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被電的躺在窗邊一動不動,乍看上去像昏迷了一樣。


    趙正恆泄氣似的狠踢了顧予一腳,然後到洗手間查看自己身上的傷痕。


    因為顧予用力不足,被拳打過的地方倒也沒形成什麽青塊,隻有脖頸間有被剛才繩子勒出的紅印,以及一側臉頰上,有剛才顧予頭撞碎窗戶時,被鋒利的玻璃割的兩道細長的血口。


    傷口不深,但滲出不少血珠,看上去十分明顯,這對愛麵子的趙正恆來說,是件十分跌份兒的事。


    趙正恆打套房內的座機,向酒店前台要了些**藥和創口貼。


    客房把趙正恆需要的東西遞來之後,趙正恆拿著藥又塗又抹的持續了很久,似乎生怕臉上會留下傷疤。


    趙正恆迴到臥室,看見顧予一手撐著窗台,正努力想站起身,但因為電擊的麻痹效果還在,努力了幾次又重新摔迴了原地。


    趙正恆走到顧予身旁,腳尖踮起顧予的下頷,一字一頓道,“今天不玩掉你半條命,老子跟你姓。”


    趙正恆轉身從床邊的衣櫃裏取出了一根通體漆黑的皮鞭,有拇指粗細,表麵光滑,像是真皮裹成的“武器”,不像普通情.趣道.具那樣為降低殺傷力而將頂端分散,純粹是一根用來折磨人的刑具。


    顧予看到趙正恆拿著黑鞭朝自己走來,一隻手扒著窗台邊沿,努力想站起身,可努力多次還是倒在了地上,最後身體隻能沿著牆邊一點點的後退。


    看著顧予眼中流露的恐懼,趙正恆眼底燃起淫邪的光芒,他像以往調.教其他情人那樣一邊甩著手裏的鞭子一邊朝顧予輕聲細語道,“小奴隸聽話,叫一聲主人聽聽....”


    顧予除了作嘔,別無他感,此時他恐懼的並非是即將而來的鞭打,而是鞭打之後那一輪接一輪的*虐....


    “不叫是嗎?”趙正恆臉上的笑容逐漸褪去,“好,我就喜歡*硬骨頭,還沒有哪個人跟我趙正恆玩了一晚上還不老實的。”


    一條鞭影淩空而來,切開無數空氣狠狠甩在了顧予的肩上,一聲仿佛炸開血肉的聲響,伴隨顧予痛苦而又悶沉的哼聲。


    皮肉像從裏向外崩開,被打過的那一處,立刻出現一道鮮紅的血口,血絲源源不斷的滲出,幾秒後,便如一條暴起的紅色蚯蚓匍匐在皮膚上。


    “還是不叫嗎?”趙正恆麵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男人,冷笑道,“也行,長夜漫漫,我們慢慢來,先玩你兩小時,再幹.你一整夜,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麵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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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能聯係上趙正恆和顧予,靳烽便匆匆離開了會所。


    其實此時靳烽還沒有想到顧予會出事,這是他潛意識裏堅定認為的一件事,在這中延市,除了手握顧予軟肋的他,沒人能輕易讓顧予屈服。


    所以趙正恆和顧予在一起,趙正恆占不到顧予一丁點便宜,這其實也是他如此隨意的便將顧予推給趙正恆的主要原因,如果顧予是個誰都能占便宜的軟柿子,今晚的酒局他都不會讓顧予出場。


    然而此時靳烽擔心的是,顧予會真心甘情願的從了趙正恆。


    顧予近段時間精神頹靡,若是趙正恆這時候溫柔細語的,給他灌點迷湯藥,顧予稀裏糊塗的信任了趙正恆,為尋求所謂的心理安慰,投向趙正恆的懷抱也不是沒有可能,再不然也許會是顧予出於對自己的恐懼,即便心理不願意,行為上也對自己唯命是從,最後聽從自己的命令,這一夜真給趙正恆暖了床.....


    靳烽越想越心慌,越心慌也就越心急,他打電話給一直負責暗中監視顧予的手下,問清了趙正恆今晚帶著顧予所住的酒店,然後直接讓凱爾開車帶著他前去。


    凱爾一路加速,靳烽依舊在不停的催促,期間又打了幾通趙正恆與顧予的電話,可對方依舊是關機狀態。


    靳烽無法冷靜,又發了條威脅短信給顧予。


    車終於抵達了趙正恆所住了酒店。


    車還沒有停穩,靳烽已經打開車門下車衝進了酒店。


    這家酒店在中延市也是少有的高檔酒店,酒店經理認識靳烽,靳烽一進門,酒店經理便又驚又喜的迎了上來,但還沒開口,靳烽便已抓著他的領口,厲聲詢問趙正恆所住的房間號。


    酒店經理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也自知比起趙正恆,眼前這尊大佛才是他真正得罪不起的,於是連忙實話實說。


    靳烽鬆開經理,轉身跑向電梯。


    隻在第四層,而電梯此時還在頂樓,靳烽等不及,直接順著樓梯衝到了四樓。


    靳烽來到趙正恆的套房門口,連摁了幾下門鈴,又重重敲擊著房門。


    靳烽在路上就大致的算了時間,趙正恆帶著顧予來到酒店的時間,已足夠這兩人做很多事。


    如果顧予沒有順從趙正恆,這個時候趙正恆應該已經被顧予打趴在房間內,而接下來為他開門的人,就應該是顧予...


