗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居然被死麵癱的美色迷惑到流口水,大爺節操何在!    然後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臉就紅了起來。    第88章 進擊的團長    巫承赫開始了在通古斯優渥的養胎生活。    在醫院住了一周以後,路德醫務官宣布他的身體已無大礙,可以出院,於是他被他的首席導師也就是全麵負責他日常學習生活的向導教師漢斯,送到了他的專屬宿舍。    宿舍是一艘退役兩百餘年的兩棲飛船,整體金屬製造,古老而富有質感。當然,這種船現在早就不能飛了,所以引擎和主控係統已經被拆除,所有艙室都改造成了漂亮的房間,貼著溫馨的壁紙,擺著樸拙的原木家具,和通古斯其他地方的裝修風格一樣,充滿優雅的古鄉村氣息。    為了照顧他的身體,這艘船是單層結構,這樣就不用爬上爬下。巫承赫在漢斯的指導下輸入虹膜設定門禁,走進大門,發現船裏所有的台階都鋪上了細絨布,轉角處也都貼了軟膠墊,於是不得不感歎向導學校對他們這些準囚犯確實無微不至,貼心之程度簡直堪比海底撈。    “臥室在主艙,學習室在副艙,還有一個客艙,如果朋友來看望你,可以留宿。”漢斯向他解釋道。巫承赫有點驚訝:“我可以請朋友來看望我?”    “僅限學校內部。”漢斯聳肩,“其他人你隻能通過全息通話聯係。不過我必須提醒你,你的通話會被全部存檔,終身保留。當然,正常情況下任何人無權調閱這些資料,除非發生意外,在校長的授權下查閱。”    “哦。”巫承赫有些失望,繼而又問,“我發給總統的信件也會被存檔嗎?”    “不會。”漢斯搖頭,“凡是涉及軍政機密的消息,在收到上級通知後,我們會關閉監控。”    巫承赫點頭。漢斯打開主艙門:“臥室裏的生活用品是標配的,衣帽間裏有為你量身定做的各式服裝,我們執行敦克爾時間製,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周七天,周一至周五凡參加公共課程的時候,必須穿校服,周末和上單人課的時候可以隨意穿著,但不能奇裝異服,不能過於暴露。”    巫承赫打開衣帽間,發現裏麵一水的藍白二色,十套校服,十套常服,十套禮服,每一件上衣左胸都繡著藍十字標誌,簡直比軍隊還單調。    這是為了統一性和服從性,消除學員之間的差異感,巫承赫皺眉,向導學校的思想教育真是無處不在。    “這是學習室,也是你的單人教室。”漢斯帶他來到隔壁艙室,這裏是兩個小艙打通的,論麵積比主艙還要大一些。屋子中央是一個圓形平台,有點像桌子,漢斯在桌麵上拂了一下,藍光閃過,一張全息表格浮現在上麵,“這是我為你製定的課程表,我看過你在基礎學校和醫學院的成績單,和校長討論過,暫時將你的級別定為十三級,專攻醫科。”    巫承赫掃了一遍課程表,發現大一半和他在大學期間學的基本能銜接起來,一小半則是他從未接觸過的,比如意識力、心理安撫等等,每周五下午還有一節自選課,可以加入一些社團,和其他向導交流。    “醫學專業課是一對一的,由我和另外七名教授分別授課,就在這間學習室。”漢斯解釋道,“向導專業課屬於公共課,你會和其他十三級向導一起去總校上課。”    巫承赫“哦”了一聲,又問:“向導專業課由誰來授課?”據他所知這裏所有的老師都是普通人,普通人能教這個嗎?    “高年級帶低年級。十三級向導的專業課由十五級向導教授。”漢斯攤了攤手,“向導稀缺,一旦畢業就會馬上結婚,我們不可能留幾個下來當老師。”    巫承赫理解地點頭。漢斯問:“怎麽樣?你覺得這樣安排合理嗎?如果有意見可以提,下午之前修改好了我好報上去備案,安排老師。”    “不,沒有意見。”巫承赫說,想了想,又問,“沒有體能方麵的課程嗎?”    “哦,有的,但你的身體現在不適合體能訓練。”漢斯說,“普通向導每周會有兩次體能課,還可以參加運動社團,不過身體限製,運動強度不能太高,等你……變得普通以後,再給你安排吧。”    