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烽在機場接到了白淬....


    白淬看見了靳烽,直接手裏的公文包扔給了身後隨行的助理,然後隔著遠遠的距離便一臉欣喜的跑了過來。


    靳烽也是熱情,在白淬跑到他跟前後,便雙臂摟住白淬的腰,將白淬抱的雙腳離地,惹的過往行人頻頻側目。


    在白淬開口前,靳烽低頭吻住了白淬的嘴唇,白淬神情微怔,轉之是又驚又喜,他塹起雙腳,手環住靳烽的脖子,閉著眼睛迎合著靳烽這一記繾綣綿長的熱吻。


    過了許久,靳烽抬起頭,一手依舊摟在白淬的腰上,一手溫柔的撫摸著白淬的臉頰。


    白淬的五官很精致,麵部輪廓削瘦俊美,微笑時的模樣如寒流中的一股暖風,看著便令人心裏倍感舒適。


    其實這樣綿軟無害的白淬看上去一點也不像白家的繼承人,白洪盛是個黑白通吃,手腕極強的商人,有著和袁晟江一樣的殘忍天性,作為他兒子竟如此溫柔純粹,這很不符合邏輯....


    白延霖自小離家,和白洪盛的父子關係一直不融洽,他的性情養成一直未受白洪盛影響,所以如今成為溫文爾雅的紳士很正常,但作為白洪盛一手教養大的白淬,不可能沒有沾染上他父親的一丁點天性....


    其實靳烽心裏留有心眼,但他也沒有興趣去探究白淬的真麵目,白淬長的比女人還漂亮,自身價值龐大,又對自己唯命是從,這對他靳烽來說就足夠了。


    更何況,白淬對他有救命之恩,僅憑這一點,他對白淬身上的是非,會盡可能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次準備在中延市待多久?”靳烽輕笑著道,眉眼中滿是寵溺,“如果沒幾天就走,那我可受不了。”


    白淬笑容有些羞窘,他將頭靠在靳烽的胸口,輕聲道,“我已經跟我爸說過了,他答應我,在你順利接手袁老之前,我可以一直陪著你。”


    靳烽臉色一僵,但很快恢複原樣.....


    如果白淬一直在他身邊,那他和顧予之間的“親熱”將變的極不方便!


    “是嗎?”靳烽輕笑道,“那豈不是便宜我了?”


    靳烽摟著白淬上了車。


    車上,凱爾目不斜視的掌控著方向盤,白淬被靳烽摁在後車座上。


    靳烽一手不安份在白淬衣服裏摸索,一邊溫柔的“蹂躪”著白淬的嘴唇。


    顧予不能陪靳烽親熱的這些天,正值壯年,性需求頗大的靳烽也的確憋的夠嗆。


    靳烽也沒有興趣再去找其他人親熱,腦子裏撇不去顧予的身影,再饑渴身體也對除顧予之外的人起不了反應,每天就幹巴巴的等著顧予趕快恢複身體,寧願每晚摸兩把顧予占占小便宜,也懶得去找其他人.......所以此時,即便靳烽再如何下功夫親吻撫摸白淬,他還是無法從自己身體裏強行擠出“饑渴”的需求。


    白淬被靳烽吻的滿臉通紅,唿吸不暢,等靳烽抬起頭後,白淬便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起來....


    “接吻都不會?”靳烽低笑道,“你這懵懵懂懂的樣子,不就是在勾引我狠狠欺負你嗎?”


    白淬抿著嘴,目光窘迫的移至一邊,許久才小聲道,“我....我還沒準備。”


    靳烽低頭親了親白淬的嘴角,邪笑道,“反正遲早是我的。”


    白淬抿唇輕笑,看上去像是在害羞,靳烽看著看著,突然又想起了顧予。


    白淬的臉不差於顧予,腰比顧予的還要柔軟,皮膚更是有精心保養出的光滑細嫩,觸感如絲綢......可是靳烽總覺得這一盤精致的佳肴跟杯涼白水似的,怎麽品也嚐不出滋味。


    倒不如顧予,稍微親兩口都跟往心裏加了兩勺蜜似的,真正做起來的時候,那就跟饑寒交迫的乞丐對著滿漢全席胡吃海塞似的痛快,活生生的撐死也不後悔....


    想到這,靳烽突然想到他還一直沒來得及給顧予穿上那件透明的情.趣睡衣.


    顧予傷重情況下,不能做就算了,穿件性感的衣服調調情總沒問題,而且這種小打小鬧也不會刺激到顧予...


    到時候顧予肯定又是一副氣不過但又無可奈何的模樣,那時就命他四肢大展的躺在床上供自己拍照,反抗的話就騙他稱聽話了讓他見那小兔崽子,愛子如命的顧予肯定任自己搓圓捏扁....