    房間門被打開,趙正恆胯間裹著浴巾站在門內,一臉詫異的看著靳烽。


    而靳烽同樣驚愕的看著趙正恆,下一秒遍體生寒,頭皮瞬間如炸開一般。


    “袁總....”趙正恆迴過神後,立馬露出一臉謙卑恭敬的笑容,“您怎麽來這....”


    趙正恆話還沒有說完,靳烽便抬手將其搡至一邊,然後快步衝進房間,直奔臥室而去。


    趙正恆連忙緊隨而去,不安道,“哎袁總,您這是幹什麽呀...”


    靳烽衝進了臥室,赫然映入眼簾的一幕,令他唿吸猛然一滯。


    顧予赤.裸的上身遍布鞭痕,乍看而去鮮血淋漓,此時雙手被從天花板懸下的一根繩緊捆,雙膝被迫分開跪在床麵上,下.身雖還穿著長褲,但褲子多處被鞭割開了布料,露出了猙獰的血痕,腰帶扣剛被解開,長褲的拉鏈被拉下一半,褲子斜斜垮垮的耷拉在胯間,隻要輕輕一扯便可完全脫落。


    顧予的膝前還放著那根染著血的黑鞭,以及一堆連靳烽都沒見過的s.m道具,形狀怪異,帶著各種鋒利的棱棱角角。


    道具還是嶄新,似乎還沒來得及使用....


    顧予垂著頭,若不是胸膛還隨著唿吸微微起伏,看上去真和死人沒有兩樣,雖看不到他的表情,卻有鮮血順著他的下顎緩緩滴落。


    趙正恆看著怔在原地,仿佛被點穴了似的靳烽,也沒覺得多麽尷尬,他隻當靳烽是自己的同類,或許是一個比自己還要狠的同類,


    “不愧是袁總*過的人,夠味也夠勁兒,打成這樣硬是一句話也沒說,”趙正恆走到靳烽身旁,輕笑著道,“真想向袁總討教一下,怎麽才能讓這小奴隸開口叫主....額。”


    趙正恆話還沒有說完,靳烽轉身迅猛的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趙正恆被打得摔在地上,一轉臉便看到麵目猙獰的靳烽,抬腳朝著他踢了過來。


    趙正恆被靳烽這一腳踹的撞在了一堵牆上,半晌沒緩過神。


    靳烽轉身跑向顧予,也許是過於心慌,到床邊還踉蹌的絆了兩步,當他快速解著顧予手腕上的繩子時,雙手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顧予....顧...顧予...”


    靳烽的聲音都在控製不足的打顫,他輕喚著顧予的名字,但劇烈跳動的心髒卻如要飛出來一樣。


    當被鬆了綁的顧予軟軟的倒在靳烽懷裏時,靳烽這才看清,顧予的臉上也有兩道鞭傷,而嘴裏,正塞著一個**的球形物,連著一條皮革繩綁在嘴上,而那隻**球幾乎撐滿了顧予的口腔。


    靳烽解開了繩扣,顧予終於吐出了嘴裏的**....


    “沒事了,沒事了....”靳烽不斷撫摸著顧予的臉頰,堅硬的心髒如被亂刀戳刺,瞬間讓他失去了所有的方寸,“顧予,我在這裏...我在...”


    顧予目光渙散,久久沒有焦距,他半睜著眼睛,許久才緩緩的抬起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幾秒後,顧予忽然張嘴咬住了靳烽右手的虎口處,幾乎卯足了全力。


    此時的顧予雖然虛弱到了極致,但卻是清醒的....他清醒的知道,這一晚隻是開始,這個叫靳烽的男人,未來還會將自己推入更黑暗,更絕望的深淵....


    未來還會有第二,第三,第四個趙正恆,那時候不再是一場鞭刑那麽簡單,靳烽為想要複仇的快.感,會將自己的身體變成為“性”的試驗場,做盡自己恐懼之事...


    他也許根本等不到白延霖救出初初的那天....


    顧予最後甚至沒有力氣咬破靳烽的手,他太累了,累的想立刻閉上眼睛睡去,從此不再醒來....


    顧予趴在靳烽的肩膀上,睡著了似的一動不動。


    靳烽將顧予輕放躺在床上,抬頭看向臥室門旁的趙正恆,此時正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靳烽拿起床上那根還沾著顧予鮮血的皮鞭,麵色陰冷的走向趙正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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