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烽知道顧予迴了劇組,雖然生氣,但也沒對顧予發作。


    靳烽總感覺顧予這次的發燒,多多少少拉近了他和顧予的關係,當然靳烽也不確定這是不是他自我感覺良好所產生的幻覺,隻是現在再想起顧予,靳烽腦中總會不自覺的閃過顧予臥病在床,脆弱憐人的模樣。


    這樣就算靳烽心裏有再多對顧予的不滿,都能在不知不覺中煙消雲散,隨之內心深處隻剩下溫溫癢癢的心動難耐。


    靳烽其實也在心裏期盼著,他給顧予的那點他自認為的寵溺,會逐漸融化顧予的心,很快他也能夠得到顧予溫柔的迴應....


    因為顧予發燒並未痊愈,導演組考慮到顧予的身體,原定要截止到午夜的拍攝,晚上九點就讓顧予提前收工迴去休息。


    顧予原本打斷迴劇組安排的酒店休息,他的確還有些低燒,需要一整夜充分的休息,但凱爾早就在拍攝場地的外圍等待顧予,顯然也是受了靳烽的命令。


    顧予最後隻能坐上凱爾的車,前往他每夜陪靳烽的那棟公寓。


    到了公寓樓下,凱爾這才告訴顧予,靳烽今晚有場應酬,晚上十一點左右才能迴來。


    顧予也懶於迴應。


    到了公寓內,顧予先洗了澡,然後吃了點藥便躺下了。


    大腦身體乏困無力,顧予倒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顧予忽然感覺身後的床麵陷下一大片,隨後傳來一陣濃烈的酒精味,混雜著煙草的氣息撲鼻而來。


    顧予已醒,但依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裝睡.....


    “睡著了嗎?”身後傳來靳烽小心翼翼,帶著微醺醉意的聲音。


    靳烽見顧予沒什麽反應,手搭在顧予的肩上很輕的晃了兩下,聲音依舊壓的很低,“顧予,睡了嗎?”說著,靳烽醉醺醺的將嘴唇在顧予光滑脖頸間蹭了兩下,“沒睡陪我說兩句話....”


    顧予沒有理會,但剛迴來還未來得及洗澡的靳烽,全身從酒局上帶來的煙酒味卻讓他難以忍受,貼合的皮膚,也能感受到靳烽臉上流汗後的粘膩感....


    一切都令顧予惡寒到了極點


    但微醉的靳烽絲毫沒有自覺,顧予洗完澡不久,身上還帶有淡淡的沐浴香,他越聞心裏越喜歡,隔著一層被子就把顧予緊緊抱著,嘴唇在顧予的鬢發側頸鎖骨間一陣如癡如醉的亂蹭。


    顧予終於受不了,他推了推靳烽的頭,強忍著心底的厭惡,低聲道,“酒味太大,我聞著頭暈。”


    靳烽愣了愣,停下動作,他拎著胸前的衣服,低頭聞了聞,然後再次將顧予抱緊,醉醺醺的低喃,“你胡說,我怎麽聞不出來?我看你就是不想給我碰。”


    顧予不再理會靳烽,閉上眼睛一動不動,任由靳烽八爪章魚似的抱著自己。


    見顧予忽然對自己冷漠,靳烽忽然來火,鉗住顧予的下巴,低頭就粗暴的噙住了顧予的嘴唇。


    靳烽借著酒勁兒,一陣瘋狂的索吻,一副恨不得將顧予的嘴唇都吮下來的狠樣。


    過了一會兒鬆開後,就聽顧予氣喘籲籲的喘息著。


    顧予也不再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閉著眼睛,清冷的臉扭至一邊。


    靳烽看著身下拒人千裏的顧予,皺著眉糾結了十來秒,再次俯身聞了聞胸前的衣服,又抬起手臂嗅了嗅袖子,一臉無奈道,“真難聞嗎?”


    顧予根本不理會靳烽。


    “操。”靳烽脫*了聲粗,翻身下了床搖搖晃晃的朝浴室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抱怨道,“我洗還不行嗎?就你事兒多,我還沒嫌棄你,你倒嫌棄我了。”


    靳烽草草的衝了把澡,出來時身上連塊浴巾也沒裹,直接裸著全身奔向床,掀開被子一角鑽了進去,然後將顧予緊緊抱在懷裏。


    顧予感覺靳烽是裸著,擔心靳烽忽然獸性大發,便低聲道,“我頭還不舒服。”


    顧予說完好一會兒,醉醺醺的靳烽如驚弓之鳥般忽地抬起上半身,後知後覺道,“啊?哪不舒服?怎麽了?”


    顧予感覺靳烽此時腦子未必清醒,而且話音裏似乎困意很濃,於是壓低聲音道,“沒事,我睡了。”


    靳烽在顧予脖子上親了一口,然後臉貼著顧予的頭發,一手摟著顧予的腰,一條腿搭在顧予的胯上。


    幾分鍾後,顧予便聽到身後靳烽沉穩均勻的唿吸聲,顯然已經睡著了。


    顧予心裏鬆了口氣,隨後將靳烽那條搭在自己身上的長腿一點點的推下去,但怎麽也掙不開靳烽纏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擔心驚醒靳烽,顧予最後也就放棄了,漸漸也睡著了.....