巫承赫沉默,所謂“變得普通”,就是指“切斷”以後吧。    他住院這一周,調查組已經和他談過十幾次了,他始終堅持不出金軒的名字。他們查了他的智腦通訊記錄,查了他在學校的人際關係網,甚至還調查了加百列基礎學校,始終一無所獲金軒在保密方麵做得太好了,網絡上無跡可尋,而他自己又有著出色的暗示能力,偶爾幾次約會被室友菊次郎看見,事後也都做了記憶抹除。    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漢尼拔,但金轍說過他會解決,就一定能解決。    “好的。”巫承赫淡淡說,“那我們明天就開始嗎?”    漢斯兩天來對他這種油鹽不進超級淡定的態度已經無語了,估計讓他說出異能者的名字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就不問了反正孩子生完了就會做“切斷”,那人遲早就是一個死。    “是的,今天你可以休息一天,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漢斯說,“這一區有十二個獨立宿舍,你也可以認識一下其他向導。”    “等上課的時候再說吧。”巫承赫意興闌珊地搖頭,說,“我很累,想睡覺。”    “……現在嗎?你剛剛才起床一小時。”漢斯詫異道。    “我身體不好。”巫承赫現在已經完全掌握了在向導學校的科學生存模式,臉皮厚的一逼,凡是不想見的人不想聽的話,一概一個強效防禦反彈迴去,“肚子疼。”    “要叫醫生來看看嗎?”漢斯關心地問。    “不,我隻是想睡一覺。”巫承赫前一陣麵對調查組的時候還裝模做樣弓個腰,捂個肚子,現在都懶得裝了,麵無表情看著他,給他一個“奏凱”的眼神。    “……好吧。”漢斯拿他沒轍,隻能離開,“明早九點,我會準時來給你上課。”    艙門關閉,宿舍安靜下來,巫承赫在各個房間轉了一圈,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翻個人智腦,不知道是因為網絡屏蔽的原因,還是金軒太忙了,這一周始終沒有陌生號碼給他發過信息。他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畢竟他現在處於嚴密的監視下,萬一收到的消息被發現,追蹤迴去,可能給金軒帶來殺身之禍。    不過他更多的是擔心,擔心金軒在天闕空間港會不會遇到什麽意外,或者得知他的遭遇,狂性大發鬧出什麽事來壓抑標記帶來的占有欲已經是非常困難的了,如果得知他被送到了向導學校,金軒一定會瘋掉的。    但願金轍能控製住他。    第二天,學習如期開始,不得不說,向導學校的老師是非常靠譜的,給他講醫學專業課的八名教授水平都相當的高,包括看似吊兒郎當的漢斯,都是大師水準。巫承赫本來基礎就好,因為是一對一授課,學習效率比在醫學院的時候更高,幾乎每周的醫科作業交上去,就是十三級學員的範本。    不過在向導公共課上,他的表現就比較坑爹了。    第一次上“意識力”課,巫承赫和八名十三級學員坐在同一個教室裏。授課的則是一名十五級鬆鼠向導,非常優雅嫻靜的女孩子。    她的聲音婉轉溫柔,給大家講了一段意識力控製論之後,對巫承赫道:“十三級的課程已經上過六次了,你算是插班的,漢斯老師說周末讓我給你補補課,現在我要用自己的意識力感受一下你的意識雲,好對你有個了解,製定補課計劃。”    巫承赫點頭。她大概是受過漢斯的囑咐,對他十分溫和:“不用怕,放鬆,我不會傷害你的。”    “沒關係。”巫承赫說,其實他自從進到這間教室以來就把所有人的意識雲都掃過一遍了,這是在沐那裏形成的習慣作為隱形向導,他必須第一時間熟悉周圍的意識雲分布,才能更好地隱藏自己。不過因為他隱蔽性強,又有暗示能力,所以其他人都沒感受到他的窺探。    