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在深思熟慮後,開始試圖說服靳烽勿要參與他與顧晉淵的見麵,整個過程就當是什麽都不知道。


    顧予心裏希望,他和顧晉淵的交易會和表麵上商議的一樣幹淨利落,他雖然擔心顧晉淵別有用心,但也不希望自己背信棄義。


    顧予知道靳烽心裏是很想要顧晉淵的命的,顧晉淵將交易地點選在中延市,就像正中他的下懷,靳烽應該不會放過這樣一次與顧晉淵清算總帳的機會,到時候,恐怕不等顧晉淵先露出馬甲,他自己就先失信於顧晉淵。


    “我不想將整件事複雜化,我隻想順利的完成這個交易,計劃之外,不論是顧晉淵那方還是我這方,都不想有任何事端,顧晉淵將交易地點選在中延市,容他有天大的能耐也不敢在你的地盤上肆意妄為,而且......而且以我對顧晉淵的了解,隻要我全程配合他,不讓他發現有耍陰玩鬼的地方,他就不會有任何交易外的行動,靳烽,答應我好嗎?這件事讓我一個人去解決。”


    “可我不放心。”靳烽神色凝重,“讓我參與其中好不好?顧予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隻要交易順利,顧晉淵收了錢把我祖父的遺骸給你,我一定按兵不動,讓他平安無事的離開中延市,凡事一碼歸一碼,他這次信守與你的承諾,那我與他的私人恩怨,我會留在日後再算。”


    顧予最終還是被靳烽說服了,但靳烽也答應顧予,他隻會在暗中保護,隻要顧晉淵沒有異常舉動,他也不會輕舉妄動。


    這天半夜拍完最後一個鏡頭,顧予向導演請假,因為靳烽早暗中托助理跟導演交代過,而導演也提前將其餘角色的戲份推前,所以很痛快的給了顧予七天的休息時間。


    但顧予擔心影響進度,硬是自己將假縮減成了兩天,想著和顧晉淵的交易一結束,隻陪靳烽一天立刻恢複拍攝。


    此時已經是淩晨一點多,顧予吃了助理給他準備的一點夜宵。


    準備開車迴去時,忽然感覺身體異常的疲憊,他的助理小何前來要為顧予開車,顧予本想拒絕,但總覺的四肢慢慢提不起力,最後便也同意了。


    顧予隻讓小何將他的車開到母親住處附近的一個路口,然後讓他打出租迴去,剩下了幾分鍾路程由自己來開。


    顧予對自己這個新助理小何雖各方麵都很滿意,但信任度始終及不上對溫堯。


    他還不想讓其知道自己母親和兒子的住所在哪,畢竟這年頭出賣藝人隱私給八卦雜誌社的,多半是藝人身邊的人....


    小何最後也同意了,開著車載著昏昏欲睡的顧予往顧予所說的地方開去。


    透過後視鏡,小何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顧予的臉色,直到感覺顧予已完全昏睡過去時,才將車緩緩停在路邊。


    小何查看了車子所在的周圍,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人物時,迅速解開身上的安全帶,轉身從正副駕駛座中間的縫隙跨到了後座顧予身旁。


    小何拿起顧予的一隻手,輕輕抹開他的袖子,發現了戴在顧予腕上的手表。


    平時顧予拍戲時,這隻表都會交給劇組專人保管,每天戲結束,顧予才會取迴戴在手上,而且似乎除了拍戲,這隻表會一直戴在顧予手上。


    小何小心翼翼的取下顧予的那塊手表,用早就備好的小工具拆開後殼,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隻小密封袋裝著的微小的芯片。


    ......


    到達了顧予所說的地方,小何將顧予叫醒。


    顧予讓小何自己打車迴去,然後獨自開著車離去。


    小何在路邊打了輛出租車,但並沒有迴去,而是直接讓司機送他去郊區的一間旅舍。


    以防被跟蹤,一小時的車程,小何硬是讓司機繞了近兩個小時的路。


    到了旅舍,小何進入早就開好的房間,打開之前就放在這裏的筆記本電腦,開始試圖用電腦***與那塊芯片做無線**連接。


    搞定後,小何立刻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


    “顧總,已按您的吩咐安排好。”


    --------------


    顧予迴到家,安淸蕊早已帶著自己乖孫睡著了,疲憊至極的顧予撐動著四肢來到臥室,開了適於睡眠的弱光,將手表摘下隨手扔在床邊桌上,然後搖搖晃晃的走進浴室洗澡。


    出來時顧予隻在胯間圍了塊浴巾,迷迷糊糊的走到床邊,咚一聲趴在床上,結果這猛然的一下壓的被子裏的人當即哼唧了一聲。


    意識到被下有人,顧予反射性的要起身,結果被靳烽快了一步,翻身將顧予連人帶被子的一起壓在了身下。


    “還想跑?”靳烽邪笑著,“我等你了很久了知道嗎?”


    看清身上的人是誰,顧予哭笑不得,“你什麽時候來的?”


