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契來中延市和靳烽商議部分**的交接事宜,靳烽親自接待了他。


    司居文曾對靳烽說過,羅契不能留,他曾建議過靳烽,事成之後就暗中解決掉羅契。


    羅契和靳烽之間的合作,完全是建立在彼此所需的利益之上,司居文很清楚羅契和靳烽之間的過節,那不是簡單的談判便可消除的仇恨,他有足夠理由相信,羅契在顧晉淵和靳烽之間,最後選擇站隊靳烽,一定是另有心思。


    靳烽對司居文的建議,隻是暫時保留在心裏,他目前還不想做個過河拆橋的不義之人,但一旦羅契真做出什麽傷害他利益的事情,他也一定會一不做二不休的除了他。


    公事談完,靳烽請羅契去一**會所消遣,並給羅契叫了一陪酒的男公關....


    羅契是傭兵出生,十歲出頭的時候便被傭兵團的頭目撿去開始接受殘酷的訓練,十八歲的時候被袁晟江選中,開始接受了連續幾年的**栽培.


    羅契生性沉悶,他是那種隻知道悶頭做事,不懂風花雪月的耿直之人,平日裏麵無表情,寡言少語,但行事作風果斷狠伐。


    羅契毀過容,重新修整恢複的這張臉,雖依然周正英俊,但眼神比過去多了太多陰騖涼薄的東西。


    靳烽一直暗中派人盯著羅契的動靜,等待著羅契的叛變然後將其迅速除掉。


    靳烽給羅契叫來的陪酒,羅契看都沒看一眼,而那男孩麵對全身散發著低壓氣場的羅契,一直怯生生的不敢靠太近。


    “怎麽?對這兔子不滿意嗎?”靳烽故意道。


    羅契淡淡道,“你之前承諾過我,事成之後會給我一個附加福利?”


    附加福利?


    靳烽反應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哦,是有這麽迴事,最近太忙都把這事兒忘了,你等著啊...”


    說著,靳烽拿出手機...


    “**會所,***包廂,立刻過來。”


    那頭傳來席玖懶洋洋的聲音,“多少錢一晚啊,我最近漲價了...”


    靳烽看了羅契一眼,陰笑著道,“過來,隨你開價。”


    過了一會兒,席玖開著他的豪車來到了會所。


    出了電梯,席玖看到了守在包廂門口的凱爾,他挑挑眉,上前故意找凱爾打趣了一會兒。


    之前和凱爾“同居”了幾天,他費心費力的為凱爾改善夥食,雖然在公寓內叫的隻是外賣,但也得到了凱爾幾聲不鹹不淡的謝謝。


    那幾天席玖也憑借著自己死不要臉的賴皮性,硬是拉著凱爾陪他出去做頭發逛街,又請凱爾在餐廳吃飯.....


    雖然凱爾和席玖在一起,也冷漠的仿佛完全忽視了席玖的存在,但席玖的確成了他最熟的人。


    席玖曾和凱爾說過,他的性格很像他以前喜歡的一個男人,和他在一起,就像是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一樣....


    其實這也是席玖情不自禁的想靠近凱爾的原因之一。


    現如今凱爾見席玖,雖說還是雷打不變的冷漠臉,但也會對席玖微微點頭示意。


    “後天有空嗎?”席玖問凱爾,“咱們一塊兒去泡溫泉唄。”


    “席先生,靳總在裏麵等您。”


    “切。”席玖扮出一副不屑相,隨之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折疊起的瑞士軍刀,抓住凱爾的一隻手便把刀塞在了凱爾手心,“喏,一直想送你的,拿去沒事修指甲。”


    說完,不等凱爾退迴禮物,席玖已繞過他推開了包廂門。


    凱爾低頭看著手心的刀柄還是朱紅色的“禮物”,眉心微微蹙在一起,表情有些古怪,幾秒後他將刀收在自己的口袋中。


    一進包廂,席玖立馬看到了坐在靳烽對麵的那個男人,頓時一愣,下一秒倒吸一口氣,氣勢洶洶的吼道,“盧西!”


    這個王八蛋不就是以前那個把自己騙到酒店,然後白嫖了自己一夜的盧西嗎!?


    他找了這個盧西很久,沒想到在這碰上了。


    “盧西?”靳烽疑惑的看向羅契,忍不住笑道,“你什麽時候叫盧西了?”


    羅契沒有說話,隻是直勾勾的盯著席玖...


    “看來你們見過,不過你好像沒有告訴席玖你的真實身份。”靳烽輕笑道,“那我這會兒也不說了,免得他再突然奮不顧身的往外跑。”


    席玖一臉茫然的看著靳烽,“這家夥....”


    “這位是我的貴賓。”靳烽打斷,“你今晚就替我好好陪陪他。”


    能和靳烽坐在一起的,席玖也能猜到這個“盧西”身份不簡單,於是壓抑著心裏的火,盯著“盧西”冷冷道,“可以,但得把上一次的錢結清。”


    靳烽皺著眉,轉頭看向羅契。


    “好。”羅契淡淡的說完,低頭拆下了手腕上銀燦燦的手表,伸手遞向席玖,“夠嗎?”