    靳烽又忽然想起,雖然顧予這會兒身體還扛不住自己,但可以讓他用手幫自己解決啊.....他之前怎麽就沒有想到。


    對了,他也可以讓顧予快.活一次,用手用嘴都可以.......他還沒有看過顧予在床上真正**的模樣。


    靳烽越想越興奮,越興奮便越迫不及待的想去見顧予,連帶著身體都逐漸燥熱起來。


    “烽哥。”白淬看著靳烽盯著自己,不知在想什麽,臉上露著古怪的笑容,不禁低聲道,“你...你沒事吧。”


    靳烽身體幾乎貼在白淬的身上,白淬能很清晰的感覺到靳烽的身體,在這盯著自己的短短二十幾秒的時間裏的變化,那抵在自己大腿上堅硬的東西,滾熱的令他心驚....


    白淬有些難為情,但心裏也很**......至少靳烽對他有著很強的占有欲。


    “沒事...”


    靳烽若無其事的說完,坐直身體,將白淬也從車座上扶了起來。


    白淬這次到來,也給靳烽帶來了好消息。


    白淬從自己父親白洪盛那裏打聽到了關於袁晟江其他繼承人的消息,經過初步斷定,可以確定繼承人其中之一,是顧晉淵...


    白淬雖然認識顧晉淵,但他跟顧晉淵並不是很熟,更談不上什麽交情,所以當他平靜的說出顧晉淵這三個字,被靳烽表現出的難以置信給怔住了。


    靳烽幾乎是以為自己聽錯了,白淬說完之後他久久沒有迴神。


    他揣測過袁晟江挑選的繼承人的所有可能人選,最無可能的他也調查過,可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顧晉淵。


    這是極其荒誕的,顧晉淵就算隱藏的再如何深,他也和袁晟江根本沾不上丁點關係。


    靳烽如部關節鏽鈍的機器僵硬的坐在了一張椅上,他依舊怔怔的看著地麵,大腦被這高強度的信息流撞擊的一片混亂。


    不可能是顧晉淵....


    沒道理會是他!


    “顧晉淵若是袁晟江的繼承人之一...”靳烽緊蹙著眉,神情凝重的問道,“那顧晉淵哪來的膽子認嚴伍為義父,又高調繼承嚴伍的位置?”


    白淬見靳烽臉色陰沉可怕,連忙如實道,“我從我父親那裏得知,這個顧晉淵和袁老雖很少見麵,但常年保持著聯係,所以顧晉淵是嚴伍義子一事袁老一直都知道,或許這是袁老給顧晉淵的命令也說不定,顧晉淵現如今也是在暗中幫袁老擴展勢力,這在袁老眼裏.....是顧晉淵能力強悍的一種表現。”


    “顧晉淵....”靳烽眯著眼睛,混亂的大腦接二連三的蹦出疑問。


    若真如白淬所說,顧晉淵是擁有紅色扳指的繼承人,那應該就是袁晟江在十多年前選中的人,那就代表這十多年來顧晉淵做的每一件事袁晟江都是一清二楚。


    那顧晉淵三年多前和顧予合謀害自己一事,袁晟江應該也早就知道,否則他當年怎會如此輕而易舉的將自己從顧晉淵手裏救出。


    如是如此,那顧晉淵如今一直想要殺害自己,也不僅僅是因為顧予,更多也是因為他和自己之間本身就存在一場生死競爭......


    顧晉淵....


    靳烽萬萬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隱藏的那麽深,表麵上是中延市富商顧成梁的侄子,再深一層則是嚴伍的義子,而真正的身份,則是袁晟江的繼承人選之一。


    而袁晟江,這些年一直在自己麵前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支持自己去向顧晉淵複仇,實則是為推動他的競爭遊戲 。


    靳烽現在很想知道,在三年多前,那段他人生中所經曆的,最為黑暗的時間裏,袁晟江又是在扮演什麽樣的角色。


    又或許.....三年多前的那場噩夢,真正的幕後黑手就是.....袁晟江,而這幾年,自己一直被袁晟江玩弄在股掌之間。


    “我出去一趟...”靳烽拾起椅背上的外套迅速穿上,一邊係著紐扣一邊麵無表情道,“有幾件事我需要現在就去確認,今晚可能不會迴來。”


    白淬輕輕“嗯”了一聲。


    臨走前,靳烽摟著白淬的腰,在白淬嘴唇上輕啄了一下,溫柔道,“今晚不能陪你了,謝謝寶貝兒的情報,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一定好好補償你。”


    白淬露出笑容,“烽哥我等你。”


    “嗯,乖。”


    靳烽說完,轉身匆匆離開了書房。


    靳烽直接去了顧予所住的醫院,此時不過是下午五點多,顧予倚坐在床頭,低頭動作緩慢的剝著一顆橘子。


    靳烽如陣風刮了進來,顧予隻抬頭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低下頭繼續剝著手裏的橘子。


    顧予優美削薄的側臉,此時平靜寧和的像夕陽下的一副色調淡雅的油畫,微抿的嘴唇,流露出幾分憂鬱的頹靡,看得靳烽一下子將要脫口而出的斥問咽了迴去,在肚子過濾多迴變成了一句帶著薄怒的詢問,“三年多前你到我身邊算計我,是誰的主意。”


    顧予頭也沒抬,迴答的很平靜,“你不是知道嗎?”


    “除顧晉淵顧成梁以外,是否還有人參與?”靳烽走到顧予床邊,“你最好對我不要有任何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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