經過掃描,他基本確定這裏沒有人比他強,包括這名十五級的鬆鼠向導。這一點令他十分費解,按理他們都是注冊向導,從小就接受意識力訓練,為什麽還不如他這個十七歲才覺醒的弱雞?    這不科學!    “好的,那麽我來了。”鬆鼠向導微笑道,注視著他的眼睛,雙眼漸漸變成豎瞳。巫承赫感受到高維空間內傳來的震動,閉上眼睛,通過意識“看”到她伸出了兩根細長的思維觸手,緩慢逼近,刺探他的意識雲。    她的力量十分溫和,溫和得近乎無力,巫承赫越發覺得奇怪,猶豫了一下,也伸出兩根思維觸手試著與她接駁她,感知她的力量評價是互相的,她在以向導學校的標準衡量他,他也可以用沐的標準衡量一下注冊向導的整體水平。    然而就在他剛剛接觸到對方的一瞬,忽然聽到一聲輕唿,緊接著,鬆鼠向導就忽然撤迴了觸手,後退一步,一臉驚異地看著他。    “怎麽了?”巫承赫睜開眼,莫名其妙。鬆鼠向導皺了皺眉,道:“你的攻擊性太強了。”    巫承赫,他在意識力控製方麵是非常精準的,因為沐經常用很變態的法子來訓練他,剛剛他隻是稍微用了一點抗力而已,這幾乎是他的本能任何向導在有人試圖用觸手攻擊他們的時候都會表現出抗力。    這就叫“攻擊性”了?    “你這樣是不對的。”鬆鼠向導擔憂地道,“我們是向導,意識力的修煉應該以治愈和安撫為主,不應該帶有過強的攻擊性,這是非常危險的。”    “哦……”巫承赫有點想不明白,“危險?你是指會影響自己的穩定性?”    “當然不。”鬆鼠向導瞠目道,“對異能者是很危險的呀,我們的使命是安撫異能者,不是攻擊別人,你一定要牢記這一點,否則會走上邪路。”    原來沐已經拉著他走上邪路了嗎?巫承赫斯巴達了一會,反問:“沒有攻擊性,那我們如何保護自己?”    “可以防禦啊。”鬆鼠向導也是莫名其妙,“而且異能者會保護我們的呀。”    “……”巫承赫有點發現問題所在了,作為一名野生的向導,他的三觀和家養向導就不在一個位麵上。想了想,問:“但意識力是一種天賦,抗力是與生俱來的,就像應激反應一樣,別人攻擊我的時候我不可能不還手。”    “所以我們才要上《意識力控製論》這門課嘛。”鬆鼠向導循循善誘,“作為一名合格的向導,必須要控製自己的攻擊性,加強治愈力,這樣才能更好地為異能者做輔助。這也是我們向導的立身之本啊,同學。”    “是、是嗎?”巫承赫無法理解這種奇怪的理論,怎麽欲練神功必先自宮嗎?    “當然。”鬆鼠向導真誠道,“你知道’雞尾酒案‘嗎?”    巫承赫點頭。她道:“就是因為雞尾酒案中那名強攻擊型變種人,才導致大眾對向導的恐慌和排斥,引發了’大屠殺‘。這幾十年來,經過曆屆老師苦心研究,學校製定出現行的這套教育方法,讓注冊向導們壓製攻擊性,修煉治愈力,慢慢才令人們接受了我們的存在。所以你明白嗎同學,攻擊性過強是很危險的,會引起普通人的恐慌,威脅異能者的安全,一旦再有類似的慘案發生,所有向導都會受到社會的質疑!”    巫承赫好不容易才聽懂了她的話,艱難地消化了一下,道:“於是,你認為’大屠殺‘的根本原因,是向導的攻擊性?”    “也不完全是吧,和社會的誤解也有關係。”鬆鼠向導對他的反應有點不悅,“但既然來到向導學校,享受聯邦對我們的保護和栽培,我們就應該迴報聯邦,不是麽?攻擊性太強的向導,是不能畢業的,因為對異能者來說太危險。”    巫承赫點了點頭,他總算明白這學校的教育是怎麽迴事了,也明白莫妮卡為什麽會變成那樣。問:“那我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怎麽辦?我天生攻擊性就很強。”    “這是個問題,不過我們會幫你的。”鬆鼠向導柔聲說,“《控製論》這門課會讓你學會化解自己的攻擊性,成為一個稱職的向導。”    “哦……”巫承赫咽了口唾沫,又問,“那如果我不想消除自己的攻擊性呢?”    “那怎麽行?”鬆鼠向導愕然,“雖然有臣服性的羈絆,你也有可能傷害到你的異能者,這是很危險的……”說著,她巴拉巴拉講了一大通,無非就是給巫承赫洗腦,讓他接受“弱雞向導才是好向導”的理論。    