    席玖哼了一聲,這才勉強給出個好臉色,他走上前接下羅契的手表,一屁股坐在了羅契的身旁,“你說你明明這麽有錢,上迴幹嘛要玩那一出。”


    “現在,直接跟我去酒店。”羅契看著正在掂量著他那塊手表的席玖,說道,“可以嗎?”


    “行啊。”席玖一把環住羅契的胳膊,笑著道,“但金主爸爸得先把錢結清。”


    “好。”


    羅契也沒給靳烽麵子,招唿兩聲便帶著不明真相的席玖離開了。


    出了包廂,看到羅契摟著席玖遠去,凱爾的目光漸變複雜....


    最後靳烽也從包廂走了出來,吩咐凱爾,“派人跟著,出人命了立刻善後。”


    靳烽猜測的是,羅契應該會殺了席玖...


    這幾乎是肯定的。


    靳烽對席玖生死並不在乎,席玖本就是當年袁晟江安排在他身邊的人,他很早之前就想除掉席玖,隻是怕驚動袁晟江才一直沒有下手,後來席玖成了袁晟江的棄子,他也就忽視了席玖的存在,這會兒把這個袁晟江曾經的眼線送給想致他於死地的人,他靳烽也不會有任何負罪感,相反感覺....挺不錯的。


    天還早,靳烽也不想迴去,想到迴別墅後要麵對地下室那個“喪氣鬼”,他的心情便會格外煩躁。


    靳烽換了間包廂,叫來幾個貼心貼肺的兄弟大喝起來,為強行放鬆自己,特意給自己叫了一個漂亮的小鴨子摟在懷裏。


    靳烽喝多了,摟著懷裏小鴨子甜言蜜語的哄著。


    “聽話就對了...你說你跟老子倔有什麽用...”靳烽捏著小鴨子精致的臉蛋兒,“...乖,烽哥把什麽都給你.....來來,隻要給烽哥笑一個,烽哥把命都給你好不好....”說著說著,靳烽捏著男孩臉頰的手愈加用力,但聲音卻越來越狠戾,也越來越悲茫,“我叫你哥行不行?我他媽從此叫你哥行不行?你笑啊,你他媽倒是笑啊!!”


    小鴨子都快被靳烽捏哭了,靳烽一名手下及時上前製止了耍酒瘋的靳烽,坐在靳烽身旁試圖說著其他事兒來轉移話題。


    這幾人中有了解靳烽和顧予之間糾葛的人,也有那人去顧予的公寓抓顧予的人,所以這些人多數都清楚靳烽此刻的瘋癲是因為什麽。


    又一名手下上前,撥開靳烽旁邊坐著的男孩,從口袋裏拿出一隻小藥瓶湊在靳烽身側,神秘兮兮的說道,“烽哥,要不試試這個?”


    靳烽半睜著眼,醉醺醺的看著眼前疊影重重的白色小藥瓶,“這什麽玩意兒?”


    “這可是夜場的好東西,吃一粒,就算是自製力再強的人也能頃刻間崩盤,到時候也甭管他平日裏多倔多冷,都會在男人懷裏軟的跟灘水似的。”


    靳烽不耐煩,“媽的不就是春.藥嗎...”


    “時代在進步,春.藥也在不斷升級啊烽哥,這是最新流行的,吃了以後人會對周圍的一切都是去警戒,據說是別人說什麽,他就會做什麽。”


    “這麽邪乎?”靳烽道,“會對身體產生副作用嗎?”


    “基本沒副作用。”手下壓低聲音,“烽哥拿迴去跟嫂子試試,保準這一夜爽的飛起....”


    “.....”靳烽故作正經的輕咳兩聲,“我跟他上床還要給他下藥?笑話,從來都是你嫂子迫不及待的想要我,嗬,我他媽還沒失敗到靠藥才能製服他。”


    說話間,靳烽拿過手下手裏的藥瓶,一臉嚴肅的揣進了口袋裏。


    眾人,“.....”


    拿到藥瓶後不久,靳烽稱喝多了頭暈了便準備要迴去。


    眾人皆心領神會。


    大概太期待了,迴到別墅後,靳烽酒醒了不少。


    靳烽取出一粒藥丸溶解在一杯水裏,然後命令傭人將水遞給地下室的顧予。


    顧予不願進食,但水還是會喝的...


    水被送去地下室後,靳烽迅速迴到自己臥室認認真真的洗澡刷牙。


    他知道顧予一向不喜歡他身上應酬後或消遣後沾上的味道,他之前為刺激顧予,總會帶著滿身的煙酒味兒強行要他,但這會兒認真起來,靳烽就格外希望自己從裏到外的一切全部都迎合顧予的心意。


    最後,靳烽穿著身浴袍,既激動又緊張,額外還帶著點心虛的來到了地下室。


    顧予依舊背對門口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但放在床邊桌上的那杯水,已被顧予喝去了一半....


    (兄:最近幾章都會圍繞在靳烽和顧予之間.....ps:從此俺會好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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