    “早就來了。”靳烽的手不安份的鑽進被子裏撫摸著顧予光滑的皮膚,“陪了伯母和咱兒子吃晚飯,又給咱兒子講了半宿的故事,你老公我盡不盡責?”


    “還老公,初初為什麽叫你媽媽你心裏沒數嗎?”顧予捏了捏靳烽的鼻子,眼中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氣與寵溺,“乖,從老公身上下去,以後別那麽幼稚,聽話。”


    見靳烽一動不動,顧予想翻身討迴主權,結果靳烽這次用了重力,他拚盡全力硬是難動分毫...


    顧予臉漸漸漲紅...


    “你看你看,我隻要不讓著你,你哪次能有主權?”靳烽刮了掛顧予的修挺的鼻梁,壓低聲音無比邪惡的笑道,“你知不知你剛才自稱老公的樣子,讓我多想...**哭你。”


    “以後誰哭還不一定呢。”顧予拍了拍靳烽的腦袋,“好了,真不跟你鬧了,明天傍晚還有正事要做,你也不想我到時候分神吧,咱倆都留著精力應付明晚,過了明晚....”顧予話沒有說下去,又推著死纏著自己的靳烽,“先下去。”


    “過了明晚就怎樣?”靳烽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調戲顧予的機會,“說啊顧予,過了明晚就怎樣。”


    顧予臉逐漸漲紅,“你先下去,重死了,讓我睡覺。”


    “到底怎樣?”靳烽將顧予抱的更近,窮追不舍道,“不說今晚可不會放過你。”


    顧予幹脆別過臉,撂下一句,“想怎樣怎樣。”


    靳烽臉上的笑容更邪惡了,但也沒繼續為難顧予,他翻下身躺在顧予身旁,也扯著被子蓋著自己,感覺到顧予上身光溜溜時,心頭又竄起一股火苗。


    靳烽暗暗深吸兩口氣撫平心境,想著過了明晚就無需這樣克製自己,心裏這才好受了點。


    可接下來,靳烽輾轉難眠,他看著顧予閉著眼睛沉靜的睡顏,忍不住微微挪動上身,手撐著額頭近看著顧予這張臉。


    那三年,他無時無刻都沒有忘記這張臉的模樣,伴隨著咬牙切齒的恨意,常常想著如果再見到這個男人,他一定讓他生不如死,可是......居然還讓他逍遙快活了那麽長時間。


    靳烽忍不住想笑,他一直都覺得顧予很聰明,聰明到有一段時間甚至讓他無從下手,如今又讓他費了那麽多功夫和精力演戲,好像自己也不得不時刻提防他耍花樣。


    然而有時,例如現在,他又覺得顧予愚不可及,簡直和智.障沒什麽區別。


    他到底哪來的底氣認為自己會原諒他,又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還會對他動心。


    這個男人是沒有正視過自己的身份嗎?一個無權無地位,又被一富商包.養了三年的戲.子,憑什麽覺得能得到他衡峰集團總裁的喜歡,他除了這張還算出眾的臉,還能拿出什麽在他靳烽從不缺帥哥美女的“後宮”裏脫穎而出,如果不是覺得“有意思”,“好玩”,“新鮮”,他不會把人留到現在。


    顧晉淵沒什麽價值了,所以如今想來拴住自己,還他媽的跟自己玩什麽欲擒故縱,害他一個一八.九的男人整天跟個傻.逼白癡一樣低三下四的說著甜言蜜語,還被一個兩三歲的小鬼頭喊著叫媽媽.....


    過了一會兒,靳烽低頭親吻了顧予的額頭,低笑著喃喃道,“寶貝兒,你說事成之後我們玩什麽遊戲好呢?”


    睡夢中的顧予輕呻了一聲,動了動身體,最後幾乎貼著靳烽的胸膛。


    靳烽重新躺了下來,一手搭在顧予的腰上,下巴輕輕壓著顧予的頭發,最後也酣沉的睡去....


    寂靜的夜,如床上沉睡的人一般無比安詳,隻是月色漸暗,還未天亮便躲進了雲層...


    淅淅瀝瀝的雨聲入耳,顧予醒了過來,他躡手躡腳的下床,將陽台前的落地窗關緊。


    一到霹靂在天邊閃過,緊接著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顧予被嚇了一跳。


    顧予迴到床上,而此時靳烽也醒了。


    顧予安撫的吻了吻靳烽的眉心,輕聲道,“沒事,繼續睡吧...”


    雷聲一聲比一聲震耳,顧予將靳烽摟著,身體微微上移,讓靳烽的臉貼著自己的胸口,然後一隻手溫柔的撫著靳烽的肩膀。


    直到靳烽再一次睡去,顧予才停止輕撫,然後將臉頰貼著靳烽的頭發。


    精短的發碴雖有些紮皮膚,但卻讓顧予感到無比安心。


    (兄:“交易”這段高.潮劇情寫完,螃蟹也就快到了,各位兄弟請一定撐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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