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存卡的莫名消失,瞬間澆熄了靳烽心頭的那股*,他愣愣的坐在床頭,一臉疑惑及不安的看著跟前那架攝像機。


    靳烽疑惑的是,他明明記得很清楚昨晚他將攝像機打開,並在顧予到來之前確認了攝像機的完好,所以攝像機內是肯定是放有存卡的。


    而靳烽感到不安的,是攝像機昨夜拍下的所有內容都在那張卡內,裏麵可有他靳烽全身一絲不掛做著**之事的錄像。


    靳烽首先想到的就是顧予,他這棟別墅安排了不少人守夜,不可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這間房,而且隻拿走攝像機內的儲存卡,所以隻有昨夜和自己同處一室的顧予有這可能。


    他昨夜是太大意了,到最後是完全忘了這架攝像機的存在,後來從浴室出來直接倒床上睡著了,而且這一覺睡的完全不省人事,在那之後顧予是什麽時候走的,走之前又在這間房做了什麽他根本不清楚。


    當時隻以為以顧予的力氣隻夠爬出這間臥室,腦子是否清醒還不一定,他怎會想到顧予離開前還會那麽有心機的順走攝像機裏的東西。


    如果那張錄製了一整夜**的儲存卡真在顧予手裏,以顧予的脾氣,他若是想跟自己來個魚死網破,一定會將昨晚的錄像公布出去,到時候他顧予自己的臉上身上打上馬賽克,露在眾人眼底的是他靳烽的全身*的性.愛視頻,那他靳烽以後還有什麽臉見人。


    不說是整段視頻流出去,就是從視頻中截個幾張圖都有可能讓他靳烽一夜間“聲名遠揚”。


    昨夜延續至現在的興奮與舒爽,被此時的不安與擔憂徹底覆滅,氣急的靳烽一腳踹翻了床頭的三腳架,脫*了聲粗。


    “顧予!!!”


    靳烽幾乎吼了起來。


    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男人!


    快速離開房間下了樓,靳烽立刻派人去找顧予,並命令將顧予今早離開別墅後去的每一個地方都仔細搜找一邊,就找一張指甲蓋兒大小的儲存卡。


    同時,靳烽也讓人聯係網絡**方麵的人,時刻監測網上的動態,一旦有人上傳了有損他靳烽名譽的視頻或照片,立刻刪除並封號以及找出發布者.....


    打發了不少人去找,靳烽坐在餐桌前依舊臉色凝重,餐桌上**專廚忙碌了幾個小時才準備的午餐,靳烽連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


    靳烽打電話給助理推掉了下午的行程,並讓公司其他高層代替自己出席晚上的酒局。


    今天之內,他必須找到那張儲存卡。


    就在靳烽坐在餐桌前,煩躁的撥弄著盤子裏的食物時,凱爾走到他跟前,將那枚已洗淨的戒指放在了靳烽的手邊,並道,“這是顧先生要屬下轉交給袁總您,顧先生稱這本就是袁總您的東西,並讓屬下轉述一句,從今天開始,您不再是他虧欠的人。”


    靳烽看著手邊的那枚戒指,眉心微蹙,大腦中升起一股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這是他手上戴的那枚?”靳烽記得顧予一手的中指上一直戴有一枚戒指,隻是他從未仔細去看過那枚戒指的模樣。


    “是。”凱爾答道,“這枚戒指是顧先生當著屬下的麵從他手上取下的。”


    靳烽拿起那枚戒指,放在視線中反複查看,許久後又沉聲問,“他說這是我的東西?”


    “是。”


    靳烽微眯著眼睛,戒指上那顆小碎鑽反射的光線,將他的思緒猛然拉迴了三年前....


    那個燭光下的夜晚,他單膝跪在那個騙子跟前,拿著一枚他專程讓人訂製的鑽戒,帶著滿心的歡喜和期待對他說了聲,我愛你....


    他知道,那個時候自己在那個男人眼裏一定很像個傻子,他當時一定很為自己能輕易俘獲他靳烽的心而很有成就感。


    那枚戒指,就是他顧予三年前那場戰役的徽章。


    也就是,此刻的這枚。


    靳烽將戒指放在手心,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似的道,“不欠我?你剩下的人生,隻配用來還債。”


    死都還不清的債,怎麽可能讓他靠一枚戒指兩清。


    過了一個多小時,靳烽等不及的打電話給尋找顧予的手下尋問情況,可手下告訴靳烽,目前連顧予的影兒都還沒找到。


    雖然顧予的車還停在他那小區的地下停車場,可人根本不在他住的那棟公寓,他們也查了顧予所住的那棟公寓樓進出監控,發現顧予人根本沒有迴自己公寓。


    靳烽心猛然一沉,他首先想到的是顧予會不會跑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他不會拋下自己的母親和兒子逃走,也不可能不去管顧尋艾的死活。