巫承赫很認真地聽了半天,最終還是說:“我覺得作為向導,我可以不攻擊別人,但我必須有攻擊的能力。”迴頭問問其他聽課的同學,“你們覺得呢?”    八名十三級向導麵麵相覷,大多數都搖頭,不過也有那麽幾個眼中現出猶豫的神色,於是巫承赫猜測他們可能被送來得稍微晚一點,還有救。    鬆鼠向導沒能說服他,非常鬱悶,說:“我會和漢斯老師溝通的,你可能還需要加一點向導哲學方麵的課程。”    巫承赫不知道向導哲學是個什麽,不過估計就是跟思修馬哲之類差不多的洗腦課吧,不過他三觀已經形成,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怕是沒什麽用了。    當晚迴去以後巫承赫想了很久,他發現金轍當初跟他說的那番話真是太對了,這些被圈養的向導,真要撒出去,根本就活不成,他們就像是剪掉翅膀的鳥,切了蛋的貓,隻適合當寵物,不適合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生存。    他們從一開始就接受著畸形的思想教育,就跟舊社會女人學《女戒》一樣,不是說學了這個她們就會變成出色的女人,而是學了這個就會變得順從,變得附和男權價值,這樣即使男人家暴她們,侮辱她們,她們也不會質疑男人的權威,反而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讓自己變得更乖順,更卑微。    大屠殺過去都五十年了,外界公認向導是受害者,向導自己還覺得自己有罪,真奇葩啊……    怎麽改變這種狀況?巫承赫苦惱地想,當初女人是怎麽解放的?似乎是受教育?對,隻有接受和男人一樣的教育,才有可能得到和男人一樣的社會地位。    於是向導學校的專業課,確實該改革了。巫承赫想到深夜,爬起來給金轍寫了第一封郵件,建議他組織一些向導心理學方麵的專家,甚至一些已經結婚的向導,對現行的向導教育製度進行討論和修改大屠殺結束已經五十年了,教學理念也該大高闊斧地變上一變。    與時俱進什麽的,果然是放之四海皆準的真理啊,我黨威武!    發完郵件,躺在床上,巫承赫又想起沐對自己的那一套教學理論來,比起向導學校,他更注重防禦和攻擊,甚至有時候他還提到“控製”,“控製”做到一定的限度,是能和臣服性抗衡的,雖然很少有向導能強大到這一點,也不是不可能。    巫承赫有點猶豫,猶豫能不能建議總統讓沐也加入他剛剛提議的討論,但隻想了一下就推翻了他不能讓沐涉險。    或者他能以自己的名義把沐的一些訓練方法加入到課程中去?不,不行,他隻是個學員,貿然提出與現行製度抵觸的理論,是不會被接納的。    巫承赫輾轉反側,半夜才漸漸睡去,好像隻是打了個盹兒,就被鬧鍾叫醒了。    早上的第一堂課是藥理學,老師是漢斯。巫承赫打點精神洗漱吃飯,去學習室上課,漢斯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打開課件,而是說:“聽說你昨天的意識力控製課上,說了一些關於攻擊性的看法。”    “哦,是的。”巫承赫說,“我認為向導不應該消除攻擊性。”    漢斯點頭:“你的想法我能理解,畢竟是你是在外麵長大的。事實上我們也不是說消除攻擊性,隻是更注重防禦和治療。到了十六級以上,我們也會加入一些攻擊性的課程,那時候向導的三觀已經形成,向導哲學也修完了,再學攻擊性會安全得多。”    “哦。”巫承赫想起那天捕獵他的向導門,攻擊性也還可以,十人聯手,加上幹擾波,差點把他幹翻。好像沐提起陳真,也是很忌憚的。    不過總的來說,他們的學習目的仍然是為異能者服務,而不是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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