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最後是靠裝昏才終止了靳烽無休無止的侵犯。


    期間幾次顧予是真昏迷,結果被靳烽以各種惡劣的手段給刺激醒了,後來裝昏,撐住了靳烽好幾次的試探才終於獲得解放。


    聽到浴室裏傳來水聲,顧予才敢睜開眼睛,可此時精神極度衰弱的他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過了好一會兒下半身才勉強恢複知覺。


    顧予吃力的挪動著手,毫不容易拿到了枕邊靳烽的手機,看了眼上麵的時間,發現此時不過才淩晨三點。


    離靳烽放他走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浴室的水聲忽停,顧予連忙收迴手繼續閉上眼睛,聽到逐漸靠近自己的腳步聲,前一刻的恐懼再次在心頭無邊擴大。


    靳烽坐在床邊,俯下頭貼近顧予的麵頰,顧予能清晰的感受到靳烽吐納的氣息正輕輕噴灑在自己的臉上...


    “睡著了嗎?”靳烽看著顧予顫動的眼睫,陰笑道,“沒睡著就再跟我來個迴合,說*你一整夜就一整夜,一分鍾我都不想浪費。”


    顧予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動靜,隻是臉色更加蒼白,靳烽將手放在了顧予的胸膛上,掌心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顧予心髒劇烈的跳動。


    靳烽沒有絲毫的困意,比起此時被他折騰的半死不活的顧予,他的精神還處於一種懸空般的亢奮中,所以上床後,靳烽直接將全身的重量壓在了顧予身上,親著顧予濕潤的眼角,笑容更為陰邪。


    “明明全程動的是我,怎麽你倒被先被累半死。”靳烽狎昵的拍了拍顧予的臉,“你說你今夜除了哭和叫還做什麽了,這會兒還敢跟我在這裝昏,你以為昏過去就沒事了?”


    顧予依舊未睜眼,他擔心這是靳烽的試探,


    “這樣,隻要你這會兒主動親我一口,今晚我就放過你,不然老子接下來有的是花樣試探你。”


    見顧予即便全身微顫也不睜眼,靳烽反而氣笑了,於是從顧予身上退下,轉身下了床。


    身旁突然沒了靳烽的動靜,顧予那顆高懸的心髒終於落了地,在以為靳烽終於要放過自己時,顧予偷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可卻驚恐的發現靳烽竟是下床去靠門的地方提那隻自己帶來的箱子,那個裝滿各種情.色道具的箱子。


    提著箱子,靳烽返迴床邊,就見顧予睜大眼睛,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


    “呦,這就裝不下去了。”


    顧予死死的盯著靳烽手裏的箱子,雙手撐著了淩亂的床單,顫栗的向後挪著身體,毫無血色的嘴唇顫抖著開啟,“你...你想幹什麽。”


    靳烽沒有說話,嘴角的邪笑意味深長,他將箱子打開,然後將裏麵的道具當著顧予的麵全部倒在了床上,然後拿起一根形狀古怪的**,反複打量著,摸著下巴皺著眉,頗為認真問顧予,“這怎麽用?這開關是做什麽?話說怎麽連說明書都沒有.....算了,先用你試試。”


    顧予已經退到了床邊,但被靳烽伸手抓住一隻腳踝,輕而易舉的拽了迴來。


    “我親!!”顧予驚恐的喊著,眼眶中蓄積的淚再次漱漱流下,聲音已幾近沙發,“別...別這樣,我聽你的,我親...”


    靳烽心滿意足的一笑,將手裏的**隨手扔到身後,然後再次欺身壓在顧予的臉上,臉依舊貼著顧予。


    顧予吃力的抬起雙手捧住靳烽的臉,當溫熱的掌心觸碰到靳烽臉頰的瞬間,靳烽的身體明顯一震,連目光都有一瞬間的**


    顧予吃力的仰著頭,閉著眼睛在靳烽的嘴角親了一口。


    這一吻輕而短暫,但落在靳烽臉頰的觸感,卻在靳烽的某根神經線上瞬間放大,就像落在湖心的一滴水,在平靜的湖麵瞬間鋪開千萬圈的漣漪。


    靳烽怔怔的看著顧予,幾秒後突然道,“再親一次。”


    被恐懼支配的顧予,此時隻能選擇順從,於是他像剛才一樣顫抖的捧著靳烽的臉,還親在了先前的地方。


    “再來。”靳烽又道。


    就這樣,同樣一個動作,靳烽不厭其煩的要求顧予重複了五六次,最後一次結束時,靳烽坐起了身,微眯著眼睛盯著顧予,似乎在打量著顧予,又像是在思考著什麽,神情有些古怪。


    最後靳烽深吸了一口氣,平複完心底的某種悸動,冷笑一聲,眼底又瞬間充滿嫌惡,“果然夠賤啊,差點就又上了你的鉤。”


    顧予不敢說話,隻不安的看著靳烽。


    靳烽脫掉了身上的浴袍,如山一般的身體再次強壓在了顧予身上。


    將顧予撕打他的雙手壓在了頭頂,靳烽將嘴唇附在顧予的耳邊,沒有了前一刻的狡黠與不正經,靳烽的聲音帶著無比強烈的寒意與恨,“我是為讓你和顧晉淵這對賤人生不如死才活到今天,顧予,我比誰都清楚你是個怎樣的賤人!我不會再上你的當,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永遠都不會......”