    於是,靳烽又讓人去找顧予的兒子,可靳烽的人到了顧予兒子原本的住處,發現顧予兒子也是一夜沒有迴來,而後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調查,發現顧予的兒子已經於昨晚就被一對外市來中延市出差的商人夫夫給帶走了。


    “不僅是顧先生的孩子.....”凱爾道,“顧先生的母親已於一星期前就離開了中延市,這些天手下們監視的那個婦女,是一個與顧先生母親模樣相似的演員,因為這一星期她幾乎足不出戶,所以監視的人並沒有發現人什麽時候被換了。”


    靳烽幾乎掀翻桌子,“演員?”


    “是,她收了顧予給了兩萬塊錢,被要求暫時在那棟別墅生活,其餘的也是一問三不知,屬下已經辭退了監視顧予母親的那幾人,這次的確是他們的失職。”


    能在被全天候監視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人,靳烽猜測顧予一定早就有了詳細的換人與轉移的計劃。


    有些事情,即便顧予有了想法還未下定決定去做,他就會立刻在心裏謀劃出一個詳細的實施計劃,所以不會是一星期前臨時決定,最早應該是在他靳烽第一次出現在他顧予麵前的時候,也是在顧予第一次從他靳烽身上嗅到危險時,就已經有了將他母親送出這片危險領域的想法和計劃。


    靳烽站在窗邊,臉色陰沉沒有說話,隻是垂在身側的拳頭發出摩擦的聲響,令他渾身都透著一股逼人的寒意。


    靳烽怎麽會想到,在他自以為擊垮了顧予肉體和精神的雙重防線,以為從此之後顧予都可任他搓圓捏扁時,這個明明已經被自己踩在腳底的男人,已在不知不覺中將整個局勢逆轉.....


    “袁總,是否要派人去接顧小姐....”凱爾道,“顧小姐身邊並沒有我們的人,我擔心她也....”


    “不用了。”靳烽陰冷道,“顧予弄走了他兒子和母親,又怎麽會落下他妹妹,那丫頭應該也在一周前就被嚇跑了,顧家變成這樣她也沒有迴來,也就說明顧予私下對她做了不少心理工作,而且時間過了那麽久,想把人找出來也沒那麽容易。”


    “屬下會派人去調查,一有消息立刻向袁總您匯報。”


    “帶走他兒子的那兩人身份查出來了嗎?”


    “迴袁總,已經查清,他們是k市經營**夜場的生意人,名分別為關嶺,離簡。”


    “關嶺?”靳烽皺著眉,“有什麽來頭嗎?”


    “在k市稍有資本,不過勢力一般,隻是據說這關嶺與k市的古辰煥頗有來往,特別與古辰煥的愛人很有交情。”


    “古辰煥....”靳烽一拳錘在了窗台上,恨的直磨牙,“他那點交際圈不是早查清了嗎?怎麽還會認識古辰煥的朋友。”


    古辰煥是國內赫赫有名的**巨商,資產遍布全球,是個黑白通吃的狠角色,雖然行事低調,但一點也不影響他在同行人心裏難以撼動的高位者身份。


    就算是袁晟江,行事恐也會給古辰煥三分薄麵,倒不是忌憚或得罪不起,隻是一旦與古辰煥這樣的角色起摩擦,再簡單的事也會變的極難解決。


    沒人想招惹上這樣的大麻煩....


    “根據以往的調查,顧先生的確沒有和關嶺有過來往,屬下猜測顧先生也是靠其他朋友引薦。”


    “我看他找上這個姓關的,應該也是看中古辰煥的威懾力。”靳烽冷笑,“嗬嗬,很好,我看他能狐假虎威到什麽時候。”


    靳烽的確暫時不會因為顧予而跟古辰煥起摩擦,但他也確定,古辰煥不會因為一個沒任何交情的人跟他靳烽起爭端。


    “派人在k市暗中盯著他兒子的動態。”靳烽道,“他不可能把他兒子一直寄養在那裏。”


    “是。”


    “至於顧尋艾那女人....”靳烽頓了頓,陰笑道,“我自有辦法讓她主動迴來。”


    靳烽的人查出了顧予此時所在的地方,匯報給靳烽時,靳烽讓他的手下先盯著,等他親自到達後再開始行動。


    靳烽此時已無法再用之前那種,仿佛帶著一點蔑視的心態對待顧予,他對顧予的輕視,很有可能會讓顧予在神不知鬼不覺中給他一擊重創。


    他現在,必須再一次重新審視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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