    早上,天還未全亮顧予就已起床準備趕去劇組。


    正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穿著衣服,顧予忽然感覺身後有人在撫自己的腰,顧予下意識的站起身,轉身瞪著床上的人。


    靳烽已經醒來,正一條手臂手支著額頭,斜著腦袋笑盈盈的看著床邊的顧予,被子滑落至於他精壯的腰部,正對著顧予肆無忌憚的露著小麥色寬闊性感的胸肌。


    顧予也未發作,隻是冷著臉拿起床邊的外套繼續穿著。


    “這是你買的新手機?”靳烽伸手拿起床邊方櫃上的手機,漫不經心的打量著,“怎麽不把新號碼發過來。”


    顧予看著靳烽把玩自己那部新手機,沒過幾秒直接用手將自己那部手機的後殼給扒了下來,又硬生生的撕下了上麵的鋼化膜。


    顧予低下頭拉著外套的拉鏈,也沒有去看靳烽,淡淡道,“忘了。”


    顧予聽到一聲**斷裂的脆響,抬起頭時,就見自己那部手機在靳烽手機被掰斷了,倒沒成兩截,隻是從中間折成了九十度。


    顧予臉色鐵青的盯著靳烽。


    靳烽看了看手裏完全報廢的金屬塊,淡淡道,“嗯,質量也就這樣。”


    說著,靳烽隨手將手機扔在了一旁,然後轉身拿起自己昨夜放在床頭櫃邊的手提袋。


    “以後你用我讓人給你買的這部。”


    靳烽倒出袋中裝有手機的方盒,看上去確實是新買的,但看那明顯被拆過的包裝,顧予在心底猜測這手機應該被靳烽動過什麽手腳。


    靳烽打開手機盒,取出裏麵的手機遞給顧予,“拿去,以後我要聯係你,就會打給這部手機。”


    顧予“嗯”了一聲接過手機。


    “以後你的所有電話,短信,以及各種社交來往,都必須用這部手機。”靳烽聲音平緩,但嚴冷有力,“如果你敢背著我藏其他手機或電話卡,我會讓你以後連用手機的權利都沒有,知道了嗎?”


    靳烽的話讓顧予更加肯定........這部手機,內部所有動態都一定被靳烽時刻監視著。


    “知道了。”顧予說完將手機放進口袋內,“沒什麽事的話,我就走了。”


    “等一下。”靳烽突然道,“你過來。”


    顧予緊握著手掌,轉身麵無表情的走到床邊,“什麽事?”


    靳烽從床上坐起身,抬手撫著顧予的額頭,而後十分滿意道,“嗯,好像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今夜再放你一夜,明晚應該就能做了。”


    顧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靳烽拉著顧予的手令其不得不在床邊坐下,然後堅硬的胸膛靠著顧予的後背,一手環著顧予的腰,下巴墊在顧予的肩窩上,輕嗅著顧予耳畔間溫熱的氣息,聲音深沉而充滿磁性。


    “五天後陪我出趟國。”靳烽道,“我要代替袁晟江去東南亞***參加一軍火商的壽宴,還要在那裏替袁晟江談筆生意,估計沒個四五天搞定不了。”


    “我還要拍.....”


    “不準備拒絕。”靳烽打斷顧予,嘴唇在顧予的鬢發間廝磨,“那麽遠的距離,我必須把你帶在身邊,你就以我舞伴的身份跟著我,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顧予沒有說話......


    他並不想去參加那所謂的壽宴,他的那些計劃還未完善,突然跟著靳烽離開中延市遠行,接下來的很多事可能都無法按照原先的計劃發展。


    可是,他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把你帶在身邊我就放心了,這樣我也會對接下來的這趟遠行有那麽點期待。” 靳烽鉗住顧予那張沒什麽情緒的臉,沉著臉陰聲道,“你該感到慶幸才對,那是東南亞最大的軍火商之一嚴伍的壽宴,再有臉的富商都未必有資格參加,我肯帶你參加是給足你臉麵,別給我擺出這種不屑一顧的臉色。”


    “知道了。”顧予淡淡道,“我跟你去。”


    靳烽在顧予脖子上狠狠親了一口,意猶未盡道,“行了,去吧。”


    顧予離開後,靳烽也沒了什麽睡意,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正思考著明晚該買個什麽玩意兒送給顧予能討顧予的歡心,剛考慮著要不要買兩件情.趣睡衣送給顧予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司居文打來的。


    “白洪盛的二兒子明早八點**的飛機。”電話通後,司居文直接開門見山道,“估計明天下午四點左右就能到中延市,你該安排人去接他,又或者親自去接。”


    “沒有必要。”靳烽道,“就當什麽都不知道,然後安排人暗中盯著,我要看看這個白淬到中延市後,第一個見的人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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