    顧予又被靳烽打了一拳,而後被靳烽拖到浴室的時候整個人就已快失去神智,被蓮蓬淋下的冷水一澆,整個人才又被迫清醒過來。


    趴在冰涼的瓷磚被迫接受靳烽的**時,他一直咬著自己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努力支撐自己即將四分五裂的意識...


    靳烽終於酣暢淋漓的結束起身時,他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顧予,用腳試探性的踢了踢,發現顧予的身體還有輕微的顫動時,才拍了拍嗬欠慵懶道,“這會兒已經差不多四點了,想滾就滾吧,別妨礙我休息。”


    靳烽轉身離開了浴室,然後將顧予的衣服扔在了浴室門口,直接迴床上睡覺了。


    靳烽的身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釋放,這激烈的一夜仿佛消除了他全身各處的不快,連那種疲憊也是一種可助他快速入眠的精神良藥。


    靳烽倒床不久就睡著了。


    過了十幾分鍾,浴室裏的顧予挪到牆邊坐起身,背靠著浴室的牆壁緩和著。


    顧予大腦昏昏沉沉,有氣無力的半睜著眼睛,眼前的景象也是忽明忽暗,又過了許久,顧予才挪到門口拿起地上的衣服全部穿上。


    顧予看了眼不遠處的那張床,床上的靳烽四仰八叉的躺著,似乎睡的很沉。


    如果不是因為此時行動不便,如果不是因為害怕驚醒了靳烽再遭一番折磨,顧予一定直接衝過去親手掐死床上那個男人。


    這時,顧予又突然看到了靳烽床頭的那架攝像機。


    過了一會兒,顧予搖搖欲墜的朝門口走去,此時房門已能從內打開,顧予就靠扶著牆,一路走走停停的出了這棟別墅。


    此時天還未全亮,天邊隻露出微弱的霞光,看上去還有些冷清。


    出了別墅,凱爾走到了顧予跟前,稱自己早已受靳烽命令,早上負責送顧予迴去。


    顧予也知道靠他現在的身體狀態是開不了車的,於是便讓凱爾開自己的車送他,但不是迴他的公寓,而是一個離他公寓還有幾條街的路口。


    顧予將衣領拉的很高,跟凱爾說話時一直微低著頭,但依舊掩藏不住他那一臉的傷痕以及脖子底下那恐怖的咬痕和瘀青。


    凱爾什麽表情也沒有,上車後很安靜的為顧予開著車,為照顧予的身體,一路車都開的很平穩,幾乎沒有任何顛簸。


    顧予在車上打了溫堯的電話。


    此時才淩晨四點多,溫堯正處夢鄉,接到顧予要求他打出租二十分鍾後到**路口替他開車的電話,立馬起床收拾收拾出門。


    顧予的車先一步到了那個路口,凱爾將車停在路邊,下車後準備打車離去,這時車內的顧予叫住了他。


    “請替我轉告靳烽一句話。”顧予的聲音已沙啞虛弱的聽不出本來的音色。


    凱爾淡淡的看著臉色蒼白的顧予,“顧先生請說。”


    顧予沒有立刻迴答,而是低頭看著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忽地自嘲似的笑了一聲,下一秒捏住了戒指。


    凱爾看著顧予將中指上的那枚戒指,帶著血淋淋的皮肉從手指上一點一點的褪下....


    顧予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也似乎對手指磨傷流血的那份疼痛渾然不覺,終於將這枚戴了三年都未曾取下的戒指從身上徹底移除。


    顧予手捏著這枚還帶著血跡的戒指伸出車窗,對凱爾道,“這原本就是他的東西,請幫我還給他,並替我告訴他,從今天開始,他不再是我顧予虧欠的人。”


    “好的顧先生。”


    凱爾接下顧予遞來的戒指,用一張紙巾小心翼翼的將其包起放進口袋,然後對顧予道了聲再見,便轉身離去。


    顧予升起車窗,閉著眼睛靠著椅背。


    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昨夜承受的羞辱,耳邊也還反複迴放著那個男人一整夜的汙言穢語。


    顧予低頭抓著頭發,強烈的恨與怒幾乎令他咬碎牙齒,可最後的最後,也隻能跟個廢物一樣頹然的靠車窗玻璃,無神無魂般的看著車外的景象。


    寒意濃濃的淩晨,清冷的街道上隻有稀疏的車輛與行人,仿佛看不到這個城市的一絲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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